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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為仙君種情蠱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練朱弦像是在問鳳章君,又像是兀自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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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長的入教之試終于落幕,香窺中的場景又開始了頻繁切換。

    在種種一閃而過的片段里,依舊隨處可見諾索瑪?shù)纳碛?,但不難察覺出,正式拜入五仙教的曾善,也在慢慢起著變化。

    云蒼山上的人生是井然有序的,盡管孩子們總是私下打鬧,可師道尊嚴、長幼之序卻依舊清楚分明。年輕弟子們以各自的師父為天,形成一種介乎于家族與朝堂之間的穩(wěn)固秩序。

    而五仙教則截然不同。

    正式入教之后,依照規(guī)矩,曾善與一同通過試煉的三人結(jié)為了異姓兄妹。往后這一年的時間里,無論修行、切磋還是生活,他們都會彼此互相幫助、照拂。

    云蒼派以劍法與符咒見長,而五仙教內(nèi)的流派分支極為復雜。藥宗、毒宗、蠱宗等各個宗派之間既有所區(qū)別又互相滲透。也正因此,五仙教內(nèi)并不存在“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式的師徒關系——初窺門徑的新弟子可以跟著各宗的尊長輪流修行,待到十載、二十載,總之略有所成之后,再決定深造方向。

    不僅于此,或許是在鬼門關里走過一遭的緣故,仙教弟子普遍看淡了許多無謂的瑣事。他們崇尚簡單淳樸,性格豪放爽利,沒有中原門派那么多的規(guī)矩與利益糾葛。一場友好的切磋、一筐藥草或是一壇上好的米酒都能夠輕松拉進彼此之間的距離。

    五仙教地處南詔,節(jié)日慶典繁多。入教儀式之后緊跟著三月三花神節(jié),接著又是太素祖師壽誕與祭祀神外雪山的大典……短短幾個月下來,曾善便已不算是什么生人,走在谷中也時常有人問候,將她當做南詔姐妹一般對待。

    而與此同時,她的另一面人生,也正如暗流一般徐徐涌動。一個巨大的旋渦,正暗中形成。

    云蒼派在南詔的國都太和城內(nèi)設有聯(lián)絡點,表面上只是一處普通酒樓。每隔一段時間,曾善都會找些理由往都城走上一趟,與那里的暗樁簡單交待幾句五仙教近來的情況。

    所有這些交流全都是單向的——正如出發(fā)之前師尊所言,云蒼峰從未對她提出過任何的指示或要求,與五仙教之間也一直保持著相安無事。

    雖然曾善也曾在言談之中提出過對于自己使命的困惑,但若一直這樣平安無事下去,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年春初是南詔歷法的新年。教中姐妹幫她換上五仙教的傳統(tǒng)服飾,佩起琳瑯滿目的銀飾,穿了耳洞、染了指甲,也開始教她描眉傅粉,細細挑選胭脂水粉的香味與色澤。

    十八九歲的女子,正如一朵嬌艷華麗的繡球花,在異域水土之中醞釀著嶄新的顏色,慢慢盛開。

    然而春末夏初的某一天,她卻在酒樓里遇見了萬萬沒想過會遇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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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和城與五仙教之間約有一天的路程,城內(nèi)設有分壇,主掌采買、接待等日常事宜。出谷入城的弟子若無要緊事,往往會選擇在分壇留宿一宿。

    這日曾善與教中姐妹結(jié)伴來到太和城,傍晚便入住分壇。太和城夜間沒有宵禁,幾個南詔出身的姐妹相約要去城南的老字號吃炸知了炸蠶蛹。曾善推說吃不慣這些,等她們結(jié)伴走了之后,便獨自一人出門,朝著云蒼掌管的那座醉仙樓去了。

    她抵達醉仙樓之時,恰是華燈初上時分。一層高朋滿座,她左右張望了兩下,確認沒有被誰尾隨,便閃身上了二樓。

    酒樓的二層除去廳堂,亦有單獨的隔間。曾善隨便挑了一間坐進去,向小二報出兩個固定的菜名,便開始等待。

    不多時,隔間的門便被推開了,有人端著菜走進來。曾善原以為還是那打了一年多交道的暗樁子,可一抬頭就懵住了。

    來者是個青年,一身小二的粗衣裳,身材瘦弱,而且缺了一臂。

    “……懷遠?!”

    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曾善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苦澀,

    “師姐,好久不見。你想不到會是我吧?”懷遠將手中的托盤放下,然后立定在桌邊,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著曾善。

    “你變了好多,更漂亮了。剛才進門的時候,他們都說是你,可我卻差點認不出來?!?/br>
    他一連說了好幾句話,曾善這才回過神來,驚愕道:“你怎么跑這兒來了?難道是跟著師父一塊兒出來游歷的?”

