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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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抬眼瞧見他進來,忙起身朝他笑道: “你回來得正好,我因為布倫先生專程過來,剛剛特打了電話去尋你,誰知那電話竟然沒有一點聲音,心里正納著悶兒,你倒回來了。” 鐘信聽他提到電話有了故障,面色紋絲不動,只走到布倫面前,二人客氣地握了握手。 那布倫也是方方進得門來,正要和秦淮說明自己的來因,沒想到對方的丈夫前后腳便也趕了回來,他雖然仍是臉上帶笑,心里面卻莫名有些失望。 這工夫,聽到秦淮提起電話,他便笑著開了口。 “秦先生、鐘先生,我這工夫之所以這樣冒昧地登門拜訪,說實話,便是因為你們留下的那個電話號碼,這幾天無論怎么嘗試,卻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br> 鐘信剛好站在桌邊,聽他這樣說,便拿起電話,在耳朵上極認真地聽了半晌,搖了搖頭,道: “難怪這幾天倒一直沒聽見它響,原來竟是壞了,我倒沒有留意?!?/br> 秦淮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微微皺了皺眉,朝布倫道: “卻不知布倫先生這樣急著找尋我們,還特意親自勞神上門,卻又為了何事,難道是那賽事,有了什么變化不成?” 布倫朝他點了點頭,笑道: “秦先生果然聰明,因為組委會這邊遇到些特殊情況,預賽的時間,臨時提前了一日。所有參賽的選手,我們都已經(jīng)進行了通知,只有秦先生這里,因電話無人接聽,一直聯(lián)系不上。我心中擔心你們會錯過這次寶貴的比賽,便在報名表上查了預留的地址,尋了過來。好在你們?nèi)嗽诒镜?,這樣便不會耽誤了?!?/br> 秦淮聽到這消息,當真是又驚又喜,忙對布倫表示謝意。 畢竟他精心調(diào)制了四時錦出來,無論參賽后的結(jié)果會如何,都是對自己的一種檢驗和證明。若果真陰差陽錯,錯失了比賽機會,想來一定是極后悔的。 一邊的鐘信倒也簡單和布倫客氣了兩句,便沒了聲音。 這里布倫見自己雖費了些辛苦,卻看出秦淮是真的打心里透出的喜悅與興奮。他為人單純浪漫,見到秦淮的狀態(tài),自己便也跟著開心,一時興起,開口便說上了英文,談的都是些比賽時的注意事項。 秦淮自是關(guān)心這些,他英文雖然不錯,可是布倫這里說的一些詞匯已經(jīng)有些生僻和少見,他便打起精神,緊盯著對方的口型,認真聽他說的每一句話,以至于這會子,兩個人倒像是把鐘信扔到了一邊。 鐘信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對面傾談洋文的兩個人,目光卻落在墻上那根虛連的電話線上。 這光景,他頭一次如此懊惱素來行事周密的自己,竟然會做出扯斷電線這樣的蠢事。 因為這樣做的結(jié)果,不僅沒有中止那洋鬼子與嫂子的聯(lián)系,反倒變相將“賊”請上了門。 泊春苑里來了洋鬼子做客,而大太太何意如的客廳里,也端坐著一位客人,便是鐘氏的族長鐘九。 自打鐘禮和鐘飛鴻向兩家提起了想要成親一事,何意如與鐘九便一直想要碰一次面,畢竟在他們二人的心里,實是有好多郁結(jié)在心里的話,只有對方,才可以傾訴。 兩個人只讓蕊兒守了外面的門口,里面一個服侍的人不留,自覺無礙后,便湊在一處,竊竊私語起來。 卻不料還沒說得上幾句體己話,外面的蕊兒卻明顯提高了嗓門叫道: “六爺六爺您慢著些,里面九叔正和太太談了事情,且等我通稟一聲再進罷!” 