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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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是特殊對待實習(xí)生,戚承也不似第一次了。想當(dāng)初他還在她的公司里實習(xí)的時候,那次去新加坡出差,林副總不也特例帶了他一起去參加交流論壇嘛。 鐘翹覺得自己想通了緣由,眼神又明亮了起來:“你那么厲害,哪天要是成了大佬,千萬記得,茍富貴,勿相忘啊!” 戚承見她表情自然了許多,之前迷離的眼神重新變得波光瀲滟,在頭頂數(shù)盞水晶燈飾的照耀下,好似漾起無邊的春色。 “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我的悄悄?!彼蛋邓闪艘豢跉?,看著她緋紅嫩艷的臉龐,眸中俱是愛憐之色。 華旸看他們?nèi)藲夥杖谇ⅲ瑳]明白這局勢怎么轉(zhuǎn)瞬即變,明明剛剛鐘翹是真真切切的露出了懷疑之色的啊。 還有那個叫孫一軍的,他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要幫戚承說話,什么b大成績第一,這種鬼話一聽就知道是騙人的。其次,他也搞不明白這三人的關(guān)系,看起熟稔,實則貌合神離。這個孫一軍自以為掩藏的很好,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他看向鐘翹的眼神,看似欣賞,其實眼底還帶著些別樣的情愫。 “悄悄!我們能不能談?wù)??”有孫一軍和戚承在這里,華旸知道無論自己說什么,鐘翹眼下都不可能聽進去,他只有找她單獨聊聊才行。 “聊什么?你想找我聊天,那當(dāng)時何必刪掉我的微信呢?”鐘翹眼眸冷清,像是淬了數(shù)九寒天的冰,竟是連基本的場面都已經(jīng)懶得維持了。 “悄悄,我知道你在氣我,我……” “知道我煩你,你還非得賴在我面前晃?你是不是賤的慌?”鐘翹眼睛一翻,她氣場全開,抱臂在胸,明明是失禮的樣子,看上去卻已經(jīng)有別樣的風(fēng)情,率性朗真,自信的沒有一點矯揉造作。 “悄悄,你……你變了,你以前?!比A旸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以前的鐘翹溫柔可人,永遠笑眼盈盈,說話柔柔諾諾的,怎么可能會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姿態(tài)。 鐘翹走到戚承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以眼神詢問他是不是要一起走人。因為華旸實在是將她惡心壞了,聽他在耳邊跟蒼蠅一樣嗡嗡的碎碎念,終于又一次忍無可忍的打斷了他。 “我當(dāng)然變了,三年過去了,我要是一點沒變,那就是成精了。” 孫一軍一手虛握成拳,湊在唇邊輕笑出聲:“你是挺精的?!?/br> 戚承抬眼,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往孫一軍那兒看瞥去,再垂下眼,掩去晦澀不明的眸光,他抬手摟住她的腰,做足了宣誓主權(quán)的架勢,將人往自己懷里帶,微微翹起嘴角。 “你可不就是一個妖精?!彼室鈱⒃捳f的親昵又色.氣,像是要跟那人方才那句話攀比親近一般。 他的語氣動作都極為自然,可在這樣一個滿是同行的晚宴內(nèi)場大廳里,饒是鐘翹這樣厚臉皮的人,也被他的‘突然襲擊’驚的霎時間紅了臉。 “你說什么呢!”卷翹的眼睫翩躚的眨巴了幾下,她嗔怨似的瞪了他一眼。卻殊不知自己的眉眼間浸染的桃光,眸色迷朦妖嬈,讓這一句嬌嗔顯得更像是半推半就的情.趣。 戚承挑眉含笑,俯身下去,鼻尖近乎就要挨上她的:“那我不說了,回家再說你喜歡的給你聽。” 鐘翹將人推開,背過身去,用手背貼上guntang的臉頰,再以手扇風(fēng),輕吁了一口氣。 