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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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時過境遷之后,同樣在泊春苑的睡房,同樣是眼前這個嫂子,那從手掌心傳來的感受,卻是那樣的不同。 那清涼中透著溫和的絕妙觸感,像是帶著天然的磁場,竟把鐘信的手掌,牢牢吸住了一樣。 這會子的老七,便像是一塊熄了火的木炭,外表看漆黑如墨,可是灰黑的外表下,卻已經(jīng)灼熱得燙人。 在他混沌的思緒中,卻決然不是再想去掰斷嫂子的腳趾,相反,倒是在恍惚之中,冒出一個甚是古怪的念頭: 若是嫂子要自己再幫他洗上一次腳,自己會愿意嗎? 而在一陣胡思亂想中,他那只燙人的手掌碰觸在秦淮身上,就像是冰遇到了火,瞬間在對方身上激起了一陣顫栗。 那粗大的男人手掌,和秦淮所相識的、任何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男子都不相同,不僅掌心中有著受盡磨礪后留下的硬繭,便是每根手指的關(guān)節(jié),也都特別的堅(jiān)硬與粗豪。 這樣的一只手,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前,像一塊燒紅的烙鐵,雖然不能燙破自己的皮rou,卻讓自己的身體,下意識產(chǎn)生一陣又一陣的顫抖。而在那顫抖中,他竟像是被鐘信的手掌焊住了一樣,完全沒有想要逃開的意識。 一時間,鐘信掌心中的汗水與秦淮肌膚上的汗珠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又是誰的汗正從指縫中滴落。 在不知不覺中,秦淮終于感覺到那緊貼在自己向前的手掌,微微動了起來。 只不過,那動作不是從身上抽離,卻是悄然地綿延向下。 他只覺自己嗓子里像是被一團(tuán)棉花糖堵住了。雖然緊張憋悶到了極點(diǎn),卻偏又舍不得那隱隱的甜,即便心中有一萬個理由提醒自己要逃開他,要大聲尖叫出來,可是身體,卻紋絲不動。 便在鐘信的右手不受控制般向下滑去的當(dāng)口兒,門外忽然傳來“呯呯”地敲門聲。 這聲響像是天上晴天里忽然炸響的雷,將兩個已經(jīng)忘乎所以的男人猛地從恍惚中拉出來。 鐘信的手顫抖著從秦淮的身上迅速收回,并快速轉(zhuǎn)過身去,不想讓秦淮看見此時自己身上已無法遮掩的窘態(tài)。 門外的敲門聲又加重了一些,并隨之傳來了菊生的聲音。 “七哥,嫂子,這會子可歇息了嗎?” “還沒有,出什么事了?” 鐘信低聲應(yīng)了一句,他的嗓音里,透著一種很少聽得到的沙啞。 秦淮也在菊生的聲音里如夢初醒,急忙拉好了自己身上的小衣,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那薄薄的一層絲綢衣服竟然被汗水浸濕了。 只是他自己卻不知道,他此時不僅僅是汗?jié)窳松碜?,而且在他方才被老七噴了香水的部位,此刻竟然散發(fā)著異常強(qiáng)烈的馨香。 “是大太太打發(fā)人過來,讓七哥趕緊多帶些錢和人手,去一趟八大胡同里的“玉堂春”,說是咱們家三少爺在窯子里睡了人家姑娘不說,又喝大了酒,砸了人家的場子,現(xiàn)在身上的錢不夠付帳,被窯子里的人扣住了不讓回來?!?/br> 鐘信這光景已經(jīng)平息了身上熊熊的yuhuo,又變成他素常不茍言笑的那副樣子,聽菊生這話,不禁側(cè)頭看了秦淮一眼,兩個人的目光里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聽起來略有些下三濫的行事,發(fā)生在鐘家其他男人身上,或許都不讓意外,可是發(fā)生在鐘禮身上,卻實(shí)在是讓人大跌眼鏡了。 鐘信對門外的菊生交待了兩句,讓他去備好車子,自己便匆匆穿著出門的長衫。這工夫,他倒忽然想起那天在鐘禮院子外頭看見他時,對方一身嶄新的衣衫,梳著油光光的頭發(fā),正匆匆往外而去。 