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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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怎么夠?”沈令安似笑非笑地挑了挑唇,“今晚我們一定要多喝幾杯?!?/br> 說著,他看向靳宇,問道:“靳公子不如一起?” 靳宇自然不會想要去拒絕沈令安,當(dāng)下點了點頭。 傅臨風(fēng)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果然,他就聽到沈令安繼續(xù)道:“今日臨風(fēng)是新郎,那本相和靳公子便輪流敬你,不醉不休,如何?” 傅臨風(fēng)唇角的笑容僵硬了,他是新郎,他能拒絕嗎? 孟竹聽到沈令安這么說,不由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要不醉不休么?她好像還沒見過他喝醉的模樣。 沒過一會兒,傅臨風(fēng)已經(jīng)喝了五六杯,他在心里暗暗叫苦,這么下去,他不先醉倒才怪?! 正準(zhǔn)備開口讓他們緩一緩,沈令安已經(jīng)率先開口道:“我看大家酒席都吃得差不多了,新郎官是不是該去敬酒了?” 傅莊主一聽,連連點頭,站起身道:“臨風(fēng),跟為父一起去敬酒,靳宇,你也一起來幫忙?!?/br> 傅臨風(fēng)抽了抽唇角,看了眼自家擺的酒席,將近一百桌的樣子,只怕不用半圈他就陣亡了吧? “表哥放心,你若是不行,我會幫你頂上的。”靳宇見傅臨風(fēng)臉色有些不太好,笑道。 傅老莊主身體不好,被傅老夫人扶著下去休息了,傅夫人和剛剛的中年男子也與傅莊主等人一道過去了。 于是席上只剩下沉令安、孟竹和薛雨凝三人。 孟竹一下就放松下來,她轉(zhuǎn)頭看向沈令安,悄聲問了一句,“你醉了嗎?” “醉?”沈令安冷哼一聲,“怎么可能?” 傅臨風(fēng)沒有洞房的命,不代表他沒有。 聽他這么說,孟竹倒也松了口氣,畢竟她也不想沈令安喝醉,她可聽說喝醉的男人都會發(fā)酒瘋,還會打人,想想都可怕! 孟竹沒再繼續(xù)跟沈令安說話了,畢竟他身份特殊,雖然同桌的人走了,但是到處都還有眼睛在看著他。 不過她已經(jīng)吃飽了,便轉(zhuǎn)頭與薛雨凝說話。 突然,垂在身側(cè)的掌心被人用手指撩了撩,孟竹的手微微一顫,驀地轉(zhuǎn)頭看向沈令安,見他一只手端著酒杯,正在一本正經(jīng)地喝酒,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可另一只手卻垂在身側(cè),寬大的袖子擋住了他的動作,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手指正在她的掌心作怪。 孟竹臉上的溫度漸漸上升,也不敢盯著他看了,連忙轉(zhuǎn)過頭去。 “阿竹,你臉怎么紅了?”薛雨凝吃飽喝足,往椅背上一靠,一回頭,見孟竹臉上浮現(xiàn)紅霞,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薛雨凝話音剛落,孟竹便覺得自己的手被人以十指相扣的形式握住,他的指尖還在她手背上細(xì)細(xì)流連,曖昧橫生,大庭廣眾之下,赫然給人一種偷情的錯覺。 孟竹的半邊身子都要被撩酥了。 她強(qiáng)自鎮(zhèn)定,道:“有點熱?!?/br> 薛雨凝本就是隨口一問,倒也沒放在心上,她左右張望了一番,湊到孟竹耳邊道:“我們等會兒去找青壑玩葉子牌吧,她一定很無聊?!?/br> “等會兒傅公子要回新房的,青壑哪有時間陪我們玩?”孟竹無奈道,雖然是假成親,但做戲也要做充分啊。 要是她們真在新房里跟新娘子打一晚上葉子牌,豈不是把新郎新娘假成親的事昭告天下嗎? 薛雨凝聽了,嘆了口氣,“這里還是無趣了些,我們還是早些回京城吧?!?/br> “要不我們晚上下棋?”見薛雨凝一臉寂寞的樣子,孟竹有些不忍心了。 “下棋還是算了吧?!毖τ昴馀d闌珊,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孟竹正欲再說些什么,沈令安的手突然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將她的手朝他的方向拉了拉,似是不滿她一直跟薛雨凝說話。 孟竹悄悄用余光瞄了他一眼,見他還是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正欲移開目光,卻突然撞上他正瞥過來的眸光。 孟竹只覺得心臟砰砰砰直跳,耳根開始發(fā)燙,手心似乎也開始冒汗了。 “沈相?!蓖蝗?,一道略帶熟悉的嗓音從身后響了起來。 孟竹身子一僵,連忙就要把手從沈令安手心里抽出來,哪知他卻不肯放,孟竹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沈令安淡定地轉(zhuǎn)頭,看到趙煜端著酒杯走上前來,舉杯敬向他,“難得在喜宴相遇,下官敬沈相一杯?!?/br> 沈令安終于松開孟竹的手,站起身,碰了碰趙煜的杯子,道:“這一路倒是沒見到趙大人?!?/br> “下官正巧請了年假,得了閑,故早來了兩日,這柯城處處是好風(fēng)光,沈相也可以逛逛?!壁w煜笑道。 沈令安正欲說些什么,抬眼卻看到有幾個官員也正端著酒杯朝他這邊走來,想來是看到趙煜上前,便也都蜂擁而至了。 他面色不變,眸中卻浮起一抹厭煩,他看向趙煜,淡淡道:“本相還有事,先走一步?!?/br> 沈令安說完,就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孟竹愣了,看著沈令安離開的背影,心想,他就這么走了?不管她啦? 正這么想著,沈令安突然回頭,朝她看了一眼,然后又迅速地轉(zhuǎn)過了頭。 “趙大人,沈相怎么走了?”有官員走上前來,不明所以地問道。 趙煜回頭看到身后的一群官員,立刻明白剛剛沈令安為什么這么快就走人,他忍不住笑了笑,“沈相怕是乏了?!?/br> 一群官員有些失望,“還是晚來了一步?!?/br> 趙煜笑著朝他們拱了拱手,便回了席。 孟竹仍是望著沈令安剛剛離開的方向,咬唇在想,他剛剛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呢? 