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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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什么?!”來聲更冷。 游八極癟了癟嘴:“就是……那個(gè)……小瑟瑟是百年一見的廢才什么的……” 尸天清雙眼豁然睜大,眸光涌入冰霜寒意,凜凜徹骨,狠射游八極,半晌,才凝出一句: “師父,此言不妥!” 寒聲啞音仿若一根一根冰凌砸入地面,把游八極砸得縮起了脖子。 突然,游八極猛一抬頭,指向孟羲:“小圖圖肯定說的更過分,小天清你不能只吼霞兒一人!” 尸天清目光瞬時(shí)射向孟羲。 孟羲眉頭一跳,慢慢漂移目光,負(fù)手望月。 尸天清蹙眉望向文京墨。 文京墨面色沉黑,半晌,才道:“師父只是說,郝瑟資質(zhì)平庸,并無天賦……” 尸天清眸光漸沉,仿若兩潭幽深湖水,無波無瀾,散出無盡壓力,向著游八極和孟羲層層疊疊罩下: “阿瑟她……心如初雪,純凈無垢,胸勝瀚海,可納百川,一言一行皆蘊(yùn)禪智大慧,師父和孟前輩所言,當(dāng)真是、十分、不妥!” 一席話說得游八極和孟羲兩張老臉是青紅相加。 游八極癟嘴瞅著尸天清,一臉委屈,孟羲瞪著尸天清,嘴巴張了幾張,最終卻是沒說話。 文京墨掃了一圈三人,扶額長吸一口氣道:“師父,霞兒前輩,不知這山谷之內(nèi)可有我們不知道的密道或是秘境?” 此言一出,游八極和孟羲面色驟然大震,同時(shí)對視一眼。 半晌,游八極才顫聲道:“負(fù)圖子,郝瑟該不會(huì)去了那里?” 孟羲緊蹙雙眉,頻頻搖頭:“不可能!那處秘境豈是常人可入之地?若非大機(jī)緣——” 一句話說了一半,猝然停住。 但見孟羲眸光頻閃,表情漸漸變,顯出一種身在夢境中的神色,喃喃道: “天人臨世,逆天改命……” 游八極雙眼閃閃發(fā)亮:“對!天人!郝瑟是天人之命!定是那命定之人!” “師父!孟前輩!”尸天清一臉焦色。 “那處秘境在何處?!”文京墨急聲問道。 孟羲和游八極對視一眼,又雙雙看向尸、文二人,凝聲道:“隨我們來!” * 飛瀑流銀,聲生風(fēng)雷,云散月懸,冷珠飛電。 孟羲和游八極站在瀑布北側(cè)一刃石壁之前,凝望那藤蔓縱橫的高巖,滿目怔怔。 尸天清和文京墨順著二人所望方向看去,不禁微微變色。 尸天清皺眉:“師父,孟前輩,你們該不會(huì)是認(rèn)為阿瑟是在這……” “石壁之內(nèi)?!”文京墨驟然提聲。 而孟羲和游八極卻好似沒聽到一般,只顧定定盯著石壁,良久不動(dòng)。 就在尸天清和文京墨幾乎失去耐性之際,突然,游八極憑空拔地而起,手掌如風(fēng)掃過茂密藤蔓,將亂遮崖壁的藤蔓盡數(shù)斬?cái)唷?/br> 藤蔓之下,竟然顯出兩扇青褐色的石壁,其上花紋繁復(fù),猶似遠(yuǎn)古圖騰,左右對稱拼成一扇石門,留出中間一道細(xì)小縫隙。 尸天清和文京墨不禁驚愕。 “果然,秘境再啟?!泵萧耸终戚p輕摸著那石壁上的紋路,喃喃自語。 “負(fù)圖子,想不到,我們真等到了這一日?!庇伟藰O眸光深邃。 尸天清和文京墨對視一眼,齊齊上前,異口同聲問道。 “師父,此處是何地?” 孟羲收回手掌,垂首;游八極收回目光,斂目。 空氣中隱隱流淌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悲涼,就好似從這二人靈魂中散發(fā)出一般。 一片寧逸。 半晌,游八極才輕嘆一口氣,將手掌輕輕放在石門花紋之上,慢慢施力。 掌下石壁微微一顫,發(fā)出咔噠響聲,緩緩開啟。 一道宛若月光的明凈暈芒從門□□出,籠罩眾人全身。 “走吧。”孟羲率先邁步走入石門,游八極居次,尸天清和文京墨立時(shí)跟上。 待四人同時(shí)步入石門,就聽身后咣當(dāng)一聲巨響,石門再次關(guān)閉。 尸天清和文京墨同時(shí)一驚,回首望了一眼,再回頭看去,孟羲和游八極竟是已經(jīng)走出數(shù)丈之遠(yuǎn)。 二人此時(shí)才發(fā)現(xiàn),原來四人乃是身處一處石砌甬道之中,剛剛那道光芒,正是從甬道盡頭透出的。 孟羲和游八極二人好似融化在那道光芒之中,身形輪廓已經(jīng)模糊不清。 尸天清和文京墨立即快步追上,隨在二人身后。 甬道并不長,不過幾個(gè)呼吸間,就已到了盡頭,可前方的孟羲和游八極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 “師父?”