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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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個艷陽天,正如海棠的心情一樣,好得不得了。 按照習俗海棠不能出現(xiàn),她在自己廂房里看著賬本,可心卻早就飛到了花廳那,蘇嬤嬤帶著不少人來定親,給足了海家面子。 哎,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海棠索性合上賬本,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被妙竹攔著。 “小姐,他們正在前廳商議著呢,等商議好了小姐再去也不遲?!?/br> 其實妙竹是想婉轉(zhuǎn)的提醒自己,這樣巴巴地過去,反倒讓盛睿澤以為自己很想嫁,可問題是,她真的很想嫁給他啊,就如現(xiàn)在,她很想見到他一樣。 看到自家小姐依然提著裙擺跨過門檻而出,妙竹無奈只得默默跟上。 可快到花廳的時候,海棠忽然止住了腳步,摸了摸臉,不是不害羞的嗎?這老臉熱乎乎的是怎么回事? 她這下反倒不敢就這么進去了,索性在壁外站著,掀開簾子往里看去,只見今日蘇嬤嬤穿的也格外正式端莊,一身紫色斂絲窄袖褙子,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手上端著茶盞,正和楊氏笑呵呵的聊著什么。 蘇嬤嬤笑道:“哎,可算是熬到今日定親之日了,乘風真恨不得今日就把晚娘娶回去?!?/br> 楊氏往站在蘇嬤嬤身后的盛睿澤看去,他父母早亡,是蘇嬤嬤一手將他帶大,對蘇嬤嬤這位奶娘不僅半點輕視也沒有,如今更是托她來定親,可不就是將她奉為母親嗎?這般孝順的孩子,只怕整個上京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楊氏又道:“晚娘自小就被我和她父親寵著,要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由著性子嫁給小侯爺一事,我只怕她伺候不好你?!?/br> 盛睿澤道:“我是娶妻,并非找婢女。我上次已提過,如今我再向您保證,從今往后,我一心一意待海棠,絕不納妾?!?/br> 語氣嚴肅,表情認真。盛睿澤是衛(wèi)禁軍指揮使,之前又在邊關(guān)軍營呆過,行軍之人重情重諾,如今這般鄭重其事的做下保證,等同于是立下了軍令狀。 盛睿澤繼續(xù)道:“晚晚喜歡捯飭些辣椒青蛋什么的,即使嫁入盛府,也依然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府中的事以后都由她掌管著,我決計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br> 想不到平日里看著冷冰冰的活閻羅,如今認真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本就對盛睿澤越來越順眼的楊氏,此刻用心花怒放來形容也不為過了,海棠嫁過去,也不會吃虧。 楊氏和蘇嬤嬤繼續(xù)商議著細節(jié)和成親之日,躲在那看的海棠忽然看到盛睿澤轉(zhuǎn)過頭來,四目相對,她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 盛睿澤不知說了什么,往門外走了過來,他今日一身雪白錦袍,越發(fā)顯得俊美無比,站在那日光下,好像整個人都散發(fā)著迷人的光芒,讓海棠看得都要挪不開眼了。 盛睿澤看她也是精心打扮過的模樣,一襲嫩綠的對襟長裙,頭上簪著一對花心釵子,整個人透著一股楊柳初春的動人,女為悅記者容,他笑道:“知道我要來,所以今日打扮的這么漂亮?” 雖然說中了,可海棠還是白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平素里不美?” 得,又給自己挖了個坑。 站在院子里的韓平,看著自家大人,不禁嘆道:或許只有在面對海棠的時候,自己大人才會有這樣般罕見的溫情。他也是見怪不怪了,如今親事順利定下來了,他也為大人感到開心,只是這院子又沒別的遮擋,院門大開,過往的行人還時不時的往里瞧,韓平不由輕輕咳了一聲,大人,這恩愛以后秀也來得及啊。 正文 【200】可算盼來了 聽到咳嗽聲,海棠下意識看向韓平,見他今日穿著一身天青色的圓領(lǐng)長袍,看著比穿官服倒是斯文多了,眉眼也挺清秀的。 韓平雖然也是衛(wèi)禁軍的,但一直跟在盛睿澤身邊,可以算得上是半個長隨了,她忽然眼珠一轉(zhuǎn),道:“韓大人,你該到娶妻的年紀了吧?” 