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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妾(春染繡榻)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夫人坐下說話?!辟R蘭春笑著自己下首的位置,她抬手間豐盈微微輕顫,嫵媚嬌嬈的臉上充斥著一種令人不舍眨眼的容光。

    徐夫人輕應(yīng)一聲,坐下后道:“妾不知側(cè)妃平日里喜歡吃食些什么,便讓人做了些當?shù)靥厣纳攀?。?/br>
    賀蘭春紅唇一勾:“有勞夫人了。”

    她話音一落,徐夫人便起身去喚了侍女上菜,賀蘭春眼下倒沒有多少胃口,只隨意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徐夫人見她眼中略帶倦意,便輕聲詢問:“妾已經(jīng)命人備下了香湯,側(cè)妃可要沐?。俊?/br>
    這徐夫人實是伶俐,叫賀蘭春忍不住多瞧了她幾眼,只是笑道:“夫人如此貼心,叫我不知如何感謝才好了?!?/br>
    徐夫人露出淺淺的笑意:“怎敢當您的謝?!彼峙阒R蘭春說了幾句話,之后便乖覺的退了下去。

    等下人抬了香湯進屋后,賀蘭春屏退了屋內(nèi)別莊的侍女,只喚了靈桂和繁縷兩人進來服侍,她嫩藕似的手臂搭在木桶邊上,臉微微朝后仰著,頭靠在靈桂柔軟的小腹上,抬手打了一個哈欠,額頭兩側(cè)的按揉后的舒緩讓她困意襲來。

    “娘子可是乏了?”繁縷輕聲詢問,手上的動作未曾停歇,她用香膏在賀蘭春無暇的肌膚上仔細的涂抹著。

    賀蘭春半瞇著的明眸一睜,道:“趕了一天的路自是累了?!?/br>
    繁縷聞言手上的動作便快了些,她手法極其老道,按揉的力道只用十指發(fā)力,將賀蘭春服侍的極為舒坦,口中哼出一聲喟嘆:“在用些力。”

    她話音剛落,便聽外面?zhèn)鱽硪魂囌埌猜暎o接著房內(nèi)傳來徐mama隱含不悅的勸說聲,賀蘭春微微挑眉,正要吩咐繁縷過去瞧瞧,就見屏風(fēng)后晃過人的身影,緊接一身酒氣的季卿便出現(xiàn)在了賀蘭春的面前。

    賀蘭春一怔,下意識的便將身子浸在了溫?zé)岬南銣?,頓時蕩起了淺淺的水波,她瞪圓了美眸看著季卿,用微惱的嬌嫩嗓音道:“王爺可知非禮勿視?!?/br>
    季卿亦是愣在了當下,霧氣熏在他的臉上,讓他的酒氣散了幾分,隨即聽見一聲嬌斥,下意識的要收回落在賀蘭春白嫩肩頭的目光,視線剛剛一轉(zhuǎn),便又調(diào)轉(zhuǎn)了回來,目光中帶著難掩的灼熱。

    賀蘭春蹙起秀眉瞧著他,季卿卻是久久未言語,只是目光變得越發(fā)放肆,好似要將人拆剝?nèi)敫挂话恪?/br>
    賀蘭春只覺得又羞又惱,正想要攆了人出去,便聽季卿沉喝一聲:“出去?!?/br>
    這話自然是吩咐的靈桂和繁縷兩人,她二人對視一眼,卻未曾依令行事,反倒是擋在了賀蘭春的身前,靈桂屈膝一福,道:“還請王爺允娘子換上單衣,香湯已有些涼了,娘子身子嬌弱,若是久帶怕是要害了風(fēng)寒?!?/br>
    季卿面容微沉,他冷著臉的模樣實在有些駭人,靈桂和繁縷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卻咬牙擋在賀蘭春的身前,正不知所措之時卻見季卿轉(zhuǎn)身大步而去。

    “果真是泥腿子出身,粗鄙不堪?!辟R蘭春咬牙切齒的說道,猛的從浴桶中站了起來,她不過剛剛及笄,身段自不如成□□人一般風(fēng)韻,然容氏在她幼時精心為她調(diào)養(yǎng),連一根頭發(fā)絲都不曾錯過,自是將她養(yǎng)得如同一尊玉雕的無暇美人一般,讓她雖不及美婦人一般體態(tài)豐腴,卻也身姿婀娜,柔軟的腰肢纖細的一手便可握得過來,盈盈一握的腰肢襯得她胸前的柔軟頗為豐盈飽滿,配上一襲欺霜賽雪般嬌嫩無暇的肌膚,贊聲尤物亦當之無愧。