尸天清和文京墨同聲催促。 孟羲和游八極身形同時(shí)一震,同步邁出甬道,尸天清和文京墨隨后步出。 霎時(shí)間,流光萬里,光耀瞳目,鋪灑全身。 尸天清清眸圓睜,文京墨瞳孔放大,二人皆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四人身處之地,乃是一處深凹的巖xue,四周絕壁高聳入云,圍成一個(gè)環(huán)形井狀。 xue口之上,明凈夜空,高月浩明。 而在距地面三丈高處的山巖之上,竟懸著一圈晶瑩剔透的月石長壁,首尾相連,光滑明亮,猶如水鏡,隱隱泛出月華般幽藍(lán)暈彩,就如同一條半透明的琉璃鏡帶,嵌繞整個(gè)巖xue。 皎潔月光均勻?yàn)⒃阽R帶之上,明光散衍,漂游銀光形成一串一串的奇形符文,仿若層層波浪在石中中隱隱流動(dòng)。 石鏡淡如秋月,符形亮似夜星,銀光青影重疊流轉(zhuǎn),光華衍射整座谷井,置身其內(nèi),仿若暢游夢境。 而在這如夢如幻的光影之中,靜靜站著一個(gè)人,頭頸高仰,面色沉醉,可不正是郝瑟。 “阿瑟!” “郝瑟!” 尸天清和文京墨立時(shí)大喜,疾步上前,大叫郝瑟的名字。 郝瑟身形一震,慢慢回頭看向二人。 一雙眼眸之中,銀亮符文猶如一道水紋,在瞳底一閃而逝。 文京墨眉頭一蹙,尸天清面色微變,二人同時(shí)放低嗓音,輕聲呼道: “阿瑟……(郝瑟……)” 郝瑟眼皮一眨,雙目瞬時(shí)回復(fù)神采,眨了眨眼:“尸兄,文書生,你們啥子時(shí)候來的?” 郝瑟一說話,尸天清和文京墨懸在半空的心臟這才落地,長長呼了一口氣。 “郝瑟,你又亂跑!”文京墨一臉不悅。 尸天清劍眉緊蹙:“阿瑟,天清甚是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郝瑟一頭霧水。 “你還問擔(dān)心什么?!”文京墨鹿眼狂暴,“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時(shí)辰了?你不聲不響就失蹤了,我還以為你被哪里的野狼叼了去,結(jié)果你居然藏到這么一個(gè)莫名其妙的地方!你可知尸兄和我為了尋你,險(xiǎn)些把山谷都翻過來! “時(shí)辰?”郝瑟眨了眨眼,猛一抬頭看向夜空,不由大驚,“誒?怎么一眨眼天都黑了?” 文京墨幾乎吐血。 尸天清則是望了一眼那明若皎鏡的奇異石鏡環(huán)帶,一臉凝重:“阿瑟,此處甚是詭異,尤其是這一圈月石,亮若白晝,內(nèi)藏詭符,莫不是阿瑟你被懾去了魂魄?” “哈?!”郝瑟頓時(shí)哭笑不得,連連擺手,“尸兄,你想哪兒去了,老子只是……只是覺得此處似曾相識……多看了幾眼……” 說著,就又抬頭盯著那一圈鏡帶,開始發(fā)呆。 尸天清和文京墨對視一眼,同時(shí)眉頭一緊,一邊一個(gè)拽住郝瑟胳膊就向外拉。 “阿瑟,天清覺得此處妖氣沖天,還是速速離去為上!” “沒錯(cuò),小生覺得眼皮亂跳,實(shí)為不祥之兆!” 被拖著走的郝瑟一臉哭笑不得:“喂喂,尸兄,文書生,別這么迷信好不好,這只是鏡面折射罷了!” 可尸天清和文京墨哪里肯聽,仍是死死拖拽郝瑟。 “恩咳!”一旁圍觀的孟羲和游八極終于看不下去了,同時(shí)咳嗽了一聲。 尸天清、郝瑟、文京墨三人唰一下看向二人。 “咳,小天清,小竹竹,這兒不是什么妖怪洞啦!”游八極撓著絡(luò)腮胡子道。 孟羲則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瞪著文京墨:“學(xué)藝甚是不精?!?/br> 此言一出,尸天清和文京墨不禁一愣,郝瑟趁機(jī)甩開二人雙手,噌一下站到了游八極的身側(cè)。 “看嘛看嘛,二位前輩一定知道這兒是什么地方,你們兩個(gè)先別急著亂下定論嘛!” “此處到底是何地?”文京墨皺眉問道。 尸天清也定定看著二人。 孟羲和游八極對視一眼,同時(shí)邁步走到巖xue最東側(cè),拽住石壁上縱橫亂生藤條狠力一拉。 藤條墜落,塵灰嗆人。 可游八極和孟羲就好似感覺不到一般,仍是直直瞪著石壁,直到灰塵散去,顯出了石壁之上一塊牌匾。 那牌匾青中透碧,竟是一塊上好的潤玉,玉匾之上,龍飛鳳舞雕琢三個(gè)大字:“無名居”。 孟羲和游八極雙雙望著那牌匾,眸光閃動(dòng),神色恍惚,竟好似癡了一般。 四周漸漸靜了下來,只能聽見眾人放輕的呼吸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