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唐老爺子對張姨笑罵道:“你看看他,連盤水果都要順走,缺了他吃的還是怎么的?” 張姨重新泡了壺茶過來,笑著說:“外頭的哪有家里的香甜?” “他當(dāng)年瘋玩得徹夜不歸的時候,可沒覺得家里好。”話是這么說,但對外孫的親近顯然是很高興的。 都到了這年歲了,誰還不想有個承歡膝下的晚輩? ———— 一個星期后,齊漠成功得到消息唐寧被扭送出了國,送到了一所封閉的矯正學(xué)校里。 陳盛進(jìn)來送報表,余光輕輕一瞟,正好看到了齊漠桌上擺著一疊資料,正是唐寧被送進(jìn)的學(xué)校的。 聽說那位慣來囂張跋扈的大小姐在家里大鬧了一場,走的時候半邊臉都是腫的,父女關(guān)系徹底鬧僵。 陳盛估摸著她親爹已經(jīng)成功超過齊漠,成為這位大小姐最討厭的人。 特助先生現(xiàn)在看自家老板,總覺得他氣度威嚴(yán),高深莫測,殺人不見血,插刀不留痕。 殺人不見血的齊總過后就把這件事跟蕭琰交代了,說的時候皺著眉頭,非常不忿,顯然覺得這不算報復(fù)。 非常小心眼了。 小心眼的齊總還對明明是自己引起的事,卻沒能給伴侶一個完美交代感到憋悶。 主要仍是打老鼠怕傷到玉瓶,顧忌外公老人家的心情。 蕭琰這兩天在學(xué)法語,他用不熟練的法語,支著下頜,含笑說:“你已經(jīng)將自己送給了我,只是這個,就足夠我長久高興,還有什么值得生氣?” 齊漠耳朵通紅地震驚了。 齊總從來沒覺得法語這樣動聽過。 他也顧不上郁悶了,絞盡腦汁,說話都結(jié)巴了,就想讓蕭琰說一句,再說一句。 蕭琰法語入門不久,一點也不標(biāo)準(zhǔn),可同英語一樣,他的不標(biāo)準(zhǔn)也自帶韻律,總叫人覺得說不出的好聽。 對于齊漠來說尤甚。 雖然就算只是單純不好聽,齊總聽來也是好聽的。 被伴侶靠著要求再說一句,蕭琰卻合上了法語詞典,眉眼微斂,語中帶笑:“要把這個作為禮物嗎?” 齊漠很糾結(jié),他家愛人有時候很直白,會告訴他“你在意我,我很高興”這樣的話,但確確實實的情話,寥寥無幾。 當(dāng)然,這無比正常,要是阿琰什么時候滿嘴sao話了才是見鬼了。齊漠喜歡到不可自拔的也是這樣的阿琰,但這不妨礙他偶爾想看一看心上人被自己逼迫著,露出的些許不一樣的樣子。 感覺每一次都比前一秒更了解他。 終于糾結(jié)完了的齊總說:“就要這個禮物,不過說什么要聽我的,用中文?!?/br> 非常斤斤計較,像個討價還價的熊孩子。 蕭琰縱著他:“可以?!?/br> 齊漠猛然湊近蕭琰,臉上帶著戲謔和偷吃了飯菜的笑意:“阿琰,你說‘齊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最愛最喜歡齊漠’。” 蕭琰唇靠近齊漠耳朵,低低的嗓音磁性中略有一點點沙啞:“齊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最愛、也最喜歡齊漠了?!?/br> 他咬重了兩個最字。 齊漠愣了好久,反映過來的第一瞬間就是拉開距離,捂著胸口開始大喘氣,假如不是他臉色潮紅,神態(tài)興奮,百分百像心臟病犯了。 但現(xiàn)在他不像心臟病犯了,像個變態(tài)。 變態(tài)齊總喘了好一會兒,突然停下,像是被人強行按了暫停鍵,他認(rèn)真地看著蕭琰說:“阿琰,你的聲音怎么會有點沙啞,是不是感冒了?” …… ………… ……………… 講真,齊總,你現(xiàn)在難道不是該邪魅霸道地沙發(fā)咚那個男人,說一句“小妖精,你惹的火自己滅”嗎? 再不濟(jì),也可以嚶嚶嚶靠到那個荷爾蒙爆棚的人身上去,被他壓倒后釀釀醬醬來一發(fā)。 你卻從他那磁性沙啞而又萬分迷人的嗓音想到感冒—— 真是感天動地的真愛。 冷漠.jpg 然而作為齊總的真愛,蕭琰不愧為和他天生一對,話題無縫銜接。 “沒有,只是練習(xí)發(fā)音用嗓子久了。” 齊漠放下心,再不提讓他說話了。 起身給蕭琰泡了一壺胖大海,倒了滿滿一杯遞給蕭琰。 然后在蕭琰企圖轉(zhuǎn)移他注意力的動作中堅守陣地毫不動搖,硬生生給他伴侶灌下去整整一杯。 接著被吻住,被伴侶像個小孩子一樣渡過來股淡淡的甜味。 這個吻結(jié)束,齊總一本正經(jīng),端著杯子問:“阿琰,再來一杯怎么樣?” 蕭琰:“……” 作者有話要說: 某天,一個熱吻過后,從來沒進(jìn)行過這種活動的蕭琰臉色發(fā)紅,氣氛旖旎,眼看就要漸入佳境,齊漠大驚失色,飛速打開醫(yī)療箱,拿出體溫計,用最快的手速塞進(jìn)蕭琰嘴里,并預(yù)約全套身體檢查服務(wù)。 