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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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個小時,剛才來的時候只是傍晚,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徹底暗下去了。 外面的花草清香被夜風(fēng)也帶了進(jìn)來,白色的窗簾揚起波浪。 楚宴始終沒有醒來,一旁的戚長銘也緊閉著雙眼。 楚陽焦急萬分,走到窗前將窗戶緊閉,夜風(fēng)再也吹不進(jìn)來,給屋子里帶上幾分燥熱。 楚陽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忍不住問孟宇齊:“他們到底多久才能醒過來?” 孟宇齊的臉色也變得難看,半點都沒有在游戲里放松的姿態(tài):“現(xiàn)在才兩個小時,再等等看吧?!?/br> “那要等到多久?這個戚長銘不會也醒不來了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 楚陽倒吸一口涼氣,如果不是楚宴的精神世界排斥,進(jìn)去的人就成了他了,而現(xiàn)在被困的人,也應(yīng)該是他。 楚陽心里忐忑不安:“竟然這么危險?” 孟宇齊眉頭緊皺:“所以我才說這個方法很不妥當(dāng),況且進(jìn)去之前我就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br> 孟宇齊提到過有危險,他也是知道的。 可事情擺在眼前的時候,楚陽還是忍不住吃驚。 楚陽都以為希望渺茫了,他懷著悲痛一步步的走到了楚宴身邊,眼含著熱淚的握住了病床上楚宴的手:“宴宴……” 大哥大他十歲,從小就是個天才,家里當(dāng)繼承人培養(yǎng)著,楚陽對這個哥哥并沒有太深的感情。 反倒是他和楚宴的年紀(jì)相差不遠(yuǎn),從來都跟他的關(guān)系最好了。 要他看著弟弟這個樣子,楚陽真的沒辦法接受。 可他現(xiàn)在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一種無力感涌入心頭,讓楚陽的情緒都有些崩潰。 病房里彌漫著一種絕望的滋味,氣氛也漸漸緊張了起來。 “孟宇齊,你們公司不解決這件事情,楚家就算是把事情鬧大,也要追究到底!” 孟宇齊就知道會這樣,《斷天》還在內(nèi)測階段,如果這件事情鬧大,這游戲必涼。 “楚先生,你先別激動,我們再想其他辦法好嗎?” 孟宇齊認(rèn)命的在心里嘆息一聲,到時候如果真的無計可施,那他也顧不上暴露的危險了,必須要把他們兩人給救回來的。 楚陽眼底發(fā)紅:“激動?要是躺在這個病床上的是你弟弟,你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楚陽擔(dān)心自己弟弟,可態(tài)度也未免太咄咄逼人了。 張劍站起身,生怕楚陽一個想不通,就在病房里和孟宇齊打起架了。 “這才兩個小時,就不能再等等嗎!” 話音剛落下,楚宴那邊就有了反應(yīng)。 他的手指動了好幾下,似乎想從長久的睡夢中蘇醒過來。 楚陽剛想反駁張劍,話全都給憋了回去,他全神貫注的看向了楚宴,聲音都柔和了下去:“宴宴……” 比起剛才那個樣子,變臉的速度簡直一流。 楚宴緩緩睜開了眼,頭疼欲裂:“二哥?” 楚陽欣喜若狂,一把抱住了楚宴:“你都昏迷多久了?二哥好擔(dān)心。” 楚宴覺得眼前的劉海都差點遮住眼睛了,這一個月的昏迷,讓他整個人都消瘦不少。楚宴的腿完全沒有感覺,他正憂心的時候,體內(nèi)的易髓丹像是終于開始啟動。 雙腿逐漸恢復(fù)了點兒感覺,身上的力氣也逐漸在恢復(fù)。 這些,還伴隨著難以忍受的疼痛。 楚宴的額頭都滿是汗水,他忍受著骨頭重新愈合的疼痛,還要笑著安慰楚陽:“二哥,讓你擔(dān)心了,我這不是醒來了嗎?” 楚陽放開了楚宴,看他的樣子十分虛弱,更加心疼他了。 “醒了就好。” 楚陽又想起自己剛才對朝孟宇齊的態(tài)度,朝他說道:“抱歉,剛才是我太沖動了?!?/br> “楚先生客氣了,這畢竟是我們公司的疏忽?!泵嫌铨R說這話只是為了客套罷了,他對楚陽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反倒是對昏迷的楚宴有些興趣。 