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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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宓時晏一心想和年安過情人節(jié), 但年安不想和他過。奈何這人把固執(zhí)發(fā)揮到了極致,成功進(jìn)化成死皮賴臉, 不去,行,走一步跟一步,跟到你家樓下為止。 年安本來是懶得管他, 但最后不知想到什么,還是換了身衣服一起去了。 宓時晏沒再開今天那輛, 而是換了輛新車, 流線型的紅色跑車,一看就價值不菲,至少八位數(shù)起步。 “喜歡嗎?”宓時晏問道, “去年訂的,前幾天新到, 還沒來得及上路試水?!?/br> 沒有男人不愛車, 年安伸手摸了摸車前蓋,“多少錢?” 宓時晏沒回答, 拿著鑰匙湊過去,趁著周圍沒人, 把他壓在車前蓋上狠狠親了一口,眼中滿是虔誠:“送你的?!?/br> 這是實(shí)話。 車是去年七月份訂的,當(dāng)時他們關(guān)系還處于一種不上不下的狀態(tài), 宓時晏一心想著要討好年安, 又不知從何下手, 在戒指和車之間徘徊,最后決定一起送——事實(shí)證明當(dāng)初還不如直接送車。 年安眉頭一挑:“我看上去有這么sao包?” 宓時晏頓了頓,似乎在想該怎么解釋:“你不喜歡的話,我讓他們換成黑色……” 年安說:“還能換的?” 宓時晏:“不行我再買一輛。” “嘖,”年安雙手抱胸,“在我面前炫什么富呢少爺?!?/br> 宓時晏沒有被他刺到,反而眸光明亮地說:“都是你的。” 年安倏地一愣,繼而回過神,伸手推開他,似笑非笑:“我才不要?!?/br> 宓時晏:“……” 不等他多說什么,年安已經(jīng)把他推開,重新站起來,主動走向駕駛座,沒有說收下,也沒有說不收,只是在到達(dá)餐廳的時候,又悄無聲息地把鑰匙丟進(jìn)了宓時晏的外套。動作非常輕,以至于對方都沒發(fā)現(xiàn)。 餐廳位于市中心商業(yè)街一棟大廈的最頂樓,消費(fèi)奇高,在情人節(jié)這種日子,到哪兒都得爆滿,尤其這種地方——但宓時晏不一樣,這家餐廳是他家投資的,作為少東家,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 位置靠窗,視野極好,將整座城市的夜景都飽收眼底,年安瞇起眼睛,聽著耳邊的提琴手與鋼琴手合奏的古典樂,長吁一口氣,等菜色上來后,才發(fā)現(xiàn)居然不是西餐,而是中餐,各類海鮮齊聚一堂。 年安訝異道:“這兒居然不是吃西餐?” 宓時晏抓起一只螃蟹,想給年安剝殼,卻忘了自己手剛被夾傷,不能有大動作,別說剝殼了,連鉗子都使不上勁。 “你不是不喜歡吃西餐,我就吃中餐……”宓時晏眉頭緊鎖成川字,憤恨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忽地年安捏了塊剝好的蝦到嘴邊,他詫異抬頭。 年安抬起眉梢:“蝦還挑食?” 宓時晏連忙搖搖頭,沒有伸手接,本想著就著年安的手咬下,誰知剛剛張開嘴,年安就手疾眼快的把蝦丟籃球似得丟進(jìn)他嘴里。 繼而還故意皮了一句:“我其實(shí)還沒洗手來著?!?/br> 宓時晏咀嚼的動作一頓,然而只是須臾,便將蝦仁重新咽了下去:“我不介意?!敝灰悄臧参沟?,敵敵畏他都喝了。 可能是年安開了個頭,后面宓時晏干脆不動手了,就眼巴巴的看著年安,希望能有第二次。年安一樣就看穿了這人心中那點(diǎn)小九九,輕輕瞇起眼睛,干脆裝作沒看見,自顧自的開始剝螃蟹。 等他吃的差不多了,才驚訝一句:“又挑食呢?” 宓時晏:“……” 年安又說:“真疼?” 宓時晏點(diǎn)點(diǎn)頭。 年安哦了一聲,忽而喊道:“請問有提供喂食服務(wù)嗎?” 宓時晏:“……” 一直注意著這邊的經(jīng)理懵了須臾,一頭霧水道:“暫時還沒開通這項業(yè)務(wù)……您有什么需要嗎?” “沒有?!卞禃r晏連忙開口。 年安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低低笑了兩聲。 宓時晏立刻看出這人知道他心里想著什么,耳朵慢慢燒起來:“有什么好笑的?” 年安不理他,自顧自地笑,甚至偶爾還囂張的漏出幾個音。 半分鐘過去,年安心底那點(diǎn)笑意終于慢慢散去,他低咳兩聲,正欲開口,忽然身體被人擠了下,年安偏過頭去,發(fā)現(xiàn)宓時晏居然擠到他旁邊來。 餐廳光線并不明亮,為了烘托氣氛,甚至還顯得十分曖昧,窗外不知何時又開始飄起雪花來,一眼望去好似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白色的顆粒中。 透明薄紗的簾子被宓時晏拉起來,年安毫無防備地被宓時晏壓在玻璃上,兩人被白色的薄紗擋在后面,在這視野極佳的餐廳里,接了個綿長的吻。 等停下來時,鏡片都浮起一層霧,眼前的景象看起的不大真切起來。 兩人誰也沒說話,氣氛正濃時,手機(jī)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年安推開宓時晏,摸出手機(jī),看也沒看就接起,對面響起羅光的聲音:“安哥,情人節(jié)快樂,你現(xiàn)在在家嗎?” 宓時晏因?yàn)榫嚯x很近的緣故,正好聽見了另一頭羅光的聲音,登時臉就黑了,語氣頗為不友善地說:“不在家,滾?!?