想來從那光景,他似乎便開始在外邊流連了罷。 只是明明宅子里頭,已經(jīng)透出了三少爺與九叔孫女即將成親的消息,鐘禮又一向潔身自好,怎么臨了這個時候,倒會忽然去逛上了窯子,實(shí)在是令人費(fèi)解。 待鐘信帶了菊生和幾個下人,匆匆來到那家名為“玉堂春”的堂子時,鐘信目光稅利,又素來心思精細(xì),竟一眼便在那堂子門外的暗處,看見了鐘氏族長鐘九的車子。 車子熄著火,夜色中,看不清里面有沒有人。 鐘信心中疑惑,盯著那車多看了兩眼,便帶人匆匆進(jìn)了那堂子。 說實(shí)話,無論是眼前的妓館,還是以相公為主的簫香館,這種地方,鐘信只來過一次,便是當(dāng)年跟著大哥去迎娶嫂子的那回。 只不過有時候他也會對著身邊的秦淮發(fā)愣,便是自己當(dāng)年心底最瞧不上眼的風(fēng)sao嫂子,現(xiàn)下?lián)u身一變,卻成了自己同床不共枕的妻子。并且在不知不覺中,倒像是被誰換了魂魄一般,人還是那個人,痣還是那顆痣,卻再不見了昔時嫂子眉眼間難掩的風(fēng)sao,偏只在骨子里,獨(dú)剩下一段似乎更加撩人的風(fēng)情。 這光景,堂子里燈光正盛,人影重重,鐘信一行人走進(jìn)來,便有不少濃妝艷抹的窯姐故意朝這邊靠近,上下打量著一臉嚴(yán)肅,卻又十分高大英挺的鐘信。 堂子里負(fù)責(zé)招呼客人的龜奴聽說鐘家來了人,忙從里面迎出來,見了鐘信的陣仗,便滿臉堆笑道: “三少爺?shù)降资谴髴羧思业墓?,身分?dāng)真顯貴,俺們試著照他說的號碼打了兩通電話過去,這會子,竟然兩個鐘家的門頭都來了貴客,趕緊趕緊,快請到里面招呼!” 鐘信聽他說出“兩個鐘家”的字眼,自然覺得得蹊蹺,腦子里卻忽然想起了大門外鐘九的汽車,因此他倒也不多問,便帶人跟那龜奴直進(jìn)了院里一個房間里來。 待到進(jìn)了那房間,鐘信便暗暗點(diǎn)頭,自己果然看得沒錯,原來這時候的房間里,除了躺在床上沉醉中的鐘禮,果然已經(jīng)先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卻正是鐘氏一族的族長鐘九。 他此刻正坐在床邊,一只手卻放在鐘禮的額頭上,似是在輕輕撫摸。聽到門口的聲音,急忙縮了手回去,只是鐘信目光敏銳,卻早已經(jīng)悄悄看在了眼底。 鐘九面上神色不變,只對鐘信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老七你來得倒也夠快,我這里比你先到一步,原是三少爺喝多了酒后,壞了他這堂子里的家什,這起人便逼他向家中尋人要錢,他大約心里念著飛鴻,混沌中便先說了我家里的電話出來,待他們打過來電話,我因有些擔(dān)心他吃虧,便先趕了過來。誰知他倒又和堂子里的人說了你們太太的電話,只說打這個號碼才可以要到錢,所以這堂子便又尋了你們過來?!?/br> 鐘信聽他之言,忙做出一副釋然的情狀,心里頭卻覺得他對鐘禮,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兒。 那龜奴因見來的兩伙人,一看便都是有錢有勢的主兒,知道這醉酒人的帳是賴不掉了,心花怒放,便一味對二人奉承起來。 鐘九端起面孔,沉聲問他道:“這里且不用你說這些場面話,這鐘三爺該賠給你們堂子里多少錢,這位七爺過后自然會幫他結(jié)了,只是我有一事倒想問你,究竟他在你們這里,除了喝酒鬧事,砸壞點(diǎn)東西,竟還做過些什么?大家伙兒都是男人,究竟也不用避嫌,你只管說了真話便是。” 鐘信心里亦是同樣的問題,此時便默然不語,只聽那龜奴的回答。 那龜奴見鐘九板起臉來的樣子,竟是說不出的威嚴(yán),心下先就怵了幾分,瞥了眼床上的鐘禮,便堆笑道: “大爺這話問小的,小的倒也不敢隱瞞。究竟我們這里,也不是什么聽?wèi)蚵爼牡胤?,原是指著養(yǎng)的那些姑娘,給各位爺們兒找樂子的所在。所以三少爺過來,除了喝點(diǎn)小酒,聽聽小曲,自然到了最后,也是找姑娘共度良宵,圖些快活罷了。