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蕭允澤冷冷的說:“我認得你,段忠,一個小小五品官的獨生子,聽說你男女不忌,前些日子還玩兒死了一個小倌?” 這樣的人,才有那個膽子為了美色不管不顧,真是個蠢貨。 聽到蕭允澤的話,楚宴的眼底染上陰霾。 看來聶家這對兄妹,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了。 他雖然不是真的柔弱女子,不過這具身體根本就使不上力氣,倘若不是蕭允澤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一想到這層,楚宴的身體不自覺的朝蕭允澤靠攏些許。 而蕭允澤權(quán)當他是嚇得狠了,更對男人的怒氣更深。 蕭允澤嘴角揚起一個殘忍的笑容:“我猜猜聶思語是怎么說的?她是不是說只要你辦了周姑娘,周家就會妥協(xié),就算是給你做妾,周家也會同意?” 段忠身體僵硬,他家中已經(jīng)有個丑妻,的確不能隨隨便便休掉的。 竟然……全都被蕭允澤給說中了。 “大皇子料事如神。” 聽到男人的話,楚宴心里泛起了惡心,這樣的手段太為人不齒。 但不得不說,只要成功了的確能抹掉他和喬家的親事。 楚宴眼神一亮,陷入了沉思當中。 等等……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退親。 蕭允澤不知楚宴此刻的想法,已經(jīng)陷入了暴怒之中。 “看來段家是不想留在陵濟了?!?/br> 段忠面色慘白,他怎么一時糊涂信了聶思語那女人,會覺得他辦成這件事之后,聶家會許給他一個官位。 蕭允澤眼神一沉,就狠狠的踩到了段忠身上去,那力氣大得幾乎要踩斷他的肋骨。 段忠嘴里發(fā)出痛苦的鳴叫聲,冷汗涔涔,青筋凸起。 他就這么昏迷了過去,蕭允澤哼了聲:“廢物,真是沒用。” “他嚇暈過去了?” “嗯?!?/br> “既然已經(jīng)昏過去了,咱們還是快些回詩酒宴上吧?!背缒樕喊?,“我不太想在這里待著?!?/br> 聽了楚宴的話,蕭允澤很快扶著楚宴走出了這個地方。 當他們離開了偏僻的花園,沒想到外面更亂。 刺客挾持了長公主一家,還在不斷的殺人,所有參加詩酒宴的人都不太敢動彈了,那些刺客讓他們做什么,他們就做什么,全都集中到了一個屋子里。 聶靖云見狀,好不容易拉著喬翰秋逃了出來,竟然還同蕭允澤和楚宴正撞到了一起。 喬翰秋看到楚宴的時候,幾乎都要哭出來:“盼兒,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遭遇到了不測!” 楚宴嘴唇泛白,躲過了喬翰秋想要靠近他的手。 喬翰秋僵硬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楚宴,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他正想問,后面的聶靖云便說:“還是先離開這里,一會兒再說吧。” 四人連忙離開,只不過這郊外除了這一處地方,全是些荒郊野嶺。刺客們似乎察覺到了有人逃掉,便派人追殺了過來。 他們便故意沒有走國道,而是跳了深山老林的路去走,極力躲過刺客。 他們走了許久,才找到了一個山洞。 天色逐漸暗淡下去,今晚是不能再趕路了。 喬翰秋的眼神一直朝楚宴這邊望來,頗有幾分幽怨。 而楚宴只是躲在蕭允澤的身后,什么話也沒說。 “周姑娘這是……?” 在一片沉默之中,聶靖云故意開了口。 楚宴很是興奮,終于來了! 這場戲得好好演,等演好了就能跟喬翰秋退親了! 蕭允澤看了一眼楚宴,很是享受他依賴自己的滋味,他說:“周姑娘是受了驚嚇?!?/br> “受了驚嚇?”聶靖云追問,“在刺客挾持長公主的時候,你們?nèi)チ四睦???/br> 蕭允澤意味深長的看向了聶靖云:“聶小侯爺,你怎么對這件事情如此感興趣?” 聶靖云和他對視:“周姑娘這樣心神不寧,我自然得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好歹是翰秋的未婚妻?!?/br> 這句話聽在喬翰秋耳朵里格外不舒服,聶靖云這么關(guān)心楚宴? 他心里覺得很不舒服。 在幾人的爭吵之中,楚宴臉色蒼白,眼中欲泣的喊了句:“夠了!” 他古板恪守禮儀,之前的楚宴是絕不可能這么說話的。 