    賀蘭春出來時季卿已經(jīng)沐浴一番,他以一種狂放的坐姿坐在大床上,在瞧見賀蘭春的時候目光變得灼熱起來,美人身上尚有濕氣,一襲輕薄的里衣貼合在她玲瓏的身段上,對季卿形成了極大的誘惑力。

    “過來?!奔厩鋵λ斐隽耸?,用沙啞的聲音說,目光落在起伏的山巒上,他曾短暫的感受過那柔軟的碰觸,雖是隔著衣料相親,那種柔軟嬌嫩卻仿佛留在了心口,久久未曾褪去。

    “春娘,過來。”季卿忍住意動,深呼一口氣后繼續(xù)喚道,他唇邊銜了淡淡的笑意,讓他冷硬的面容稍顯融化,他用一種極其熟稔的語氣喚著賀蘭春,好似那一聲“春娘”他已是喚過無數(shù)次一般。

    季卿見賀蘭春并未上前,只挑著水光瀲滟的美眸望著他,不覺揚了揚眉梢,慢慢的將伸出的手收了回來,下一瞬人已起了身,帶有一種要將人吞噬的氣勢朝賀蘭春走來,他身上傳來噴薄欲出的火氣讓賀蘭春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便想轉(zhuǎn)身逃離。

    ☆、第20章 第 20 章

    賀蘭春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陣頭暈?zāi)垦:笕艘驯粊G在了床榻上,耳邊傳來的是季卿低沉的輕笑聲,緊接著身體像被架在火爐上烘烤一般,燙的整個人軟綿無力。

    “別動?!奔厩涞暮韲迪癖簧匙幽ミ^,聲音帶著慵懶的沙啞。

    他灼熱的呼吸撲在賀蘭春白膩的頸處,讓她不自覺的蹙起了眉,芙蓉面上帶著羞惱之色,她到底年紀尚小,又未曾經(jīng)過這樣的陣仗,心中不免有些慌張,一雙眸子映著幾分無措,偏偏倔強的不肯低頭,只不覺得咬著下唇,將水潤的唇瓣咬得殷紅欲滴。

    季卿低笑一聲,用食指摩挲著她的唇瓣,水潤的紅唇感染上他指尖的溫度后艷的驚人,那種溫軟的觸感讓季卿不由打了一個顫,只覺得骨頭都酥軟了一些。

    賀蘭春被季卿這個舉動弄的一怔,隨即就咬住他的手指,她咬合的力道絲毫沒有留情,卻未能將那雙常年握槍的手指咬破,反而覺得兩腮有些酸疼,眼眶便是一紅。

    季卿嘴角勾了一下,伸手扣住賀蘭春的下頜,手指在她貝齒上輕輕敲了兩下,低聲笑道:“可硌疼了?”他摩挲著賀蘭春嬌艷的臉龐,溫軟的觸感讓他舍不得放手。

    賀蘭春瞪圓了一雙眼,在季卿的指尖流連在她的唇上時,她突然彎了下眸子,在他驚艷的目光中突然銜住了他的指尖,貝齒在指腹上咬磨著,聽見季卿口中傳來一聲悶哼,她露出了得意的笑來,眉眼間堆砌出嬌媚容光。

    那幾乎可忽略的痛感哪里會讓季卿感到難忍,他難以忍受的是兩瓣柔軟紅唇銜在他手指的溫軟觸感,讓他本就guntang的身體越發(fā)的火熱,幾乎難以自控,恨不能立即把這朵嬌花翻來覆去揉弄個通透。

    季卿呼吸變得濃重起來,他覆在賀蘭春嬌軀上的重量不覺的沉了下,將她完全籠罩在了陰影之下,那重量讓賀蘭春痛呼出聲,嬌美的秀目輕蹙著,清澈的眼底盈出了水光。

    季卿深呼一口氣,猛地坐起了身體,見賀蘭春像一只受了驚的小貓一般縮進了床里,他忍不住笑出聲來,用安撫的語氣道:“別怕,我今日不碰你,咱們好好說說話?!?/br>
    季卿知今日如此迎了賀蘭春進門已是叫她受了委屈,待她進府后不免會叫不長眼的人非議一二,故而想將圓房之事拖至回府之后,到時再大宴賓客,為她正名,如此也不算委屈了這美嬌娘。

    季卿雖如此說,可異動幾近猙獰,目光灼熱的能將人吞噬,瞧在賀蘭春眼中不由心驚rou跳,這話她哪里能信,忙將目光移開,卻不自覺的想起出嫁前母親給她看過的那本秘戲圖,臉上一熱,將眸子垂了下來。

