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他看上去很好親》 作者:予我白鷺 文案: 十八歲那年,乖乖女阮千曲喝醉酒,干了兩件出格的事。 她在腰窩上紋了一只鮮紅的櫻桃,還親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阮千曲醉眼迷蒙,只看到他清雋的眉眼,嘴角微微上揚,極具誘惑性。 她還大放厥詞,“我的名字叫阮千曲,百轉(zhuǎn)千回的千,曲高和寡的曲,記住了!” 親完后她就拍拍大腿跑了,十足一個渣女的模樣。 五年后,那男人找上門來了,還住進了她的隔壁。 有天夜里,他把晚歸的阮千曲堵在樓道,將她按在門上親到雙唇紅腫。 秦衍聲音低沉又危險:“這次還敢跑嗎?” ——第二天,刑偵支隊全體隊員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們平日不茍言笑的秦隊長,居然渾身都充滿了戀愛的酸臭味。 人撩話不多蘇斷腿秦警官x親完就跑又甜又軟小慫包 內(nèi)容標簽: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歡喜冤家 甜文 主角:阮千曲,秦衍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星期五晚上的白鷺吧生意爆滿,一眼望去都是端著酒杯的男男女女。 別說卡座了,就連吧臺都座無虛席,甚至還有十幾個客人在門外眼巴巴的排隊,等著有空位便可以進場。 阮千曲接手這家酒吧已經(jīng)有五年的時間,白鷺吧在她的妥善經(jīng)營下,從剛開始即將倒閉的小酒吧,逐漸變成城中吃喝達人的熱門打卡地。 白鷺吧規(guī)模不大,不過百來平米,室內(nèi)的卡座和吧臺加一塊最多也只能容納四五十人,好在酒吧地理位置不錯,旁邊便是風景優(yōu)美的翠微湖,阮千曲干脆學著隔壁西餐廳的樣子,在室外也擺上幾張臺子,總算是能多坐幾個客人。 室外比室內(nèi)風景更好,很多人專程早早前來占座,就為了可以在夜色降臨的時候,可以對著湖水一醉方休。 此時阮千曲正坐酒吧的員工休息室里。 她面前放著一杯調(diào)好的雞尾酒,最上面一層是如夢似幻的櫻花粉色,再到下面是一層淺淺的冰藍,最底層是透明,幾乎沒有顏色。 雞尾酒沒有做嚴格的分層處理,三個區(qū)間色塊分明的同時又互相滲透,是她刻意為之。 她眉頭微蹙,時而端起酒杯上下打量,時而咬住吸管微抿一口,但眉頭始終不曾松開過,似乎對自己的作品不太滿意。 “曲曲,還在研究這杯酒嗎?”阿龍推門進來。 阮千曲眼都不抬,輕輕“嗯”了一聲。 他搖搖頭笑道,“這杯酒你都研究一個多星期了吧?要不要我這個專業(yè)品酒師來給點意見?” 阿龍是白鷺吧的酒保,也是白鷺吧最早期的元老級人物,比阮千曲待這兒的時間都長。 他身材瘦長,留著一頭黃毛,模樣痞里痞氣。 不過他嘴挺甜,平時在吧臺除了招呼客人,時不時也跟客人聊幾句打發(fā)時間,跟男人就聊籃球足球股票女人,跟女人就聊男人,能把笑的人說哭,也能把哭的人說笑。 阮千曲很是佩服。 她抬起眼皮瞟他一眼,伸手將那杯酒輕輕往桌前一推,言簡意賅地說:“那你試試?!?/br> 阿龍笑得痞里痞氣,也不推脫,徑直走過來端起酒杯就要咬吸管,嘴唇還沒碰到手背就挨了一下。 “換根吸管!”阮千曲聲音冷淡,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阿龍嗤笑一聲,搖頭晃腦地走到吧臺處拿了根吸管進來放進杯子里,深吸一口。 