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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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坐在一邊玩手機的趙汝陽抬起頭來,他看到馮芽一皺起的眉頭,問:“你不喜歡這首曲子?” 接收到男生的眼神,馮芽一立即說:“沒有。” “那你不擅長?” “也不是。” “快開始了快開始了!”站在臺上的蔣栩沖著馮芽一喊。 她轉(zhuǎn)身走上高臺,還微微嘆息,仿佛是要去贏下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役。 音樂響起,兩人對視一眼,蔣栩揚起唇角,俊逸的臉上被那一點壞笑染出了痞氣。馮芽一抿了下唇,循慣例拉下了皮筋。她甩了甩頭,熟悉的鍵位便從屏幕上開始落下。 趙汝陽站到兩人身后,他忍不住打開了手機錄像。 雖然蔣栩的舞姿他早早見過,可兩人同臺競技時,不同的光輝相互碰撞,擦出精彩的花火。這時,趙汝陽突然明白,為什么每一項運動都需要對手,一人是不能創(chuàng)造偉大的名局。 有競爭,精神才會顯得更加可貴,兩人的拼比才能升華。 趙汝陽看得熱血沸騰。 兩人的速度相同,步伐相同,甚至連正確率都一模一樣。趙汝陽暗自思忖,可能最后只能看誰連p的次數(shù)多吧。 樂曲進入到尾聲,兩人不相上下。趙汝陽想著,只怕是下首曲子才能分出勝負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趙汝陽眼看著蔣栩上前兩步,一把將馮芽一抱了起來。男生腳下仍然踩著舞步,卻巧妙地將馮芽一放到了跳舞機下。 一時間,馮芽一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身下一輕。等到回過神來,她就站在了臺下。 馮芽一就這樣miss掉了好些鍵,而蔣栩卻跳完了整首曲子。 分數(shù)出來了,蔣栩躬身,左手扶在有胸胸口,向她致意行禮。蔣栩沖她眨了下右眼,說:“怎么樣,是我勝了吧?” 她被蔣栩的眼神看得不知所措。馮芽一很想說這明明是一場不公平的競爭,可轉(zhuǎn)念一想,她的要求是三場中勝出一場,并沒有規(guī)定不能耍手段。 馮芽一確實輸了,她并不是輸在技不如人,只是輸在輕敵上了。她沒想到,驕傲如蔣栩,也會為了勝利不擇手段。 趙汝陽走上前來,男生微微頷首,說:“挺會鉆空子的?!?/br> “彼此彼此。”蔣栩笑著看了過來。 馮芽一看著蔣栩,說:“值得嗎,耍這樣的手段,有礙你的形象?!?/br> 蔣栩走下跳舞機,他很認真地看著馮芽一,說:“這有什么,你值得這樣的犧牲?!?/br> 口吻輕佻,言語認真,馮芽一被這樣的句子擊中,眼眶有些熱熱的。 “好吧,那我和你一起參賽?!瘪T芽一釋懷地笑了出來。 她伸出手來,蔣栩一掌拍在馮芽一的手掌上,清脆的響聲短暫而堅決,讓兩人心里泛起了微微波瀾。 既然決定要參賽,那就是奔著冠軍去的啊。 三人走出匯藍廣場時,蔣栩接到了jiejie的電話。他回頭看了眼趙汝陽,說:“你把她送回家,我有點事,先走了?!?/br> 趙汝陽頷首:“廢話,你路上小心?!?/br> “拜拜,路上小心。”馮芽一又添一句。 馮趙二人送走蔣栩,趙汝陽伸手準備攔車。馮芽一說:“這邊離我家不遠,我們坐公車回去吧?!?/br> 趙汝陽一聽,愣了。他不自覺撓了下脖子,說:“我沒坐過公交?!?