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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殿下求放過(長史很倒霉)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她額頭冒汗,這時一只白潔有力的手伸了過來,順順利利地取下那盞花燈,兩人指尖相抵,她轉(zhuǎn)過頭和那人對視了一眼。

    橋頭一陣清風(fēng)匆匆掠過,撩動那人的檀黑長發(fā),人一下子美的鮮煥起來。薛見一手托著兔子燈,眼底似有星光流轉(zhuǎn),閑閑笑道:“命定之人?”

    阿棗:“...”

    劇情你在哪里?!

    第37章

    阿棗把手里的兔子燈遞給小男孩,滿臉蛋疼,她區(qū)區(qū)一個炮灰,怎么就搶了女主的戲份呢!女主你在哪??!

    她這邊默默地呼喚著女主,那邊薛見就托起她的下巴:“你還有什么想說的?我的命定之人?”

    他若有所思地琢磨:“我在京城多年也沒聽過這個傳聞,莫不是你現(xiàn)編出來的?”

    這話說的,跟阿棗蓄意勾搭他似的。她拍腿:“這真是個誤會,您說您放著滿大街拿著花燈的姑娘美人不去找,你湊我這里來干什么!”可憐的男主啊,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和他老婆失之交臂了。

    兩人正說話間,那小男孩就走過來討要花燈,阿棗隨手把花燈遞給他,薛見捏著她的下巴似笑非笑:“走吧,命定之人?!?/br>
    阿棗:“...”

    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薛見嘴角含笑,心情十分不錯。

    阿棗為了解除危機,還是不死心,又問道:“話說這回君誕節(jié),您畫了花燈掛在長明樹上了吧?“

    這也是君誕節(jié)的一個特色項目,長明樹是由皇室召集能工巧匠打造的青銅樹,每到君誕節(jié)的時候就會并排擺在長街之上,供人觀賞,再由宗室子弟和高門外戚親手做好花燈掛在長明樹上,讓其長夜不熄,以喻莊朝長盛不衰。

    當時薛見把花燈還給女主之后,成功地引起了女主的注意,女主又在去觀賞長明樹的時候遇到了薛見,她那時候不知道薛見的身份,卻從薛見的言談舉止衣著打扮推測出了哪個花燈上的字畫是他的,兩人要是真成了之后,估摸著肯定會被傳為佳話。

    阿棗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薛見本來已經(jīng)準備打道回府了的,被她看的心頭愉悅,主動道:“我?guī)闳ヌ旖??!?/br>
    阿棗為了他的終身大事可算是cao碎了心,聞言拼命點頭:“好好好,咱們就去天街看看!”

    薛見的馬車停在岸邊一處暗巷里,阿棗爬上了馬車,還是禁不住問道:“殿下啊,您賞花燈是時候真的沒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薛見悠然道:“知道你是我命定之人算不算?”

    阿棗憤憤拍桌,還是決定說的更明白點:“那您有沒有看到...中意的姑娘???”

    薛見挑唇:“沒有姑娘。”漢子倒是有一個。

    阿棗就很絕望。

    她趴著郁悶了會兒,等到到了長明街才重新燃燒起了斗志,她跳下馬車環(huán)顧一圈,故意大聲感嘆道:“今兒來的夫人姑娘不少啊?!?/br>
    薛見用扇子在她頭上敲了一下:“你到底想說什么?”

    阿棗笑呵呵地道:“您看看有沒有中意的。”她隨手指了個氣質(zhì)頗為冷艷的,悄聲道:“這位怎么樣?”

    薛見:“...那是輔國公的兒媳?!?/br>
    阿棗遺憾地‘啊’了聲,目光正欲搜尋,薛見不知想到了什么,偏頭笑了笑:“這些長明樹上的花燈里,有一盞是我畫的,你要是能找到,我就賞你樣?xùn)|西?!?/br>
    阿棗:“...”夠了,不要再讓我搶女主的戲了!

    薛見危險地掖了掖唇角:“你不愿意?”

    阿棗:“我...可愿意了?!?/br>
    阿棗被薛見逼得,不得不挨個看著長明樹,一邊悄咪咪地留心看哪個姑娘像女主,最好能把這差事還給女主。但是這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原書只說女主‘臉若蓮萼,膚若凝脂’,又沒有給畫像,這也太抽象了,哪怕你寫女主長了個媒婆痣也好??!