是暗示她跟上去嗎? 還是她理解錯了? 孟竹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好使,不對,是沈令安的暗示太不明顯了,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理解了他的意思。 “阿竹,我們回房吧?!毖τ昴攘诵┚?,倒是有些開始犯困了,扯了扯孟竹的胳膊,道。 孟竹點了點頭,跟著薛雨凝站了起來,也不去糾結(jié)沈令安剛剛是不是真的跟她暗示了什么,和薛雨凝一起往廂房的方向走去。 傅家莊的管家不知道她與沈令安的關(guān)系,給沈令安安排了一個別院,又給她和薛雨凝各安排了一個廂房,傅家這回賓客眾多,孟竹和薛雨凝往廂房走的路上,便碰到了不少回房的客人。 薛雨凝有些醉意了,走路有些搖晃,孟竹先把她扶進(jìn)了房,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孟竹奔波了三四天,身體也有些疲憊,便喚來婢女準(zhǔn)備熱水洗漱沐浴。 不過躺到床上后,卻有些睡不著,腦子里不住地想,沈令安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不會真的在哪里等著她吧? 想了好一會兒,孟竹才漸漸開始犯困,瞌睡蟲一上來,她便索性不想了,算了,等就等吧,反正兩人天天黏在一起,也不差這一夜。 孟竹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發(fā)覺有人摟上了自己的腰,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陌生的酒味,孟竹的身子一僵,倏地睜開眼睛,可眼前漆黑一片,哪里看得出是誰? 她正欲尖叫出聲,來人已經(jīng)伸手準(zhǔn)確地捂住了她的嘴,“是我?!?/br> 熟悉的嗓音,讓孟竹僵住的身體驟然放松下來,她心有余悸地嘟囔了一聲,“你過來做什么?” 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 第69章 “你快回去, 不然明早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泵现駴]有察覺到沈令安的不悅,還不要命地伸手推了推沈令安。 但下一刻, 她的手腕就被扣住了。 沈令安欺身而上, 將孟竹壓在身下,語氣里帶了絲不懷好意,“洞了房我便回去。” “……今天不是你成親。”孟竹嘟囔了一聲。 “不過是假成親, 我的夫人可是真的?!鄙蛄畎舱f著, guntang的雙唇已經(jīng)落下,封住了孟竹的唇。 孟竹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整個人都有些迷糊,沒過一會兒就被吻得暈頭轉(zhuǎn)向。 突然, 孟竹覺得身下涌出一股熱流,她的身子一僵, 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 我好像來月事了。” 沈令安的興致頓時被這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他灼熱的呼吸微頓,“你確定?” 孟竹點點頭。 沈令安心不甘情不愿地從孟竹身上起來,為她點上了燭火。 孟竹確認(rèn)自己確實來月事之后,讓沈令安藏到床上,然后喚婢女送了月事帶過來。 等她換上月事帶,重新回到床上, 就見沈令安坐在那兒, 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神色不明。 孟竹紅著臉上前, “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br> 沈令安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問道:“可會疼痛?” 孟竹搖了搖頭,有些女子每逢此時都會疼痛難當(dāng),但她卻還好,只是偶爾有些不舒服,從來不會有疼痛難當(dāng)?shù)臅r候。 沈令安擁著孟竹躺下,道:“睡吧。” “你還不回去么?”孟竹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 “等你睡著了我便回去?!?/br> “那你小心些,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泵现穸诹艘痪?。 沈令安應(yīng)了一聲,心下卻有些郁悶,明明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怎么卻搞得跟偷情似的? “什么時辰了?”孟竹突然問了一聲。 “馬上便子時了?!?/br> “這么晚了?”孟竹愣了愣,有些震驚。 “到處都是傅家的客人,你以為我來一趟容易?”沈令安哼了一聲,大晚上的還有人在外面乘涼聊天,還有在廂房門口下棋打牌的,他想避開這些人,自然只能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 “……” 第二日一早,孟竹醒來的時候,沈令安已經(jīng)不在房間,她松了口氣,洗漱完后,和薛雨凝一起被婢女領(lǐng)去吃早飯。 早飯仍是昨晚一般的酒席,孟竹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到沈令安坐在原來的座位上,看到他的時候,他正抬頭朝她的方向看來,不過只看了一眼,便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論演技,孟竹是有些佩服沈令安的。 她仍是在沈令安旁邊坐下,甫一落座,尾指便被某人勾了勾。 孟竹努力裝作不動聲色的樣子,紅著臉將手抽出來,放到桌上。 今日傅老莊主夫婦并未上桌,林青壑倒是來了,她坐在傅臨風(fēng)旁邊,穿著一襲紅色的衣裙,頭上插著一支簡單的金玉簪,臉上略施脂粉,看起來似帶了新婦的嬌羞,美麗溫婉。 傅臨風(fēng)坐在林青壑旁邊,倒是顯得有些憔悴,只見他伸手按了按額頭,一副有些頭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