有點甜,是雞尾酒慣有的味道。 但是和阮千曲以往調(diào)的酒又有一些不同,仔細回味片刻,酒味便上了頭。 他當然是不至于喝醉的,但阿龍在酒吧泡了這么多年,一嘗便能嘗出這杯酒用了幾種烈酒制成,酒量不好的女孩子喝了,估計得叫人扶回去。 “曲曲,你這酒,是打算賣給哪種客人喝的?”阿龍想不明白。 一般女客點雞尾酒的居多,而且白鷺吧的招牌向來是阮千曲的特調(diào)酒,有些女孩子喝不慣烈酒,這種酒精度低、顏色漂亮的雞尾酒很受歡迎。 可這杯酒,說是雞尾酒,可比長島冰茶還要濃烈,阿龍實在想不出該怎么推廣。 阮千曲淺笑一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抬起一張巴掌大的臉反問他:“這個你別管,你先告訴我,覺得這杯酒味道怎么樣?” 阿龍嬉皮笑臉地走到沙發(fā)上,一屁股坐下,左手大剌剌地搭上阮千曲的肩膀,十分夸張地說:“好,很好,入口清甜,五秒鐘之后酒精上頭,連醉都不知道是怎么醉的,到時候小酒一喝,小手一牽,小腰一摟……” 阮千曲充滿警告性地瞪他一眼,一雙漂亮的杏眼斂去了笑意,涼颼颼的。 阿龍說不下去了,他趕緊陪著笑把胳膊放了下來,“別呀,老板娘,我開玩笑的,別生氣啊,我先出去招呼客人了,您慢慢調(diào),慢慢喝!” 一轉(zhuǎn)眼,他就嗖地一下出去了。 真是瘋一樣的男子。 阿龍重新回到吧臺,和新來的調(diào)酒師插科打諢,順便陪客人調(diào)笑幾句。 酒吧今天生意太好,他剛才去休息室也是想找機會偷偷懶,誰知這么快就被趕了出來。 吧臺上一個喝醉酒的男人被他哥們兒扶了下去,阿龍正準備讓服務生去門外放人進來,座位卻已經(jīng)有人坐下。 來人個頭挺高,穿一件簡單的白t恤,面容清雋,年紀看著不大,身上還背著與酒吧氣氛格格不入的雙肩包,頗有幾分學生氣。 阿龍感覺他一坐下來自帶一股青春的氣息,把四周醉生夢死的酒精味都沖散了不少。 “你排隊了嗎?”阿龍不得不多問一句,免得排隊的客人知道被插隊了進來找麻煩。 “沒有,直接進來的。”秦衍聲音冷冷清清,不同于酒吧里那些煙酒嗓,阿龍更覺得這像個學生了。 現(xiàn)在的學生真是不像話,長得高高大大的,居然連排隊都不懂! 他正要趕對方去排隊,服務生原子卻不知從哪個角落里蹦了出來,露出了她這個月以來最甜美的笑容:“龍哥,是我讓他不用排隊直接進來的,沒問題的,破個例吧?” 龍哥?這個稱呼倒是挺新鮮,聞所未聞。 通常不都叫他什么“臭狗屎”、“臭流氓”??? 阿龍意味深長地看著原子,眼睛瞇了起來,嘴角扯起一抹壞笑,“行啊,你都開口了,我能不答應嗎?下次記得請我吃飯?!?/br> 原子沖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緊接著又蜻蜓點水般戳了戳秦衍的手臂,表情有幾分羞澀,“我叫原子,是這里的服務生,下次來記得找我,不用排隊哦~” 那個哦字尾音拖長,哦得非常蕩漾。 秦衍點點頭,不咸不淡地說:“謝謝。” 阿龍將酒單推到秦衍面前,“先生看看喝什么酒,是第一次來吧?” 秦衍粗略掃了一眼,接著將酒單原路推了回去,“我不懂這些,就點一杯你們店里的特調(diào)吧?!?/br> “我們這里都是特調(diào),”阿龍說起這句話眼角微微揚起,帶著幾分驕傲,“都是我們老板娘自己研究出來的,只此一家,外面沒有!” 秦衍不為所動,表情淡淡的說:“那就隨便點一杯吧?!?/br> 阿龍啞然。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客人,來酒吧喝酒,一不帶妹子,二不饞酒喝,來這里蹭空調(diào)啊? 