    她又左右瞧了許久,還是沒看見哪個姑娘長了張女主臉。雖然薛見站的不近,但是阿棗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神情越來越高深莫測,于是故意挑了目前為止看見的最奇葩的一盞花燈指給薛見:“卑職覺著就是這個。”

    為什么說這盞花燈奇葩呢?羊皮燈面上畫了一只雞,雞站在一堆木頭上。為了不搶女主的戲,阿棗拼命抹黑自己的審美。

    沒想到薛見唇角挑的更高:“你確定是這幅?”

    阿棗肯定地點了點頭,薛見目光泛起柔波:“你猜對了?!?/br>
    阿棗:“!??!”

    這都可以!??!

    他撫著下巴琢磨:“該賞你什么好呢?”他微微一笑:“你猜上面畫的是什么?”

    “上面是雞下面是一堆木頭,是雞...積木?”阿棗給震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喃喃道:“可是,您為什么要畫一只雞呢?”

    薛見:“...”

    他神情又深邃起來:“那是鸞鳳?!?/br>
    阿棗訥訥道:“底下的是...”

    薛見神情淡然:“是瓊樓金闕?!卑岛狭怂男∽?,鳳樓。

    阿棗道:“可是我怎么看它都是一只...”雞啊。

    她越到說后面聲音越輕。

    薛見斜晲她一眼:“你去找旁人問問看這是什么?”

    她琢磨著自己和薛見的審美肯定有一個出了問題,她不信邪地拉著一個正在長明樹下鑒賞花燈的中年文士問道:“這位先生,您瞧瞧這幅畫上畫的是什么?”

    中年文士細細品了一番,撫掌笑道:“鳳樓十二春寒淺,正是鳳樓二字啊,妙哉?!?/br>
    阿棗:“...”

    薛見挑眉看她。

    天街離皇宮不遠,就在阿棗懷疑人生的時候,朝陽門打開,赴宴完畢的達官貴人出了宮門,天街上一時車水馬龍,她探頭看了幾眼:“原來現(xiàn)在才是宴散的時候?。磕趺茨敲丛缇统鰜砹??”

    薛見展開折扇輕輕搖著:“我覺著無趣,借口身體不適提前出來了。”

    阿棗當長史這么久了,多少也知道宮里的規(guī)矩,見已經(jīng)有熟人出來了,忙拉著他躲到墻邊一棵柏樹下,兩人隱藏在陰影里:“那可不敢讓人瞧見了,不然皇上又得罰您。”

    薛見心頭一暖,忽轉(zhuǎn)過身,撐臂將她困于墻邊,貼著她耳尖曖昧道:“環(huán)住我。”

    阿棗愕然看著他。

    薛見面不改色:“兩個人干躲在樹下豈不是令人生疑,御衛(wèi)若是過來了怎么辦?總得做點什么才不惹人懷疑?!?/br>
    這理由怎么這么牽強,但是一想兩個大老爺們抱一下能怎地?她伸手環(huán)住薛見的腰,悄聲問道:“什么時候才能好?”

    她邊摟邊感慨,男主不愧是男主,腰還挺細,寬肩窄腰長腿,倒真是一等一的好身材了。

    薛見摟著她的肩,眼看著她伸手環(huán)住自己的腰,心里生出一股難以言表的愉悅和滿足,禁不住把她摟的更緊,若是有人離近了細看,就能看到兩人緊緊依偎,狀極親密。

    他早就知道,他其實并不很在意沈入扣是男人的問題,唯一在意的是他曾經(jīng)和敵人聯(lián)手算計過他,他對自己是何等多疑善變自然了解,而且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為什么會喜歡沈入扣這種...靠猥瑣度日的,所以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他喜歡沈入扣。

    只是兩人同取花燈的剎那,他面上看著波瀾不驚,心里已經(jīng)風(fēng)云突變,再自欺欺人,也就沒甚意思了。

    不管沈入扣之前是誰的人,現(xiàn)在只能是他的人,若是他再敢生二心,那就把這人鎖拿起來,觀在只有他能看見碰見的地方,他一輩子都別想重見天日,眼睛只能看他,唇瓣只能親吻他,雙手只能碰觸他。

    薛見眼底掠過一絲光亮,陡然生出一種渴望來,忍了又忍,才強行按捺住蠢蠢欲動的**。

    阿棗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囚禁play的懸崖邊走了一圈,摟著他的胳膊不由得垂了下來,發(fā)現(xiàn)垂下來的地方有的不對。

    不過薛見的心情顯然不錯,輕描淡寫一挑眉:“別亂摸。”

    阿棗:“...”

