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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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翰秋低下了頭,若有所思。 他滿腦子都是——昨日山洞內(nèi)光線昏暗,站在外面的蕭允澤和聶靖宇到底看到楚宴那副衣衫凌亂的樣子沒有。 — 在那之后,楚宴又在喬家休養(yǎng)了好幾日。 據(jù)喬翰秋說,因為刺客的事,這幾日朝中可謂是腥風(fēng)血雨。 等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二皇子,就連一向不參與政事的長公主都指控了二皇子。 大廈即將崩塌,一下子朝中勢力紛紛向蕭允澤這邊倒過來。 這件事情看似簡單,實則蕭允澤那邊已經(jīng)布置了多年。很早之前就穿插了自己人,讓他一步步成為二皇子的心腹。 大約二皇子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他手下那些人暗害了他。 而這次的刺客不止一個,卻分別效忠于蕭允澤和二皇子。可笑的是二皇子還真的以為,那些刺客都是他派去的。 其中的彎彎繞繞甚多,從最終的結(jié)果上看,蕭允澤大獲全勝。 當(dāng)今圣上震怒,下令將二皇子幽禁起來。楚宴還以為蕭允澤最近會忙得不可開交,哪知蕭允澤第二天就派人拿了好些珍貴的藥材過來,說是給楚宴賠罪用的。 這件事情只打了個水漂,如今更多的人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朝中,想看看蕭允澤接下來會怎么做,因此并不關(guān)心這種小事。 唯有喬府的下人們看到那些藥材的時候,簡直瞠目結(jié)舌。 大皇子是要把他的皇子府的好物全都搬到喬家來么? 眾人不由這么想著,就連平日服侍楚宴的時候,都小心了不少,生怕得罪了貴人。 而這幾天,最心煩的堪屬喬翰秋和聶靖云兩人。 喬翰秋雖然覺得楚宴就在他身邊,可自山洞的事情之后,他就對自己尤其的疏遠。再加上那句退親的話,喬翰秋陷入了慌亂。 他去打聽了詩酒宴上的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一個名叫段忠的人差點對楚宴做了那種事之后,就查了段家的底細。 沒想到段家已經(jīng)在陵濟銷聲匿跡,他們最后留下的消息就是段忠的娘子在和他鬧和離。 原因是——段忠不能人道了。 喬翰秋原本還想好好報復(fù)下段家,結(jié)果已經(jīng)有人比他早出手了。 他無計可施,也不知道怎么讓楚宴收回退親的想法,心里就像是憋著一口氣。 偏偏這個時候,又到了楚宴回周家的日子了。 喬翰秋只能抓住了最后這機會:“盼兒,今日我送你回去吧?!?/br> 楚宴搖頭:“不必了?!?/br> 喬翰秋真摯的拉著他的手說:“最近你身邊發(fā)生了太多事,接你來喬府住不過是因為紀兄在這里?,F(xiàn)在你的身體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就讓我送你回去吧,也好讓我放放心。” 楚宴推辭不下,只好同意了他的請求。 而與此同時,聶家卻是一片腥風(fēng)血雨。 聶靖云這段時間十分難熬,且不說聶思語完全沒有跟他商量,就放了段忠進詩酒宴。后來被刺客抓住,聶思語竟然拿白佑為她擋了一劍,現(xiàn)在白佑人還在昏迷當(dāng)中呢。 白佑是長公主唯一的兒子,也對聶思語一往情深。 現(xiàn)在看清心上人只不過想利用他的時候,白佑徹底絕望,差點因為沒了求生意志沒能救得回來。 長公主因為這件事情惱怒了聶家,下了命令,說她白家決不許娶聶思語進門。 現(xiàn)在可好了,他忙著為她善后,她卻在家里鬧了起來。 于婉容疼惜聶思語,也恨喬家不識抬舉。 “我聽說,那個周盼今日就要回周家了?” “他身子漸好,也沒有理由一直在喬家住著?!?/br> 于婉容一邊寬慰著聶思語,一邊對聶靖云說:“靖云,這可是你唯一的meimei,你得幫幫她!” “……娘想讓我做什么?” “今日他回周家,如果想的話,不是可以做很多事情么?” 聶靖云眼神微閃:“我明白了?!?/br> 于婉容笑了起來,感念聶思語沒學(xué)到她的處事,倒是一個賤種這么通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聶思語還在一旁哭泣:“娘,現(xiàn)在我可怎么辦?。堪准夷敲匆徽f,完全毀了我的名聲!” 于婉容也是頭疼:“你說你怎么會這么做呢?” 聶思語哭得更大聲了:“那些刺客那么可怕,拿著刀子對著我。白佑又在我旁邊,我一個不小心就……” “不小心?