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段瑞也就罷了,可喬桐......她怎么也像失去了一生摯愛似的?哭的好不傷心。 沈墨蹙了眉,直接上前抓住了喬桐的手腕,將她從石杌上拉起,口吻霸道:“胡鬧!”她只能在自己面前喝醉,其余任何人都不行。 喬桐還在痛苦,因為太過激動,鼻孔里突然冒出了一只小泡泡。 沈墨:“........” 綠蘿在一旁不敢靠近,沈墨的聲線緩和了下來:“下次再找你算賬!” 旋即,沈墨對綠蘿喝道:“把姑娘扶回去,沒有我的允許,今晚不準(zhǔn)她踏出院子半步!” 喬桐已經(jīng)哭的沒什么力氣了,她正想和段瑞感嘆一下人生世事無常,沒想到沈墨會突然出現(xiàn),就連小老虎都怕他,喬桐自然不敢違背他的意思。 綠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扶走了喬桐,心道:真是祖宗啊,這哪里來勸大公子的?! 沈墨目送著喬桐離開了水榭,上前一步揪住了段瑞的衣襟:“跟我過來!” 段瑞一想到歐陽慍和沈墨之間可能也有不可描述的過往,并且歐陽慍在死之前,還與沈墨暗中接觸過。 段瑞內(nèi)心堵悶,雖是被沈墨一手提著,還是紅著眼問:“她生前有沒有跟你提及過我?” 沈墨步子很大,直接拖著爛醉如泥的段瑞往前走。 段瑞的性子,沈墨最是了解。 倘若歐陽慍將來真的是負(fù)了他,只怕段瑞這一生就會毀了。 所以,沈墨沒有任何猶豫,這才設(shè)計讓歐陽慍徹徹底底放棄冀州世子爺?shù)纳矸荨R脖阍缭鐢嗔怂囊靶摹?/br> 段玨與段易兩人看的一愣一愣的,他二人見小舅舅出面,倒也放心了,就是不知道小舅舅打算將段瑞帶去哪里。 *** 這廂,段瑞被沈墨一路拖著,一個身高七尺多大的男子,好像完全喪失了對生的希望。 他與歐陽慍定情才也將將幾日,還有一肚子的話沒有問清楚,那人卻是狠心的離開了這人世,獨留他一人備受孤獨。 沈墨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哀其不幸,畢竟曾經(jīng)何時,他比段瑞還要放縱自己。 “進(jìn)去吧?!鄙蚰局稳穑瑢⑺迫肓艘婚g屋子,之后就將房門合上,吩咐了暗處的影衛(wèi)嚴(yán)加看管此處,任何人不得靠近。 屋內(nèi)燭火透亮,段瑞聞到了淡淡的熟悉的氣息,像是五月盛開的玉蘭花。 他朝著光陰婆娑之處望了過去,就見一墨發(fā)披肩,面容白皙的女子倚靠在秋香色的迎枕上,正眸光溫和的看著他。 這女子五官精致,眼神空靈澄澈,好看的唇溢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段瑞以為自己眼花了。 他知道人死之后,魂魄會徘徊在人世一陣子,他只是沒有想到,歐陽慍會以他夢中幻想的那樣出現(xiàn)。 他曾在無數(shù)個夜里將她幻想成姑娘,還有肆無忌憚壓著她,為所欲為的暢快。 段瑞癡癡的看了幾眼,徑直朝著床榻走了過去。 歐陽慍原以為眼前這少年不過是被她撩撥上了,沒成想她“死”了一次后,倒是看到了他的真心了。 段瑞在床榻邊落座,眼神在歐陽慍臉上,墨發(fā)上,細(xì)長的脖頸上來回的看,最終,目光盯在了她傲挺的胸脯上,那里與尋常的時候不一樣。 段瑞以為自己在做夢,既然是夢里,便不用顧忌太多,他想探個究竟,伸手就碰了上去。 歐陽慍:“........”用這個方式迎接她歸來,是不是太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段瑞:我要掛號。 護(hù)士:哪一科? 段瑞:心理科?男科? 護(hù)士:你什么??? 