    季卿清咳一聲,瞇了瞇眼睛,對賀蘭春道:“坐過來點。”

    賀蘭春拿眼睨著他,身子越發(fā)的朝里挪動了一些,叫季卿有些哭笑不得:“坐過來,我是吃人的老虎不成?我說了今日不碰你便不會食言?!?/br>
    賀蘭春歪頭打量著他,貼合在身體上的單衣領(lǐng)口微開,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膚,叫季卿瞧得越發(fā)眼熱,呼吸難以平緩。

    “過來。”季卿再次說,倒是難得的好脾氣,實在是賀蘭春生的嬌滴滴粉嫩一團,此時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眼中倒映著他的身影,叫他不自覺就軟下了心腸。

    季卿露出一絲微笑:“就這般怕我不成?”

    賀蘭春唇角翹了下,明眸輕眨:“怕?”她忍住譏諷的笑意,掩飾性的將抬起的粉臉低了下去。

    季卿只當她是害了羞,口中發(fā)出愉快的笑聲,身子往前一探,將人抓進了懷中。

    柔軟輕薄的衣料阻擋著兩人肌膚相親,然賀蘭春卻忽視不了他身上傳來的熱意,她忍著羞意,蛾眉輕蹙,嬌聲道:“王爺放下我好好說話可好?剛剛王爺不是說要與我好好說說話的嗎?”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便變了態(tài)度,比那小狐貍還要jian詐,乍然轉(zhuǎn)變的性子就像她的身子一般軟的沒有骨頭,叫季卿心下暗笑,索性伸手扶著她弱柳似的纖腰,笑道:“你別亂動,咱們就這般說說話?!?/br>
    哪怕是隔了一層輕軟的薄紗,季卿也能感覺到手下嬌嫩的觸感,他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腰,賀蘭春腰肢極其每攵感,這一捏,叫賀蘭春癢的口中發(fā)出一聲嬌呼,緊接著嬌笑聲從紅唇中溢出,笑的腰肢前仰后合,險些岔了氣。

    季卿見她像一朵嬌花般亂顫,云鬢微散,濕意浸出暈紅的眼尾,偏又含嗔帶怒的睨了他一眼,這一眼好似嬌花拂水,眼眸透著說不出的瀲滟風(fēng)情。

    季卿漆黑的眼珠子燃燒著的熊熊烈火,只覺得眼前的美人宜喜宜嗔,不管是何種情態(tài)都美得極有神韻,只瞧上一眼,便如聞了陳年老酒一般,已有三分醉意。

    “春娘?!奔厩漭p喚一聲,忍不住低下頭,啃噬那一截對他充滿了無盡誘惑的白嫩肌膚,薄唇銜著她幾近通透的耳垂,細細的啃咬著。

    賀蘭春只覺得又癢又痳又疼,下意識的便伸手推他,季卿乃是武將,少年時便為仁帝征戰(zhàn)沙場,開疆擴土,身體自強壯的如磐石一般,莫說是賀蘭春這等可叫人忽略的力道,便是幾個大男人全力推他,他亦是巋然不動。

    季卿像嗜血貪婪的野獸,只覺得賀蘭春一襲香軟的肌膚比豆腐還要嫩上幾分,直到感覺到脖頸上有了濕意,他才不舍的抬起頭,只見賀蘭春眸中盈滿了淚珠,眼睛輕輕一眨晶瑩的淚珠便滾落下來。

    季卿一怔,有些手足無措,忙伸手抹著賀蘭春嬌花一般的面容,幫她擦著淚,可他那手是拿慣了槍的,粗手粗腳的很,只抹了一下便叫賀蘭春嬌嫩的肌膚的留下了一抹紅痕。

    賀蘭春甚覺委屈,紅菱唇一撅,便打了他的手,然后自顧自的用袖子抹著眼淚,嬌聲斥道:“不是說好好說話嗎?這般動手動腳的作甚,還是王爺呢!竟說話不算數(shù),算什么英雄人物?!?/br>
    季卿叫她搶白一頓,很有些不自在,本欲張口說些什么,又覺得理虧,索性閉口不言。

    賀蘭春嬌哼一聲,雙手搭在季卿的肩上,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季卿察覺到她的意圖,兩手一扣,握住她柔軟的腰肢,賀蘭春挑眸瞧他,被眼淚浸過的眼珠子燦若繁星。

