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楚側(cè)妃心里又酸又痛,身子微微顫抖,李蘭籍一愣,用力把她翻過來,仔細打量一番,滿面陰戾地道:“是你?” 楚側(cè)妃慌忙跪下,顫聲道:“殿,殿下,是她逼我的,跟我無關(guān),您看我臉上的印子...” 李蘭籍根本不想知道到底是誰的過失,推開她出了門,取了自己的愛馬出門追人。 ...... 阿棗跑出去沒多遠就覺著身上不對了,小腹一陣灼熱襲來,雙腿虛軟無力,差點跪在地上。她伸手掐了把后背上被馬鞭抽出來的傷痕,用劇痛保持清醒,勉強辨認了方向。 她跑的地方根本沒多遠,老遠就看見李蘭籍策馬飛馳而出,撞傷了一地百姓也沒管,她慌忙往反方向狂奔。 她估摸著自己跑出去得有二里地,前面又是一行騎手策馬過來,她現(xiàn)在見到馬條件反射轉(zhuǎn)身就要跑,為首的一匹棗紅大馬穩(wěn)穩(wěn)在她身側(cè)停住,馬上的人飛速翻身下來,一把把她抱在懷里。 “阿棗,是我?!?/br> 阿棗聽見這聲音,恍惚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反手摟住他:“殿下...”她鼻子一酸,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薛見見她面色蒼白憔悴,唇色都淡了許多,心頭悶痛,忍不住輕拍她的脊背:“我在,我在,別怕了,凡事都有我?!?/br> 阿棗卻倒抽了口冷氣,他立時反應(yīng)過來:“你背上受傷了?” 阿棗點了點頭,薛見把她打橫抱起來,努力不碰著她后背:“先回去再說,阿棗,沒事的?!?/br> 阿棗眼眶一熱,兩人分別不過十來天,她卻覺著有幾百年那么久。 薛見把她側(cè)放在馬上,又小心翼翼護在懷里,阿棗開始還能忍,一聞到他身上的淡香和男子氣息就有些難受,面頰緋紅眼波迷離,他低頭幫她把鬢邊的青絲攏好,又伸手探了探他她的臉頰,雖然guntang但是并不像是發(fā)燒,那就是...... 薛見恨不能把李蘭籍挫骨揚灰,但知道阿棗這樣不能耽擱,沉聲吩咐道:“走?!?/br> 常寧點了點頭,把兩人護在中間,準備出平城,一行人走出沒多久,李蘭籍卻帶著人從斜刺里出來了,他目光陰柔地瞧了眼薛見懷里的阿棗:“薛殿下,來主家做客,卻帶走主家的東西,這樣不大好吧?!?/br> 薛見聽見自己心尖上的人被他形容成物件,面沉如水,嗤笑了聲:“你是想動手?” 李蘭籍道:“這是后周的地盤,可不是莊朝,我犯不著跟你動手,只要傳令一聲,你們就別想回去?!?/br> 薛見唇角一勾,眼底的譏誚更為明顯:“傳令一聲?別忘了你算什么?你是后周的皇帝?” 阿棗的身子已經(jīng)guntang,他不能讓她的媚態(tài)被別人瞧見,從馬上拔出長劍:“要找死就趕緊,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回 輸了。” 兩人都是笑里藏刀的性子,就是心里再如何也不會直接撕逼,這般言辭犀利刀刀見血還真是頭一遭,李蘭籍目光一戾,正要動手,又殺出來一個程咬金,霍玨策馬而出,用盤龍紅纓槍架住李蘭籍的短刀:“殿下,皇上叫微臣帶您回去。” 李蘭籍雙目赤紅看過去:“你到底是莊朝人還是后周人?” 這話可謂是誅心了,不過霍玨面上還是表情全無:“我只知效忠皇上?!彼降资鞘治毡鴻?quán)的人,說完也不再給李蘭籍留臉,直接命人把他團團圍住:“殿下莫要讓我們?yōu)殡y?!?/br> 薛見見他當(dāng)不了路,就不在搭理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出了城門。 李蘭籍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卻跟他漸行漸遠了。 ...... 薛見顧不得旁的,帶著阿棗出了城,又換了一輛較為舒適的馬車,緊緊摟著阿棗往城外走。 常寧道:“殿下,咱們是打著使節(jié)的名號來的,這般走了會不會引人非議?” 薛見道:“我留了人跟后周皇帝說明,先找家舒適的客棧住下?!?/br> 常寧躊躇道:“咱們是冒險前來,還是先返回尋陽再修整吧?” 尋陽到這邊最快也要近三天,薛見低頭看了眼神情痛苦的阿棗,搖頭。 常年靈光一閃:“咱們的樓船不是停泊在河邊嗎?殿下可以先帶沈長史上船,我再請大夫來給沈長史瞧病。” 薛見這才點了點頭。 