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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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林瑾之的聲音,凌王才從那些東西里拔了出來,冷淡的應(yīng)了一聲。 琴音被中斷,凌王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林公子怎么也來了?” 林瑾之眼神閃爍:“瑾之今日來,是想問問當(dāng)初凌王殿下說的話可是真的?” 凌王輕笑了一聲:“我說過什么?” 林瑾之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像是急切的求證著什么似的:“凌王殿下告訴我,陛下欲對林家出手!” “啊……那個孩子?!绷柰豕殴值男ζ饋?,“他不是出手了嗎?” 看到他這個模樣,林瑾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蠢。 他中計了! “你算計我?” 凌王忽然站起身,剛才還清雅的氣質(zhì)隨之一變。他的臉因為嫉妒而變得扭曲:“算計你又如何?他只喜歡你,只對你笑,我嫉妒得快要發(fā)狂了?!?/br> “可陛下是你親弟弟!” “親弟弟?”凌王嗤笑一聲,他總也以為那孩子是他的親弟弟,到底沒對他下手。可除了那一步,該做的都做了,直到被奪了位,他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他的親弟弟。 他不是楚宴的親哥哥,更非皇室血脈。貴妃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偷龍轉(zhuǎn)鳳罷了。 但凌王可不會傻到把這種事告訴給林瑾之知曉,他只是淡淡的說:“親弟弟怎么了?我便是看不得他這樣的喜愛你。” 原本凌王算計了他,林瑾之應(yīng)該覺得挫敗。 可看著這樣的凌王,他的心底扭曲的升起了一股快感來。 凌王百般算計,楚宴喜歡的人還是他。 “陛下那些傷……是不是你打的?” 凌王的臉色略微僵硬,他早些年當(dāng)太子的時候,受了許多暗算,身體就自然而然的衰敗下來了。 一日,貴妃忽然拿了一些東西過來,讓他早些服下。 他被長期服散,那東西會讓他的脾氣逐漸變得暴躁,身體也開始衰弱。 所以當(dāng)初那個太子,到最后只是一個失敗的暴虐之人,連最喜愛的人都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去傷害他。 凌王將手死死捏緊,藏在寬大的袖袍之中:“你這次來,不會只是想問這些吧?” “凌王果然是凌王?!绷骤拔蚁雴?,韓錚義兄的事情?!?/br> 第7章 林瑾之對韓錚的心思不是不知道——韓錚對他大約有很深的好感吧。 可林瑾之也同樣知道,韓錚造反一半是為了他,一半是為了那位被楚宴害死的義兄。 “你知道這個想做什么?” 林瑾之之前雖為凌王的伴讀,和凌王交好??涩F(xiàn)在卻十分厭惡凌王,因此說出的話也針鋒相對:“凌王神機妙算,總不會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吧?” 凌王眼神幽暗,滿是厭惡的看向了他。 他越是厭惡,林瑾之就越是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就因為,他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別人奢望的東西。 “韓錚造反了?!?/br> 隨著這句話落下,凌王的眼底閃過震驚:“你想做什么?” 林瑾之眼中閃過痛苦:“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可覆水難收,韓錚不可能會放過陛下。所以……我才想知道真相?!?/br> 凌王冷笑了一聲,韓錚造反果然有林瑾之參與。 否則,那孩子心已經(jīng)堅硬得猶如鐵石,怎么可能還被別人在背后戳一刀。 “我憑什么告訴你?” “凌王殿下,你這樣陷害我,讓陛下以為我背叛了他,說到底你也是自私的人,想必你早已經(jīng)算到現(xiàn)在的局面了吧,卻還是這樣施了反間計。” 凌王古怪的笑了起來:“當(dāng)年溫雅的武安侯公子,竟然也會說出這種刺耳的話了。” 他越是針對自己,林瑾之便越是確定楚宴是愛他的。 “我也不再是當(dāng)年的林瑾之,甚至還對陛下做了那種事?!?/br> “你和他、做了?”凌王的臉色頓時變得可怖,拖著高瘦的身軀,徑直的走到林瑾之這邊來。 林瑾之雖然被凌王扯住了衣領(lǐng),臉上的表情卻完全沒有變:“是,又怎樣?” 