段瑞:心跳不穩(wěn),心情焦躁,抑郁成疾,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直還是彎,一看到心上人就羞澀的不行。 護(hù)士:........來個電擊試試吧。 段瑞:(⊙o⊙)… 第66章 矯揉造作(下) 歐陽慍原本就水性極佳, 但可恨的是, 蕭長恒為了置她于死地,今日在雅集上對她下了毒,后又被沈墨的人救走之后,在水底待了太久,以至于此刻元氣大傷,渾身無力。 當(dāng)段瑞的大掌湊過來,并且覆上去時, 歐陽慍毫無反擊之力。而段瑞又如同一個得了玩具的孩子,反復(fù)的試探了數(shù)次,只覺掌心軟彈溫?zé)? 觸感極好。 歐陽慍深吸了口氣,她撩人無數(shù),還從未被人撩過, 段瑞又是她心悅之人, 被他如此對待,歐陽慍露出了女兒家的本色,埋怨了一句:“呆子!你還要摸到什么時候?!” 還當(dāng)真沒完沒了! 段瑞今日經(jīng)歷了人生最為痛苦的一件事痛失摯愛。 他灌了太多烈酒, 加之心神俱傷,這個時候神色迷亂, 根本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 他隨著本能,手松開之后卻又覆上了另一邊,這次有了經(jīng)驗之后,徹底放開了自我, 像是渴望著被救贖的迷途者,他的手一邊動作,嘴里還念念有詞:“你若是個姑娘,當(dāng)真是極美的?!?/br> 歐陽慍快要被氣死了,奈何她半分使不出力氣出來,卻見段瑞狠狠用力捏住,像是警告道:“你不準(zhǔn)離開我!你是我的!這輩子必須是我的!我.....我想要你!” 此前,歐陽慍覺得段瑞哪里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沉默了,嘴巴從來不會說情話,像這般直白的言詞還是頭一次。 歐陽慍覺得好氣又好笑,同時也涌上一陣淡淡的心酸。 她自幼被母親當(dāng)做是男孩養(yǎng)大,而父侯也一心以為她是個男子,給她灌輸了太多的霸業(yè)野心,久而久之,歐陽慍也漸漸不把自己當(dāng)做女人了。 幾年前在邊陲,她結(jié)識了幾個少年,突然有了一種相逢恨晚的錯覺,那時候歐陽慍就知道,她這輩子終究還是需要男人的。 所以,她來了,來到了盛京,處心積慮的勾搭段家人,最終挑中了段瑞為夫郎。 事實證明,她一貫獨具慧眼,段瑞的確是配得上她! “呆子!你弄疼我了!”歐陽恒憤恨道。 若非自己傷勢過重,她定然會反壓著段瑞,這傻小子還真當(dāng)自己在做夢呢?下手沒輕沒重的! 看著心上人又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段瑞就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個不留神,她又不見了。 段瑞突然欺身上去,雙手探入歐陽慍的脖頸,很快就將她剝了干凈,歐陽慍只覺一陣涼意襲來,緊接著就接觸到了滾.燙的.軀.體。 段瑞撐開了一小段距離,癡癡的打量著身下的人,嗓音喑啞,也帶著無盡悲傷。 “你變成姑娘的樣子,可真好看。你下輩子斷然不要投錯了胎,一定要當(dāng)一個姑娘,如此的話,我便能給你一個孩子了,你不要害怕,我很快就會去尋你?!?/br> 聞言,歐陽慍羞憤之余,又多了一絲感動。 他說很快就去尋她?總不能是要殉情吧?! 肩頭被人重重啄.吻,歐陽慍尚未恢復(fù)體力,根本經(jīng)不住這樣的撩撥,隔著薄薄的衣料,她咬上了段瑞的肩頭:“段瑞!你不能這樣對我!” 痛感襲來,段瑞在極度的癡戀之中尋回了一絲理智,他的臉稍稍抬起,將歐陽慍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遭。 