樓船比客棧遠不少,但卻安全許多,薛見抱著阿棗,被眾人簇擁著登了船,常寧隨手帶了大夫來,大夫還以為是遇到了水匪,生怕一家老小性命不保,發(fā)揮平生最高水平來給阿棗醫(yī)治,皺眉捋須道:“這位小姐的身子原本是十分康健的,但是大概來癸水的時候吃了不當(dāng)?shù)氖澄?,又吃了停?jīng)的藥,再加上這幾日心中焦慮煩悶,內(nèi)火紊亂,陰陽失調(diào)啊,怪哉怪哉。” 薛見只聽個大概就知道阿棗做了什么,忍不住把她摟得更緊:“怪在哪里?” 大夫瞧了眼簾子里的人,尷尬道:“倒也不是怪,只是十分矛盾,這位姑娘似乎被人下了yin.毒,但是她現(xiàn)在內(nèi)腑紊亂,卻不大好行房事,否則輕則體恤,重則影響子嗣,當(dāng)然也有可能無事,但最好別冒這個險?!?/br> 他低頭道:“我開幾幅溫養(yǎng)的藥給你,你切記不要讓她內(nèi)服,而是煮好了水讓她沐浴?!?/br> 李蘭籍...薛見把這個名字反復(fù)在嘴里嚼爛了,才點了點頭,大夫提筆開藥方,薛見吩咐人抓藥,自己小心看護著她。 阿棗一開始只是昏昏沉沉,后來就開始了哼哼唧唧,在自己大腿處亂摸。 薛見估摸著她這又是再找自己的八兩重...... 果然,她找了一會沒找到,沖著薛見就撲過來,一手已經(jīng)探入他衣服里:“給我給我?!?/br> 薛見在她肩頭輕輕一拍:“先去洗澡,洗完澡要什么都給你?!?/br> 恰好這時藥浴的浴桶抬上來,薛見把所有人打發(fā)去了二樓,他親手給她寬衣解帶。 她穿的是楚側(cè)妃那一身,一套衣服相當(dāng)?shù)谋挤糯竽?,他用了好半天力氣才克制著自己不要亂動,目不斜視地給她解著圍在腰間的訶子,無可避免地瞧見了兩汪動人的溫香軟玉。 這絕對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女人身子,更何況還是心上人,他抬起頭看了眼天花板,深深吐納一口氣,一邊瞧著窗戶別開臉一邊給她解腰帶,手指無意中碰到她大腿內(nèi)側(cè)最柔嫩的肌膚,阿棗悶哼了一聲,更覺著身上猶如火燒。 薛見指尖微顫,仍舊堅持地給她褪完衣裳,摟著她放進黑漆漆的中藥藥湯里。 阿棗又哼了聲,這次聲音略帶痛苦,薛見這回終于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大半個雪背露在桶外,一道紅腫發(fā)紫的鞭痕從蝴蝶骨往下延伸,他旖念頓時消散了不少,只心疼她這些日子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 她突的腳下一滑,跌靠在浴桶里,薛見忙伸手扶住她:“摔著哪里了?讓我瞧瞧?” 阿棗猝不及防地揪住他領(lǐng)子把他往下拉,一抬頭狠狠地吻著他。 薛見:“......” 第82章 薛見的衣裳都被她身上的水珠沾濕,又怕她跌倒不好躲開,只得攬著她承受這個親吻,阿棗一邊親他一邊哼哼唧唧又要扒他衣服,哼哼唧唧地道:“可算被本王逮到了,你那jian夫已經(jīng)死了,你好好伺候本王,快脫快脫,本王要臨幸你?!?/br> 薛見:“...”這劇本還帶跟上個銜接的。 他哭笑不得,強行把阿棗按回浴桶里:“王爺先洗完澡,旁的事等會再說?!?/br> 大夫說這藥浴必須泡夠三刻才有效,他對阿棗的事一向不會馬虎。阿棗不高興,哼哼唧唧地又要站起來,被他強行鎮(zhèn)壓按在浴桶里。 這藥浴果然有效,阿棗泡了會兒,等藥物緩慢滲透進肌膚,她才覺著身上沒那么灼熱,小腹也沒那般酸痛,雖然仍是桃花滿面,但已經(jīng)比剛才強多了。 薛見并非急色之人,方才被她逗弄起了火氣,喝了幾口去火的涼茶也漸漸熄了,他看著更漏覺著時候差不多,用一塊大的干巾子把阿棗包裹好,從浴桶里撈出來,小心避開她的傷口,把她側(cè)放到床上。 阿棗眼睛微睜,眼底似乎有春.意流瀉,像一條美人蛇在被單上亂動,竟是認出他了,細聲道:“殿下...” 薛見見她終于從劇本里脫離出來,握著她的手:“阿棗?!?/br> 阿棗下一句就讓他徹底不能忍了,她帶著哭腔問道:“你,你是不是男人啊!” 薛見:“...” 他捏了捏眉心道:“原是顧忌大夫的叮囑,既然你這樣說...” 他輕巧地欺身壓過來,一手搭在她肩頭,在精巧的鎖骨處流連,又緩緩繞到背后,沿著脊柱不緊不慢地往下摸,又順著脖頸親吻下去,又沿著一點點往下,看似漫不經(jīng)心,心底卻涌著恨不能把她拆吃入腹的念頭。 