等她自覺漲紅的臉終于涼下來幾分,才轉(zhuǎn)回身,側(cè)目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找秦艽艽。你不是和領(lǐng)導(dǎo)來的嗎?離開這么久可以嗎?”既然是領(lǐng)導(dǎo)帶他來的,不管他領(lǐng)導(dǎo)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總還是時刻跟在領(lǐng)導(dǎo)那兒聽吩咐比較好。 戚承順意的點頭:“晚上一起回去?” 鐘翹歪著頭思慮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一會兒再說吧,你先看你領(lǐng)導(dǎo)什么安排。” “我和你一起吧,你不是說要介紹你的同事給我認識嗎?”一直沒出聲的孫一軍突然說話。 鐘翹想起剛才本想打發(fā)華旸,而隨意說的那句話。下意識的往戚承那邊看了一眼,見他沒有露出反對的神色,便走到孫一軍的身邊。 “行啊,她應(yīng)該在酒水區(qū),我們一起過去吧?!?/br> 她對戚承擺擺手,還悄悄在身前給他比了個心。然后視線落到站在另一側(cè)的華旸身上,瞬間又變回了高冷臉。 “先走一步?!彼蟀l(fā)慈悲的給了他一句冷淡的客套話,算是給足了面子。 看著鐘翹和孫一軍漸漸走遠的背影,華旸站在原地,一步未動。從今天見到鐘翹的那刻起,到眼下,他的心跟著她的一顰一笑,晃蕩而起,又打旋墜地。 他不知道這過去的三年,她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經(jīng)歷了什么,這樣的她無疑的勾人的,即便還未重新回到自己身邊。可看著她與別的男人如此親近,心情總是郁結(jié)的。 華旸注意到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理論上是鐘翹名正言順的現(xiàn)男友,也依舊盯著那兩人里去的方向出神。 他的心里竟然有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陰婺又扭曲的滿足:“是不是有危機感了?” 戚承扭過頭看他,眼底是赤.裸裸的輕蔑,只字不語。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我還是要說,你以為悄悄是真的喜歡你嗎?她不過是圖個新鮮,現(xiàn)在不正流行御姐包養(yǎng)你們這種小鮮rou嘛?!北娊鹨灿胁簧俑呗毼坏呐畣T工,大都是未婚,華旸與她們打過交道,知道現(xiàn)在像她們這樣多金的女單身漢,如今都愛找比自己年齡小的高顏弟弟。 戚承懶得與他多廢口舌,抬起腳后跟,前掌一轉(zhuǎn),作勢要走。 “我跟悄悄三年,甚至談到了結(jié)婚,你知道我們感情有多深嗎?你知道她有多愛我嗎?你以為她為什么會讓你叫她‘悄悄’,因為悄悄只專屬于我的愛稱?。∧?!不過是她消遣的玩意兒!”華旸的表情有些微的扭曲,可惜他并不自知。他言辭激烈,不知道是真的要說與戚承聽,亦或是在說服自己的內(nèi)心。 戚承聽到這里,終于頓足,轉(zhuǎn)回身,目光閃爍著幾分憐憫,像是看著在海中抱著浮木的流浪人。 “我不知道你們愛的有多深,但我知道,我有一張好看的臉,但是,你沒有。” ** 鐘翹和孫一軍走到酒水區(qū),卻沒看見秦艽艽的聲音,她圍著長條形的酒水桌轉(zhuǎn)了一圈,卻突然停下腳步,看著一排澄黃色的飲料咽了口口水。 “你想喝?”孫一軍注意到她的目光,看見杯底的黑籽,順手拿了一杯遞給她,“百香果汁,喝嗎?” 鐘翹道了一聲謝謝,接過玻璃杯,小口抿了起來。她最近酷愛百香果這個東西,覺得那籽嚼起來特別帶勁。 “你是不是電話在響?”孫一軍好像隱隱聽見有手機鈴聲,可這附近只有他們兩人。 鐘翹將果汁遞回給孫一軍,讓他幫自己拿一下,連忙打開手包一看,還真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是秦艽艽的電話。 “喂!鐘姐,你能來廁所一趟嘛!著急!”秦艽艽的聲音不大,聽起來十分焦急。 鐘翹拿著手機伸長脖頸四處看了一眼,找到了洗手間的指示牌,跟孫一軍抱歉道別,踩著高跟鞋,疾步走去。 孫一軍看著她飄起的裙擺,露出白瑩瑩的小腿,眼光閃爍。他看著手中只被喝了兩口的果汁,將杯子湊到嘴邊,舔了舔唇,仰頭喝了一口。 他的眉心擰成一團,立馬將果汁放下,重新找了杯純凈水。 唔——真他.媽的酸。 ** 鐘翹走到洗手間,小聲喚了一聲,聽見秦艽艽的回應(yīng),找到她的隔間。 “鐘姐,前面看你拿了張衛(wèi)生巾,你能先讓我用一下嗎?我來那個了?!鼻剀窜吹穆曇糇蚤T背后傳出來,虛虛怯怯。 鐘翹想到她的白裙子,擔(dān)心的問她有沒有沾到。衛(wèi)生巾是之前在秦艽艽家換包的時候她順手放進去的,打開包,拿出那張小巧的日用,看到門縫里秦艽艽探出的小手,驀地,她的動作一頓。 第55章 笑一個 “鐘姐?鐘姐?!”秦艽艽坐在馬桶上, 探著上半身將隔間的門開了一條縫,伸出手,可摸索了半天都沒接到鐘翹遞過來的衛(wèi)生巾。 鐘翹回過神, 趕緊先將衛(wèi)生巾送過去, 等秦艽艽重新關(guān)上隔間的門后,她便走到洗手池邊。將手包放在一側(cè), 雙手撐著水池,看著鏡子, 紅唇微動, 細數(shù)著日期。 在工作之前, 她的生理期十分規(guī)律,26天左右一周期。后來工作壓力大,成天熬夜, 內(nèi)分泌紊亂,生理期也開始變得沒有規(guī)律可循,有時早有時晚,最長一次整整三個月都沒來, 但她也沒男朋友,自然也從不會往其他地方想。 她怎么算都仍舊有些不安心,拿出手機找到上一個標記的日期, 距離上次月經(jīng)到今天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了,一個星期前她就準備好了衛(wèi)生巾,可直到今天都沒有用上。 鐘翹深吸了一口氣,緊攥著黏膩的手心, 一顆心高高懸起。因為她清楚的記得,上個月月初,出差回來那天,戚承特意問她是不是安全期,然后兩人在家里胡來來著。 安全期并不一定安全。 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常識,可因為中獎降率低,也讓很多人產(chǎn)生了僥幸的心里。比如那天腦子不知道被灌了什么漿糊而鬼迷心竅的鐘翹。 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懵的,恨不得現(xiàn)在就找家藥店去買根驗孕棒來查一查才好。 身后隔間的門被打開,鐘翹從鏡子里看見秦艽艽走出來。她趕緊整了整神色,讓表情盡量顯得自然一點。 “怎么樣?裙子沒沾到吧?”鐘翹往旁邊挪了挪,方便秦艽艽先洗手。 “呼——還好你有,不然今天就要出洋相了。”秦艽艽擠了點洗手液,搓揉著泡沫,發(fā)著牢sao,“這酒店也真是的,廁所里也沒有自動售貨機。我等半天也沒等到保潔阿姨,都快瘋了。” 鐘翹勾著嘴角,將手探到水龍頭下面:“可能是今天客人多,大概都在忙吧?!?/br> 秦艽艽隨意扯了兩張紙將手擦干,站在鏡子面前順了順頭發(fā):“做女人真是麻煩,每個月還要放那么多血。鐘姐,我今晚就不能幫你擋酒了,不然我明天肯定就死床上了,不好意思啊?!?/br> 秦艽艽雙手合十,耷拉著兩道棕色的一字眉,對她略帶歉意的笑道。 鐘翹有些心不在焉,孱弱的彎了彎眼,心里暗暗決定一會兒還是要找機會先離場的好。 兩人離開洗手間,就遇到了在不遠處等待的孫一軍。他看她們出來,趕緊上前。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嘛?”方才看她步履匆匆,他多少有些擔(dān)心。 鐘翹沒想到他竟然還在這里等著,向他投以感激的眼神,搖了搖頭:“不是什么大事?!?/br> 秦艽艽從鐘翹身邊探首,看見面前儀態(tài)翩翩的男人,血液里的八卦基因又開始sao動了起來。 她好奇的將目光放在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zhuǎn),主動詢問:“鐘姐,這是?” 