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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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栩好像真的等不及,他三兩下竄到了別人班里,一會兒又出來了。趙汝陽眼看著蔣栩肩上背一個書包手里拎一個書包,右手還拽著馮芽一的衣領(lǐng),像是炫耀自己的寵物一般。 就這么一會兒,趙汝陽心里的熊熊烈焰已經(jīng)燒了起來。他拼命躲開人群,想要擠到馮芽一的身邊,誰知馮芽一已經(jīng)被蔣栩拎著,幾步走到了千里之外。中間隔著無數(shù)學(xué)生,趙汝陽寸步難行。 他想吼上一嗓子,叫馮芽一停下。可話到嘴邊,趙汝陽又抿上了唇。他自己像個神經(jīng)病似的突然就不搭理了馮芽一了,現(xiàn)在他喊停,馮芽一會聽? 算了算了,還是親手把她搶回來了。 下定決心后,趙汝陽緊盯著蔣馮二人的動向,他腳下沒停,一直朝著兩人的方向而去。 兩人出了學(xué)校后,馮芽一和蔣栩說了什么。蔣栩突然大喊一聲:“真的?” 趙汝陽看到馮芽一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蔣栩伸手?jǐn)r了一輛車,兩人坐上出租,揚(yáng)長而去。 眼見形勢不對,趙汝陽馬上搶了一個學(xué)生攔下的出租。他鉆到車?yán)?,對司機(jī)師傅說:“跟著前面那輛車,千萬不能丟!” 第26章 說不定呢 趙汝陽的出租跟著兩人到了匯藍(lán)廣場,他扔了張紅色大鈔給司機(jī),說:“不用找了,我趕時間?!?/br> 馮芽一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身后跟著趙汝陽。下了車后,蔣栩照舊揪住馮芽一的衣領(lǐng)。這里是高密度人群的商圈,來來往往不少行人,馮芽一覺得尷尬,想從蔣栩手里奪回自己的衣領(lǐng)。她小聲抗議道:“蔣栩,松手?!?/br> “那不行,萬一你又摔了呢?” “不會的?!?/br> “是誰昨天下樓梯時左腳絆到右腳,差點(diǎn)直接滾下樓去?”蔣栩的聲音里帶著調(diào)侃。 “那是意外!”馮芽一舉著右手,信誓旦旦比出了一字,然后說:“這是第一次,一般來說,我走路很穩(wěn)?!?/br> 蔣栩朝天翻了個白眼。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蔣栩?qū)︸T芽一有個初步的了解。馮芽一學(xué)習(xí)不錯,思維靈活,在很多事情上都有屬于自己獨(dú)到的見解。而且她這個人最與眾不同的是,她所認(rèn)為的“正確”,和大多數(shù)人的“正確”,并不是同一個概念。 如果有人告訴她什么是正確的,她一定會反問一句“為什么”。如果舉例能夠說服她,她才會相信所謂的“正確”。 而且蔣栩也知道,她之所以開始玩跳舞機(jī),是因?yàn)樗龔男【退闹粎f(xié)調(diào),空間認(rèn)知也有點(diǎn)問題。這不是什么影響生活的大問題,只是在生活上方方面面的小事上會帶來不便。 撞到門框,撞到墻壁,撞到茶幾,甚至撞到桌角……反正能撞到的東西她都撞過一遍,撞不到的并不是因?yàn)樗`活閃避,而是因?yàn)樗砀卟粔?,沒撞上去。 有一次她路過電玩城,看到有人在玩跳舞機(jī),身邊聚集了很多觀眾。馮芽一擠到前面,一時間竟然被那人的動作吸引。她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個很無聊的節(jié)奏游戲,可看著那人的動作,一種陌生的雀躍感涌上心頭。 她也想試一試。 后來費(fèi)雪也鼓勵她:“說不定還能減輕一點(diǎn)你的四肢不協(xié)調(diào)呢,試試看吧?!?/br> 馮芽一就這樣開始了蹦機(jī)子之路。她本身樂感很好,節(jié)奏也踩得準(zhǔn)。因?yàn)槲蛐圆诲e,她在音樂類游戲上更是如魚得水。久而久之,馮芽一居然在這個項(xiàng)目上有驚人的突破。這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的一種表現(xiàn)了。 