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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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羅新華一臉躍躍欲試,很好心的趙大師很配合:“他怎么了?” “田總把田大偉名下那些財產都收了,田姐說要把人送到警察局去。還是老爺子勸了下來,說把他趕出去了事。大師你說一個大男人好手好腳,就是干什么都能養(yǎng)著自己啊??墒俏医裉靵淼臅r候……”羅新華分類把臉上五官擠成一團,別扭地道:“我來的時候,在路邊上看到了討飯的田大偉!衣裳還穿著出去那一套,真是被養(yǎng)廢了,還以為有誰會給他供錢呢?!?/br> 羅新華嫌棄那種自己有手有腳,但是還得去乞討的人。 可趙雪槐知道,田大偉落到這個地步,他已經失去自由。 若是由著田大偉隨意來,可能還會因為那本邪術上的東西再起來一次。但田老爺子把人困在了其瓦市,而且老爺子認識的那個姓秦混跡在黑道,田大偉的一舉一動都成了眼皮子底下的事。 只消時間過去幾個月,人們都不記得田家有個被趕出去的人,到時候再一清算,才是一了百了。到那時候,誰還會惦記一個討飯的呢? 趙雪槐心底這么猜著,也沒打碎年輕人的瞎猜。很多理智人的善良都是有底線的。 羅新華說過八卦,心滿意足地回去工地上監(jiān)工。 這廂趙雪槐得了新房子,心里也有點癢癢。 她后世長住的地方就是一棟別墅,安靜清幽,依山傍水靈氣都比別處足上幾分。 趙雪槐這么想著,下午就收拾一下就往別墅區(qū)去。 從公寓這邊到別墅有點遠,趙雪槐坐的公交車。老大的一輛,車費一毛錢,上去車上只有一半坐滿了人。趙雪槐選了一個最后面的位置,在汽油味里咔吱搖聲中看窗外的樹往后退。 其瓦市真的是個不怎么繁華的市,市區(qū)的路上沒有后世那種熱鬧繁華的意味,反倒一簇簇的鳳凰花開得正好。 花很大一簇,顏色很紅,趙雪槐看著想的卻不是什么浪漫什么羅曼蒂克,而是這種花帶毒,制作一些毒|藥是很好用的。 果然是看透世界的老年人了,趙雪槐摸著光滑的臉蛋,很不詩意地暢想起自己的新別墅。 公交車嘎吱嘎吱搖了一路,一毛錢坐了幾十分鐘才到地方。 別墅區(qū)在其瓦市內環(huán)挨著城中河的那一塊,圈出了一塊地方,稀稀拉拉地建起了別墅,一眼望去是連片的黑色鐵柵欄和樹林。 趙雪槐沿著干凈的水泥馬路走了三分鐘,到了別墅區(qū)入口。 保安小哥們一如既往地敬業(yè),攔著不肯通行。趙雪槐拿出了鑰匙,又拿了過戶本,這才被放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好意思,保安處的負責人還一路把趙雪槐送到了自己的別墅前,避免了跑錯門的事發(fā)生。 別墅是尖塔式,趙雪槐分不清是歐式還是俄式,淺黃色的顏色倒是讓她覺得第一眼感覺很不錯。 拿來送人的東西,田家自然沒有住過。房子里面空蕩蕩的,裝修倒是弄好了,但家具一個都無。 趙雪槐轉了一圈,琢磨著這地方比自己住的小窩強,就動了搬過來的心思。 明盛公寓的條件雖好,但畢竟在市里,失了天然的那份靈氣。這別墅區(qū)雖然在市里,但單獨圈出來沿河靠岸,水上自帶了一股潤澤之氣。山水養(yǎng)人一說,并不止于吃喝。 心里一想,趙雪槐就動了心思,在商場挑了自己滿意的各式家具,打包了自己的東西搬家。還很洋氣地找了一個幫傭,負責自己的飲食吃喝。 這別墅一住,就是兩個月。 兩個月后的一天,趙雪槐的別墅上空打了個響雷,炸得隔壁小孩嚇得哭出聲。 別墅內,盤腿而坐的趙雪槐卻是睜開眼,眼神更為靈動。 仔細看,她仿若又變了一個人,身上有一層黑灰色的東西,但沒有那種污垢的地方,則成了更白一層的顏色,已然不再是黑皮少女。 兩個月的苦修,趙雪槐小有所成,體內真氣突破了一層境界,相當于洗去了體內一層雜質。有說洗筋伐髓,便是此理。借助真氣的沖刷,在丹田里自成一界。待得沖刷通完一些筋脈,體內便會排除一層雜質,從而更為康健。 