鐘翹心里揣著事兒,有點走神,想起身邊的秦艽艽,趕緊將人拉到面前介紹起來:“這是我的老鄉(xiāng),孫一軍,孫老師,現(xiàn)在在b大當(dāng)講師?!?/br> 她特意沒說之前他給華旸名片上的職稱,畢竟之前他也沒主動說起,鐘翹總覺得他大概不是很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吧。 然后她又向?qū)O一軍介紹起了秦艽艽:“秦艽艽,我的同事。” 秦艽艽一雙笑盈盈的圓眼瞇了起來,打量著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她大方的朝他伸出手,脆聲說道:“你好啊!孫老師!” 孫一軍禮貌的微一頷首,也伸出手,與她虛握一下,就立即撤回手:“您好,秦小姐。” 秦艽艽手都沒來得及握緊,就看見孫一軍將剛伸出來的手背到身后,她有些不爽的歪著嘴,似笑非笑。 孫一軍的注意到鐘翹的面色有些蒼白:“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挺好的?!辩娐N擺擺手,攏了攏頭發(fā),動作有些僵硬。 孫一軍看出她眼神刻意的躲閃,可見她抗拒,自然也不好繼續(xù)追問,只帶著她們一起回主廳參加晚宴的后序活動。 后面是業(yè)內(nèi)幾家大公司的老板和活動主辦方的致辭,鐘翹聽的渾渾噩噩,眼神渙散,只想著這附近哪里有藥房,根本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致辭結(jié)束雞尾酒會正式開席,餐點都是自助式的,鐘翹和秦艽艽兩人下午雖然一起分了一碗麻辣燙,可眼下都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半了,秦艽艽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一聽正式開席,就拉著鐘翹去食品區(qū)拿吃的。 這家酒店是b市的老牌酒店,十幾年來一直承辦各種席宴晚會,酒店主廚也都是業(yè)內(nèi)叫得上號的大廚。即便是cao辦幾百人的大型晚宴,菜式也絕對不會是糊弄人的那種。 秦艽艽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吃貨,對這家酒店的吃食早就垂涎已久。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初鐘翹叫她一起來參加菁英會,明明知道自己不夠格,卻還是硬著頭皮跟來的原因。 秉承著要吃就吃最貴的理念,秦艽艽拉著鐘翹最先找到海鮮區(qū),據(jù)說食材都是空運過來的,保證新鮮。 桌案上擺著各式各樣的海鮮,條紋順直的大塊橙紅色三文魚腩,青殼的大只的澳龍,還有整齊碼放在木箱里還未開口的法國生蠔。賓客可以自取這些未處理過的海鮮拿到開放式的窗口去讓大廚加工。 鐘翹站在里長桌三尺遠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她總覺得空氣中有濃郁的海腥味,聞著就讓人胃里翻江倒海的往上涌。 下意識用手捂住嘴還往后退了兩步,對一桌海鮮避如蛇蝎,這回竟是連秦艽艽都感覺到了她的反常。 “鐘姐,你怎么了?臉色好差啊?!鼻剀窜纯此~上滲著細密的汗,握著她的手,才發(fā)現(xiàn)她手也是冰涼的。 “好像胃病又犯了,腸胃有些不舒服。”鐘翹一看見那些海鮮,就難受,說著話的功夫連身子都轉(zhuǎn)了過去。 “一定是今天喝太多酒了,都是我不好,本來說是來幫你擋酒的?!鼻剀窜窗脨赖挠檬皱N了下腦袋,“要不要去醫(yī)院啊鐘姐?” 鐘翹已經(jīng)徹底坐不住了,反正今天來這兒也收了不少名片,回去多少也有的交待,便當(dāng)機立斷決定先回家。 “不用去醫(yī)院,我就有點想回家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