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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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位可知,你們的孫子沒有他可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幾位可知,你們孫子會扒祖墳?幾位可知,你們的孫子扒墳后還把你們的骨頭磨碎了喂了給這人吃?”趙雪槐眼中顯露嫌棄:“這樣的孫子,要來何用?給你們挫骨揚灰嗎?” “小丫頭!你說再多也無用,自家小子不中用,我們只能幫一把。”矮小鬼魂的聲音尖銳,刺入人耳里。 “說得好聽,還不是些貪心的東西!”趙雪槐搖動手中三清鈴:“談不攏,就上吧!” 第19章 幾乎是趙雪槐挑釁的一瞬間,對方也向她撲了過來。 三清鈴放出一道銀光,護住趙雪槐的身體。她回頭沖羅家叔侄兩冷靜出聲:“掐住第一只雞的脖子!” 五碗酒潑下去的時候,就是五只大公雞和這些田大偉不慈長輩綁定魂魄的時候。若是這些人講理,就趙雪槐就和他們講理,不講理就不能怪她兵戈相見了。 羅新華抖著手掐住大公雞的脖子,嚇得手下力氣都失了分寸,差點一下把雞勒死。 向趙雪槐撲去的老鬼立馬就像被掐住脖子一樣,捂著脖子一臉痛苦。放著紅光的眼睛看向趙雪槐,嘴里發(fā)出斯斯的聲音,一臉痛苦不堪。 可惜羅新華雖然手抖,但是絕不手軟。要知道這時候一個手軟,誰知道等著自己的是什么?下一個田老爺子?羅新華一個大小伙子可不想那樣,好好活著多好。 我掐,我掐!我用力地掐! 羅新華越用力,先前威脅趙雪槐的老鬼也就形狀越慘,那雙鬼眼都看著要翻白了!他表情猙獰無比,為了能謀取田家的福澤,他一家子都被從墳里刨了出來,還活活受了挫骨揚灰的苦。明明他孫兒就快成功了奪取田家福澤了,為什么憑空冒出來個死丫頭! 見狀,其他的鬼都坐不住了,紛紛從黑霧里出來幫忙。 “小丫頭!你找死!”一時陰風(fēng)大作,嚎啕聲不止。哪里還像光線通明的大房子主臥,反倒像沒有月亮的夜晚小樹林。 只聽到趙雪槐的聲音不斷響起。 “另外四只雞綁在一起,倒吊起來?!?/br> “拖著雞跑,用力顛簸?!?/br> 陰風(fēng)中,四只鬼被轄制著動作,頭朝下。雖然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但還是拼命晃悠著使勁朝趙雪槐靠近。好似兩方有不解的仇怨,今日不死不休一般!對于這五鬼來說,趙雪槐亦是他們心頭大恨,毀了他們的多時努力! 借由羅家叔侄的手困住五只鬼的動作后,銀光護身的趙雪槐并沒有停手。她依靠著案桌,桃木劍挑出新的五只碗,酒水滾落進去。 掌心火從趙雪槐帶有薄繭掌心涌出,點燃五只碗。 “拜請五鬼五將,陰兵鬼將顯赫。吊捉五鬼,歸來壇前速受刑!人催催,鬼催催,催來矣!”桃木劍挑起酒壇,沉得趙雪槐手腕往下了幾分。 趙雪槐捧著酒壇走上前。 第一步,靠趙雪槐最近的矮小鬼魂被拍進酒壇。 他不甘喊道:“啊啊!放過我!” 但此時求饒,為時已晚!趙雪槐果斷邁出腳。 第二步,一聲凄厲聲響起。第二只鬼魂不受控制地吸入酒壇。 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 五鬼罡步踏完最后一步,陰風(fēng)咻地消失。 羅新華掐住的那只大公雞撲騰了兩下,再沒有了動靜。倒是羅松軍手里拖著亂跑的四只大公雞,還活蹦亂跳沒有任何異樣。 看著平靜的室內(nèi),羅松軍拖著雞跑動的腳步停下,喘著問:“好……好了?” 羅新華抬頭看一眼,眼前一片清明,他欣喜地說:“好了!好了!”說著,他手里的雞“啪嗒”就一下掉在地上。 趙雪槐看了一眼被活活掐死的雞,默默地別過了臉。 她將目光轉(zhuǎn)向床的方向。那里躺著的田震老爺子已經(jīng)換了個模樣,一身黑色的仿若枯樹皮的皮膚恢復(fù)成正常的顏色,不過頭發(fā)還是一水的白,超乎了年紀。 這時,田芳剛好從外面走了進來,腳步一頓,驚喜過后。她腳步匆匆地撲倒田震身上,哭得稀里嘩啦:“爸爸!爸爸……” 床上的田震慢慢地掀開眼簾,眼睛有點渾濁,身上代表福澤的金色光芒更淺。他抬起手,放在了田芳頭上,輕輕地碰了碰。 