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jié)
一共有三條。 第一條是霍羽發(fā)來的,他告訴我鋪子這幾天沒有再出現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只不過客源還是特別小,畢竟那么大的動靜所留下的后遺癥也是不小的,估計今年至少半年都很難恢復以前那樣。 第二條是張玲兒發(fā)來的,她說在三個月之后,她師傅正式退位,而她順理成章的就成為了下一代搬山派的掌門人,希望我到時候一定過去參加。 第三條是山羊那小子發(fā)來的,他說歐洲那邊的卸嶺派總算是安寧了下來,只不過他這個新任掌門,還是沒有多大的實權,也只有雷堂完全聽他的,不過他告訴我,他有信心在明年讓我這個做師傅看到“集權制”的景象。 我也是閑的無聊,就把三條逐一回復了一下,告訴霍羽我們這邊的事情,又告訴張玲兒自己一定會去參見,最后跟山羊說讓他不要cao之過急,這并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完成的事情,讓他一定要有耐心。 玩了一會兒游戲,又收到他們各自的短信,大概都是讓我小心應付這邊的事情,我也沒有再去理會,就把手機重新關了機,然后開始活動自己的身體。 我的雙腿并沒有受到什么傷,胳膊也是輕微的脫臼,早已經被古月接好了,只是胸口的骨頭畢竟嚴重,所以在我拿掉了胳膊上的樹枝之后,站起來開始在附近來回走動了一會兒。 忽然,在樹林中傳來了一陣人的聲音,同時夾雜著很多腳步聲,看樣子來的人不少,我以為可能是探險旅行的人,可是當那些人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后,出于職業(yè)習慣,我隱約可以從他們的身上聞到土腥味。 直覺告訴我,這些人應該是同行,只不過這些人都是一些老外,其中男多女少,總共有二十一的人,他們也發(fā)現了我,開始指著我不知道在說什么,我心里隱隱覺得他們可能就是烏力罕要找的那伙人。 第629章 欲蓋彌彰 當那些人走近過來,他們先用英語不斷地說著“ese”,我雖然學歷不高,但是這個單詞還是懂什么意思的,只是不知道他們怎么判斷出我是中國人,而不是亞洲其他國家的。 這時候,一個黑人女孩兒走上前,她一笑露出兩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并用非常標準的普通話,對我說:“你好先生,你們兩位是和旅游團走散了嗎?” 我立馬點頭說:“沒錯,昨天下午要回去的時候,我們遭到了野獸的追擊,整個隊伍都跑散了,兩個人也受傷了。” 黑人女孩兒問:“只有你們兩個嗎?” “不,不是,我們還有一個同伴,她去尋求幫助了?!蔽遗滤麄冃纳跻?,所以就小小地撒了個謊,而胖子睡得跟死豬似的,這么多人來了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我看豬的警覺都比他好。 黑人女孩兒繼續(xù)問我:“不知道怎么稱呼?” 我說:“我叫張林?!比缓蟛幌胍恢毕萑氡粍?,立馬開口問:“你們也是旅行團嗎?而且怎么知道我們兩個是中國人呢?” 一個看模樣是帶頭的白人,他指了指我衣服上的標志,用蹩腳的漢語說:“張先生,現在已經進入地球村了,而且我還去過你們中國的,你胸口上的標志就是你們中國制造的,我和你穿過同款的衣服?!?/br> 我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標志,其實我這衣服是古月從中國帶過來的,并不是信不過美國貨,而是這種登山裝已經穿習慣了,衣服上有幾個口袋,每個口袋的位置在哪里,全都清清楚楚的。 那些人商量了一下,那個黑人女孩兒就說:“張先生,你們跟著我們一起吧,也好有個照應,我看地上躺著那位先生傷勢應該很嚴重,只要我們到達目的地,采集一些標本就會原路返回?!?/br> 我瞬間就皺起了眉頭,心里疑惑難道是自己的鼻子和直覺都出問題了?