/br> 年安眉頭一挑,對面的羅光明顯也聽見了,聲音都遲疑起來:“剛剛那是……宓時晏?” “嗯,情人節(jié)快樂,沒事的話我掛了?!蹦臧舱f。 羅光連忙道:“我給你寄了東西……你收到了嗎?” 年安:“這倒沒有,”他頓了頓,“你寄到哪里?” 羅光張了張嘴,吞吞吐吐地說:“我不知道你家在哪,所以寄到了公司……” 公司還沒上班,想來到了的話應(yīng)該也是被放在了快遞集中處,年安不禁想到先前公司里那些關(guān)于他和羅光的流言,微微皺起眉頭。 掛了電話,就見宓時晏一臉不爽:“你怎么還存著他電話?” 年安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手機(jī):“有問題?” 宓時晏說:“拉黑了!” 年安看他半晌:“嗯……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有點(diǎn)好奇。”他眸中閃起促狹之色,“自己過去的小情人如今愛上我——感覺如何? 宓時晏:“……” 殺人的心都有了。對象是羅光,和以前瘋狂作死的他。 “我跟羅光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宓時晏垂著眼睛解釋,“是他自己貼上來的,我當(dāng)時……” “你當(dāng)時一心想跟我離婚,所以順?biāo)浦?,用這種辦法試圖刺激我,給我頭上扣綠帽子,逼迫我受不了,然后同意我跟你離婚——是不是?” 事實(shí)原委盡數(shù)被年安說出來,宓時晏啞口無言,只能抿著唇看著年安,半晌才憋出一句:“所有緋聞內(nèi)容都是假的,你可以去問歐卯或喬良策?!?/br> 年安還是沒說話。 宓時晏心一緊:“……你生氣了?” 年安看了他片刻,不知想到什么,瞳孔重新對焦,放松身體,語氣平緩:“沒有,我是這種暴脾氣的人嗎?——吃完了?吃完了我們走吧。得去接我媽了?!?/br> 宓時晏拉住他:“真的沒生氣?” 年安回頭,語氣輕松:“嗯?陳年舊事為什么要生氣?我是那么不通情達(dá)理的人嗎?” 宓時晏回答不出來了。 一是他還不確定年安是不是通情達(dá)理的人;二是他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年安要不要這么通情達(dá)理。 太矛盾了。他想。 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混雜在一起,成了一團(tuán)順不齊的毛線,這里一條那里一根,還起了毛。 年安到家后,難得見宓時晏沒有強(qiáng)行要留宿他家,望著對方離去的身影,他摸了摸身邊的跑車,以及被強(qiáng)塞進(jìn)口袋里的鑰匙,長吁一口氣,最終才從口袋里摸出煙,抽了口,邊給蔡女士打電話。 “要我去接你嗎?” 蔡女士聲音聽起來很輕快:“不用不用,我已經(jīng)到家啦?!?/br> 年安倚在車門上,望著沉重的夜空:“他送你的?” “嗯……”蔡女士難得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他人挺好的,穩(wěn)重又溫柔?!?/br> 年安瞇起眼睛:“也是醫(yī)生?” 蔡女士:“啊……是的,不過他不是?!?/br> “……他不是?” “哦我是說現(xiàn)在不是,他以前也是個醫(yī)生,家里都是當(dāng)醫(yī)生的。但是他現(xiàn)在不想當(dāng)醫(yī)生了,所以前不久辭職自己開了個公司創(chuàng)業(yè),現(xiàn)在還在起步中,之前一直很忙,說是在拉項目,這幾天才剛剛空出時間……” 蔡女士絮絮叨叨說了不少關(guān)于那位桃花二度開的男人的事情,年安沒有說話,聽著對方語氣中洋溢的幸??跉猓昧Τ榱丝跓?。 他外公真沒擔(dān)心錯,他媽眼光還真不怎么樣。 到最后,蔡女士也覺察年安的不對勁,擔(dān)憂地問了句:“你怎么了?不喜歡他嗎……?” “不,”年安說,“就是想到以后送你玫瑰花的人不是我,而要變成另一個野男人,心里頭有點(diǎn)……怎么說,吃味?” 蔡女士臉一紅:“哎呀你這孩子!” 掛了電話,年安眼中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冰冷的近乎融進(jìn)夜色里。 系統(tǒng):「……你不告訴你媽嗎?」 年安說:“告訴什么?那個男人可能是懷著其他目的接近她,所以讓她遠(yuǎn)離?” 系統(tǒng):「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 年安沒說話,雙手插兜,倚在車門抽著煙,煙霧緩慢地向上飄動,他微微仰著頭,任由雪花落在他臉頰上,眼中是比夜色還要濃郁的漆黑。 “你車呢?不是說新到嗎,我還等著一飽眼福呢!”喬良策東看看西看看,愣是沒找著那輛紅色超跑,“不用這么小氣吧,還藏起來了??” “沒有,”宓時晏說,“我送人了。” “……” 喬良策目瞪口呆:“臥槽,兄弟,你要不要這么慷慨?!哪位小妖精啊能得你這么刮目相看——咱兩及十多年的友誼,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為什么不送我!送誰了!” 宓時晏瞥他一眼,輕嗤道:“年安?!?/br> 喬良策:“……” 他表情緩和下來,也不激動了,往旁邊一坐,“……你還打算跟他復(fù)婚?” 宓時晏倚在沙發(fā)上:“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