他有些氣悶,掃了眼在一旁實力演繹“少女懷春”的原子,沒好氣地說:“再不去門口招呼客人,我可找老板娘告狀了啊!” 原子瞪他一眼,悻悻離開。 她一路小跑到門口,看到另一個短發(fā)服務生站在那兒,原子忙拉住她,“記得剛剛那個帥哥嗎?哇,看著瘦瘦的,手臂肌rou超結(jié)實!我們酒吧好久沒出現(xiàn)質(zhì)量這么高的小哥哥了!” 短發(fā)妹子朝吧臺看過去,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張側(cè)臉,半明半昧地映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下頜的線條很是誘人。 還真是。 恰好此時有個新來的服務生不小心打碎了杯子,阿龍幫著收拾了一陣,耽誤了些許功夫,秦衍也不催促,氣定神閑地坐在吧臺上。 他眉眼深邃,瞳色較常人淺些,顯出幾分矜貴,面孔并不冷,甚至帶著幾分溫潤,講起話來也客客氣氣,不見輕慢,可就是給人一種距離感。 從他坐下,三不五時就有打扮時尚的女孩子紅著臉躊躇著在他旁邊打轉(zhuǎn),搭訕意圖非常明顯,若是稍微上點道的男人此時就該順勢拿下了,可他視若無睹,那些女孩只好訕訕離去。 他外貌極年輕,一身打扮像極了附近高校的大學生,肌rou線條若隱若現(xiàn),標準的衣架子,光是一個背影也足夠讓人神往。 園子她們常年在酒吧出沒,三教九流五花八門,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倒也摸出了一套看人準則,什么樣的人是來獵艷的,什么樣人喝醉酒要鬧場子的,一看就知。 至于學生們就更好分辨了,吆五喝六,年輕而莽撞,大多都帶著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但社會經(jīng)驗不足,關鍵時刻難免露怯。 可這個男人,話不多,卻像是習慣了用最簡單的話表達最準確的意思,分寸也拿捏得極好,倒是讓人拿不準他的年齡了。 明明是少年清雋的模樣,卻不見輕狂,反而自帶成熟男人進退從容的氣場。 原子當下便給他取了個外號:行走的荷爾蒙。 收拾完,阿龍納悶地回到了內(nèi)室,看到阮千曲面前又擺上了幾杯雞尾酒,看樣子跟他剛剛喝的那杯顏色差不多。 “來得正好,再幫我試試?!比钋噶酥缸郎夏菐妆抡{(diào)的雞尾酒,像是有些疲憊,軟綿綿的靠在沙發(fā)上。 阿龍樂了,隨手端起桌上一杯酒,神秘兮兮地說:“等著,我找人幫你試?!?/br> 阮千曲錯愕地看著他的背影,沒太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 轉(zhuǎn)眼間阿龍已經(jīng)帶著那杯酒重新回到吧臺,他將雞尾酒擱到秦衍面前,笑嘻嘻地說:“這是我們老板娘新鮮出爐的特調(diào)酒,你是第一個嘗到的?!?/br> 秦衍看了眼面前這杯雞尾酒,顏色艷麗,杯身上還纏著一層冰霧,在酒吧里幽暗的燈光下像是一杯毒酒。 他就著吸管淺淺的啜了一口,口感冰涼,最初的甜味在口中消解殆盡后,迅速涌上來一股辛辣之感,感覺像猝不及防地被灌了一口烈酒,分量輕,醉不了,但卻讓人措手不及。 “這杯酒叫什么?”秦衍清冷的臉上突然有幾分變化。 阿龍說:“你等等,我去問問我們老板娘?!?/br> 秦衍叫住他,面容淡定,“我想見見你們老板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