他們并不是這邊的土夫子,而是一些生物學家或者動物學家組成的探險隊嗎?不過這也是極有可能的,因為亞馬孫中時常有這類人出沒,也許只是我想多了。 我走到胖子身邊,踢了踢他說:“死胖子醒醒,咱們有救了,快點?!比缓笞约洪_始不斷重復這句話,希望胖子在醒來的那一刻不要漏了餡。 胖子悠悠轉醒,看到這些人后露出了詫異的神情,我朝著他偷偷使了個眼色,他立馬就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然后坐起來呵欠連天,還故意裝出一副清醒過后的激動,不得不佩服這家伙的演技,絕對是影帝級別的。 這是一支非常完整的隊伍,再隊伍當中有隊醫(yī),不過并不像是琦夜那種漂亮的美女,而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但是這個男隊醫(yī)的手法非常不錯,在給我和胖子檢查完身體之后,就開始給我們兩個仔細的處理。 之后,他們還把新鮮的獵物和我們分享著吃,算是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隊伍中人的名字我不可能都記住,他們不是叫泰勒,就是叫托馬斯,要不就是杰克遜,反正就和外國人到了農村見到了三狗子、二驢子,大丫子一樣。 但是其中幾個人我還是勉強自己記了下來。帶隊的那個白人叫沃克,隊醫(yī)叫格林,能講流利普通話的黑人女孩兒叫邦尼,還有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叫大衛(wèi),好像說是什么雇傭兵隊長,其中像他這樣打扮的還有七個。 當然,里邊還有一個年過五旬的老者叫杰克,是個生物學家,他的妻子叫海莉,是個植物學家,他們兩個是這次探險活動的發(fā)起人,其他的都是他們的學生。 那么,這就是一支由專業(yè)的研究小隊和雇傭兵小隊組成的探險隊,他們說是來亞馬孫尋找一些非常特別的動植物,至于是什么,他們沒說,我們也沒問。 吃過午飯之后,我和胖子的傷勢又有了明顯好轉了,因為隊醫(yī)格林攜帶西藥比較先進,治療脫臼之類的骨頭損傷問題,用的是噴霧藥物,再加上口服的一些鎮(zhèn)痛藥,加上昨晚古月幫我們做了及時處理,我們兩個現在已經好了一大半了。 依照胖子的意思,那就是拍拍屁股走人,去找古月匯合,但是我看得出這些人對于我們兩個是有戒心的,雖然他們不一定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但是見我們裝備齊全,可能會以為我們是偷獵的,不一定會輕易放我們離開。 胖子也就默認了,不過他偷偷告訴我,他已經留下了記號,只要古月發(fā)現記號一定會盡快趕上來的,那樣我們也就不用怕這些人,至少和他們分道揚鑣是沒問題的。 不過,胖子也說從這些人的身上聞到了土腥子味道,常年下斗的人身上都會或多或少沾染上墓xue中的氣息,這種味道普通人是聞不出的,但是瞞不住我和胖子這種職業(yè)盜墓賊。 聽到胖子這樣說,我又一次懷疑他們就是那支烏力罕要找的隊伍,或許他們也是在隱瞞自己的身份,只是搞不懂為什么要帶著我們一起,即便他們也感覺我們可能是同行,也沒有這個必要吧? 如果是我在倒斗的途中遇到兩個受傷的外國人,那么我肯定也會幫助他們,但絕對不會繼續(xù)帶著他們一起走,我是出于自己那份盜墓賊不該有的善良,難道說這些人中也有和我一樣性格的人嗎? 我否定了這個想法,覺得這是不可能的,或許他們也知道我們的身份,只是因為人手不夠,所以才撒了個謊,等到了目的地再和我們攤牌,然后聯合倒斗,要是還有更深層的意思,那我一時間就真的想不出了。 我和胖子跟著這支隊伍,他們的方向雖然偏離我們的集合地點,但是大體來說也是朝著原定大概的路線行走,這就更加確定了我和胖子的猜疑,他們是外國盜墓團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邦尼問我們:“張先生,李先生,你們是來自中國哪里?” 胖子就大大咧咧地回答說:“中國的首都北京?!?