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首富,過來看看,這盆蘭花是什么意思?”皺著臉,她也很困,疲乏。 走到桌前,宋子非上上下下的觀察了一通,然后就笑了,“你是與白老爺談判了么?” “沒有。”怎么可能?她早就說過,她不摻和,免得被人當槍使。 “必然有人去與白老爺談判了,不然,他不會送來這一盆價值連城的蘭花?!彼巫臃且煤孟胂耄@送蘭花,可是有寓意的。 白牡嶸眨了眨眼睛,接下來想到的就是宇文玠了,難不成是他去找白長士了? 第139章 為她謀劃(二更) 動手把那盆蘭花搬到自己面前,這花盆的觸感十分光滑,白底紅釉,這花盆也是價值不菲,做工太好了。 如果要她看的話,她絕對會認為這花盆比蘭花值錢,但看宋子非,擺明了在他看來更值錢的是蘭花。 她不懂這些玩意兒,再名貴又怎么樣,一個不好就死了,誰若是花大價錢買這種東西,那絕對是錢多燒的。要是死了,不止賠了本錢,連心血都賠進去了。 “說說吧,這玩意兒到底有什么寓意?”如果是有人找了白長士,那么那個人肯定是宇文玠。 “從前朝開始,這朝廷里就流行幾種行賄受賄的方式,最初無人知,后來就傳遍大江南北了,甚至別國也都跟著學。有一種是用古董,將假的古董放在商鋪里,然后就會有人以真古董的天價將其買走?!彼巫臃亲谂赃?,看著那蘭花,一邊說道。 白牡嶸聽聞,不由得哼了一聲,“這人為了受賄,真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來。這種貪官污吏,就得抓起來坐牢,讓他天天吃糠咽菜?!?/br> 宋子非輕笑,“還有另外一種方式,就更為高雅了,那就是買賣蘭花。如這種品相的蘭花價值連城,文人雅士都會栽培。而官員附庸風雅,就更會四處搜羅貴重的蘭花了。如果是百多年前,這一盆蘭花,能賣出百兩金。”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現(xiàn)在蘭花已經(jīng)不值錢了?”不值錢的送給她干嘛?她也不喜歡這玩意兒。 “不,現(xiàn)在也值錢,只不過鮮少有人用這種方式罷了。興許,鷺闕塢還是流行這種方式吧。”宋子非微微搖頭,這么一盆蘭花也值錢,但肯定不會有以前那么昂貴了。 “沒太明白白長士弄出一盆蘭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打算考古么?我對這玩意兒沒興趣,不然就給送回去吧?!彼蓻]時間照料花。 宋子非微微搖頭,“再等一等吧。”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必然是有人跟白長士談判了,否則他也不會這般主動示好,還送來蘭花這種寓意深刻的東西。 既然宋子非如此說,白牡嶸也不反對了,各自的洗漱,然后用早膳。 那大術師就在自己的屋子里,屋子里面的門窗都用棉被等遮住了,并且他白天不吃飯,只是說誰也不許進去。 還真是怕光,怕到了一定程度,雖說不知見了陽光他會怎樣,但這是他們的弱點也是真的。 上回宋子非撿到的那個大術師,也是躲到了船艙底下,在天黑下來之后才開始攻擊逃跑,也是為了躲避陽光。 本想在今天出去逛逛,順便打聽打聽宋子婳還有軒轅閔都與白長士談的如何了,卻沒想到就在這時,白長士再次派人過來了。 派來的是一個老仆,急匆匆的過來,告知白牡嶸,說是之前她那些在來時路上失蹤的三艘船找到了,并且已經(jīng)上岸了。 一聽這個消息,白牡嶸也一詫,怎么又找到了?當時在來的路上失去蹤影,她就覺得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讓那三艘船迷失路線。 但這會兒又找到了,并且?guī)У搅税准襾?,這又是什么路數(shù)?、 與宋子非共同離開這小院兒,前去碼頭。 即將走到碼頭的時候,沒想到居然遇到了宋子婳。