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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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別拿我尋開心。” 紀(jì)止云輕撩著他的黑發(fā):“穿上女裝,可不就是個絕色佳人?” 這話說得越發(fā)膽大了,燕王終于忍不下去:“放肆!” 當(dāng)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愣住了。 而對方顯然也同樣愣住,燕王都覺得是楚宴把自己心里的話給說出口了。 而燕王竟然發(fā)現(xiàn),他起初無法控制這具身體,只能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看著這一切。 然而自從說出了那句話之后,燕王就逐漸能控制這具身體了。 他動了下手,面露欣喜之色。 隨后,燕王站直了身體,面色極其可怖的對紀(jì)止云說:“上一次這樣對寡人不敬之人,已經(jīng)被寡人給砍了頭?!?/br> “……離兒?” 和那張精致柔弱的臉不同,身體自被燕王所控制,他的表情氣場瞬間一變。 “他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燕王提起了紀(jì)止云的領(lǐng)口,笑容里藏著血腥味,“寡人在天旭城等你,盡管來!” 霧氣散去,燕王從床上蘇醒。 他面色都沉了下去,叫來淮月準(zhǔn)備輪椅。 腿痛又發(fā)作了,燕王的臉色極度不好。 “離兒呢?” “離公子還跪著呢……” “推寡人過去?!?/br> 淮月輕輕點了下頭,便推著燕王慢慢走到了大殿。屆時外面天色都黑了,燕王心想自己這一覺睡得真是太長了。 腿疼極了,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當(dāng)初是誰讓他的腿成了現(xiàn)在這樣。 燕王的心情更糟,因為那個夢。 等他來到大殿處,竟然發(fā)現(xiàn)楚宴已經(jīng)昏倒,燕王想要過去抱起他,奈何腿一點都使不上力氣。 “巒?!?/br> 暗處,出現(xiàn)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跪在了燕王身邊:“屬下在?!?/br> “去把離公子抱過來。” 巒有些吃驚,畢竟他還以為燕王是有什么重要的吩咐,才會讓他現(xiàn)身。 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命令? 巒只要將楚宴抱了過來,燕王看著發(fā)絲凌亂的楚宴,忽然想起了夢里紀(jì)止云調(diào)戲楚宴的那句話—— 穿上女裝,可不就是個絕代佳人? 燕王眼神微閃,鬼使神差的吩咐:“準(zhǔn)備一套女裝?!?/br> “王上?”淮月疑惑的望了過去,燕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 他眼底滿是黑暗涌動,最近的夢境太古怪,也間接讓他變得十分奇怪了。 腿越發(fā)的疼了,燕王皺緊了眉頭,望向巒懷里的楚宴。 他依舊緊閉著雙眼,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徒惹幾分憐惜。 分明自己的腿就是他害的,自己為何還要對他生出憐惜? 燕王告訴自己……興許是那個紀(jì)止云太可惡。 他動了幾分惻隱之心,倒也不為過。 “回寢宮,喚醫(yī)師來?!?/br> 淮月連忙動身去醫(yī)館,這天旭城還真是比不上燕國皇都,連醫(yī)館里的醫(yī)師都不怎么樣。 待燕王重新回到寢殿,里面的溫度讓他的身體一下子就暖了起來。 燕王的腿疾得到幾分緩解,卻仍是疼痛。 床上的楚宴還在沉睡,他吩咐巒先下去,這里面就只剩下了他和楚宴兩人。 他這樣沉睡的時候,就像一支慵懶含苞的蓮,每一處都透著楚楚的韻致。