孟宇齊朝楚宴笑了笑,“大神,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獨步逍遙啊。” 楚宴遲疑的點了下頭,眼神復(fù)雜。 “記得啊,不過你和游戲里長得可真不一樣?!?/br> 孟宇齊干笑了兩聲,還想弄清楚一件事:“對了,大神。之前戚長銘進(jìn)去的時候說了一個詞,落沉宮?你們這是……?” 楚宴笑得溫和有禮的看著他:“落沉宮是什么?我不太懂?!?/br> “我只是覺得奇怪?!泵嫌铨R斟酌再三,“落沉宮該是《斷天》后續(xù)才會浮出水面的地方,是魔修聚集的地方,就算是游戲頭盔把你們傳送到那里,怎么長風(fēng)為骨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楚宴裝作恍然大悟:“原來那個漂亮的宮殿叫落沉宮?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游戲一更新,我就被拉到了那個地方去!” 孟宇齊見他真的不知情,只好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戚長銘。 幾人這才發(fā)現(xiàn),戚長銘完全的陷入了沉睡,根本叫不醒他。 張劍大驚:“怎么會這樣?” 才救出一個,另一個就進(jìn)去了。 孟宇齊想知道的真相都在戚長銘身上,現(xiàn)在線索又?jǐn)嗔恕?/br> 張劍壓抑著悲傷:“老大可是戚家的人啊,你們還受著戚家的資金呢,不能對老大不管!” 孟宇齊啞聲:“我知道?!?/br> 楚宴看著那邊,回過頭對楚陽說:“二哥,是他救我出來的,我想就在這個醫(yī)院好好照顧他。” “這也是應(yīng)該的?!?/br> 事情戛然而止,沒想到是這樣的收尾。 孟宇齊說要先回公司商議,張劍也在楚宴的勸說下先回去了。 楚宴原本以為總算能和戚長銘?yīng)毺幜?,可楚陽卻怎么也不肯回去,總說他才剛醒,自己不放心。 楚宴表情僵硬:“二哥,你不是還有工作嗎?” “二哥就留在這里陪著你了!” “可是……我肚子好餓?!?/br> 楚陽聽了這話,這才站起身:“我去問問醫(yī)生,你能不能吃點東西。” 楚宴露出一個笑容:“好!” 等看著楚陽終于離開病房,楚宴掀開了被子,顫悠悠的走到了隔壁病床那邊。 他什么也不想做,就想時時刻刻跟他在一起。 楚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也有種害怕失去的感覺。 明明他們才剛剛重逢。 天色越來越晚,風(fēng)吹散了烏云,月光也慢慢從云層里透出。 戚長銘還帶著頭盔,安靜的閉著眼。這一世的戚長銘也長得極好,有種難以讓人忽視的俊美,倒是有三分像蘇墨垣的那一世。 楚宴心疼他,畢竟這次是戚長銘來裝睡,他緩緩的湊到了戚長銘面前:“你真的睡著了?” 戚長銘就蘇醒了過來,將他一把壓在了床上。 “做什么?” 楚宴被抓了個正著,眼底透著笑意,故意胡說八道:“偷香竊玉啊?!?/br> 雖然不是這樣,但也要厚著臉皮這么說! 戚長銘掀開了游戲頭盔:“偷誰的香,竊誰的玉?” “我、偷、你?!背缫粋€字一個字的回答。 戚長銘都快被他給氣笑了,半夜三更把人全都支走,來他的床上做這種事? 這就叫做,自投羅網(wǎng)。 戚長銘很快就吻了上去,楚宴舒服的閉上了眼,全身心的接受著對方的親吻。 戚長銘的心也越來越柔軟,眼神溫柔繾綣,像是纏了糖絲一樣。 他越來越無法自拔,吻得更加深入。 直到外面碰的一聲,兩人才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紛紛朝門口望去。 楚陽臉色鐵青:“你們在做什么?” 楚宴心里一咯噔,沒想到楚陽回來得這么快。 “二哥,我……”完蛋,這怎么解釋? 就不該皮這一下,調(diào)戲完戚長銘,又要跟二哥解釋了! 第198章 調(diào)戲自家老攻的代價是什么? 楚宴現(xiàn)在就嘗到了現(xiàn)世報。 楚陽冷著臉, 緊緊的抿著唇:“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宴尷尬的笑了兩聲:“介紹一下,我……” “嗯?”楚陽十分不爽,警告著楚宴, 讓他別亂說話。 楚宴那句我喜歡的人, 瞬間就說不出口了。二哥平時看著寵他,楚宴有時候胡鬧楚陽也不管的,但他永遠(yuǎn)記得二哥發(fā)火的時候有多可怕。 堪比大哥楚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