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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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事兒已經(jīng)傳得人盡皆知,便是不提女兒受的委屈,單是皇家臉面被成國公府如此打,這事兒就不能善了! 陶老太太卻被問住了,她哪里知道怎么辦。 這事兒,她原本以為頂多是安平公主氣不過,打一回罵一回,跟著再把簡松臨那外室處理了,也就沒事了。可誰知道,大兒媳二兒媳的態(tài)度,長孫又說到“處理”,她此刻進(jìn)了公主府沒能見到簡松臨,擔(dān)心都要擔(dān)心死了,哪里還能想到怎么給說法。 她說不出話,簡成元不能看著不管。 如今祖父和父親叔父不在,三叔做出這樣的事,他如今算得上簡家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了。他往前邁出一步,朝太皇太后拱手行禮,道:“若此事為真,三叔外室所出子女,我簡家自是不會承認(rèn)。孩子和三叔以及那外室女,均交由三嬸處置,不論三嬸怎么做,我們簡家都不會有二話?!?/br> 這還像點(diǎn)話! 太皇太后微微頷首。 安平公主也沒想和陶老太太對上,她恨不得簡松臨去死,可陶老太太卻到底是簡松臨的娘,兒子做了天大的錯事,做娘的都不會想他死的。因此簡成元開了口,安平公主便順勢接了話,“那簡若云呢?” 這有簡若云什么事? 簡成元面露愕然。 陶老太太卻氣簡成元說出不管簡松臨的話,只顧著著急的拉著孫子的袖口,倒沒注意聽安平公主的話。 安平公主朝邊上點(diǎn)頭,很快簡若云就被押了上來。 “娘!娘救我!”簡若云一進(jìn)門,就朝陶老太太哭喊道,她身后拉著她的兩個仆婦得了安平公主示意,松了手,任她直接撲上去抱住了陶老太太,“娘,救我!救我?。 ?/br> 陶老太太被撲的趔趄著后退兩步,還是簡成元看不過,上去抓了簡若云肩頭,把人硬生生拉開了,“姑姑,這是怎么回事?” 簡若云頭發(fā)散亂,神形狼狽。 其實(shí)這都是她自己害怕折騰出來的,安平公主并未叫人對她動手。她抓不住陶老太太,便換成抓了簡成元的手臂,“元哥兒,姑姑知道錯了,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秀珠那孩子也被小玉養(yǎng)得很好,只要把秀珠接回來和簡凝換了就是。至于我和三哥,三嫂想打想罵都隨意,可不能要了三哥的命,也不能毀了我瑤瑤的一輩子??!” 簡若云的話透露的信息很多。 秀珠,這應(yīng)該就是三嬸的親生女兒了吧? 至于小玉……能叫姑姑喊出閨名的女人,是誰? 簡成元不知道,程氏和張氏也不過是有點(diǎn)狐疑,可陶老太太卻一下子眼睛瞪得極大。小玉!她撲過來緊緊抓住簡若云的手臂,“是誰?薛小玉,是薛小玉?” 簡若云哭道:“可不就是她!三哥被她迷的失了心竅了!” 陶老太太抬手,狠狠扇了簡若云一巴掌。 “你既是知道,為何不早早把這事兒說出來!”早說出來,還有辦法彌補(bǔ)??傻搅巳缃瘢裁炊纪砹?!想到簡若云說什么要了三哥的命,陶老太太再也撐不住,轉(zhuǎn)頭噗通給太皇太后跪下了。 安平公主心里掛記簡凝,實(shí)是有些厭惡這樣的場面。 “我不會要了簡松臨命的?!彼鲃映雎暎铝颂绽咸淖?,也讓簡若云忘了哭,“我不要他的命,但他和外室生的孩子我也不會認(rèn),至于接下來怎么辦,我暫時還沒想好。倒是簡若云,她害了我女兒的前半生,我是必須要她拿女兒的后半生來償還的,她若是同意,這件事里她做的事我可以不往外說。她若是不同意,那就別怪我了。” 簡若云到底做了什么事,不用細(xì)說,在場眾人也都明白了。 