    她一眼瞧得季卿骨頭都要酥了,當即心里苦笑,覺得自己是自討苦吃,心中已有些后悔承諾今日不與她圓房了。

    清咳一聲,季卿道:“我扶你下去?!彼捯魟偮?,便扶著賀蘭春的腰將人抱了下來,只是并未放在床上,叫她側(cè)坐在自己的腿上。

    賀蘭春身子柔若無骨,就像嬌嫩的花瓣一般,勾得季卿難以自持,只覺得自己恍若身處在嬌嫩的花苞之中,腦子嗡的一聲,以他和賀蘭春的年齡差,自是一枝梨花壓海棠,可惜他這一枝梨花尚未壓過海棠便已開敗了。

    賀蘭春尚未曾反應(yīng)過來,不知季卿為何突然變臉,她眨了眨眼睛,等感覺到衣料上的異樣后,臉頓時艷紅的似桃李一般,臉色也是變幻無常,腦子里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季卿府里只有一個庶子,莫不是原因在此?

    她眨了眨明眸,忍不住低頭去瞧,季卿臉一黑,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羞惱成怒,當真就想把人壓倒辦了,方證明自己雄風(fēng)。

    賀蘭春清咳一聲,之后嗓音放的又嬌又軟:“王爺,可要叫水?”

    “叫什么水?!奔厩湟а勒f道,語氣中帶著惱意,這一叫水不是鬧得人盡皆知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挺不過,他的臉面要還不要了。

    季卿見賀蘭春眼中隱有笑意,羞惱之下遷怒在她的身上,當然,這也未必算得上遷怒,若不是她嫩弱嬌花一般的身子太過誘人,他也不會出了這樣的大丑。他劈頭蓋臉的朝她吻了下去,那吻像暴風(fēng)驟雨一般,叫賀蘭春無暇呼吸,惹得她抬起了粉拳直捶人,季卿銜她的唇輕輕咬了咬,雄風(fēng)重振叫他眼中帶了幾分得意,問道:“今夜可想要叫水?”

    賀蘭春未經(jīng)過人事,哪里能聽明白季卿話里的意思,她暈紅著臉頰望著季卿,細細的喘著氣,一雙藕臂垂在兩邊,季卿低聲笑著,抓過她的手細細把玩著,她手指細嫩非常,水潤似蔥,與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季卿眼中含笑,嘶啞著聲音道:“剛剛誰說要叫水的?”他神情實是曖昧非常,口吻帶著幾分調(diào)笑,低啞的嗓音聽在人耳中叫人心跳不覺變快。

    賀蘭春終于領(lǐng)會了季卿的意思,當即想要把手抽回來,可她哪里能抵得過季卿的力道,一抽一扯間那只柔若無骨的手似羽毛一般撓的他掌心微癢,撩撥的季卿眸子一暗,眼中簇起的火光,那光亮像幽幽燃起的一簇青碧,叫賀蘭春聯(lián)想到了傲雪連云。

    “真是個小乖乖?!奔厩溆米约憾疾桓蚁嘈诺臏厝嵘ひ艉逯R蘭春:“我教你耍個把戲可好?!?/br>
    賀蘭春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什…什么……把戲?”

    季卿笑的曖昧,用行動代替了言語,賀蘭春只覺得自己臉燒的列害,偏偏她掙脫不了季卿的轄制,心里不由暗罵一句:老不修。

    老樹梨花被風(fēng)吹得搖搖曳曳,樹根下生長著一朵嬌艷欲滴的海棠花,樹蔭下灑落下零星的光線,讓這朵待放的花苞緩緩綻放出層層的柔美花瓣。

    四季多變,嬌花禁不得寒冬,狂嘯而來的風(fēng)雪讓這朵嬌花擺蕩枝條,花瓣輕顫,既可憐又可愛,夾著狂風(fēng)而來的雪花飄落在柔嫩的花瓣上,揉搓出柔滑的花汁,染得老樹梨花芳香四溢。

    寒冬已去,暖春襲來,嬌花軟綿無力,柔若無骨的靠在老樹梨花的枝干上,每一層花瓣都染上了嫵媚的春意,鮮妍嬌美的花在和風(fēng)細雨中搖曳,經(jīng)由雨露的滋養(yǎng)越發(fā)的嬌柔欲滴,綻放的如夢似幻。

    ☆、第21章 第 21 章

    賀蘭春手上捏著精巧輕薄的牡丹絹花,那花栩栩如生,每一片花瓣都輕薄如翼,漸染成妍麗的顏色,她拿著絹花在云鬢上比了比,如墨染的發(fā),嬌艷的花,襯得那只手瑩白如玉。

    季卿坐在她后方,見她回頭笑的兩眼彎彎,透著少女的嬌態(tài),云鬢上斜插的那支珠花墜著細細的金線,串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紅寶石,折射出燦艷的光。

    物美,但是人更美,季卿目光在那顆紅寶石上打了個轉(zhuǎn)兒,有心說上一句她的身份不該沾了這正紅色,卻見她笑的媚態(tài)橫生,唇邊的話便咽了回去,不覺自嘲一笑,男人的劣性??!