/br> 邦尼高興地說道:“我到中國留學的時候就是在北大,我經常和同學們去后海和三里屯玩,北京是個非常棒的城市,有著很久遠的文化,只是人太多了,去什么地方都太堵了?!?/br> 我苦笑道:“好地方都這樣,沒什么人的地方,那肯定也不怎么樣?!?/br> 胖子直接給我伸了個大拇指,接著說:“胖爺是在皇城根長大的,自然知道這二十多年的變化,那只能用日星月異來形容,堵的是路,并不堵老北京人的心,家始終還是家?!?/br> 隊長洛克問:“那你們?yōu)槭裁催€要來亞馬孫玩?” 胖子說:“每天吃滿漢全席吃膩了,偶爾換點山野小菜吃吃,也不是挺好的嘛!” 洛克顯然不知道胖子這是在比喻,就像我們兩個很難聽懂他們說的美國式的冷笑話一樣,他說:“我聽過滿漢全席,那是你們古代皇帝吃的一大桌子菜,好像說是有三百多種菜肴呢!” 我差點就笑出聲來,胖子呵呵笑著說:“確切地說三百二十品,一共分為六宴,冷葷熱肴是一百九十六品,點心茶食是一百二十四品,還有專門請的名師奏古樂伴宴,令人流連忘返,有機會到爺們北京去一趟,胖爺請你吃?!?/br> 洛克聳了聳肩,笑而不語,或者他到現在才明白胖子的話里有話。 邦尼說:“我是個吃貨,但以前只吃得起北京的特色小吃,比如說烤鴨什么的,這種宴席可真的沒吃過,我一定要去北京讓你們兩位請我吃一次。” 胖子拍著胸脯說:“放心黑妹子,胖爺說話數算,只要你去,一定請你吃,讓你知道北京不僅僅只有烤鴨,好東西多著呢!” “恩!”邦尼重重地點了點頭,就差伸出小拇指和胖子拉鉤了,看得出她真的有吃貨的潛質,這是裝不出來的。 在這個黑人女孩兒吃貨用殷切的目光看著我的時候,胖子用肘部碰了我一下,我立馬點頭說:“放心,我也請,去了北京費用全算我的?!?/br> 當然,我這話并不是戲弄她,畢竟是她們幫我和胖子治了傷,要不然現在我們兩個人還在枯樹樁上靠著,擔心著周圍可能發(fā)生的危險,而現在我們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胖子問隊醫(yī)格林:“喂,你那藥里都有什么成分,怎么這么管用呢?” 格林一臉茫然,在邦尼翻譯了之后,他才恍然大悟,不過他卻是搖了搖手指,即便沒說什么,但也表示不會告訴我們,而邦尼跟我說,那是格林自己研制的藥,好像已經申請了國家專利,只是沒有拿出配方大批量生產。 我們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漸漸從之前偏移一點,成了拉開很大的距離,這就好像原定的集合點是原心,而我們是以那個原點轉了半圈,現在從地圖來看,還是有著十公里遠的距離。 如果說這支隊伍就是要找的那支,那么只能說烏力罕他們的情報有誤,要不是我和胖子誤打誤撞碰上,說不定又要多走一些冤枉路,所以在路上胖子留下記號的同時,我讓他想辦法通知古月我們現在的處境,讓古月告訴烏力罕他們。 胖子給了我一個讓我放心的眼神,顯然這一點兒他早已經想到了。 忽然,雇傭兵隊長大衛(wèi)握拳朝上,頓時所有人都停止了前進,我和胖子相視一眼,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但只好跟著停下。 第630章 寄生鯰 過了一會兒也沒發(fā)生什么,洛克用英語對著大衛(wèi)詢問,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問的,但從表情和動作不難分辨,應該是問他為什么不走,這里怎么了這類的話。 大衛(wèi)指了指前面,然后用槍撥開了灌木叢,頓時在灌木叢之后出現了很多的小水坑,這些小水坑大的直徑有三米,小的只有巴掌那么大,雖然水中渾濁,但也能看的到底部的泥漿,這說明這些水坑非常的淺。 胖子就不耐煩起來,小聲跟我嘀咕道:“這家伙打扮的有模有樣,怎么膽子這么小,這水里邊就是藏了條龍,那也沒多大個,怎么謹慎干什么???” 我白了胖子一眼,輕聲說:“現在咱倆算是寄人籬下,你管他干什么。