就連歐陽慍這樣的孟浪秉性,也快被他盯的受不住了,又道:“呆子!你快起開!” 段瑞的大掌還放在絲滑的肌膚上,如絲綢般的觸感,還是那樣的溫?zé)狨r活。 他如同聽了軍令,當(dāng)即從歐陽慍身上起來,直直的站在了腳踏上,但如此一來,美人.酮.體.愈加一覽無余。 歐陽慍很無力的收攏了衣裳,將段瑞眼中的美景遮蓋住,此時,再抬眼去看段瑞時,只見他鼻端溢出兩抹艷紅....... 歐陽慍正想訓(xùn)他一頓,這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畏罪潛逃”了。 *** 段瑞的酒醒了一大半,整個人陷入狂喜與羞燥之中不可自拔。 他方才看到的,摸.到了,親.吻的,都是活生生的人。 而他心心念念的冀州世子,竟然長了一對女兒家獨有的嬌桃兒! 段瑞無法解釋自己此刻的心情,直至他找到了沈墨,像個失了理智的孩子,眼巴巴的看著沈墨:“小舅舅,你告訴我,我沒有在做夢是么?” 沈墨點了點頭,他以為,以段瑞的穩(wěn)重,自然會相信他的話,誰知他竟一把抱住了他:“小舅舅,你親口告訴我,她不僅活著,還變成了姑娘!” 沈墨眉間微蹙,鼻端都是段瑞身上的酒氣,他的武功雖在段瑞之上,但被段瑞這般抱著,當(dāng)真是半點掙脫不掉:“段瑞!你放開!” 段瑞的心還在猛烈的狂跳著,他是不敢再去看歐陽慍了,他此刻急需要一個強(qiáng)大的支柱來支撐他繼續(xù)走下去。 而沈墨無疑就是那個支柱。 “小舅舅,你就行行好吧,我求求告訴我,她還活著!”段瑞近乎低吼。 喬桐過來時,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_|| 大哥的斷袖之癖只怕難以回轉(zhuǎn),可......小舅舅畢竟是長輩啊。 不過,慍表哥才將將過世,大哥如此放蕩,也是可以原諒的。可能是傷痛太深,他需要一些安慰。 喬桐走了過去,哭過的嗓音顯得有些沙啞:“小舅舅,大哥,我表哥的尸首可曾尋到?表哥生于北地,養(yǎng)于北地,可眼下酷暑,尸首只怕不能安然送回去了,可.....也得讓表哥入土為安啊?!?/br> 喬桐很是cao心,就連歐陽慍的身后事都考慮到了。 她甚至想著,外祖父還在病中,母親又無暇顧及旁的事,她倒是可以給表哥cao辦喪事。 沈墨看著喬桐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他突然笑了,唇角揚起的弧度俊逸又儒雅。 喬桐看呆了。 雖說小舅舅相貌俊美,但......表哥才將將過世,尸首還不知在哪里,他怎么能笑得出來呢?! 段瑞這才放開了沈墨,他也看清了沈墨唇角的笑意,似乎在一瞬間,他開始相信,今晚和他親熱的人就是歐陽慍,而且她當(dāng)真變成姑娘了! “小舅舅,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段瑞言詞激烈。 喬桐僵住了。 她一直以來都以為,沈墨是心悅著她呢,可原來沈墨與段瑞....... 喬桐一直想與沈墨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但此刻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小舅舅,大哥,我還是先回避吧?!蹦銈兟?,她是不會過度干涉的。 小姑娘像是負(fù)氣而去,沈墨就是好她這一口,奈何今晚還有事,不是與小美人花前月下的時候。 待喬桐一離開,沈墨將段瑞推開了幾步,道:“你都已經(jīng)親眼看見了,為何還不信?如此一來,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