這樣的法子,越是年輕效果越好,當然其中過程需要耗費也是不小。極好的典籍,昂貴的藥材,便是不可或缺的兩樣。 典籍是趙雪槐上輩子年紀大了才收到的,藥材這類花費下來,趙大師又成了沒幾個錢的沒錢人。 收斂了氣息和逸散在外的真氣,趙雪槐爬起來去洗澡,同時心里想著去哪里干一票,掙點錢花花。 繼田家之后,趙雪槐算是在云省的圈子里有了一點名氣,好些消息靈通都知道其瓦市出了個新人。不過省市的大佬們等了兩個月,也沒新人來省市冒個泡,嘖,寂寞如雪。 趙雪槐不知道,此時的李唐正十萬火急地趕向市里。 他們軍隊里駐扎在外的一隊人在執(zhí)勤的時候受到了襲擊,報告已經打了上去,但外出的人里好幾個都還昏迷不醒,其中就有李唐最擔心的程旭。 李唐已經給家里那邊打了電話,程家也通知了,但天高皇帝遠,誰知道助力什么時候出現,急得不行的李唐就奔赴到了市里,準備找趙雪槐救急。 原因不在別的,他們這回遇到的對手不是正常的人,是一群不正常的“東西”。 在最危急的時候,程旭把綁在脖子上的紅繩扒了下來給李唐。紅繩上綁著的古錢護了李唐一下,危機過后只有李唐清醒著。這情況說明趙雪槐給的東西有用,李唐當下就自己跑了過來。 油門最大型的卡車狂奔到市里,李唐沖進明盛公寓問趙雪槐的消息。 他一身軍裝,氣勢兇神惡煞,前臺的小姑娘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那位趙小姐已經退房兩個月了?!?/br> 李唐一腔急意,化作拳頭砸在了柜臺上。 木質柜臺搖晃著響,小姑娘嚇得哭著補了句:“你別砸我們東西?。∫r的!聽說是搬家搬到內環(huán)的別墅區(qū)去了,你去那里找人。” 李唐聽完拔腿就跑,小姑娘還在喊賠錢,一張一百塊的紙幣搖搖晃晃地飄在半空中。 第21章 卡車前進方向快速地轉向市內環(huán),李唐在小區(qū)門口亮出了證|件,從不想暴露住戶信息的保安口里問出了趙雪槐的別墅號。 保安不放心地跟著他,看對方兇狂地砸門。 幫傭被砸門聲嚇了一跳,鼓起勇氣打開門。 一開門,李唐怒目睜著,能嚇哭人。趙雪槐找的幫傭是個三十多歲快四十歲的女人,她倒吸了口氣,問李唐:“您、您找誰?” “趙雪槐在嗎?”李唐問了一句,覺得這樣問話沒什么效率,提起嗓子喊:“趙雪槐,趙小妹,找你有急事??!” 幫傭也急眼:“小兄弟,你們別亂來,趙小姐平常不讓人吵她的。我去敲門叫她,你冷靜一點?!?/br> 李唐怎么冷靜得了,揚著嗓子又喊了幾句,焦躁地在門前走來走去。 趙雪槐覺得這聲音耳熟,踩著拖鞋從自己臨窗的臥室出來。 她一出現在客廳,李唐就擠了進來。 身后幫傭還想說點什么,趙雪槐揮手制止,看著李唐問道:“怎么了?” “救人,妹子幫個忙!”李唐答了一句拖著趙雪槐就往外跑。 趙雪槐只來得及交代一句:“唐姐,你關門回家,等我叫你再上班?!?/br> 李唐野蠻人一樣,拖著還穿著拖鞋的趙雪槐上了大卡車后面,司機也是反應飛速,趙雪槐沒留神就已經開出了好一截的距離。 趙雪槐看看身上穿的家居服,又瞄到自己腳上猜的拖鞋,沒好氣道:“干嘛呢?就不能先說清楚?!?/br> 身為一個身懷異術的天師,趙雪槐覺得自己也是好脾氣了。換了別的性子古怪的,就李唐這樣冒失能送他和太陽肩并肩——上天。 李唐跑了一路,臉上有些汗?jié)?,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們在外面?zhí)勤,遇到了別人cao縱的那種東西,程旭出事了?!?/br> 趙雪槐:“你也去了,你怎么沒事?” “這個?!崩钐颇贸鲆粋€碎裂成四塊的銅錢,還有一根一起的紅繩。 趙雪槐一眼就看出那是自己做的東西,那根紅繩想來應該是自己隨手送程旭的。 李唐又說:“當時我們躲到了廢村里,天昏地暗,那群東西撲著上來,程旭就把這個從脖子上取了下來纏到我手上。所以我沒事,他現在還昏迷躺著。不止是他,我們一起出去執(zhí)勤的五個人,四個都躺在軍|醫(yī)院?!?/br> “我自己是醫(yī)生,對于他們的昏迷情況根本檢查不出問題。送到軍|醫(yī)院去檢查,也是一樣的結果。”