    “與師父無關?!睉堰h搖頭:“是我自己要求的。我聽說南詔這邊缺人手,就主動請纓,要來填補空缺?!?/br>
    “這個傻子?!币慌杂^看的練朱弦忍不住罵道,“曾善當年的苦心算是白費了。”

    曾善怔忡地重復了一遍:“……你,主動要來南詔?”

    “是?!睉堰h點了點頭。

    曾善倒吸一口涼氣,登時發(fā)作起來: “你又不通南詔語言,也沒干過外頭的行當,何必大老遠地跑過來,荒廢了自己的修業(yè)?!”

    懷遠皺了皺眉頭,仿佛有些委屈,卻強行忍住了: “咱們先不說這些……師姐,這一年我真的好想你。你就當我們姐弟重逢,先敘敘舊不行么?”

    曾善卻來了脾氣:“誰允許你擅自跑來的?師父怎么會允許?!”

    懷遠道:“師父成天外出云游,回來就是閉關。再說了,他對我的事向來不上心?!?/br>
    曾善怒道:“你都這么大的人了,還想要別人怎么管你?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好歹,要別人來替你做決定?!”

    懷遠被她一通低吼,顯得愈發(fā)委屈了: “你一邊問我?guī)煾钢恢溃贿呌謫栁疫€想要別人怎么管……我到底怎么做才對?”

    曾善被他說得一愣,仔細想想自己的確是自相矛盾了,面子有些掛不住,起身就想要走。

    懷遠趕緊去攔,卻被她推了一下,撞到桌角,將一碟花生米給掃在了地上。

    瓷器碎裂的脆響讓曾善回頭,她看見懷遠半跪在地上,用僅剩的單手努力地收拾著。

    “……你別動了!”她又忍不住走了回來,一把將懷遠拉開。

    懷遠被她拽得倒退了兩步,也不說話,只低垂著腦袋。

    氣氛頓時尷尬起來,曾善終是心軟不過,輕嘆一口氣,坐回到了椅子上。

    “還是說正經(jīng)事。這幾日五仙教教主閉關中,教內(nèi)并無異常。云蒼那邊可有什么指示?”

    “……沒有?!睉堰h搖了搖頭,沉默半晌,欲言又止:“師姐……”

    曾善又嘆了一口氣:“我不能出來太久,有什么事,你趕緊說?!?/br>
    懷遠連忙點頭:“師姐,他們說你已經(jīng)拜入了五仙教,入了門的那種。師尊說沒讓你做到這一步,你膽子太大了!”

    曾善回答他:“只有入了教才能更好地接近核心,又有何不妥?!?/br>
    “可我聽說凡是入了五仙教的人,都渾身帶毒。若是十年之后你回歸云蒼,那些毒又該怎么辦?”

    當“十年”二字響起時,曾善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得刺耳:“以后的事以后再計較。別說我了,這兩年你過得如何,山上一切可好?”

    懷遠動了動嘴唇,卻并未多說些什么。

    “師姐不想聽的,我說了也沒意思,你就當我一切都好便是了?!?/br>
    南詔的夜夏夜并不寒冷,可曾善卻攏了攏衣袍,然后又認真地打量著眼面前的人。

    兩載未見,懷遠不覺已過束發(fā)之年。他的身量拉長,音色起了變化,面龐也逐漸退卻稚氣,依稀有了成熟的蹤影。

    倒像是個陌生人。

    兩個人相顧無言,如此靜默了一會兒,曾善再度站起來。

    “……阿遠,我真要走了。你若不想回去,那只能自己多多保重。我如今的處境,再顧你不得,希望你能理解?!?/br>
    這一次懷遠倒不再阻攔,只是又問:“那師姐下一次何時過來?”

    “說不準,要看機會。”說完這句話,曾善頓了一頓又補充道:“你若有急事,就去找酒樓里的張師傅,他有辦法將消息帶入谷中?!?/br>
    懷遠點了點頭,依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曾善也不去追問,只硬塞給了他一把銀錢,便悶頭離開了醉仙樓。

    畢竟是南詔王都,夜晚的太和城燈火通明,酒樓外街道上人頭攢動。

    練朱弦與鳳章君二人默默跟隨在曾善身后,不知為何,竟覺得她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可憐。

    “她一定覺得很茫然?!本氈煜亦溃骸白约侯A支了十年作為代價想要保護的東西,卻被當事人自己輕輕松松地放棄了。這也就算了,到頭來還發(fā)現(xiàn)自己逃得那么遠了,卻還是不忍心放著懷遠不管……真是諷刺?!?/br>
    “趁早想明白也好?!兵P章君難得也有意見要發(fā)表,“覆水難收,但生活還要繼續(xù)。”

    曾善還在繼續(xù)朝前走著,從醉仙樓到五仙教分壇尚且有一段距離,街道兩旁各色招牌花燈林立,在黑夜中五光十色、盡顯旖旎。

    若在現(xiàn)實中也能與鳳章君逛一遭夜市,倒也不錯。

    練朱弦正這樣偷偷地尋思,忽然發(fā)覺有一個人從后面跑上來,穿過他虛幻的身體,朝著曾善而去。

    怎么又是懷遠?!