蔣栩問她:“那你覺得這對你的四肢不協(xié)調(diào)有什么幫助嗎?” “完全沒有。只是摔的次數(shù)多了,條件反射來得快,我能夠在第一時間護(hù)住頭臉。” 蔣栩看到她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馮芽一對蔣栩說:“沒事,摔倒了有摔倒的方法,我很善于處理這個?!?/br> 她光顧著和蔣栩說話,沒注意腳下的自動扶梯臺階。馮芽一被突然升起的臺階絆到,好在蔣栩眼疾手快,單手摟住了她的腰,這才讓馮芽一免于一場災(zāi)難。 “真是日了狗,這他媽也能摔?” 蔣栩忍不住把馮芽一往懷里摟了摟,他這會兒深刻的感受到,為什么趙汝陽對她有無比興趣了。 弱小又強(qiáng)大,乖巧又叛逆,滿不在乎又處處細(xì)心。 最重要的是,馮芽一抱起來又香又軟,像只幼貓,只想讓人攬在懷里,不想松手。 他本來想趁機(jī)多抱一陣,誰知身后傳到一道熟悉的男聲,冷冷的小鼻音里散發(fā)著冷意。那道男聲說:“蔣栩,抱夠了沒?” 這時,馮芽一已經(jīng)借機(jī)從蔣栩的懷里竄了出來。她知道蔣栩是好心救她,可馮芽一也實(shí)在不慣被人摟在懷里。 當(dāng)然,趙汝陽不算。至于為什么不算,她也說不清楚。 蔣栩的心事被人點(diǎn)破,可他的臉皮也不薄。蔣栩嘿嘿一笑,轉(zhuǎn)過頭去:“好久不見,你最近是不是有了新歡。我聽葉碩說,你跟你們學(xué)校另一個妹子走得挺近啊?” 他這副嬉皮笑臉的無賴表情看得趙汝陽心頭窩火。他剛準(zhǔn)備譏諷回去,誰知馮芽一突然探出腦袋。 兩人目光相接,馮芽一的眼神干凈筆直,趙汝陽被看得一陣心虛。電梯正好到了盡頭,蔣栩和馮芽一站在大理石地磚上,而趙汝陽被絆了趔趄,差點(diǎn)摔倒在地。 “我靠,你這是要跟我下跪?”蔣栩指著趙汝陽說。 “我可去你的,你有什么資格讓我跟你下跪?”趙汝陽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說:“你在這兒干嗎?” “為什么不問問我?”馮芽一突然出聲。 再次聽到她的嗓音,趙汝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別人都說譚琳的聲音如玉器琳瑯,很是好聽??哨w汝陽卻偏愛馮芽一的聲音,她的聲音像是絲絨,聽在耳里有種無上的享受。 可這個時候,趙汝陽除了享受,還覺得尷尬。他不知道該如何向馮芽一解釋自己的反常,更不想剖白自己心中的奇特情緒。 潛意識告訴趙汝陽,占有欲和妒忌很危險,他不想讓這種情緒侵吞了小倉鼠。 小倉鼠就該做她自己,她永遠(yuǎn)都是那顆璀璨明亮的、讓他心生向往的星星。 見趙汝陽半天沒出聲,馮芽一皺起眉頭。她以為趙汝陽還是不想和她說話。女生轉(zhuǎn)而看向蔣栩,說:“既然他沒什么事,我們就先走吧?!?/br> 這么絕情? 眼看著女生要走,趙汝陽又要面子又著急,恨不得瞬間化身成一條獵犬,咬住她的衣角讓她別走。 可他又想不出什么好借口,憋得不行,居然沖著馮芽一“汪”了一聲。 馮芽一尚未走遠(yuǎn),腳下一頓,不敢置信地轉(zhuǎn)過身來。趙汝陽抿著嘴唇,雙手插在口袋中,腦袋埋得很低。 她身邊的壯漢蔣栩已經(jīng)快要笑出豬叫,整個人從筆直如松的狀態(tài)笑得坐到了地上。蔣栩撐住額頭,忍不住說:“臥槽……臥槽……他媽……哈哈哈哈哈哈!” 好在馮芽一憋住了,她咬住下唇,右側(cè)的臉頰上還是印出了淺淺酒窩。 真的好想笑,可她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趙汝陽發(fā)紅的雙耳,男生害羞的模樣相當(dāng)靦腆,看得馮芽一恨不得去捏一捏他的耳朵。 心里的怨氣早就“汪”走了一半,雖然馮芽一還有不滿,可她也想問問趙汝陽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朝著趙汝陽的方面走了幾步,小聲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我……路過?!?/br> 說話時,趙汝陽根本不敢看她。男生將腦袋扭到一邊,假裝漫不經(jīng)心。 