燕王想起楚宴身上的那些傷疤,心頭的疑慮便更深。 只是,暗探尚未歸來,一切都是他的猜測罷了。 還沒等醫(yī)師來,楚宴便從長長的噩夢里蘇醒了過來。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燕王:“王兄?” “跪了一天,也不知求饒?!?/br> 這話雖然是罵他,卻藏著寵溺。 楚宴有些吃驚,迎上對方的眼睛,燕王黑眸里的冰冷散了些,專注凝視著一個人的時候,仿佛夜晚的星空,快要把人吸進去似的。 “王兄的腿疾又發(fā)作了?” “……嗯?!?/br> 對方不冷不淡的回應(yīng)。 楚宴起身,拍了下床的一側(cè):“王兄要躺一會兒嗎?這樣坐著是不是很難受?” “你在邀寡人……與你同塌?” 楚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臉上露出了薄薄緋色:“不、我……” “寡人允許了。”燕王的薄唇輕輕抿起,一副被捋順了毛的樣子。 楚宴:“……” [他好像很高興?] [……你都看出來了,那可以說相當(dāng)高興了。] [……] 燕王近日被噩夢所擾,原本精神就極差。 和楚宴同塌,也不在燕王的預(yù)料范圍內(nèi)。原本……這就是他的仇人,對于仇人,他一向不會手下留情。 燕王凝視著楚宴,不明白自己為何一再破例。 也許是那些夢境的緣故吧…… 夢里,他同楚宴感同身受。 他開始對這個人起了獨占欲,那些夢讓他產(chǎn)生了這樣的錯覺。 “睡吧。” 楚宴乖巧軟糯的說:“王兄的腿疾既然犯了,我想替王兄捏下腿?!?/br> 此話一出,頓時讓燕王的眼神一變,極其危險的問:“捏腿?” 楚宴有點懵懵的:“然?” 燕王心里極度煩躁,尤其是想起夢里楚宴曾對紀(jì)止云也溫柔體貼,被人強行灌下酒也不知反抗。 燕王皺緊了眉頭:“你是哪里學(xué)來的狐媚之術(shù),是在周國當(dāng)質(zhì)子久了,連自己的身份也忘了?以后不許朝別的男人這么說,懂嗎?” “……是?!蹦髠€腿而已,用得著這么強調(diào)嗎? 燕王見他乖乖聽話,便把衣服撩起來一些,方便露出腿:“按吧?!?/br> 楚宴:“……”這丫的神經(jīng)病吧! 楚宴忽然手癢了起來,反正紀(jì)止云不日就會趕到天旭城。 等紀(jì)止云一到,攻略任務(wù)就會正式啟動。 在這之前,他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這個燕王,他還非攻略不可了! 楚宴的手輕輕的放到了燕王的腿上,輕揉慢按。 昏黃的燈光之下,燕王看見他低眉順眼的按著自己的傷口。似乎不太擅長做這種事,楚宴的臉總是帶著些許緋紅的。他的手不輕不重,惹得心里一片癢意,從腿上的地方直接癢到了心頭。 美人如玉,鎖鏈因為他身體傾斜的緣故,也朝前面落下。 燕王并不討厭現(xiàn)在的楚宴。 柔軟、弱小、像是一只毫無攻擊力的兔子。 楚宴怯怯的問了一句:“王兄,舒服嗎?” “……嗯?!毖嗤醯暮粑褋y,濁氣充斥著胸膛,仿佛那個地方也因為楚宴的按壓,而逐漸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 他真的覺得楚宴在故意勾引他。 要是楚宴知道現(xiàn)在燕王心里想什么,一定會皮著回答一句——是的,是的,我就是的。 “繼續(xù)?!?/br> “是。” 楚宴一直幫他按著,燕王的呼吸卻越來越凌亂。 他想,怎么會有人的手這般軟,力度正好勾起了他的欲念。 他忽然想用這只手來做什么。 燕王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楚宴的動作忽然停了。 “怎么不繼續(xù)了?” “王兄,我有些累著了?!背绲兔紲\笑,掩住了眼中的算計,“王兄也幫我按按,好不好?” 燕王喉頭一緊,也沒責(zé)怪楚宴不敬之罪。 “我那日跪在雪里,這幾日膝蓋總在疼,王兄按一按可好?” 能把‘按一按’說得跟‘摸一摸’似的色氣,大約也就楚宴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