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這里出現這么多小水坑有些不正常,保不齊水坑下面是沼澤,所以他才會如此謹慎的?!?/br> 胖子說:“得了吧,什么小水坑不正常,不就是因為地形坑坑洼洼的,這一片又沒有什么樹木,所以才會因為降雨形成小水坑,胖爺估計在咱們來的前一天這一塊一定下過雨,畢竟是熱帶雨林氣候嘛,不下雨那才是不正常的?!?/br> 我說:“不會那么簡單的,從這里濕度來看很可能是一片濕地,要不然來的路上也應該看到水坑,畢竟這里還沒有高大的樹木,太陽一曬沒多久就蒸發(fā)干了?!?/br> 胖子撇著嘴說:“不管它是沼澤還是濕地,總之咱們哥們以前什么樣的環(huán)境沒遇到過,那神農架里邊的濕地可不這里大的多了,咱們還不是一進一出跑了一趟嘛!” 說著,胖子就邁腿要踏入那些小水坑,但是立馬邦尼攔住了他,邦尼說:“不要胖子,不要小看這些水坑,這可是非常危險的。” 胖子皺起眉頭問:“怎么就危險了?” 邦尼說:“剛才大衛(wèi)說了,這種水坑里邊有寄生蟲,輕者讓你的腿部潰爛,重則可能要了你的命,除非能夠快速到醫(yī)院里邊做手術?!?/br> 胖子依舊不信,他說:“得了黑妹子,你這就不懂了,咱們平常吃的喝的里邊都有,就是燒開的水里用顯微鏡去看,多少還是有些寄生蟲的,但是那都不礙事,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么玄乎?!?/br> 這時候,已經得到答案的洛克,用蹩腳的漢語說:“在亞馬孫里邊的危險不僅僅是巨型的生物,有一些小生物也是非??膳碌模@都是我忽略了?!?/br> 他面帶慚愧地繼續(xù)說:“這種淡水坑里邊有一種叫做寄生鯰生物,它們非常的小,如果你對著水坑撒尿,這些寄生鯰就會順著尿液流入你的尿道里,雖然這種事情非常罕見,但實實在在發(fā)生過,需要做手術拿掉那些寄生鯰才行,因為它們通常是寄生在魚類的身體當中的?!?/br> 胖子猛然的吸了一口涼氣,同時用雙手護住他的重要部位,說:“我靠,不會吧?還有這種事情?胖爺怎么就沒有聽說過呢?” 洛克立馬反將胖子一軍說:“當然你沒有聽說過,這是我們廣袤的亞馬孫才有的特殊的生物,你們北京人是不可能聽過,更不可能見過的?!?/br> 胖子不樂意地冷哼道:“不就是一些屁大點的寄生蟲,值得你這么炫耀嗎?告訴你,雖然北京沒有,但是我們中國一定有,不信你有時間去找胖爺,胖子讓你見識見識更厲害的?!?/br> 我打斷他們兩個人的扯淡,就問洛克:“既然不能走過去,那么我們繞一段路不就行了?” 洛克微微點頭,然后對著其他成員說了些什么,而自稱是生物學家的杰克,他說:“寄生鯰生活在淡水區(qū)域中,是世界上最小的脊椎動物,成體小于十毫米,最長不過六英寸,其鰓蓋上有成束棘刺,以寄生方式生存:通常鉆入大魚的鰓中,用棘鉤住,吸食魚血?!?/br> “如果有人在水中裸泳,或者朝水里撒尿,這種寄生鯰會乘機其鉆入尿道,而一旦發(fā)生,只能通過手術取出,有時如果來不及救治會致人于死,而會鉆入尿道的原因,據說是因為人尿中有類似魚鰓中的化學物質,從而吸引了寄生鯰。寄生鯰的名聲令人談虎色變,程度有時甚至超過食人魚,被稱為‘吸血鬼魚’?!?/br> 這些都是邦尼翻譯給我們兩個聽的,恍惚之間我覺得這個老洛克或許真的是個生物學家,但這和他是盜墓賊并不沖突,很多探險隊員都會在發(fā)現古人遺留下的東西之后,在他們身上添加一個隱藏職業(yè),在國外廣義來講叫淘金客,盜墓賊只是一個系統的分支而已。 邦尼繼續(xù)翻譯,因為洛克還提到了一種叫做asu寄生鯰魚,它是一種非常貪婪的小魚,在它吸附在身體表皮之后,就會想盡辦法鉆入人的身體當中,然后就會用它圓形的嘴和鋒利的牙齒吞噬血rou,然后留下奇怪的小洞,就像是被子彈打了一下,然后把子彈取出去留下的孔洞。 但是這還不算完,這種小怪物會繼續(xù)去吃人的內臟和器官,從里邊往外吃,有人在亞馬孫發(fā)現了人力的尸體,上面正吸附著上百條這種小怪物,科學家和法醫(yī)已經證實在這種鯰魚攻擊的時候,受害人還活著,但是無法反抗。 