狹路相逢,各自的神色都一變。 白牡嶸的視線落在了后面充當護衛(wèi)的楚郁身上,但看了一眼便收回了,這楚郁那時信心滿滿,也不知有沒有單獨去找白長士。 宇文玠的速度要更快一些,如果想爭取,楚郁的速度明顯慢了。 “宋小姐也要去碼頭?”這宋子婳一瞧就沒睡好的樣子,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了。 “咱們應該情況相同,來的路上有幾艘船迷路失了蹤跡。幸虧白老爺派人去找了,這會兒剛剛到?!彼巫計O也遇到了一樣的情況,而且也正是因為此,她很不滿,最初她認為白家就是故意的。 白牡嶸點了點頭,和宋子非對視一眼,愈發(fā)覺得這事兒復雜。 一同前往碼頭,那里已經(jīng)有許多人了,有幾個眼熟的人站在那兒,看著那幾艘船靠岸,還有船上的那些人,他們面色各異。 倒是吉吉國王白長士一如既往笑瞇瞇,好像很歡迎客人來家里一樣,倒是個熱情的主人家。 隨著白牡嶸和宋子婳兩伙人過來,他也幾步迎了過來,“前往鷺闕塢的水路難行,路上宋小姐的船還有慕容的船都與大隊伍分開了。不過幸好沒出什么意外,這會兒都已安全過來了?!?/br> “是啊,在路上忽然失了聯(lián)系,我還擔心我的人會不會出什么意外遭到什么暗算呢?!弊约耗侨掖系娜硕荚?,而且隨著他們放下踏板下船,她竟然發(fā)現(xiàn)有一些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人。 他們穿著和夷南軍一樣的衣服,又混跡于夷南兵之間,但他們的長相可和夷人不一樣,很容易就分辨的出來。 在那些人之間,偶爾的掃見了幾個眼熟的,就算不知道名字,也能確認自己是見過的,是宇文玠的護衛(wèi)。 他們居然也混到夷南兵里頭了,他們可是一向不歡迎外人的,這會兒居然能混入其中,說明他們在外頭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大楊從船上下來,就快步的朝著白牡嶸跑了過來。當時他是在最后一艘船上斷后的,就是擔心路上有什么意外,夷南軍再亂套了,要他在后面指揮。 “小姐?!贝髼羁觳脚苓^來,兩天不見,他的絡腮胡都變長了,將他半張臉都遮蓋住了。 “嗯,沒事就好?!币豢淳椭浪性捳f,白牡嶸示意他不著急,同時看著那些夷南兵過來。三艘船,載著一百多人,其中有二十多個都是宇文玠的人。 他們偽裝成了夷南軍,也穿著夷人的衣服,都走到了白牡嶸這邊來。 接著,還有其他的船陸續(xù)靠在碼頭上,放下踏板,船上的人都下來了。這都是楚郁的人,雖說穿著普通的勁裝,但一看就是玄甲軍。、 他們也有不少人,一時間,這整個碼頭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白長士依舊是笑呵呵,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中年男人也笑的開心,反倒是白天鴻和易鐘南,還有那個當時見過一次的瞇瞇眼青年男人面色不是很好。還有一些不明所以,應當是腦子空空,不明白當下情況。 白牡嶸掃了一圈,這些人,各個心里打著小九九呢。 “走吧,回去休息一下。”白牡嶸最后看了一眼白長士,他還是那個樣子。今早送了一盆蘭花,這會兒又好像沒什么話說,這事兒還得找宇文玠問問才行。 帶著一大票人返回住處,那邊宋子婳也一樣,圍攏著,大有黑社會大哥的派頭。 與那些人分開,大楊才說話,“小姐,小王爺?shù)娜嗽谖浜诟浇乃飞虾臀覀兣鲆娏?,然后他們說小王爺也在鷺闕塢,還說這里可能會發(fā)生亂子。我也擔心咱們?nèi)耸植粔驎蕴潱?,就把他們帶來了。”不管怎么樣,他們和宇文玠算是熟人。只是想不明白,為何宇文玠也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