田芳失措地捧著那只手,哭著喊:“爸…爸爸,你總算是醒了。我以為……我以為你不會再醒過來了?!碧锓紳M腔的委屈涌了上來,她素來像個女強人,但無論做什么,她都知道身后有父親可以依靠。這短短三個月,田芳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總在身后的依靠突然不見,嚇得她每每夜里翻來覆去不成眠。 田震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女兒哭得他難受。伸手給對方擦擦,想說句口,卻覺得口里干渴得很。 羅新華倒了杯水,見狀遞給自己叔叔。羅松軍狗腿地捧著水上去,田芳就捧著慢慢地給田震喂。 半響,田震總算好受了一點,也聽完了羅松軍請來趙雪槐的一系列事。 田震將溫和感激的目光移向一邊默不作聲的趙雪槐,半躺在被子上朝趙雪槐拱手:“多謝這位大師出手!田某感激不盡,多謝大師救命之恩?。∫蝗晃疫@傻孩子,從沒想過大偉的不對,肯定要吃虧?!?/br> 老爺子說著就咳嗽了幾聲,顯然身體虛弱到一個程度。 趙雪槐拱手示意:“老先生不必在意,應(yīng)該的?!本热俗龊檬拢际菚e福的。救田震這樣運道好的人,以后他做善事越多,救他性命的趙雪槐得的好處愈多。這也是一種因果循環(huán),促使術(shù)師們?nèi)バ猩剖拢哒尽?/br> 趙雪槐上輩子到這輩子,都一心朝著正途走。不是不知道那些邪門法子,而是心底里敞亮。 田震不知那許多,只知道趙雪槐確實是救他性命于危急,父女兩人都記住了趙雪槐的恩情。因著謝意,口里客氣話更是不停,心里也盤算著那些東西送出去好。 趙雪槐聽得有兩分不好意思,岔開話題:“這事只算做了一半,我雖然給老爺子祛除了身上的怨氣,但是田大偉身后的人我還不知情。若是對方再回頭來下手,可不好防著?!?/br> 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趙雪槐做事就喜歡究根結(jié)底,斬草除根,這樣才能以防萬一。 醒來這么一陣,田震意識已然十分清醒。他是個聰明的人,也深知田大偉的品性。 “大偉是個沒什么上進心的孩子,從小到大都這樣。對于家里公司我給了芳芳管,他肯定心里不舒服。但他不是我親生的,這個一早他也是知道的。我就沒想過,他會做出這樣的事。”田震咳了兩聲,抹了抹眼角,苦笑道:“都嗆出淚來了?!?/br> “那些陰邪手段,他肯定是聽別人說的。他的住處就兩個地方,先把他請來,再問出下手人?!碧镎鹂聪蛱锓迹骸澳闳ゴ螂娫捵屇闱厥鍘蛡€忙,把他帶過來?!?/br> 田芳點點頭,去打電話。她那秦叔她知道,就是個混|黑的。看來田大偉這事做出來,連父親都對他死心了。 打完電話,田震交代了田芳幾句就忍不住睡下。田芳領(lǐng)著幾人回到客廳,讓羅松軍陪著趙雪槐聊,自己又打了家政的電話。 剛剛一通做法,主臥里已經(jīng)不成樣子。那些碎了的碗,燒黑的磚面,都成了這段事情的印記。 四十分鐘后,一個中年大漢帶著幾個黑衣保鏢,拖著宛如死尸的田大偉進了田家。 “砰”的一聲,田大偉被瓷實地摔在地上。 低頭一看,好不慘!田大偉臉上青青紫紫,也不知道一路上怎么磕碰的,最嚴重的是對方嘴角隱隱帶著血意,往下細看,衣服上都沾了血跡。 那被田芳喚作秦叔的男人踹了一腳田大偉,道:“這小子我?guī)砹?,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吐了一地的血呢?!?/br> “還有一本這個東西,他手里抓著的。”姓秦的從自己小弟手里接過一本帶著血污又皺巴巴的書,遞給田芳。 田芳愣愣地接過,也不敢掀開,茫然地楞了一下,探后猛地抬頭看向趙雪槐,她笑著把書遞過去:“趙大師,你看看?” 在大漢們詫異的目光中,趙雪槐淡定地接過了書。 但看清封面的那一刻,趙雪槐卻面色一變,擰緊了雙眉。她把隨意翻了一邊,在其中一頁多掃了幾眼后,把書給合上,然后果斷給了一簇掌心火。 看著地上自焚的書,田芳和羅松軍還有新來的中年秦叔稍鎮(zhèn)定。其他小弟效仿羅新華,目瞪口呆狀。 “怎么要燒了?。俊庇腥似婀值貑?。 “歪門邪道,留著何用。” 掌心火是趙雪槐自身真火,比不得什么傳說中三昧真火,但是燒這些凡物易如反掌。兩三分鐘,地上就只剩了一堆灰,書被焚盡。 