聽完這些,我不得不承認杰克的學識廣泛,對于野生生物的研究,要不我懂的太多太多,我只能算是知道一些皮毛,而他卻能真正知道其內的東西,這點我非常佩服這個國外的老學究。 此刻,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深深的懼意,畢竟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可要比大型的猛獸還要恐怖,畢竟只要你身手好,武器精良,完全有可能戰(zhàn)勝大的猛獸,可一旦被這種小怪物纏上,那么你能做的就是對著自己的腦袋扣動扳機。 最后決定了不能穿過這片小水坑,選擇耗費時間繞道而行,沒有太多的猶豫,我們兩個就跟著這支隊伍繼續(xù)前行,發(fā)現這片區(qū)域還真不小,一直繞到了下午五點,還是沒有找到突破口。 杰克的妻子,也就是那個植物學家海莉,她通過觀察周圍的植被,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我們白走了好幾個小時,從植物來看這可能是一個巨大的圈子,即便我們走上一圈,最后還是回到原地。 我雖然不懂通過觀察植被來確定,但是以自己倒斗的經驗和閱歷來看,這是一道源于大自然的無形保護墻,絕對是建造這座陵墓的設計者所考慮到的,不會那么輕易就讓我們進入里邊的。 眼看著一天又要過去了,但是誰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除非能飛過這片小水坑,要不然必須和那種恐怖的寄生鯰打遭遇戰(zhàn),結果肯定是我們全軍覆沒。 一堆比我們之前更大的篝火堆點燃了,太陽不知道什么時候悄悄消失不見了,夜幕再度輪罩了這片熱帶雨林,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的風,讓人開始感受到一抹稍微的涼意。 這風居然能穿透如此大規(guī)模的叢林,說明外界的風會特別的大,可能還有颶風,不管是從風水學來講,還是氣象學來說,這先風起后云涌,然后就會下雨,從這情況來看,我們終于要見識亞馬孫的這一場降雨了。 沒有人去打獵,一群人開始把在一塊地方堆積大量的干枯樹木,即便我們所選的地形較高四周,但是誰也無法估計這場雨會有多大,這些樹木一來可以維持篝火的燃燒,二來墊高了我們所處的位置,這樣可以避免站在雨中休息。 那些木材堆積有一米多高,然后他們用各種的小帳篷,一塊塊地聚攏成一個大帳篷,這樣的設計我是從未見過,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帳篷設計,而我們卻一直沒有使用過,等到有機會我一定也要買一批,萬一以后那次能用得上。 大帳篷搭建起來,然后又在四周堆積上了砍下的灌木和鮮嫩樹枝,這樣不但可以增加帳篷的穩(wěn)定性,還能起到一定的防雨措施,看著這個帳篷的落成,我有一種非常強烈的安全感,即便下個一整夜,也應該能睡個安穩(wěn)覺。 完事之后,大衛(wèi)帶著兩個雇傭兵出去打獵,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幾聲槍響,又是很快地三個頭拖了一只野豬和幾只大鳥,我們就坐在干樹枝上面,用中間的火烤rou吃。 胖子終于吃了夢寐以求的食物,不但有鹽巴,還有胡椒、辣椒粉等好幾種輔助調料,我也香的差點連自己的舌頭都吞下去,這是我到美洲之后吃到過最好吃的東西。 外面的風停了,只剩下里邊幾個女人吃著異域的歌聲,淅淅瀝瀝的小雨點打在帳篷之上,仿佛在給打節(jié)拍似的,漸漸地雨聲密集了起來,歌聲停了下來,又是一會兒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讓人忍不住地屏住呼吸傾聽著。 胖子看著我問:“小哥,你說這雨是不是只下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