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迷夜 第65節(jié)
“小喻,破費了。” 喻凝笑著搖頭,暗中捏起宗明赫的掌心。 哪里是她準(zhǔn)備的,她連宗明赫有養(yǎng)父這件事情都是今天才知道...... 晚飯是在一家海邊餐廳吃的。 阿tan一家還有幾個不認(rèn)識的人,好像都是宗明赫在檳城的朋友。 他們用這里的語言在聊著天,大概是說公司的事情。 小芙插起薯條遞給珠珠,隨后擦了擦手看?向喻凝:“小喻,我以前看?過你的電影。” “真的嗎?”喻凝有些?驚訝。 “嗯?!?/br> 小芙笑起來,頭發(fā)被海風(fēng)吹起:“你演的那個聾啞女孩,我都看?哭了。你長得比屏幕里好看??!?/br> 她說的那部戲是喻凝在出道后拍的第二部 電影,已經(jīng)是好多年前的事情,居然還被人記得,她生出感動:“謝謝?!?/br> “你怎么沒有繼續(xù)拍電影了?” 喻凝放在叉子?:“我這兩年都在演話劇。” “話?。课矣X得你適合演電影?!毙≤綋沃X袋:“如果你有新電影上映,我一定?會去?看??!?/br> 喻凝點點頭:“那我要是拍了新戲就告訴你。” 宗明赫在一旁和阿tan說著話,余光瞥見喻凝不繼續(xù)吃,便把冰淇淋推到她面前。 桌子?上只有兩份冰淇淋,珠珠一份,另一份在她面前。 這小小的冰淇淋一看?就是兒童餐里的,喻凝不太好意?思吃,壓低聲音:“給珠珠吃吧。” 宗明赫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她有,這是給你點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br> 他挑眉問?:“冰淇淋只有小孩能吃?” 最后喻凝拿起勺子?默默吃起冰淇淋,冰涼的感覺下肚,她滿足地瞇起眼?。 …… 宗明赫和這些?人的關(guān)系好像非常好,他神情恣意?地靠在椅背上,時不時揚唇回應(yīng)他們說的話。 不知道說了什么,忽然扭頭看?著喻凝。 對上他墨色的眸子?,喻凝不明所以地眨眼?。 宗明赫只是輕笑一聲,又收回目光繼續(xù)和他們說話。 中途他們喝了很多酒,小芙懷孕沒喝,喻凝怕醉也沒喝。 回到sanken莊園時,管家已經(jīng)備好了醒酒湯。 宗明赫今晚喝得不少,身上粘了酒氣?,接過碗大口喝下。 管家看?到喻凝困惑的模樣,解釋道:“阿赫少爺每次回來都會被他們帶去?喝酒,所以我早早就準(zhǔn)備好?!?/br> “怪不得?!庇髂c頭。 回到二樓房間,宗明赫也跟著進(jìn)?來,她仰頭看?到他臉上還有一絲酒意?,高挺的鼻梁上染了違和的紅色。 以為他喝多了,擋住路:“你走錯了?!?/br> 宗明赫直接側(cè)身從她身邊走進(jìn)?去?,從柜子?里抽出干凈的衣服:“這是我房間?!?/br> 喻凝站在門?口。 宗明赫知道她在想什么,捏了捏眉心,聲音帶著一絲繾綣的沙啞,不是很清晰:“不睡一間房,你讓他們怎么想?” 他們,指的是家里的傭人管家。 喻凝只好走過去?,看?了眼?房間。 有一張大床和小沙發(fā)。 “那你睡沙發(fā)?!?/br> 宗明赫點頭:“我去?洗個澡?!?/br> 浴室里水聲淅淅瀝瀝,持續(xù)了好久。 喻凝在隔壁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房間里只亮著淡淡的小燈。 沐浴露的味道從門?縫里泄露,鉆進(jìn)?她的鼻尖。 她今天太累了,迷迷糊糊閉上眼?睛。 快要睡著時,身邊的位置忽然塌陷,一股清爽的氣?息帶著冷意?從背后襲來。 宗明赫撐著身子?,壓在她的身上。 喻凝立馬睜開眼?睛,困意?都消散了:“你、你睡沙發(fā)。” 宗明赫低頭看?她,手卻越過她的腦袋,摸索到臺燈的開關(guān),“啪”一聲將燈關(guān)了。 “太擠了?!?/br> 房間里陷入漆黑,他們離得很近,卻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喻凝只能隱約看?到宗明赫伏在自己?上方的輪廓。 “可是......” “沒有可是,睡覺?!?/br> 宗明赫收起手,輕碰了碰喻凝的腦袋,接著翻身從她身邊移開。 被子?窸窣的聲音響起來。 他躺好,房間就變得安靜。 喻凝平躺著捏起被子?,感受到身邊人起伏的呼吸,怎么也不敢閉眼?。 宗明赫忽然動了動,胳膊隔著被子?壓住她的腰,緊了一下:“不困嗎?” “困。” “那就閉眼??!?/br> “......” 第35章 檳城的清晨空氣很清新。 院子里飛過小鳥,嘰嘰喳喳地落在枝頭,有?傭人在樓下掃地,時不時幾句交談聲從樓下傳來。 喻凝意識模糊地醒來,被腰上的重力壓得不能動彈。 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圈在了宗明赫的懷里。整個后背都貼在他胸膛前,兩個人身上源源不斷的熱氣?在被子里升騰。 今天是到檳城的第三天,也是第二次以這個姿勢醒來。 慶幸身上的睡衣是棉質(zhì)短袖短褲,只是衣服被掀起一個角,宗明赫手臂沒有?阻隔地搭在腰上。 她難耐地動了動腰。 發(fā)現(xiàn)動靜,宗明赫好?像是醒了。忽然?更用力了,胳膊緊緊摟著她的腰肢。 他將頭埋在喻凝后腦勺的發(fā)絲里,睡意惺忪地啞聲:“再睡一會兒?!?/br> 喻凝也沒完全清醒,只記得昨晚睡的時候她是一個人,宗明赫應(yīng)該是半夜回?來的。 她抬手拿起手機(jī)一看,才?不到七點。 小聲打了個哈欠,又沉沉睡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了。 她坐起身,房間里就有?她一個人,身邊的位置連溫度都沒了。 宗明赫回?到檳城以后只陪她玩了一天,后面就不見蹤影。 小芙那晚和自己說,他這次回?檳城是為了要把卉山從方家手里收回?來。這事兒本來是阿tan管著,但小芙臨近預(yù)產(chǎn)期,他脫不開?身只好?讓宗明赫回?來解決。 他可能真的很忙,昨晚又是半夜回?來。 喻凝看到被自己用來當(dāng)作三八線擋在中間的枕頭不知何時孤零零躺在地毯上。 自己睡相很好?,可能是宗明赫先越了界。 她搖搖頭懶得糾結(jié),起身撿起枕頭。 …… 今天的行程是在檳城市里游玩,這幾?天帶她玩的是個會說中文的檳城人,叫津戈。 聽說他成年后就一直在明家做事,和霍惟一樣稱呼宗明赫為老大。人比霍惟有?趣,但看上去毛毛躁躁又沒霍惟靠譜。 不過喻凝挺喜歡他。 他一路給自己講著這座城市的歷史,時不時還蹦出幾?個幽默的笑話逗她開?心?。 下午,到了檳城必打卡的景點——大昭公園。公園里面全是沒見過的熱帶植被,郁郁蔥蔥濃密又高大,喻凝覺得很新奇挎著相機(jī)一路拍照。 等她從最后一個樓塔的臺階下來,就看見身著卡其色襯衫男人抱手站在路邊,正揚頭看她。 他臉型冷峭,墨鏡遮住半張臉,薄唇微抿。陽光從他的發(fā)尖散落,高挺的鼻梁落下一片陰影。 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不怕曬似的。 喻凝有?些驚喜,小跑著過去:“你?怎么來了?” 宗明赫摘下眼鏡,目光掃過那雙暴露在太陽下瑩潤的腳,微微蹙眉:“不是怕曬傷嗎?” 喻凝看了眼自己腳上的一雙黑色人字拖。 是今天路過一家服飾店,在津戈的推薦下買的。白色連衣裙搭配拖鞋,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成了本地人。 聽見宗明赫的話,她從包里掏出防曬噴霧,對著腳噴了一圈:“這樣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