只不過小的倒也算看走了眼,這三少爺看起來文持彬彬的,喜歡的姑娘,可都是一個比一個的野呢……” 那龜奴說到此處,臉上盡是yin邪之色,一邊的鐘信正聽得微微皺眉,卻忽然側(cè)過頭,似乎覺得外面有什么異常的聲音。 那龜奴這工夫說得上了興頭,沒察覺對面的鐘九已經(jīng)黑了臉下來,又接著道: “我因給三少爺往姑娘房里送些酒菜,偶爾倒和他攀談幾句,三少爺便和我說,他從前只知吟詩作對,舞文弄墨,很少到外面玩樂,這工夫眼瞧著自己就要成親了,才覺得前面二十幾年,竟然連窯子都沒有逛過,心里頭便覺得好不舒坦,便想在成親之前,出來好好盡盡興。嘿嘿,兩位大爺也都是爺們兒,我不敢說些瞎話,這三少爺昨個兒還和我說,原來這窯子里的姑娘才真是水做的女人,原和家里的不同,倒讓他爽得三魂丟了兩魂半呢!” 他這話剛一說完,只聽得門外咣當(dāng)一聲,像是什么人摔倒了一樣。 幾個人忙推開門去,卻見一個青年女子昏倒在地上,卻正是鐘九的孫女鐘飛鴻。她身邊跪著一個堂子里的下等仆婦,正驚恐地拉扯著她的身體,手里更將一卷鈔票塞到鐘飛鴻手里,嘴里還不停叫著: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都說了不敢讓你進(jìn)來,你偏要偷著進(jìn)來,現(xiàn)在鬧成這樣,可該如何是好,這是你給我的錢,我可不敢要了,你趕緊醒轉(zhuǎn)過來,可別嚇唬我這老婆子啊!” 這邊鐘信見鐘飛鴻在地上只是一動不動,便趕緊上前,幫著鐘九忙將鐘飛鴻抱起來,進(jìn)到屋里,便先放到鐘禮的床上。 以鐘九和鐘信這二人的心機(jī),方才在聽到這仆婦的言語后,便已對眼前情形略知一二。 尤其鐘九更是心中有數(shù),原本家里接到這堂子的電話之時,鐘飛鴻便剛好在場,登時大吃一驚,不顧眾人攔阻,死活都要跟了他過來,看看鐘禮究竟出了何事。 鐘九拗不過她,只得帶了她同車過來,可是到了這邊,鐘九自是不允許她進(jìn)到那種地方,便讓她在車?yán)镒茸约汉顽姸Y出來。誰知她終是按捺不住,顯然便使錢買通了方才那婆子,竟悄悄溜了進(jìn)來,偏又聽到了那龜公的言語。 她眼下正一心一意要嫁鐘禮為妻,為了他更連生死都可以看破,可以說一顆少女之心,愛得既深又苦,哪里可以受得了鐘禮如此荒唐污穢之事。只覺從前他雖被鐘仁坑害,喝了迷藥,雖已非處男之身,倒也情有可緣,更讓人憐他惜他。而眼前此情此景,卻又何談憐惜二字,一時之間,只有滿腔失望悲憤沖上心頭,一時間便氣得暈了過去。 而這工夫,鐘飛鴻在床上略躺了幾分鐘,竟清醒了過來,抬眼處,正見鐘禮一身酒氣仍在自己身邊沉睡,她登時咬緊了牙關(guān),忽地坐起身,對著那張臉便用力抽了兩個耳光下去。 這光景,一邊的鐘九與鐘信在聽了那龜公的話后,倒都是心存疑慮,總覺得以鐘禮其人,斷不應(yīng)該行出此事。 只是鐘信便心中有疑,卻閉嘴不言。而鐘九雖知其中似乎有些玄妙,倒難得終于讓孫女對鐘禮有了隔閡并滿腔怒氣。 他心中自是希望這叔侄二人永遠(yuǎn)也不能結(jié)合在一起,所以見此情形,便讓鐘信在此善后,自己連拖再勸,竟把鐘飛鴻生生弄出了房去。 而在鐘九和鐘飛鴻離了這房間之后,鐘信忽然發(fā)現(xiàn),一直似在沉醉中的鐘禮,眼角邊竟然直淌下兩行淚來。 *************************** 自那夜后,鐘家原本已納上議事日程的三少爺婚事,竟然無聲息地摞了下來。 而秦淮這邊,今日便已是那香水大賽的初賽日了。 自前晚調(diào)試香水的光景,鐘信把手摸到秦淮身上后,兩個人在這兩天無人的時候,便隱隱都覺著有些不太自然。 鐘信好幾次想主動把地鋪再鋪起來,可是事到臨頭,又覺得未免有些預(yù)蓋彌章。 而到了晚上要上床入睡之際,他總要尋些由頭,或是去澆花施肥,或是去調(diào)香室翻找些什么,總是盡量避開和秦淮上床入睡的時間。往往都是在嫂子已經(jīng)沉睡后,才悄悄爬上床去。 他也不完全清楚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或許是有了那一次肌膚相接后,他越來越對自己的自控力沒有把握。 