喬翰秋感覺到了古怪:“盼兒,你到底怎么了?” 楚宴看向了喬翰秋,眼底帶上了淚水:“喬公子,我們退親吧?!?/br> 此言一出,讓喬翰秋臉色鐵青。 “我不同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剛才還好好的!” 楚宴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臉色蒼白極了。 而蕭允澤看向喬翰秋,眼里帶上幾分指責:“你將他帶來詩酒宴,卻不護好他,倘若不是我及時趕過去,他就要遭到別人的毒手了?!?/br> 毒手? 喬翰秋臉色微變,已經(jīng)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蕭允澤瞇起眼,散漫而冰冷的說:“喬翰秋,你護不住他?!?/br> 第118章 山洞里的篝火漸弱, 周圍的溫度也逐漸冷了下來。 蕭允澤的話, 讓喬翰秋的臉色蒼白起來。 “他出事的時候, 你在何處?” 蕭允澤的話戳到了喬翰秋的痛處,他當時是被聶靖云纏住,但這話說出來總像是借口似的。 喬翰秋只能哀求的看著楚宴:“盼兒……下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退親是大事,怎可說退就退?” 楚宴笑容里夾雜一絲虛弱:“我還有命撐到下一次么?” 喬翰秋心頭一痛, 想起當日落水之后, 楚宴在床上快要死去的樣子, 是他最后悔的事情了。 當時的他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保護好楚宴了,沒想到短時間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翰秋, 既然周姑娘已經(jīng)這么說了, 大不了……” 喬翰秋眼眶赤紅,死死的看向聶靖云:“你閉嘴!” 都是因為他, 盼兒才會這么說! 喬翰秋明白自己是遷怒,可他看不得聶靖云這樣急迫的想讓他和盼兒退婚的樣子。 想取他而代之? 想正大光明的朝周家提親??? 喬翰秋氣得青筋凸起:“我不會退親的?!?/br> 楚宴捂住了心口, 那個地方開始絞痛起來, 他疼得來不及思考其他, 因此并未接喬翰秋的話。 除了對面的蕭允澤,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喬翰秋還緊緊的握住了楚宴的手腕,他畢竟是練武之人, 這一下直接捏得他雪色的肌膚上頓時留下了一圈紅色淺痕。 楚宴習慣性的沒有喊疼, 他畢竟是個男子, 怎會真的猶如女子那般柔弱。 只是喬翰秋這個動作, 讓楚宴的臉色卻更加蒼白了一些。 “喬公子,你再不放開他,周姑娘就要發(fā)病了?!笔捲蕽珊蠡诹?,他之前那樣說只是為了有趣和試探,而現(xiàn)在看到楚宴這般模樣,他是真的變得慌張。 喬翰秋總算是從方才那些負面情緒回過神來,他望向了身邊的楚宴,而對方的右手一直捂著胸口。 “盼兒,你沒事吧?” 楚宴的眼底一片迷茫霧色,呼吸都捋不順了,就像在胸腔里放了塊石頭,每每呼吸一下都讓他覺得極疼,說一個字都覺得困難。 因此,對喬翰秋的問話,他并沒有立即回答。 倒是聶靖云在一旁,冰冷刺骨的說道:“周姑娘的身體可真是柔弱。” 楚宴的狀況變得更加危險,喬翰秋將他整個抱起,走到了山洞里面,還讓聶靖云和蕭允澤別跟過來。 黑暗里,楚宴發(fā)覺有一雙手在扯著他胸前的束帶,楚宴嘴唇哆嗦:“你做什么?” 喬翰秋面色微沉:“我必須救你。” 楚宴根本推不動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像是砧板上的魚rou,隨人家怎么處置都行。 很快衣衫已經(jīng)被解開,外衣已經(jīng)脫下。 身下的楚宴發(fā)絲凌亂,眼眸里帶著些害怕的看著他。他的臉色卻因自己解開了他的衣衫,而浮現(xiàn)了一抹薄紅,讓他這張楚楚的臉沾染了靡麗。 喬翰秋呼吸一顫,頓時覺得口干舌燥。 “我是想幫你輸送內(nèi)力,須得解開你的衣衫才行,你別誤會?!?/br> 楚宴的身體發(fā)著抖,是因為冷的。 可喬翰秋卻以為,他是害怕了。 這個樣子,讓喬翰秋有一種對他施暴的錯覺,而身下的人,就是他今晚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