/br> “哈?” 馮芽一忍不住看向趙汝陽,路燈下的男生顯得格外單純。他那一雙無辜的眸子盯著馮芽一,眼神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天真。 這才是“天之驕子”啊,公交車都沒坐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活這么大全靠私家車和出租車。 想著想著,馮芽一笑出了聲。她去拽趙汝陽的袖子,她小心扯了兩下,說:“沒事啊,姐有錢,帶你坐公交?!?/br> 瑕城今年年初剛剛開了一條有軌電車線路,正好通過馮芽一家附近。女生平日沒事做也挺喜歡坐這條專線。這條專線路線不長,所以人數(shù)不多。加之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半了,下班放學的高峰期早就過去。 兩人在車站等了一陣,溫熱的風拂過兩人的臉頰。馮芽一昂首,看到了頭頂上的綿綿星空。 瑕城是個百年古城,長久下來主要靠旅游業(yè)帶動經(jīng)濟發(fā)展,沒什么污染,綠化也多。像這種夏天的夜里,如果走到遠郊地區(qū),還能看到螢火蟲。 這時,馮芽一抬頭朝天上看去,點點繁星綴在天空。 趙汝陽學著她,揚起了頭。他看了半天,一臉疑惑低了下來,問:“你在看什么?” “星星?!瘪T芽一揉了下鼻子,“很平淡無奇,但是我喜歡在天空中尋找最暗的那顆星?!?/br> “最暗的那顆星,這什么癖好?”趙汝陽有些不解。 “人很有趣,喜歡用自己看到的光亮等級給星星分級。擁有最明亮光度的星星在眾人眼里就是一等星,其余依次排序,最暗的星星,被稱為六等星。” 馮芽一頓了一下,這時有軌電車搖著小鈴鐺進了站。 兩人上了車,馮芽一給趙汝陽也刷了卡。她尋了個雙人座,自發(fā)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趙汝陽挨著她坐下。 “然后呢,關于星星的事情。”趙汝陽追問。 “然后啊,六等星雖然發(fā)出的光芒最黯淡,但是它和地球的距離也是最遠的。在這樣漫長的光年中,能夠抵達地球、并發(fā)出光芒的星星,真的很了不起。如果向它的距離靠近,我想,它的光芒一定會比一等星還要耀眼?!?/br> 還有后話,馮芽一并未說盡。 她不需要一顆與日月爭輝的星芒,無論多遠的距離、多重的陰霾,可六等星就是六等星。在遙遠宇宙的那一邊,總有屬于它自己的耀眼光輝。 就像坐在她身側(cè)的趙汝陽一樣。 馮芽一壓低聲音說話,綿綿的聲音入了耳,就像是細細密密的絲線,將趙汝陽的心臟給捆上了。 哎,又來了,她又開始說那些深奧又聽不明白的東西了。 趙汝陽輕輕嘆息。 馮芽一轉(zhuǎn)過頭來,她看不清趙汝陽的表情,男生的臉龐深陷黑暗。一時間,馮芽一有些慌亂,她小聲問:“怎么了?” “有時候,我覺得你離我很遠?!?/br> 說話時,趙汝陽自嘲般地聳了下肩膀。他說:“什么潛水,什么海島,什么宗教神話哲學,什么天文學,我都不懂?!?/br> 他伸出手搭在前排座位上,將腦袋擱在自己的手背上。趙汝陽側(cè)過臉看著她,說:“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看起來太聰明,剛剛是,之前也是?!?/br> 馮芽一有些疑惑。 “你應該明白什么叫不能融入吧?我覺得,我好像不能融入你的生活。你每一次和我說話都是在遷就我,你有更多想探討的東西,可是我跟不上你的腳步?!?/br> 說完這席話,趙汝陽的心臟砰砰直跳。