    季卿起身走到賀蘭春身后,從上手上拿了絹花,手扶在她肩頭,微微俯身,將絹花插進她的發(fā)中,不覺細細端詳,手指輕撫著她瑩潤的臉龐,露出一絲笑來。

    “明日我們?nèi)粘袒馗??!奔厩漭p聲說,收回了手,他素來不是兒女情長之人,剛剛的舉動做出已叫他心中有些不自在,便清咳一聲,又與賀蘭春道了句:“我叫你兩個兄長來陪你說說話?!闭f罷,便轉(zhuǎn)身出了屋。

    徐mama湊到賀蘭春身邊,眼中的笑意幾乎要溢出眼底,溫聲道:“瞧著王爺一派老成持重,不想倒也會體貼人?!?/br>
    賀蘭春紅潤的唇角勾了下,輕哼道:“什么體貼,換做哪個做不來這樣的事?!彼t菱唇微一抿,轉(zhuǎn)瞬又道:“mama叫靈桂她們收拾妥當,把備好的見面禮預(yù)備出來,免得明日回府現(xiàn)找再鬧出什么事來?!?/br>
    “這事哪用您吩咐,一早老奴就讓她們收拾妥當了?!毙靘ama笑道,眼中透著溫柔之色。

    “mama辦事慣來是妥帖的?!辟R蘭春笑盈盈的道,抱著徐mama的手臂撒起嬌來:“mama中午為我做桂花糕吧!用馬蹄粉來做,在叫人備上冰,冰的涼涼的,咱們在沏一壺蜜棗茶?!?/br>
    徐mama哪里有不應(yīng)的道理,當即便道:“老奴這就去給您備下?!?/br>
    賀蘭春拉著徐mama的手,道:“不急,mama陪我說一會話先?!?/br>
    徐mama“哎哎”的應(yīng)著,坐在了一旁的小幾上。

    “mama,臨行時母親備下的藥可有仔細收好?萬不可叫人瞧見?!辟R蘭春細聲細氣的說道。

    徐mama拍著賀蘭春的手,放低了聲音,道:“娘子只管放心,那東西老奴收的妥妥帖帖的?!闭f話間她露出了幾分欲言又止來,似有話要說。

    賀蘭春見狀彎唇一笑:“mama有話直說便是,你我之間還有什么需藏著掖著的不成?!?/br>
    徐mama眼中露出幾分憂色,道:“娘子當真要服藥不成?如今中山王府只有一個小郎,還是身份不顯的李氏所出,若是娘子能早日生下小郎君,王爺必是歡喜的,您也能早日在府里站穩(wěn)腳跟?!?/br>
    賀蘭春翹了下唇角,露出幾許譏諷之意:“mama這話錯了,李氏有子可也不曾得了季卿另眼相看,況且,我實不易早日生子?!彼p輕撫了下袖擺,嬌嫩的嗓音透出幾分冷意:“我不過剛剛及笄,若懷了身子過不了鬼門關(guān)也是有的,這現(xiàn)成的借口擺在那,誰會不用呢!”

    徐mama眸光一冷,道:“娘子的意思是有人會打您的主意?!?/br>
    “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mama別忘了,王妃魏氏多年無子,魏氏若是個聰明人必會早做打算,她若想指望這季卿念什么舊情,呵,那倒是不足為懼了?!辟R蘭春嗤笑一聲,擺弄著套在雪白腕子上的翡翠鐲子。

    賀蘭昀和賀蘭晰來院子時,賀蘭春剛與徐mama說完話,兩人挑了簾子進來,徐mama輕輕一福,便退了下去,又吩咐小丫鬟守在門外等候差遣,讓他們兄妹三個好好說說話。

    “明日便要啟程回府了,我和二哥會一道隨你過去,等你安置妥當后我們再回洛邑?!辟R蘭晰含笑說道,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賀蘭春,憑著他那幾分在胭脂堆里打滾的眼力,自是瞧著昨夜兩人并未成事。

    賀蘭春微微點頭,單手托著香腮,道:“這一別也不知何日再能相見,母親那就要二哥與三哥多費些心思了。”

    賀蘭昀微微頷首,面色如常,聲音壓沉了幾分:“母親的事你自不用費心,你之前與母親提的部曲之事我會為你辦妥當,到時讓楊順幫你打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