何意如和鐘九對視一眼,兩人眼睛里都露出狐疑的目光,忙各自離得遠了些,都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門外的鐘智一邊和蕊兒心照不宣地互相遞了個眼色,一邊故意大聲道: “太太,我是老六,這會子有點子急事要跟您當面提請,不知九叔和您這工夫倒還方便罷?” 何意如朝鐘九微微點了點頭,便沉聲道: “什么要緊的事倒這樣急,進來吧!” 鐘智深吸了一口氣,朝蕊兒點了點頭,便進了房來。 蕊兒看著他的背影,臉上亦是一副緊張的神情,立即在他身后將門關(guān)上,四處張望,這工夫,倒像是在替六少爺把風一樣。 鐘智進了房里,先便朝鐘九和何意如施了禮數(shù),臉上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何意如心中便覺蹊蹺,因開口道; “有什么要緊事,九叔也不是外人,你便說了罷。” 鐘智微微一笑,倒先用手抓了抓自己油光光的背頭,繼而才開了口。 “太太這話說得不錯,九叔原也不是外人,要細論起來,太太恐怕倒算得上是九叔心尖上的的內(nèi)人呢,嘿嘿!” 他這話乍一出話,何意如和鐘九的臉上同時變了顔色,何意如一張臉瞬間變得雪白,猛地站起身,手指著鐘智,嘴里厲色道: “你這說的是什么混帳話,好好的,怎么像是失了心瘋一般,倒拿長輩取笑起來,想來終是我這些日子縱了你們,不管不顧,竟要騎到長輩頭上做威做福了不成!” 鐘智聽她這樣疾言厲色,卻并未有一絲怯意,相反臉上的笑意卻變得更濃,目光在鐘九臉上打了個轉(zhuǎn),道: “太太且先別急著動氣,這房里現(xiàn)下除了咱們?nèi)?,并無別個,我才如此一說罷了。你們都知道我的,雖沒大哥二哥那樣的本事,單論一條舌頭,卻未必便輸了別人。若方才所說真是失心瘋的混帳話,老六又怎么敢輕易說出口來。九叔,你老人家最是講公道信義廉恥之人,便覺得我方才那話,跟有些人做出的事情相比,倒也不算混帳罷?” 他這番話說完,何意如和鐘九對視一眼,心里頭都已明白,眼前這個一向予人以花花公子印象的六少爺,此刻卻完全與他素日不同,想來竟已經(jīng)知曉了他二人的隱晦之事,并且明顯是要拿來說事了。 鐘九此刻的臉色從起始的驚詫,慢慢又變回素常的沉穩(wěn)。 “老六,這會子你忽然說出這些話來,無非是循著些陳年舊事,想做些文章罷了。只一樣,你便是覺得自己知曉了些什么,總不過是道聽途說,胡亂猜測,難道還有什么蓋棺的鐵證不成?我再說句不好聽的,誰家的糧倉里,沒有些陳芝麻爛谷子,若論起來,都夠燴出一鍋雜合粥來,倒誰也別笑話誰。想那二少奶奶的孩子才掉了多久,老二便逼她穿上了守貞鎖,為的是什么?防得又是誰,大家心知肚明,有些人倒別裝得沒事人一樣!” 鐘智早就知道整個鐘氏家族里,這鐘九最是老謀深算,口舌便給,是極不好對付的一個。只是他現(xiàn)下既已經(jīng)敢殺到這里來叫板,自是在這些日子已經(jīng)深思熟慮,但凡能想到的東西,倒都琢磨了個遍。 便像自己與于汀蘭之間的隱情,之前在鐘家便已是風言風雨,所以他早料到對方會用這個來回擊自己,這工夫聽在耳中,便并不懼怕,反而笑道: “倒是九叔說得透徹,這大宅門里,原是愛發(fā)生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確是誰也別笑話了誰。只是有一樣,像我鐘智這般,雖則風流好色,行止不堪,卻只是攀花折柳,事過無痕。哪像有些人偷雞便偷雞,偏還要那雞生出蛋來,才真是叫貽害無窮呢。” 他這話一出口,便是鐘九的臉色,也瞬間變了又變。鐘智看在眼里,不容他再開口,便緊跟著又道: “不過這貽害無窮大約我倒是說的重了,現(xiàn)下三哥和飛鴻那丫頭聽說便要成親,竟然也不見九叔和太太出面阻止,想來在你們心中,這鍋雜合粥便煮得再爛,便也只爛在鍋里,橫豎是苦樂自知,一鍋亂燉罷了。