現(xiàn)在長公主放出那樣的話,你之前又為了喬翰秋鬧到了御前。現(xiàn)在你說說,除了喬翰秋以外,你還能嫁給誰?” 于婉容鮮少有對她這么苛刻的時候,聶思語被于婉容的話給嚇得忘記了哭,只是臉色泛白的望向了于婉容。 “現(xiàn)在知道怕了?之前你怎么不考慮清楚!” 聶思語求助的看向了聶靖云:“兄長,我當(dāng)時真的被嚇狠了,就算換做周盼他也一定會拉喬公子擋那一劍的!” 聶靖云臉色陰沉:“會不會,還不見得。” 聶思語受了侮辱,聲音拔高:“周盼身體那么弱,經(jīng)不起什么大場面,要是被嚇成我那樣,一定會像我這么做的!只要你幫我重現(xiàn)當(dāng)時的場面,周盼就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到時候我就不會這么被針對了!” 聶思語越想越覺得計劃行得通。 于婉容皺緊了眉頭:“現(xiàn)在也只好這么辦了,靖云,你可得把這件事情辦好啊?!?/br> “……是?!?/br> 中午陽光刺眼,聶靖云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將手掌捏緊成拳,狠狠的打向了墻壁。 聶靖云的力道很大,手離開墻壁的時候,還留下了血印。 然而他仿佛不覺得疼那樣,整個人都顯得頹然。 這幾日以來,他滿腦子都是楚宴在山洞時的樣子。 甚至那些旖旎的夢境,也從喬翰秋的臉換成了楚宴。 聶靖云很清楚,自己喜歡的人是男人。 可為何……? 聶靖云這段時間更加不敢去見喬翰秋了,生怕去的時候碰上了楚宴。 他的眼底染上了陰翳,不愿意再想下去,仿佛觸摸到真相,會讓他一直以來的想法崩盤。 于婉容暗示了他這些話,而聶靖云又何嘗不想? 得到喬翰秋,已經(jīng)成了他的魔障。 聶靖云最終下定了決心,換了身兒衣服就去了喬府。 喬翰秋一見到他,沒個好臉色:“你來作甚?” “翰秋,你究竟為何對我如此氣大?” 喬翰秋惡狠狠的盯著聶靖云:“倘若不是你,盼兒會同我退親嗎?” 聶靖云對他說:“你難道真的覺得是我的原因?周盼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不想知道嗎?” “……什么意思?” 聶靖云的聲音放輕,低聲的帶著蠱惑:“你想不想知道,你在周盼心里是什么地位?” 喬翰秋疑惑的望向了他:“想知道又如何,不想知道又如何?這種事情,難道你能看出來?” 聶靖云露出了一個笑容:“我自然看不出來,可有一種辦法,能讓你看出來?!?/br> 喬翰秋微怔:“你又想刷什么花招?上次去詩酒宴,就是你的主意?!?/br> 喬翰秋雖然這么說,心里早已經(jīng)浮躁偏偏。 這段時間他焦躁不安,就是想知道楚宴心里的想法。如今聶靖云這么說,就像是一場及時雨一樣,灑在了喬翰秋心上。 聶靖云只消一點點的引誘,喬翰秋就會進入到他所編制的網(wǎng)里。 “上次詩酒宴發(fā)生的事情,我們誰都不想的。但這次的辦法,我保證不會傷害到周盼。” 喬翰秋終究擋不住這誘惑,他再三糾結(jié),最終同意了聶靖云的請求。 聶靖云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不由的勾起一個笑容。 翰秋,你遲早會明白,這世上沒有一種真心能經(jīng)得住考驗。 周盼,他也一樣。 — 在楚宴歸家選在了傍晚,遠處的地平線漸漸暗了下去,晚霞把云彩染醉,呈現(xiàn)一片猶如火燒一般的橙色。 兩旁的楊柳也堵上了一層橙色,暖風(fēng)微醺,炎熱的天氣正好過了。 聶靖云的人馬早早等在了楚宴回周家必經(jīng)的路上,身旁的下屬看著聶靖云:“小侯爺,萬一被侯爺發(fā)現(xiàn),咱們到時候該怎么辦???” “又不是殺人,只是嚇嚇?biāo)T了?!甭櫨冈茲M是算計,“只要按照計劃行動,喬翰秋就能看明白周盼的真面目,明白周盼并不喜歡他。到時候就會如白家對思語那樣,不再搭理周盼了?!?/br> 下屬們都覺得聶思語太能折騰,還要勞煩聶靖云一直守在手里。 等楚宴歸家的馬車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路上的行人已經(jīng)很少了。 挑在傍晚,又故意選在這條偏僻的道上埋伏,就是為了這個。 眼見馬車就要趕過來了,聶靖云一聲令下,那些下屬就將楚宴的馬車給紛紛圍住。 喬翰秋雖然心里早有準(zhǔn)備,卻沒想到聶靖云膽子竟然這么大。 “站??!” “你們是什么人?” 那些侯爺府的下屬蒙住了臉,朝他說道:“自然是尋仇來了?!?/br> 喬翰秋臉色微沉,朝馬車上的楚宴說:“盼兒,你別下來,這里有危險!” 他從馬車里走了下去,看到周圍的人數(shù)和他們手里拿的利器,喬翰秋心里都有些發(fā)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