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鐘家這盤錯綜復(fù)雜的棋局越來越零亂之際,鐘信始終覺得,在嫂子身上,自己首先要做好的,還是一個盡職的養(yǎng)花人。而不能在一切還未塵埃落定之際,便先被花給迷了眼。 鐘信知道,在大哥鐘仁死后,很多人都在背后說,嫂子眼角邊的胭脂粒,原是顆銷魂痣,專能要男人的命。而他卻隱約覺得,嫂子若真有要男人命的本事,也一定不會是那顆痣,而是藏在他身上的,有些深不可測的東西。 所以,自己還是要先盡量遠(yuǎn)著他些,才是正道罷。 預(yù)賽是由大賽組委會在報(bào)名的五十余款香水中,遴選出十款進(jìn)入決賽。這說明乍一開始,就要有五分之四的香水要被淘汰出局,竟?fàn)幹ち?,?dāng)真超出了眾人的想像。 在比賽現(xiàn)場,鐘信與秦淮看到了安氏香料的安醒生。他在一個翻譯的陪同下,正站在布倫的身邊,不知在說些什么。 當(dāng)布倫看到秦淮與鐘信時,便同他說了句什么,笑著朝秦淮迎了過來打了招呼,一雙湛藍(lán)的眼睛里,可以清楚看到一份帶著特別情愫的火花。 秦淮固然知道法國人生性浪漫,尤其對喜歡的人,往往會不顧一切地進(jìn)行追求。這眼前的布倫,似乎便是這種類型的典范。 只是他再浪漫英俊,有型多金,自己卻早已是鐘信名義上的男妻,所以秦淮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在適當(dāng)機(jī)會,一定要讓對方知難而退,不要對自己如此熱情似火了。 初賽的環(huán)節(jié)并不復(fù)雜,主要便是由參賽者填寫一張產(chǎn)品簡介,將自己參賽香水的優(yōu)點(diǎn)、特質(zhì)表述出來,再由選委會依據(jù)這個簡介,結(jié)合香水的本身品質(zhì),逐一評判選拔。 五十余款香水的評判用時很長,所以參賽者都在大廳中焦急等待。秦淮注意到安醒生總是時不時地在遠(yuǎn)處偷瞄著自己,似乎對“憶長安”進(jìn)入決賽毫不擔(dān)心。 當(dāng)布倫做為入圍名單發(fā)布人,走到臺上之際,秦淮覺得自己的心開始加速跳動起來。 一番寒暄后,布倫用流利的中文開始宣布入圍的香水名單。 “第一款入圍的香水是……” 第二款、第三款是… 布倫的嘴里已經(jīng)一口氣宣布了數(shù)款香水出來,這其中便包括久負(fù)盛名的“鐘桂花”與安家的新品“憶長安?!?/br> 布倫繼續(xù)宣布著名單,當(dāng)?shù)诰趴钕闼拿麊伪恍汲鰜淼臅r候,秦淮感覺自己真的已經(jīng)坐立不安了。 難道自己這款精心調(diào)制的“四時錦,”竟會以壓軸之作的身份,傲然進(jìn)入決賽嗎? 身邊的鐘信看出了嫂子的緊張,這一刻,身為他名義上的丈夫,或許用自己的手去握住他的手,輕輕拍拍他,才是自己現(xiàn)下應(yīng)該做的。 可是鐘信知道,自己伸不出手去。 布倫打開了第十個入圍的信封,取出寫有結(jié)果的卡片看了一眼,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 秦淮覺得他漂亮的藍(lán)眼睛似乎瞟了自己一眼,心中一陣竊喜,便聽他開口道: “第十個入圍決賽的參賽香水是,杜氏香料報(bào)名參選的......“秋海棠!” 第68章 如果秦淮不知道布倫的中文那么好,他現(xiàn)在一定會以為對方是讀錯了。 可是再錯, 也不會把四時錦這三個字讀成秋海棠吧? 這就是說, 自己費(fèi)了這么多心思苦熬出的四時錦,已經(jīng)被淘汰了, 淘汰了! 秦淮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完全不相信這結(jié)果會是真的。 他下意識便轉(zhuǎn)過頭, 眼睛看向鐘信,后者的臉上并沒有想像中的同情或是失望, 依舊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墒亲屒鼗匆馔獾氖? 他的一只手,卻忽然伸過來, 握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