趙雪槐嚴肅板著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看著驚訝的年輕人輕松地心里吐糟。 嘖,年輕人,吃的鹽還不夠多啊,大驚小怪的。 這件事其實也有讓趙雪槐驚奇到的地方,她沒想過居然有人會扒自己的祖墳嗎?真是世界太大,見識總是不夠。 不過看著面上懵懂的眾人,趙雪槐還是肩負了講解疑惑的責(zé)任:“這本書是本禁了的邪書,偏偏還是行里人寫的,拿著就可以用。地上這個就是看了這書,學(xué)了里面的法子來害人的?!?/br> “他吐血是因為邪術(shù)反噬,施法的人一旦失敗就會受到反噬。這也說明這件事他就是施法人,不用再擔心他身后有人。”趙雪槐說到這里倒是有點服氣,田大偉僅憑自己一個人看書,竟然能做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扒自己祖墳這就算了,還心狠手辣地把自己祖宗們挫骨揚灰,再把骨灰喂到自己養(yǎng)父肚子里,最后還憑借兇狠的手段把那些成名的玄學(xué)大師一一嚇走。這一步步算計,只要有一環(huán)心不夠狠都做不到。 “怪只怪老天爺長眼,沒人這人得逞。”趙雪槐說了一句其他人有些聽不懂的話。 不過眾人都知道,田家老爺子差點被田大偉害死。這么想著,心里對地上的田大偉更唾棄了幾分。 處理完田大偉這一攤子,秦叔等人都進門去看田震了。 趙雪槐忙活了一天,想著田家一會功夫忙不過來,找了羅松軍讓對方送她先回去。 “大師你回去干什么?晚上酒店擺酒謝謝您?!绷_松軍還推拒。 “謝酒我就不吃了,老羅你厚道點,喜酒不要忘了請我喝?!壁w雪槐擺擺手,走出了田家。臨到門口回頭囑咐:“那酒壇子莫要打開,請個和尚念上七七四十九天經(jīng)文,而后便可隨意處置?!?/br> 第20章 “趙大師,是我。”羅新華提著幾袋東西,站在趙雪槐租的房子門前敲門。 “來了?!壁w雪槐踩著拖鞋,踢踏了一路去開門。 一開門,羅新華的眼前門就換成了穿著睡衣的趙雪槐。 原本好好的二八少女,羅新華該看了有點不自在才是,但奈何羅新華對著趙大師是萬萬不敢不尊敬的。他目不斜視,熟門熟路地把東西往一邊的桌子上一放:“大師,這是田姐讓我給你帶的?!?/br> “田芳又讓帶東西來了,真客氣?!?/br> 時間距離給田家老爺子祛除邪氣已經(jīng)過去五天,田震老爺子現(xiàn)在都能自己下床了。但是自從那天后,田芳送東西沒停。這段日子趙雪槐的小窩添了不少東西,其中都是田芳的好意。 不過趙雪槐估摸著,應(yīng)該快差不多了,她可不習(xí)慣和人這么熟絡(luò)的相處。 羅新華放下東西,看一眼桌上,一碗青菜rou絲面正放在桌上,上面一個煎蛋被咬了一口。他就說:“今天這菜色不錯啊,有rou有蛋的。不過我今天帶的東西大師肯定更喜歡。” 羅新華擠眼笑,從衣服口袋掏出一串嘩啦嘩啦響的鑰匙。 趙雪槐剛端起面,聽著聲音看他一眼,道:“你叔叔那區(qū)的房子還沒好吧?這是哪門子的鑰匙?!?/br> “我叔叔的算我叔叔的,這個是田總的心意,內(nèi)環(huán)的半河區(qū)的小別墅。我聽說那邊房子可好了,陽臺上往外看,景色可漂亮,就是沒去過。”羅新華一臉向往。 這個有些靦腆的小伙,對著趙雪槐還挺親近,他心里覺得趙雪槐就和福星一樣。救過他和沈紅兵幾個,又幫了他松軍叔,還順帶解決了田老爺子的怪病。就這短短一段時間,他和羅松軍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又有了進步,而且荒地那邊的工程已經(jīng)開工,他和沈紅兵幾個都擔了新?lián)樱垡娭巴揪透凉饷髁恕?/br> 這些,都是因為結(jié)識趙雪槐帶來的改變。 羅新華把鑰匙遞過趙雪槐,眼里沒有一絲貪戀和不舍,有的只有欣喜。趙雪槐能得到更多更好的,他也高興。 “你幫我說句客氣,讓你叔請你吃飯,跑來跑去辛苦了?!壁w雪槐很好意思地讓別人幫她表達謝意。 嘩啦響的鑰匙入手不重,趙雪槐拋了兩下,滿意地扔到沙發(fā)上,自己又啃起面條來。 羅新華可不是就為這個來的,他坐下說起八卦:“趙大師,你就不想知道后來那個田大偉怎么樣了嗎?” 趙雪槐還真不好奇,反正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