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時意也覺得有些可惜。 見陳最的水喝完了,時意問他:“怎么樣,好一些沒有,出汗了嗎?” 陳最搖搖頭,嘴巴撇了一下,“沒有,還是有點冷。” “那怎么辦?”時意又去倒了一杯guntang的白開水,拿來了體溫計交給陳最,“量一□□溫?!?/br> 陳最乖乖照做,裹著毯子一動不動。 39.3°。 時意驚呼,“天吶,燒的這么高,還喝酒?” 陳最看了一眼,“還好,我只要一發(fā)燒就會高燒,睡一覺就好了,沒關(guān)系?!?/br> “不行,我去拿藥,家里有退燒藥?!?/br> 時意說完就跑去抽屜找藥,翻了好一會兒,才翻出來一瓶布洛芬,看了看日期,還好,沒有過期。 “來,把藥喝了,然后上床好好睡一覺?!睍r意把藥遞給陳最,陳最依言喝了。 “去睡吧?!睍r意說。 “我冷?!?/br> 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陳最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重,還到處都涼颼颼的。 “那怎么辦?”時意有點著急,“再裹一個?” “我要抱抱?!标愖钔蝗徽f。 時意一瞬間石化了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個問號臉停在自己面前,陳最借著酒勁看向她,又說了一遍,“我要抱抱?!?/br> “噗!”時意差點笑了出來。 她一臉的懷疑,看向陳最,好吧,這玩笑并不好笑。 可是面前的陳最卻十分嚴肅。 他是認真的。 時意瞪大了眼睛,看著陳最,“你不是開玩笑?” 陳最搖搖頭,嘆了口氣,“不是?!?/br> 時意的手僵在半空,在陳最那雙眼睛的注視下,過了好久,才說:“我,我去拿毯子?!?/br> 說完便落荒而逃。 陳最看著她紅著臉一路小跑離開后,這才笑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裹著毯子往自己房間走。 還好,他的翹翹看起來并沒有太難過,雖然那一天越來越近了。 陳最走進臥室便摔到了床上,整個人躺在那里,兩條大長腿一伸,算是舒服了。 時意抱著被子出來,沙發(fā)上沒了陳最的影子,走到臥室門口一看,陳最抱著毯子,竟然睡著了。 輕手輕腳的走近陳最,時意把被子抖展了,然后給他蓋上。 陳最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呼吸很均勻,時意看著他,睫毛竟然這么長。 作為一個男人,這么長又卷翹的睫毛,簡直沒天理。 時意把被子給他蓋好,正要出去,就聽到陳最在那里囈語,“水,我想喝水?!?/br> 時意連忙去拿水,拿來后就站在那里,“水來了?!?/br> 喊了一聲,人沒動靜,時意只能又說:“水來了。” 依然沒動靜。 時意伸出手指,在陳最肩膀上輕輕戳了一下,“喝水了?!?/br> 陳最這才勉強睜開眼睛,雙手撐床,坐了起來。 接過杯子,咕咚咚就是一陣灌,看起來是真的渴了。 一杯熱水下肚,陳最的臉頰也紅了起來,看起來暖和一些了。 “好一點了吧?!睍r意說。 陳最抬起眼皮,只覺得渾身熱的厲害,抑或者是因為那杯水,好像要冒汗,熱。 “熱。”他說。 “又熱了?”時意一只手拿著杯子,一只手去試陳最的額頭。 手背涼涼的,貼在頭上舒服極了。 “還是燙?!睍r意說著,要抽回手。 不料手沒抽回來,卻被陳最一把抓住,牢牢的握在手心。 時意大驚,再次用力,可怎么拗得過陳最,他一只手握著時意的手腕,時意根本掙脫不得。 “放……”時意有點急,“放開?!?/br> 她用力往外撤,可無奈陳最手勁竟然那么大,以致于她另一只手都用上了,依然無法掙脫。 陳最一直閉著眼睛,聽到時意說話,卻睜開了,似乎是怕燈光閃了眼睛,微微瞇著,卻又是一股慵懶的味道。 他輕輕用力,手腕一拉,便把時意扯了過來。 應聲入懷。 時意整個人上半身都撞進了陳最的胸膛,她用力的掙扎著,可耳朵貼到陳最前胸時,才知道,下面那人的心臟竟然跳的如此之快,甚至比她的還要快。 “好涼快?!标愖钹?。 時意趴在陳最身上,慢慢的便不再掙扎,這不是第一次離他這么近,四年前的一天,他們也如此靠近過,那時候時意就聽見過陳最的心跳聲,跳的既狂野又堅定。直到他們不小心兩片唇碰到一起時,時意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也開始亂了。 