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養(yǎng)大佬那些年、重生之錦色、大少歸來、一口吃掉你的甜、九零年代大學(xué)生、攻略不起打擾了、賢內(nèi)助女王、女王她膚白貌美、后妃保命準(zhǔn)則、紈绔的寵妻日常
事實(shí)上很欠扁,明晃晃的炫耀。 明月瞪他。 何鈺假裝沒看見,他心里記掛著蕭瑯的事,雖然不時開個玩笑,不過偶爾望向窗外的臉色還是無比凝重。 蕭瑯啊蕭瑯,真是個棘手的對頭。 何鈺掃了一眼樓下,突然瞥見一對吵架的夫妻,妻子大著肚子,強(qiáng)拉著丈夫哭泣,“你不要再賭了,這是我們最后的積蓄,還要留給孩子。” 丈夫不聽,“再賭最后一把,萬一贏了便是雙倍百倍,不僅生孩子的錢有了,咱爹娘的病也有得治了?!?/br> “十賭九輸,人家既然開了賭坊,又怎么會讓你賺錢回去?”妻子勸道。 丈夫微惱,“你也說了十賭九輸,說不定我便是那第十人,起開!” 他竟然狠心,踢了身懷六甲的妻子一腳,雖然踹的不是要害,可那一下也害的妻子扶住腰,倒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她面色蒼白,哭的聲淚俱下,凄慘無比,旁邊有人圍觀了全過程,大罵那男人不是東西。 何鈺似乎受了啟發(fā),“這樣便名聲敗壞了吧?” 當(dāng)然他也知道,這招對付蕭瑯肯定是不行的,不過是個敲門磚。 來之前何鈺了解過蕭瑯,頗為自傲,用現(xiàn)代的話說叫大男子主義,不傷婦孺老人,他要利用那女子,也要保證其母子平安。 否則良心難安。 也許這就是他不如顧晏生的地方,也是他的弱點(diǎn),父親曾告訴他,若真的做不到無視,便想的多一點(diǎn),再多一點(diǎn),多到心思縝密到算無遺漏的地步,這樣他才能護(hù)住自己關(guān)心人。 否則多余的仁慈只會害了他,也會害死他要保護(hù)的人。 何鈺謹(jǐn)記在心,已經(jīng)在腦海里畫了一個簡略的構(gòu)圖。 他瞧了瞧樓下,方才那女子被人攙扶著起來,拒絕了眾人的好意,獨(dú)自離開。 何鈺簡單收拾收拾,騙公主說如廁片刻,又將所有暗衛(wèi)撥給公主,便一個人偷偷下了樓。 那女子懷胎八月,肚子已經(jīng)十分明顯,走路嫌累,便撿了小路,走在陰暗的小道里。 何鈺慢了一步,每次都在她走后才跟上。 那女子家在附近,七拐八拐很快便到了地方,正要進(jìn)屋,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站在她剛剛走過的巷子里看她。 陽光太強(qiáng),看不清具體的,單從衣著和打扮瞧覺得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富家子弟來這里干嘛? 那女子有些遲疑,站在門口扶著門,想關(guān)又沒關(guān)。 何鈺從背光的地方走出來,“有一筆關(guān)于錢的合作想找你談?!?/br> 那女子為什么會和丈夫吵架? 因為錢。 這世上有錢就能使鬼推磨,何鈺有錢,能讓磨推鬼。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嗎?” 第27章 多個媳婦 本來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子,縱然穿的不錯,也頂多有點(diǎn)家產(chǎn)而已,與她無關(guān),但她竟從他身上看出了上位者的氣勢,不得不重視。 那門開開合合,最后還是向著何鈺打開。 何鈺鎮(zhèn)定自若進(jìn)屋。 屋里不出所料果然一貧如洗,家徒四壁,唯一值錢的居然是院里的那顆花樹。 說不清是什么?但能在冬天開的如此艷麗的,怎么也能賣出不低的價錢。 至少何鈺感興趣。 對于他來說金銀財寶只是個數(shù)字,遠(yuǎn)沒有看的舒坦來得珍惜。 “家里還有老人?” 低矮的屋檐下響起老人咳嗽的聲音,偶爾會有一聲疼到極限的呻·吟。 “娘?!币宦暻忧拥娜鰦陕晜鱽?。 何鈺循聲望去,一眼瞧見躲在門后的小女孩。 “他是誰???”那小女孩半藏起身形,對于陌生人的到來略顯不安。 何鈺摸了摸袖兜,在里面找個幾顆油紙包的糖,是給公主買的,公主沒吃完,被他隨手塞進(jìn)了袖子里。 他蹲下去,將糖放在手心中,“過來?!?/br> 那小女孩看了看那糖,饞的咬了咬手指,想過來,卻又懂事的看了看母親。 如果母親首肯,她才會去拿糖果。 何鈺也跟看了看那女子一眼。 當(dāng)了母親的人果然不一樣,那女子眼中含淚,心疼的走過去,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那是人家的,我們不能要,你要是想吃,下次母親路過七彩堂,買幾個就是?!?/br> 明明沒錢了,卻還要逞強(qiáng)。 生不逢時,又運(yùn)氣不好,如果她生在現(xiàn)代,這樣的丈夫說離就離,可惜她生在古代,嫁了人就是一輩子的事。 