李唐抬頭看趙雪槐,這種超出知識認知范圍的問題,他寄希望于對方身上。 趙雪槐瞥了眼碎裂開的古錢,點了點頭:“行,不過這回不走人情價。你請人這態(tài)度可不行?!?/br> 答應幫忙趙雪槐是程旭看在兄弟情深的份上,但對于莫名其妙出現在車上,趙雪槐心里還是有一點不爽。 不說家里一攤子的事,就是手頭上什么都沒帶,拿什么辦事。 李唐摸了摸鼻子:“趙小妹,都是認識的人,何必計較這些?!?/br> “你和我很熟?”趙雪槐眉梢吊著,斜眼看人。 這樣不爽的回答,才讓李唐認識到對方好像是真生氣了。不過他就是個固執(zhí)的人,想要勸說解釋都無從找到話語,就能訕訕地看著趙雪槐,活像砸碎了花瓶的大狗。 趙雪槐目不斜視。 車里氣氛不怎么對付,前面開車的司機小唐頭大地出聲勸說:“李軍|醫(yī),你和這大師道歉。你看看人家腳上還穿著拖鞋呢,你就把人給拖出來,換我我也生氣?!边@小唐為人仔細,他從小窗里探頭看了一眼,就看出了一點不對。 李唐一看,傻眼了。 對方腳上踩著的確實是一雙拖鞋,腳后跟都沒有包住,一看走路就很不方便。 李唐低了頭:“小妹,是我太心急了。對不住啊,實在是擔心我的兄弟們?!?/br> “下回被這么莽撞,遇上脾氣不好,可別想著人會給你幫忙,算計你一把你都不知道?!壁w雪槐盯頂著十八歲的皮,說著八十歲的話。 李唐就覺得違和得不行,他是見過趙雪槐在徐家行事的,當時只覺得十分佩服,不過對方的年紀和外表始終讓李唐生不出敬畏的感覺。 可趙雪槐眼下句句教訓得都是正理,李唐也就紅著老臉點點頭,應了聲:“對,不該這樣。小妹說得對?!?/br> 這樣一道歉,兩方才算和解。小唐松口氣,繼續(xù)專心開車。 兩個小時候,車子停在云省軍|醫(yī)院三分院門口。 李唐著急地下車,可趙雪槐是個穿了拖鞋的,根本走不快,好一會才走到程旭所在的病房門口。 病房有兩扇窗,正對著走廊,趙雪槐自走廊下走過就看到了里面四人發(fā)黑的印堂。 走進病房,趙雪槐已經皺起了眉。 “你們遇到的那“東西”是什么樣的?”趙雪槐看著病床上人蒼白的臉,為了確切問了句。 李唐描述著當時的情況:“昨天我們去巡山的,走得有點遠。到了獅子嶺那帶,在一座山里轉了轉。本來那種地方鳥不拉屎的,誰知道隊里一個小子眼尖看到了人,我們就打算偷偷地摸過去看看情況?!?/br> “等我們靠近了一點,才發(fā)現對方是在挖一個地洞,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在程旭的指揮下,我們窩去一個小坡上,隱匿工作做得很好,都是小幅度匍匐過去的,不是專業(yè)的根本不可能發(fā)現我們??墒俏覀円豢拷绞迕椎姆秶刂囟纯诘囊粋€人就猛地回頭?!崩钐颇樕下冻霾豢舷嘈诺纳裆?。 他聲音里帶著憤恨:“那人拿著一面旗子揮了揮,我們就看到了很多哭著朝我們撲過來的小孩還有緬田邊境|軍打扮的人,一路被追到了舊廢村。說來奇怪,當時我看著明明其他三個人都死了,但是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對方都還有呼吸,我們全部都還活著。后來我拆了彈藥做了個信號彈,兄弟們帶著人把我們撿了回去。” “當時的事就是這樣了。”李唐說完。 “全都是幻象,你們看到的小孩和邊境|軍。”趙雪槐說出讓李唐疑惑的地方:“就是因為那些都是假的,你們才能活著。但如果你們都是普通人,說不定醒不過來,就躺著被野獸吃掉了?!?/br> 李唐想著就胸膛劇烈起伏,但目前更重要的是兄弟們的安危,他誠懇地說道:“趙小妹,我這幾個兄弟就指望你了?!?/br> 趙雪槐攤開自己空蕩蕩的手,手心向上,無奈又憋氣地瞪了李唐一眼。 “你去放半碗血,那位大哥去取一點酒精度高的酒,醫(yī)院里消毒的酒精就行?!?/br> 小唐聽著半碗血楞了楞,然后聽到讓他拿酒,立馬應聲往外跑。 剩下李唐對著趙雪槐,他問:“小妹,真要血?” “我騙你干嘛?就要新鮮的血。手頭又沒東西,你指望我空手套白狼?”趙雪槐可沒騙人,這東西是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