    她從薛見懷里探出腦袋瞧了一眼,見人走的差不多了:“殿下,可以了吧,人快走完了?!?/br>
    薛見頓了下才松開手,阿棗從他懷里退出來,甩了甩膀子,暗嘆自己真是的二十四孝的好下屬,又打了個哈欠:“快子時了,卑職要回家了,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薛見握住她的手臂:“我送你。”

    阿棗已經(jīng)困的喪失思考能力了,胡亂點了點頭,上了他的馬車靠在車圍子上就睡過去了,薛見看著她凸起的唇珠,心念一動,又克制下來,捧起她的手把玩,一根根的揉.捏著她的纖長手指,時不時在掌心輕搔。

    阿棗屬于睡著了就雷打不動的,只在睡夢中發(fā)出一聲哼哼,大腿突然一蹬,眼看著就要沖薛見小腹踹過來,他側(cè)身避開,她一條大腿才消停了。

    薛見靜靜看著她,確定她沒有裝睡之后,才收回了手,不過總算不再動手動腳了。

    好容易熬到了阿棗家里,薛見晃了她好幾下,她才揉著眼睛打著哈欠醒了過來,跳下馬車問道:“到了?”

    馬車停在巷口,她隱隱約約能看見李氏面帶愁容,身邊還放著幾個箱籠,天色昏暗她沒看見薛見,見著阿棗忙迎上來:“你說這怎么鬧的,又有人平白給你送東西來了,說是一個姓李的殿下,這東西咱們能不能收?”

    薛見才從馬車上下來,輕笑了聲,聲音里卻沒有笑意:“李蘭籍李殿下?”

    李氏這才看見薛見,雖然沒認出此人是誰,也知道他身份不凡,慌忙彎腰行禮。

    阿棗菊花一緊,瞌睡蟲都被驚飛了。

    為什么楚家人瑤洲還有李蘭籍這些大小boss都這么喜歡給她送禮?。〗o她送禮有獎券還是怎么的!

    第38章

    阿棗先轉(zhuǎn)向李氏:“娘,您先回去。”李氏正欲開口,被阿棗遞過來一個眼神,又怕自己留在這兒反而要壞事就,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才轉(zhuǎn)身走了。

    阿棗的求生欲越發(fā)強烈:“殿下,這事吧...”

    薛見站在馬車邊,好整以暇地等著她:“怎么?”

    阿棗訥訥道:“卑職不是在天寶畫舫上逛了會兒嗎,見到幾個展示的東西覺著挺稀奇,然后就夸了幾句,沒想到居然是李殿下府上出的,李殿下一高興,就說要把這些東西送給我,沒想到他還真送了...“

    她指天發(fā)誓:“我知道聽起來很扯,但這真的是真的啊,您要信我啊殿下!”

    薛見不置可否一笑:“我只是想不通他這般又送錢又送人的,究竟是為什么?“

    阿棗怔忪道:“人?”她一個激靈想到了瑤洲,她記得她當時三言兩語就打發(fā)過去了,聽薛見這意思,他發(fā)現(xiàn)瑤洲是李蘭籍派來的人了?

    她只能開始表演,滿面驚愕:“瑤洲是李殿下派來的?”

    薛見閑閑地看著她表演,阿棗硬著頭皮繼續(xù)裝:“在聽您說之前卑職是真的不知道啊,李殿下為什么對我這般掛心,您應(yīng)該去問李殿下啊,問我干什么?”

    薛見定定看了她會兒,突然淡淡道:“這回就罷了。”

    罷了是啥意思?他不追究了?還是留著秋后算賬?阿棗一臉糾結(jié),他突然伸手把他拉近,阿棗幾乎靠在她胸前,他眼神淡漠:“你是我的人,以前的事已經(jīng)算過去了,今后別生出向外之心。”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而且她原來不是信誓旦旦的表過忠心了嗎?

    阿棗猶豫了下:“那是自然。”她反客為主:“殿下啊,卑職是您的臣下,不是您的奴才,您不能光要求我如何忠心吧?您對我呢?”

    薛見舒眉一笑,眼底春意融融:“你不負我,我自然不負你?!?/br>
    這話就更別扭了...阿棗干干一笑,他忽然問道;“我的小字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你可有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