可這次卻不一樣,她的心自始至終都不在平時的旋律上。 或者說,只要見到陳最,她的心臟就要跳的超速,要被開罰單了。 想到這里,時意一陣不安。 她原本已經(jīng)不在掙扎,可驚訝于自己的表現(xiàn),身體是騙不了人的,她有些害怕,自己這是怎么了? 慌張之際,時意想要起身,可陳最還在握著她的手。 “翹翹。”他突然叫她的乳名。 其實時意一直很納悶,陳最知道她的乳名。 時逢在的時候,都是叫jiejie的,連名字都不曾叫過。 這個世界上,還會叫她翹翹的,只有姥姥翟春梅了。 就連她舅舅卓康成和舅媽馮曼,也都是時意時意的叫。 翹翹。 那時候,時偉和卓小菱就是這么叫她的。 時意心里一陣酸楚,她緊緊的貼在陳最的胸前,此時,倒不像是陳最需要她一般,時意更需要身下的這個人,他喝醉了酒,明目張膽的叫她乳名的時候,才會讓她感覺到溫暖和愛。 陳最胸前突然一涼,一滴又一滴。 他抓著時意的手慢慢的松開了,轉(zhuǎn)而撫上了她的頭發(fā),一點點的撫摸著,像是在安慰她一般,雖然沒有說話,可對時意來說,卻是最好的。 那種撫摸是溫柔的,又是無聲無息的,處在悲慟中的時意竟沒有感覺到,只是覺得自己好些了,又好一些了,沒有那么痛了。 默默的流完了淚,時意從陳最身上起來,擦了擦眼角,才發(fā)現(xiàn)陳最胸前已經(jīng)鼻涕眼淚一大堆了。 抽了幾張紙,時意給他擦擦干凈,然后又在陳最額頭搭了下手背,已經(jīng)降溫了。 還好。 時意總算松了口氣,把被子拉上來,給陳最蓋好,她才關(guān)燈離開。 時意一出門,陳最便睜開了眼睛,他伸出手撫摸著自己胸前的那一片洇濕,無聲的喚了一句,翹翹。 * 早晨起來,時意已經(jīng)去上班了,陳最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后悔沒能早點起來,給她準備早餐。 看了看時間,陳最動身去基地。 一直到下午四點鐘,cm派人來送隊服,陳最點名先要運動服和內(nèi)搭,蔡彌讓工廠先做的這兩套,下午四點便做好了送來。 佟天穿上新隊服在訓練室走來走去,“嗨,不虧是cm啊,這衣服畫在圖上,看著也就一般般,沒想到穿上之后,竟然這么好看。” 時逢正在測手速,眼睛緊緊盯著屏幕,還不忘加一句,“也不看是誰設(shè)計的?!?/br> 佟天知道他的意思,忙說,“對對,jiejie真厲害!” 佟天正穿著那套黑色的運送裝在房間里溜達,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時逢一直盯著電腦屏幕,心無旁騖的,也不愿意試。儲浩瀚倒是穿好了,一走進訓練室便搖搖擺擺的。 “看這裁剪和款式,比以前yg的隊服高了一萬個檔次?!眱棋檬殖读顺兑陆钦f,“還有這用料,真的很舒服?!?/br> “當時和他們說的時候,就提過,舒適度是第一要求?!标愖钭吡诉M來,“總不能只顧著好看,坐在那里全身癢的要死好?!?/br> 陳最看了看儲浩瀚,又打量了一遍佟天,滿意的點點頭,然后踢了一下時逢的椅子,“可以了,別測了,整個隊就你最快了。去試試隊服,明天一早的記者會?!?/br> “那不早著呢?!睍r逢眼睛不肯放松,手也是。 “他一向如此?!眱棋黄ü勺跁r逢背后的位置,輕輕一用力,椅子便往后倒著滑,滑到時逢身邊才停下,“他都看不出來哪個女人漂亮,對衣服更是不上心,也是見了鬼了?!?/br> “我哪里分辨不出?”時逢終于測完了,看了下成績,還可以,很滿意。這才有心情和他們聊,“我那是懶得看,打游戲的時間都沒有,哪里顧得上看別人,再說了,我怎么會不知道什么是好看呢,只不過看我姐看習慣了,一般人我都看不上,這就叫起點高,懂不懂?” 時逢說著瞥了一眼儲浩瀚。 儲浩瀚一臉原來如彼的表情。 陳最卻走到電腦前坐下,十分認真的說了一句,“那倒是?!?/br> “看吧!”時逢很得意,和陳最擊了下掌。 佟天摸著自己身上的那套衣服,心里槽點無數(shù),看了一眼時逢,又掃過陳最的臉,心道:你們這樣真的好嗎?雖然jiejie是真的好看。 陳最晚上沒有回去,晚上有訓練,一早就要去開記者會,臨近下班時間給時意發(fā)了微信,告訴她晚上不回去了,又叮囑她鎖好門。 時意放下手機,想起昨晚的種種,估計陳最喝醉了不記得了,但她還是放不下,這個時候陳最說不回家,時意倒是松了口氣,給他回了微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