可是為何我這做兄弟的,卻看不慣這世上竟會有這樣的父母,明知晚輩有可能壞了倫常,卻不去阻止,當真是沒的讓人惡心,所以倒還是讓我這做兄弟的,去跟那不知情的人說出這底細,免得他們自陷泥潭而不自知罷!” 鐘智這番話簡直便已是赤裸裸的威脅,聽在鐘九何意如耳中,當真算得上是一道驚雷也似。 他二人千方百計隱瞞此事,甚至不惜讓兩個孩子服下斷子的藥丸,也不去阻攔這場親事,無非是因為鐘禮和鐘飛鴻都是從死到生走過一遭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用這樣重口味的事實去刺激他們,這二人若知道這樣殘酷的真相,大約便真的離死也相差不遠了。 因此這工夫,鐘九便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來,目光陰沉地望著鐘智,道: “六少爺也不用這樣指桑罵槐地威脅我二人,此時既無外人,咱們也不用在掖著藏著,只說你究竟想要些什么,也就是了?!?/br> 鐘智嘿嘿笑了兩聲,朝鐘九豎了豎大拇指,道: “到底還是九叔,說出話來便明白痛快,好罷,我也不跟二位老人家再兜圈子,現(xiàn)下我想要的,便是讓太太對外宣布,正式收回那個賤種老七的權(quán)柄,轉(zhuǎn)由我來執(zhí)掌,并且將太太手里大哥生前的股份,私下贈于我保管,當然,我要這些,也不過是代死去的大哥,給太太盡些孝心。畢竟老七那東西,出身如此低賤,又怎么配掌著內(nèi)宅那么大的權(quán)力。只要九叔現(xiàn)下勸服了太太,答應我的要求,一切自是好說。不然的話,那些正愁沒有話題的小報記者,大約便會立即推出‘族長與當家太太的數(shù)十載私情’、‘叔叔與侄女的不堪未來’等等火爆話題吧!” 鐘智的話音剛落,一邊的何意如已經(jīng)按住自己的心口處,臉色蒼白,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鐘九默默地盯著鐘智看了幾秒鐘,終是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也知道我與大太太的關(guān)系非淺,那我現(xiàn)下便代她應允了你,明天早上,便召集鐘家人來,當眾宣布了這事,如何?只不過你莫忘了,鐘家那方子現(xiàn)下還在老七二人手里,若把他一下子逼急了,真毀了那方子,或是卷了它走人,損失可就大了!” 鐘智怔了怔,眉頭皺了起來,心中暗道究竟還是鐘九這老東西想得周全,自己只想著在他與大太太手里奪權(quán),倒把這件事忽略了。 鐘九看了他一眼,又道: “依我之見,莫不如先穩(wěn)住老七二人,將他的權(quán)力分與你一半,待拿下了方子,再作計較?!?/br> 鐘智沉吟半晌,終于點了點頭。 待他終于心滿意足地從何意如的院子里去得遠了,鐘九瞇起眼睛,仔細往門外看了半晌,待看到連蕊兒也不在左右,方關(guān)了門,慢慢走到何意如的身邊,輕輕攬住她,聲音極低地在她耳邊道: “你放心,這工夫秋意已漸漸濃了,那秋后的螞蚱跳得雖高,卻也沒有幾天好蹦跶的?!?/br> 待布倫似有些不舍般從鐘家離去后,秦淮卻因為預賽又提前了一天,而不由自主地有些緊張起來。 他擔心那香水上尚有幾個不太有把握的地方,便想在今天晚上最后再測試一次。 只不過上回調(diào)試的時候,足足把老七折騰了個人仰馬翻,所以他略想了想,便決定今天晚上自己親自來做這個試驗。 鐘信見他從調(diào)香室回來,手里又持了那個裝‘四時錦’的瓶子,心下便是一愣,立時便想到那夜二人試驗香水的光景,卻不知今夜,嫂子是不是又要讓自己作那調(diào)香的試驗者。 他心里正想著這件事,卻見秦淮已走到自己身前,伸手將那瓶香水遞了過來。 “叔叔,今天晚上還是要最后試驗一回這香水的變化,這次便換作我來試香,叔叔你來負責觀察罷?!?/br> 鐘信眼睛微微亮了下,便接過那香水,目光便輕輕落在秦淮的脖頸上。