可就在下一秒,趙汝陽用力的假裝立即變成了手足無措。馮芽一踮起腳,捏住了他發(fā)紅發(fā)燙的耳朵。馮芽一自言自語說:“哇,手感好好?!?/br> 這倉鼠還蹬鼻子上臉了,公共場合揪他耳朵! 趙汝陽避無可避,再次對上馮芽一的視線。他無奈至極,終于明白之前為什么自己和譚琳走在一起時不敢看她。 真的不能看,一旦有眼神交流,他就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只對馮芽一言聽計從的笨蛋。 他不想當(dāng)笨蛋,因?yàn)闆]人喜歡蠢貨。他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該有的一面。 可趙汝陽懊惱至極,他今天又當(dāng)了一次笨蛋,為什么干出那種蠢事??! “路過,你家是反方向好吧?!?/br> 這時笑夠了的蔣栩終于撿回了神智,他走到兩人身邊,一手搭在馮芽一的肩上。 趙汝陽覺得礙眼,用手去撥蔣栩的胳膊,蔣栩起了斗志,他非要把手放在馮芽一的肩上。兩人來來去去,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打到了馮芽一的下巴,女生“嗷”了一聲,兩個幼稚鬼終于停了手。 馮芽一的下巴上紅了一片,趙汝陽心疼極了。他輕輕摸了摸她的下巴,問:“疼嗎?” “疼。” 她聲若蚊吶,小小一聲“疼”如同棒槌,重重?fù)粼谮w汝陽的心上。 更后悔了,剛才他又在干什么??? 趙汝陽幫她揉下巴,蔣栩在旁邊插嘴:“人家說疼,不是應(yīng)該送她上醫(yī)院嗎?” 這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又問馮芽一,說:“要去醫(yī)院嗎?” 馮芽一搖頭。 那要怎么辦? 兩個男生互看一眼,又齊齊看向馮芽一。馮芽一緩緩出聲:“我要吃蟹粉小籠,還要吃白斬雞,還要喝鮮檸檬紅茶。吃完就不疼了?!?/br> 蔣栩伸手,在馮芽一腦袋上拍了一下:“少吃點(diǎn),等下蹦機(jī)子怕你吐出來?!?/br> 馮芽一吃飽喝足,趙汝陽也搞清楚了蔣栩?yàn)楹翁焯煲分T芽一跑來跑去的原因。為了一個跳舞機(jī)的比賽,蔣栩居然有如此毅力。而且他居然勸動了馮芽一。 馮芽一對蔣栩說:“三局一勝,如果你勝過我一次,我就答應(yīng)你,和你結(jié)伴參賽。” 聽到這里,趙汝陽心中忐忑。在他的印象中,馮芽一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很少為什么事情改變主意。 這是第一次。 趙汝陽想了又想,他看著蔣栩,小聲問了一句:“你不會借著這個理由,暗地里在追馮芽一吧?” 說話時,趙汝陽偷偷打量了馮芽一一眼,女生捧著鮮檸檬紅茶走在前面,沒有注意他們的動向。 可這句話一出口,蔣栩瞬間明白了趙汝陽的反常。他看看似粗莽,實(shí)際上心細(xì)如發(fā)。蔣栩知道,趙汝陽肯定是喜歡馮芽一的。 蔣栩扯出高深莫測的笑容,說:“說不定你猜出了我的心聲呢?” 第27章 風(fēng)箏與六等星 趙汝陽還沒從那句話里醒過味兒來,蔣栩上前一步,走到了馮芽一身邊。他低頭對馮芽一說:“說好了,三局一勝,我贏了就和我一起參賽。” “是。” 蔣栩引開了話題,趙汝陽也不好繼續(xù)追問。他跟著兩人走進(jìn)電玩城,蔣栩儼然是個熟客,站在跳舞機(jī)上的人轉(zhuǎn)過身來,還特地跟蔣栩打了個招呼:“今天有空?” “這不是快比賽了嗎,找個搭檔。”蔣栩指了指身邊的馮芽一。 那人投過視線,看向馮芽一。女生抬起頭來,略略翹起唇角,露出了疏離而禮貌的微笑。 她還是不擅長和生人打交道。 不一會兒,那人先行離開,蔣栩站上跳舞機(jī)。他插卡選曲,雙眼看著屏幕,說:“我來選曲子嗎?” 馮芽一正在脫校服,她“嗯”了一聲。 幾首曲子輪番在耳邊滾過,馮芽一聽到了熟悉的音樂,是她寫的曲子《unique》,速度快、難度大,一般人很難踩上節(jié)奏。她剛準(zhǔn)備說話,誰知蔣栩說:“那就這首了。” 馮芽一疊衣服的手一抖,別放我的歌行不行?這種感覺簡直像是讀者自發(fā)在作者面前唱讀經(jīng)典橋段,還要詢問作者,我讀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