凌王忽然緊緊的咬住了牙冠,那雙眼睛里染上了妒忌。 “他、是、我、的?!彼粋€字一個字的吐著。 似乎是這里面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程寒走進(jìn)來的時候,直接拉出了腰間的佩劍,抵在凌王的喉嚨那處:“請凌王殿下放開公子?!?/br> 凌王絲毫不懼,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了程寒:“我雖被囚禁,卻是皇室,你敢拿劍指著我?” 程寒:“陛下吩咐,保證公子安危?!?/br> 程寒的話,讓對面兩個人的臉色同時一變。 凌王是嘗到了苦澀的滋味,而林瑾之卻喜樂參半。 心頭忽然涌起一股淡淡的酸澀,這種情況了,程寒應(yīng)該不會說謊。楚宴是真的愛他極深,可偏偏是他自己親手,把這份愛給破壞。 倘若,當(dāng)初他沒有聽信凌王的話那該多好? 當(dāng)凌王放開了他,林瑾之在程寒的護送之下回了宮中。 林瑾之的心并不好受,一路上始終低垂著頭。 上次韓錚已經(jīng)對高華動了手,他若長時間不在,韓錚還不知道會對陛下做什么。 林瑾之就這樣回了宮,還得裝作一副對楚宴厭惡的模樣,讓韓錚放松警惕。 他看到里面的那些太監(jiān)似乎又因為韓錚的命令,想要拿玉勢做什么事,林瑾之忽然悲痛難忍:“你們在做什么?” “這……是大將軍讓我們……” 林瑾之眼底浮現(xiàn)冰霜:“滾!” 太監(jiān)們被嚇得瑟瑟發(fā)抖,連連告退。 林瑾之從寢殿里走了進(jìn)去,看見被鎖鏈綁住的楚宴,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對他是什么樣的感情。 他無比復(fù)雜,可唯有一點林瑾之確定——他愧疚極了。 楚宴似乎感受到他來了,依舊死氣沉沉。 在他心底,林瑾之和韓錚都是一樣殺掉高華的人。 林瑾之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愧疚和傷痛,走過去小心的為他打開了腳上的鎖鏈。 楚宴的四肢和頸部都有上鎖,其中一把鑰匙在他這里,另外一把鑰匙在韓錚那里。 這個寢殿以前是楚宴為他打造的,楚宴一直威脅他說會把他關(guān)到里面。到頭來他都沒舍得那么做,現(xiàn)在想想看,楚宴大概是為了嚇唬他罷了。 楚宴看著林瑾之蹲下去,為自己解開這些鎖鏈,眼底終于帶上了幾分疑惑。 林瑾之想干什么? 他不是……厭惡他嗎? 楚宴的心沉到了谷底,告訴自己千萬不要相信這個騙子。 他常常做的事,就是先帶給他希望,最后又親手推他去懸崖,讓他墜入萬丈深淵。 林瑾之不是想救自己,而是為他深深的折辱他。 等腳鏈被打開,韓錚忽然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林瑾之原本還想跟楚宴說說話,可韓錚的到來卻讓他身體一僵。 “瑾之,你打開鎖鏈做什么?” 林瑾之站起身:“當(dāng)然是為了更好的報復(fù)他?!?/br> 韓錚眼底已有了疑慮:“真的?” “當(dāng)然,這個昏君對我做了那種事,我堂堂男兒受他這樣欺辱,自然得一點點的折磨他。” 林瑾之在說這話的時候,用余光看見楚宴的臉色蒼白極了。 他的心里忽然很痛,仿佛被誰用針扎那樣。 原來楚宴覺得痛,他只會感覺到更痛。不過為了讓韓錚放松警惕,他不得不這樣說。 聽了林瑾之的話,韓錚這才點了下頭:“信王那邊不太好應(yīng)對,我先過去了。” “好?!?/br> 等屋內(nèi)又只剩下了林瑾之和楚宴兩人,林瑾之卻不知道從何解釋。 “陛下,我……” “原來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先對我好,再推我去深淵,你從來都是這樣的人。我早已習(xí)慣?!?/br> 早已習(xí)慣? 這種事情,可能習(xí)慣嗎? 林瑾之的心忽然疼得說不出話,而楚宴下一秒的動作,竟讓林瑾之越發(fā)僵硬。 他推到了自己,壓在他的身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就這樣緊盯著他。 林瑾之心里自嘲起來,是他做了那么多過分的事,被楚宴壓也算罪有應(yīng)得。 林瑾之認(rèn)命的閉上了雙眼,對方的手輕輕的解開了他的腰帶,林瑾之心里更加絕望。 他告訴自己,這是自己該受的。 雖然是林家先對不起楚宴,可楚宴壓在他身上做的那些事情,不會讓林瑾之感覺到甜蜜,反而是深深的陰影和惡心。 他強力的克制著自己,讓自己別推開楚宴。 不久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那處進(jìn)入了一個溫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