然后,很好,從此以后他們再也沒有親熱過了…… (七糖真是個親媽)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殷観 11瓶;單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一百零四章 在其他工作開始前, 《星光與你》的翻唱首先被安排上了日程。 蕭琰從演播室出來后,讓趙紀(jì)將這首歌刻錄一張碟子給他。 用來裝它的盒子蕭琰都設(shè)計好了,是一片浩瀚星空和一朵向日葵。 這個搭配被趙紀(jì)好一頓吐槽, 地攤盜版現(xiàn)在都不這么搭, 但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反正只刻錄一張。 末了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讓人知道這盒子是你設(shè)計的!” 蕭琰:“……沒人會問。” “也對。我就是提醒一下, 多個保險?!?/br> 回去的時候路過愛度蛋糕店,蕭琰讓周粥停了車, 這里不能久停, 他戴上口罩下車, 讓周粥去找停車位一會兒發(fā)定位,自己推開墜著娃娃的玻璃門。 蛋糕甜蜜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發(fā)尖都仿佛被染上香甜的氣味。 這時候正是上班時間, 客人只有寥寥幾個,挑著甜品的目光并不急促,慢悠悠的,帶著令人心情放松的舒緩。 而這種氣氛中,突然進(jìn)來了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 總是叫人忍不住多注意一分。 店員提起了一分的心在接觸到這位客人的時候迅速放了回去, 這身高, 起碼得有一米八八吧, 而且腿真他媽逆天長, 身材就算穿著衣服都讓人想流口水。 有這種身高身材,臉別太差都能找個人包養(yǎng), 怎么可能是壞人呢。 這樣想著,店員小姑娘難免多盯了一會兒。 這個帥哥好像對視線很敏感,抬起頭往她這兒看了一眼。 即使被口罩遮住了半張臉,露出的深邃眉眼卻已經(jīng)足夠俊美。 小姑娘愣了一愣,感覺有點熟悉,下意識用手機(jī)偷拍了一張側(cè)臉。 直到帥哥結(jié)完賬,她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媽呀呀呀呀,帥哥怎么那么像刀覺明! 迅速狂奔出店門,然而斯人遠(yuǎn)去,芳蹤無期,連個影子都沒撈著。 剛從后廚出來姑娘乙一頭霧水:“你怎么了?晾的內(nèi)褲掉樓底下還是家里榴蓮?fù)顺裕俊?/br> “都不是!胖次算什么!榴蓮又算什么!阿媽現(xiàn)在很心痛你知不知道啊崽崽?!毙」媚镂嬷目谡f。 沒理發(fā)瘋的人,姑娘乙確定地下結(jié)論:“好了,答案出來了,原來是瘋了,都散了吧?!?/br> 店員姑娘用睥睨眾生而又悲憫的目光注視著她:“現(xiàn)在你覺得我瘋了,很快你自己才要瘋了?!?/br> 姑娘乙無語,然后就見著她這同事慈祥(???)地招招手,向她展示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很帥、非常帥,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這是我琰哥?。∥业奶K維傷!” 照照片的店員捂了捂耳朵,對著面前的資深“鹽分”說:“你知道這張照片哪來的嗎?” 姑娘乙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她試探著說:“網(wǎng)上找的?!?/br> “不是!”說話的人目光更悲憫了,“我自己照的,就在剛才,他還站我面前刷了個x付寶來著。” “?。 苯K于注意到照片背景的姑娘乙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兩眼一翻,暈了。 …… 蕭琰將買來的慕斯蛋糕放在冰箱里,他和齊漠都不是喜歡甜品的人,這個蛋糕只是突然想買。 齊漠正好熱了牛奶出來。 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齊漠自從和蕭琰住在一起后,就變得極其養(yǎng)生,并力圖讓蕭琰跟他一樣。 晚上睡前一杯牛奶都是基本cao作了,而且因為聽說過睡前喝水不好,齊漠還尤其注意讓蕭琰牛奶一定要在睡前至少一個小時喝。 而對于這些心意,蕭琰從來不會拒絕,雖然他對于牛奶沒有一點好感。 但他也并不乖乖把牛奶全喝了,而是喝掉半杯,剩下的半杯總會進(jìn)齊漠肚子里,久了齊漠已經(jīng)習(xí)慣了偶爾直接喝掉半杯再給蕭琰。 ——這樣可以防止他家對象多分一些給他。 齊總覺得自己從未如此英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