    或許是不知應該如何在大庭廣眾之下稱呼,懷遠干脆一口氣跑到了曾善的身后。

    “我剛才忘了這個……”他氣喘吁吁地,從懷里摸出了一個用手帕包著的東西,將它遞到曾善面前。

    也許是因為太過震驚的緣故,曾善愣愣地伸手接了過去。手帕在她的手里向兩側(cè)散開,露出了內(nèi)里的真容。

    一支精美的木簪。

    曾善的眼皮突地一跳,這才反應過來。

    “知不知道這么做有多危險?!”

    人群之中,她也不好發(fā)作,唯有壓低了聲音,以眼神表達內(nèi)心的憤怒。

    “我……”懷遠仿佛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

    他似是想要道歉,然而還沒開口,卻見曾善上前一步,竟突然將他摟住。

    “被看見了?!兵P章君指了指他們右邊的小路,練朱弦這才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五仙教女子,正一臉揶揄地望向這邊。

    曾善一邊摟著懷遠,一邊迅速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應該是在警告他不要再做其他蠢事。

    而懷遠則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地,直到她松手將他放開。

    這之后,曾善又裝出一副小女兒情態(tài),與懷遠依依不舍地分了手。然后她獨自一人沿著大街走了百十來步,剛拐到分壇所在的岔路上,果然就被偷看的那幾個五仙教姐妹給攔了下來。

    多虧了方才的一番演戲,幾個姑娘都以為曾善與懷遠是情侶關系。曾善便也順水推舟地承認下來。眾人或是調(diào)侃揶揄、或是好奇關心,圍著她七嘴八舌地說了好一通話,卻并沒有人起疑。

    “那時候的人心還真是簡單?!本氈煜胰滩蛔「袊@,“若是換做現(xiàn)在,教中根本不會有人主動與中原人士結(jié)識交際?!?/br>
    ————

    勉強應付掉了這場由懷遠帶來的意外,下一段香窺的場景又回到了五仙谷中。

    曾善入門才兩年,算不得教中重要人物。按理有關于她的是是非非,本不該流傳太廣。然而拜那幾位同行的姐妹們所賜,不出幾日,幾乎整座仙教上下,都聽說了“當年那個被中原男人拐賣到南詔來的小姑娘,又好上了一個獨臂的中原男人”。

    五仙谷中情愛觀念向來自由大度。可流言傳得久了,畢竟還是會有些無聊人士拿來調(diào)侃。曾善無法出言辯解,唯有在別人看不見時摔打器物出氣,恐怕也是在心里將懷遠罵了千百遍。

    這天夜里,她為侍弄幾侏即將成熟的毒花而在藥園里待得有些晚了,卻不意間聽見幾位師姐又談論起了她的這件“韻事”。

    一位師姐先是將曾善與懷遠在大街上相擁的場面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又感嘆曾善既美貌又聰慧,怎會看上懷遠這種瘦弱矮小而又殘疾的“不足之男” 。

    接著另一位師姐半開玩笑道:“打中原來的姑娘家,喜歡中原來的漢子,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嗎?如此,不也就不必擔心人家跟你們搶教主、搶蠱王,搶教中其他的師兄。豈不是兩全其美?”

    “……怪不得這件事會傳到人盡皆知?!?/br>
    練朱弦在心里打了一個寒噤,默默地感覺自己在這一方面還真是頭腦簡單。

    他更進一步地尋思,曾善對諾索瑪教主心懷好意,如今懷遠之事沸沸揚揚,姑且不論諾索瑪對曾善是什么想法,曾善自己心中恐怕不會好受。

    果然,默默地聽了沒幾句話,曾善就低著頭快步跑開,也不回弟子寮去,就在門派里四處轉(zhuǎn)悠。

    練朱弦與鳳章君在她身后跟了一段路,鳳章君突然問道:“能跳過這一幕么?”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這一跳會跳到什么地方。”練朱弦輕聲嘀咕著,卻很干脆地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