現(xiàn)如今還有三個拖油瓶,小女孩是一個,肚子里又是一個,那屋里還有一個,如何也翻身不了。 “吃吧,不值錢的小東西?!焙吴曤S手一拋,小女孩本能接住。 她母親想搶過來還給何鈺,何鈺已經(jīng)自顧自走到院里的花樹下。 這個歲數(shù)的人都不笨,知道談?wù)碌臅r候到了,那女子將小女孩關(guān)進(jìn)屋子,跟著走到何鈺身后。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她本能預(yù)感不是好事。 “這是定金?!焙吴晱膽牙锬贸鰩讖堛y票,又用金子壓著,放在花樹下圍了一圈的紅磚上,“事成之后雙倍奉上?!?/br> 那銀票是大尚錢莊的,一張面額百兩白銀,一兩換一千文錢,而她全家每個月只需百文錢便可度日。 若再加上老人的病,孩子的學(xué)費(fèi),肚子里娃的生養(yǎng)費(fèi)也不過幾兩銀子而已。 何鈺給她的錢足夠她填幾間門面,置一套房屋,再加幾畝田了。 給出這么高的價格,讓她做的事只怕比登天還難。 何鈺的父親是丞相,jiejie是皇后,母親是太師之女,雖朝廷俸祿不高,不過私下里做了生意,又有熟人求上門庇護(hù),為了生意著想送上幾間店面,數(shù)件珍寶,都是隨手的事。 所以這點(diǎn)錢對于他來說宛如九牛一毛,父親放心他,給了他很大的權(quán)利支配府上的錢財,何鈺也不是亂花的主,每一步都是為了將來何府的發(fā)展。 即便現(xiàn)在也是為了他的jiejie皇后,說的再夸張點(diǎn),還是為了何府,花再多錢都值。 “你先說什么事?”那女子雖說是婦道人家,不過還有幾分見識。 早年也是書香門第,姓周名筱,可惜家道中落,為了避禍嫁給了現(xiàn)任丈夫。 丈夫余有關(guān)不爭氣,將家中錢財全部敗光,所有值錢的東西也都賣了,為了賭差點(diǎn)連親生閨女都送去窯地。 她恨啊,可又沒有辦法。 “不急?!焙吴曁绞?,將一支介于紫色和紅色之間的花拉入鼻下聞了聞,“這是什么花?” 周筱等了半天,就等來這樣的問題,不由得煩躁起來,“紫荊花,這是紫荊花樹。” 她催促道,“我女兒還在房中等我,婆婆也要人照顧,請直接說重點(diǎn)吧?!?/br> “好?!焙吴暬仡^,“今年六月十二日你走在街上,突然被人拉入巷子里強(qiáng)行發(fā)生關(guān)系,有了肚子里的孩子?!?/br> 六月十二日是蕭大將軍出兵打仗的前一天,皇上為他踐行,大擺宴席,何鈺隨父親參加。 酒過半巡,皇上離開后蕭大將軍也隨之偷溜,去了哪沒人知道,不過正好成全了這場栽贓。 周筱捂住嘴,滿眼吃驚,“不行,這違背道德?!?/br> 若真的做了,不僅那個人會被她污蔑,她自己也會受到牽連,余有關(guān)還會要她嗎? 只怕會當(dāng)場打死她。 “先別急著回答?!焙吴暤溃澳憧芍牢乙阍在E的人是誰?” 不等她問,何鈺繼續(xù)說,“是蕭瑯蕭大將軍?!?/br> “蕭大將軍?” 蕭瑯?biāo)€是知道的,聽說為人跋扈,秉性惡劣,帶兵打仗之所以場場勝便是因為手段殘忍,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老弱病殘皆殺。 “污蔑別人叫污蔑,污蔑蕭大將軍叫為民除害。”何鈺嘴角掛笑,“拿了錢辦了事便遠(yuǎn)走高飛,還能趁機(jī)甩了你那個賭癮丈夫,何樂而不為?” 周筱仔細(xì)思量了一下。 如果是蕭瑯還能接受,反正此人已經(jīng)壞的流油,多背一個罪名又如何?債多不壓身。 拿了錢帶著她的女兒和婆婆遠(yuǎn)走高飛,從此遠(yuǎn)離那個染了賭癮的丈夫,一舉兩得。 但那個蕭瑯平白被冤枉,會放過她嗎? 何鈺知道她的顧慮,“蕭瑯此人自傲慣了,雖然壞的冒泡,不過還有點(diǎn)良知,不傷婦孺老人。” “再者說了,以蕭瑯的智慧一定早就猜到你背后有人指使,若要對付也只會對付我。”何鈺還給她留了退路,“實(shí)在圓不回來便說天太黑,只記得那人喝了酒,右眼下有顆淚痣,掙扎中扯下他的衣物,發(fā)現(xiàn)他肩上有一條三寸長的傷疤,其余再問便說不知道?!?/br> 這種似有似無的污蔑威力最大,你明明知道說的是你,但又沒有挑明,站出來反駁便坐實(shí)了罪名,不站出來便只能任人辱罵。 蕭瑯,我看你怎么辦? “若你同意了錢拿走,半個時辰后消息就會散播出去,全京城大街小巷都會知道?!焙吴曁а劭此爸劣谀隳莻€丈夫,我會先扣押下來,等這件事過去了再放出來?!?/br> 這是確保她的丈夫不會礙事,事成之后他也算功勞,不會虧待他。 周筱咬咬牙,“你最好說話算話?!?/br> 何鈺哈哈大笑,“我若是做不到,你便將我抖出去,反之亦然,我會殺了你?!?/br> 周筱心中一跳。 “放心吧,能花錢搞定的事,我不會沾血?!碑吘故且粭l人命,何鈺長這么大從來沒殺過人。 父親大概也覺得他現(xiàn)在還小,不急,從來不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