因為他記得很是清楚,上一次在試香的時候,最開始的地方,便是自己的耳朵后面的脖頸處,然后,便是上身,手腕、足心… 他忽然就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熱了起來。 “叔叔先在床上歇一歇罷,待我去沖了涼回來,便從那時的體溫開始試驗?!?/br> 秦淮說著便去了里面的房間,鐘信看著他的背影,嘴角不知為何就浮上了一絲極淡的笑意,順手將香水扔在床上,便脫了外面的衣裳,鉆進了錦被之中。 略略等了半晌,鐘信闔上眼,手指在那香水瓶子上輕輕叩擊著,卻忽然聽到耳邊傳來秦淮的聲音。 “叔叔,我已經(jīng)洗好了,這會子身上正涼爽得緊,你便先在我身前噴上些吧。” 鐘信猛地睜開眼睛,果然秦淮已經(jīng)洗了澡出來,此時只穿著一套雪白的小衣,大約是極好的絲綢縫制,又軟又薄,在燈下竟如半透明一般。那小衣因是睡衣的款式,褲子剛剛過膝,倒露出了兩截修長的小腿。 此時他因說了讓鐘信往他向前噴灑香水,故而那雪白的小衣便敞開著,露出一片耀眼的春光。 鐘信只覺面前的他哪里還用噴什么香水,便是身上自來的那股浴后的清香,便已經(jīng)讓人不自禁地想多吸上幾口。自己眼下這光景,竟不像是躺在錦被里,倒像是睡在了一鋪火坑之上,渾身燥熱得難受。 他此時便再能控制自己,一雙眼睛卻已經(jīng)離不開那片春光的所在,手掌心里,便不斷地淌了汗珠子出來。 “叔叔還等些什么,再不噴過來,我怕我身上的溫度,倒先要變化了呢?!?/br> 鐘信聽他這話,便暗暗咬緊了牙關(guān),從床上一點點挪下床來,慢慢走到秦淮身前,將手里那香水,對著秦淮的身前噴灑了幾下。 那‘四時錦’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混雜著秦淮身上的清香,一時間竟是說不出的奇妙。 秦淮用手指輕輕在胸前拂過,感覺那香水已經(jīng)滲進了自己的肌膚,他看了眼面前雖面無表情,卻又莫名有些古怪的鐘信,輕聲道: “叔叔現(xiàn)下便來聞一聞,這香味與之前,是不是已經(jīng)變了?!?/br> 鐘信看著他手指拂著的位置,想到自己現(xiàn)下便要俯身過去聞那香味,登時只覺得腦袋里噏的一聲,竟閉上了眼睛,完全失去了意識般,直直地朝秦淮伸出手去。 第67章 這光景,鐘信本應做的, 便是俯下身去, 在秦淮身上聞一聞那香水的味道,有了什么樣的變化。 可是人生中頭一次大腦完全空白的他, 卻閉著眼睛,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徑直朝眼前那片耀眼的春光而去。 秦淮在這時候,心里面正不停估量著, 大約一共要試驗幾種溫度的變化, 才能將“四時錦”調(diào)試的更加完整,心中有事, 未免就有些失了神。 眼見鐘信的手伸過來,一時間竟完全沒有想到,這會子他應該做的,決然不是這個動作。 于是,便在這一個失了理智,一個茫然失措的懵懂中,鐘信那只結(jié)實有力的大手,已經(jīng)顫抖著落在了秦淮的身上。 剎那間, 兩個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鐘信來說,這并不是他第一次觸到嫂子的身體。 同樣是在泊春苑中, 他曾經(jīng)在大哥那間豪奢香艷的臥房里,蹲在紫檀木的大床下,一根根為嫂子清洗揉搓他雪白柔韌的腳趾。 只是在那個時候, 在大哥yin邪的目光下,卑恭屈膝的自己,并沒有在與嫂子的接觸中,有過什么別樣的感受,或者說其時唯一的感受,便是一個男人為嫂子洗腳時,那心底無法言說的屈辱。 所以在那工夫,他悶聲不語的外表下,最想做的,便是將那男嫂子雪白的腳趾,一根根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