韓平被這聲“韓大人”叫得雙腿發(fā)軟,心道:我的個乖乖,可別這么叫,她以后嫁給大人了可就是堂堂指揮使的夫人,于公自己得叫她一聲夫人,于私得叫一聲嫂夫人。 韓平不敢瞧自家大人的表情,只摸著后腦勺訕笑道:“什么娶妻不娶妻的,大丈夫以家國為重,其他的也不急。” “哦,是嗎?”海棠似笑非笑的看著盛睿澤。 后知后覺的韓平在看到盛睿澤那掃來的如雷霆一擊的眼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了,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連忙道:“當然,我家大人除外。我家大人打小就精忠報國,不是我等粗俗之人可以比擬的。報國也不能不娶妻,屆時夫人再給大人生個大胖兒子,大人就是審起犯人來也更得勁?!?/br> 越說感覺越不對,韓平索性不說了,把手里的籃子遞過去,一溜煙的跑了。 “這是什么?”海棠掀開籃子上的布,是一籃子的花瓣,花香撲鼻,沁人心脾。 “你上次不是說不知道做什么口脂好嗎?”盛睿澤看著她殷紅的唇瓣,心想這唇色和自己送來的花瓣顏色十分契合,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這味道如何了。 海棠眼睛“蹭”的一下亮了,下意識抓著盛睿澤的衣袖,道:“乘風,你真好?!?/br> 盛睿澤忽然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做這些多麻煩,鋪子里倒有不少?!?/br> 海棠道:“鋪子里是有,可這是抹在唇上的,再者萬一有人喜歡吃口脂怎么辦?怎么做的,總是放心些?!边@是純植物,沒有任何添加呢,盛睿澤,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盛睿澤眉眼染著笑,兩人在這石桌邊上坐了下來,妙竹端上洗好的笑小桑果,面對盛睿澤,海棠也不用再顧及什么淑女儀態(tài),她拿起一個最飽滿的桑果,抬手湊到盛睿澤的嘴邊:“吃嗎?” 盛睿澤垂眸,看著那白皙纖細的手指,在陽光下幾乎有些泛著透明。他沒有動手去接,只低頭咬住。 指尖一燙,海棠趕緊縮回手,心里罵了句:色胚子。 下午將近黃昏時分,盛睿澤和蘇嬤嬤才離去,楊氏臉上一直洋溢著笑容,拉著海棠的手,眼眶濕潤:“乘風是個良人啊,晚娘你的福氣,可算是盼來了?!?/br> 出了海家院子,盛睿澤的嘴角一直上揚,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不遠處,著一襲月白色繡翠裙褂的裴秀站在巷子口,她今天聽說盛睿澤來向海棠定親,覺得不可思議,上次宴會上因為自己裴府顏面盡失后父親就將她禁足了,她今日好不容易才偷偷套了出來。 她抬眼瞧著盛睿澤,他一襲雪袍玉帶,身姿頎長,當真是天人之姿,怪不得自己惦記了他那么多年??上胫駜菏㈩墒菍3虂硖嵊H的,裴秀心里卻忍不住啐了一口:那村婦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媚術(shù),將乘風哥哥抓這么牢。 她就不相信,他們自小長的情意會真的一點都沒了,再者說了他們之前還有過婚約的,她差一點就是他的妻子了,后來婚約取消也不是她決定的,他為何就這般決絕呢? 裴秀垂了垂眼,慢慢往盛睿澤方向走了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故意踩到地上的小石子兒,整個人斜斜倒了下來。 裴秀見路過的玄色錦靴停了下來,這才仰起頭看了一眼,之后羞赧的垂下腦袋,小聲道:“乘風哥哥,我的腳不小心扭到了,疼得厲害,你能……你能扶我一把嗎?” 饒是盛睿澤再如何的硬心腸,也絕對不會對她不管不顧。裴秀垂著臉,她模樣秀美,今日又是精心打扮過的,呈現(xiàn)在盛睿澤面前的正是最美的一面。男人都是一樣的,她就不信了,盛睿澤當真對自己能一點都不動心? 梨花帶雨的姑娘姿勢優(yōu)雅的坐在地上,裙擺鋪了一地,如同一朵盛開的花,這副嬌態(tài),當真是美不勝收,又偏偏主動發(fā)出邀請,只怕很少有人可以抗拒這樣的美。 只是盛睿澤卻是眉宇清冷,面色又沉了幾分。 裴秀略微低頭,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正要再開口時,就有人將她扶了起來。 裴秀嘴角的笑意更深,可發(fā)現(xiàn)扶著自己的那只手并沒那么寬厚有力,她怔了怔,抬起頭,看著正在扶她之人,臉色一下子白了:“蘇……蘇嬤嬤?” 蘇嬤嬤將裴秀扶了起來,眼底含笑,道:“裴怎么這么不小心,腳沒事兒吧?要不要我?guī)湍阏垈€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