他轉(zhuǎn)過頭來,將臉蛋埋在自己的雙手之間,決計不想再看馮芽一一眼。 為什么會突然學習,那是因為他想追上馮芽一的步伐。為什么會找上譚琳,那是因為他想確認一下,自己到底對馮芽一的莫名在意是因為什么。 外表,學識,還是虛無縹緲的感覺?譚琳和她類似,如果他能夠?qū)ψT琳產(chǎn)生相似的好感,那么是不是說明,馮芽一的存在,是可以被取代的? 但是今天他確認了,馮芽一無可取代,他心甘情愿深陷于她的囹圄。 平日里,趙汝陽精力過剩,勇氣十足。但在剖白自己的內(nèi)心這件事上,他覺得他比老鼠的膽子還要小好多。 窗外街景變換,燈光被電車拋在身后,奇異的光影將兩人的影子拉長折短,仿佛一場游戲。 馮芽一沉默了很久,她緊緊攢著自己的衣擺,手心里沁出了汗意。 她暗自開心,又覺得有些古怪的情愫。這種感情她從未有過,新鮮得讓人覺得害怕。 這是不是證明,他也是在意她的? 馮芽一躊躇許久,終于在有軌電車到達她家門口那站的時候,開了口。 她輕輕推了下趙汝陽的胳膊,說:“趙汝陽,你聽好,你知道風箏這個東西嗎?” 埋在雙手間的黑色腦袋蠕動了一下,他低低的聲音傳來:“知道。” “風箏飛得再高又如何,它始終被線軸cao控。來來去去,它總是要回家的?!?/br> 趙汝陽抬起頭來,他感覺自己的左手被馮芽一拽了過去。他轉(zhuǎn)過頭去,看到馮芽一很是認真地遞給他一個東西,即便女生左手空空。 他聽到馮芽一說: “我給你線軸?!?/br> 第28章 虛驚一場 因為馮芽一和蔣栩走得太近,謠言已經(jīng)傳到了老師那里。一班班主任聽得皺眉,在辦公室里抱怨不已:“現(xiàn)在的孩子,就沒一個省心的!” 七班班主任陳老師老神在在,她從飲水機里接過水,喝了一口,這才說道:“即使這倆孩子有什么,那又如何呢?” “影響不好!”一班班主任推了下眼鏡,很是嚴肅地說。 “有什么影響不好的,一個是文科全校前十,一個考出了全市理科前五,傳閑話的人倒是該好好看看自己的成績單,是不是輪到他們cao心?!?/br> 對于馮芽一,陳老師總是有些偏心的。 “話不能這么說,這種行為還是很影響學校的風氣的?!币话喟嘀魅畏瘩g道。 “影響學校風氣的,是傳閑話的人吧?”陳老師吹了一口茶杯浮在水面的茶渣,緩緩說道。 不管陳老師怎么說,一班班主任還是決定先將兩人抓個現(xiàn)行,接著好好教育一番。 下午放學時,一班班主任沒有提前回家,刻意留到了晚自習結(jié)束。他邁著步子走到一班教室門口,很是嚴肅地看著馮芽一,卻遍尋不見傳說中的蔣栩。 說好的蔣栩呢,不是說他每天都要來等馮芽一放學呢? 一直等到馮芽一走出學校,班主任依舊沒有看到蔣栩。 不僅僅是班主任,一溜兒等著看好戲的一班學生也疑惑了,說好蔣栩每天都要來的呢?為什么偏偏今天就是沒來? 可誰也沒有注意到,站得遠遠的趙汝陽。他本想著在放學時領了馮芽一去喝個奶茶,誰知剛剛走完樓梯,就看到一班的班主任站在了門口。 為了不給馮芽一添麻煩,趙汝陽站到了別處。他的目光一直緊盯著一班門口,發(fā)現(xiàn)班主任果然是在盯著馮芽一。 放學時候,有一班同學經(jīng)過他的身邊,他們的議論聲很小,可趙汝陽對“馮芽一”三個字相當敏感。 “你們到底靠不靠譜???” “什么?” “不是說好給老黃告密,你說蔣栩今天絕對來,能讓老黃抓她個現(xiàn)行?!?/br> “靠,我靠譜啊,我清原的朋友說蔣栩也沒上晚自習,誰知道他沒來,這他媽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