阿棗覺著渾身的guntang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滿足地喟嘆了聲,薛見卻撐起身,不讓她輕易得逞:“阿棗,我是誰?” 阿棗又開始難受起來,啞著嗓子道:“殿下!” 薛見不緊不慢地逗著她:“這世上有不少殿下,你說的是哪個?” 阿棗福至心靈:“鳳,鳳樓!” 他滿意了,拉下薄被,埋首于兩彎溫膩之間,從頂端到底部一寸沒落下的親吻,阿棗捂著嘴,身上卻一波一波顫栗起來,他拉下她的手:“專心受著就是,我把他們都趕下了二樓,你有什么響動也沒人聽見?!?/br> 阿棗眨了眨眼,她不知聽明白沒,睫毛上睫毛上掛著淚珠——那是因為過分愉悅落下的。 薛見抹去她長睫上的淚珠:“這就受不住了?” 他一邊瞧著她一邊把指尖的淚珠含進嘴里。 這,這人...阿棗腦子‘嗡’了一聲,他趁著她被蠱惑的檔口,手指逗弄著圓小可愛的肚臍,阿棗眼神轉(zhuǎn)眼又亂了,又有些害怕,下意識地扯過薄被給自己裹好,又并攏身子。‘ 薛見毫不留情:“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剛才說我不行的時候你不是還挺得意?” 阿棗抱著被子不說話,又有燃情丸的刺激,又架不住十分的緊張,雙腿止不住地打顫。 薛見哄她:“別怕,沒事的,你伸手的藥一日不紓解,就一日不能好。” 阿棗抱著被子的手松了松,他趁著她不注意,伸手挑破春水勾纏了進去...... 就這般反復(fù)折騰了三四次,時間已經(jīng)到晚上,阿棗終于徹底清醒過來,累的一根手都不能動,裹著被子癱在床上,神情呆滯。 薛見還記著大夫的話,不能真要了她,卻用旁門左道幫她紓解許久,她是沒事了,他卻有些難熬,用涼水凈了手又洗了臉才算好些,回屋見到她一臉飽受欺凌的樣子,不禁好笑道:“你硬拉著調(diào)戲我我都沒說什么,你這樣倒像是我欺負你似的?!?/br> 阿棗有氣無力地道:“你就是欺負我了!” 薛見道:“我欺負你?誰硬拉著我的手...你憑良心說,究竟誰欺負誰?” 阿棗給他這話說的臉上更紅,拉被子過頭,薛見摸了摸她燒紅的耳朵尖:“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看來那些春.宮都白寫了?!?/br> 阿棗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里傳來,仍舊強行辯解:“那些都是瞎編的,怎么能作數(shù)?” 薛見故意逗她:“我看也不像瞎編的,反正我的路數(shù)都是從那上面學(xué)來的。” 阿棗給他堵到?jīng)]話說,薛見強行拉下她的被子,捧著她的臉,神色認真地問道:“阿棗,你討厭我這樣碰你嗎?” 阿棗拒絕回答這么羞恥的問題,別開臉就是不看他。薛見似乎對這個問題非常執(zhí)拗,捏住她的臉轉(zhuǎn)過來:“告訴我?!?/br> 阿棗一張老臉紅了又紅,點了點頭,敷衍道:“不討厭成了吧?”何止不討厭,簡直是...咳咳,不能往下想了。 薛見繼續(xù)問道:“那你快活嗎?” 阿棗忍無可忍,一把拍開他的手,把頭縮在被自己,薛見正要把人挖出來,就見她在被子里點了點頭。 薛見唇角一舒,他并不想阿棗在無知無覺的時候迎合他,醒來卻厭煩甚至害怕,隔著被子拍了拍她:“先洗澡,洗完澡再睡?!?/br> 阿棗終于把被子拉下:“不洗了,今天不是洗過一次?” 薛見意有所指地瞧了她一眼:“你確定?” 阿棗愣了下,才反應(yīng)身上黏黏膩膩的,想到這般的原因,原本好點的臉色又以rou眼可見的變了,強做鎮(zhèn)定:“那你出去,我自己洗?!?/br> 薛見張了張嘴,轉(zhuǎn)了話頭笑道:“你能站得起來?” 阿棗的臉色簡直精彩到難以形容,薛見見好就收,起身出門,她披好衣服,沒多一會就有人送了一桶熱水來,又把方才弄臟的床單換了。 她見著那床單上的...痕跡,臉色簡直沒眼看。 她匆匆洗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逃離李蘭籍府上換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扯的支離破碎,她尋摸著翻出來一件薛見的衣服才穿上,又找了一條腰帶纏住。 過了會兒薛見進來,一件她這打扮就知道她底下什么都沒有,他掩嘴不自在地咳了聲,翻出一件自己寢衣來:“船上都是我的護衛(wèi),你晚上先穿這個,明天再幫你找一件合身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