太皇太后急得直接站了起來,這樣的事豈能這般輕拿輕放,難怪女兒會讓人欺負(fù),這性子未免也太好了! 可陶老太太卻高興不已,搶著道:“好好好,依你,都依你。”又將簡若云拽到前面,道:“你三嫂沒有那個心,你可別亂說。你做了這樣大的錯事,你自己合計合計,也知道該怎么選擇!” 簡若云只覺得眼前一黑,她知道,娘這是不打算幫她了。 手心手背都是rou,她怎么能為了兒子,而不管女兒? 可,可若是不依,女兒也的確嫁不到好人家。而婆家那里,妯娌那里,甚至滿京城的夫人太太們,怕也都要瞧不上她,不愿和她來往了。 安平公主揮了揮手,道:“簡松臨就在隔壁,你們?nèi)タ纯此?!?/br> 程氏張氏很詫異,沒想到安平公主居然如此平靜,大度。若換做她們,她們可絕不會這樣的。 陶老太太卻是恨不得給安平公主磕頭了,忙不迭應(yīng)了爬起來,就想出去趕緊見見兒子。 齊銘就在此時匆匆趕了過來,還未進(jìn)門就急著問道:“姑姑,阿凝怎么不在府里?” 第79章 他的問話讓所有人沉默, 眾人都還沒來得及問起簡凝。 陶老太太愣了愣, 不得不帶著兒媳們和簡成元再次下跪,給齊銘行禮。 齊銘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成國公府的人,只能先應(yīng)付,“老夫人不必多禮,快……”話未說完,倒叫他想起簡松臨干的事了, 因此他猶豫一瞬,竟直接將幾人晾在這里, 轉(zhuǎn)身大步走到太皇太后和安平公主跟前, 道:“姑姑,這會兒, 有沒有什么事是朕能做的?” 一張口,便是要給安平公主出頭。 陶老太太脊背一僵,不知要不要轉(zhuǎn)回頭跪向里面。 安平公主心里卻有些復(fù)雜,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出了這事后, 齊銘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給她出頭。她心存愧疚的搖了搖頭, 道:“不用了, 這事兒我自己能解決,多謝皇上了?!?/br> 太皇太后想的卻多些。 她是女人, 又是為了女兒, 所以故意給簡家人沒臉為難他們是可以的,旁人不會在大面上指責(zé)她。但齊銘身為一國之君, 便是要給安平公主出頭,也不能用同樣辦法。 她使了眼色見齊銘沒反應(yīng),只能開口,“成國公夫人不是要去見兒子嗎,快去吧!”又朝簡成元微微頷首,示意他扶人。 待簡家?guī)兹穗x開,齊銘不高興的看向太皇太后,“皇祖母,您為何這般幫簡家人?他們欺負(fù)了姑姑,合該一個個把腿都跪爛了才對!” 太皇太后皺眉,但很顯然這里不是教育齊銘的好地方。 她只道:“這事兒你姑姑自有安排,倒是你,怎么也過來了?” 齊銘緊跟著太皇太后出的宮,自也是隨著她進(jìn)的公主府,只他想先去找簡凝,而太皇太后急著見安平公主,沒發(fā)現(xiàn)他罷了。他不欲說這些,理所當(dāng)然道:“姑姑受了委屈,朕這做侄兒的自然該來。” 他這般態(tài)度,太皇太后倒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偛荒軓那肮炙惺虏豢孔V,如今他終于做了靠譜的事,卻也要說他。 她嘆了口氣,道:“你有這個心便已經(jīng)很好了,暫時不需你出頭,若是回頭你姑姑有需要,會去找你的?!?/br> 齊銘其實(shí)也不知道要怎么出頭,太皇太后一說,他順勢就應(yīng)了。 在屋里環(huán)顧一圈,他又提起了方才的問題,“姑姑,看樣子這事兒是真的了。阿凝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她人呢?朕方才去她住處沒見著她?!?/br> 安平公主也想知道簡凝去哪兒了,可她要顧著家里,手上也沒人能去查裴瑾的行蹤,因此到現(xiàn)在也只是在等消息。齊銘此刻一問,她倒真有想請齊銘派人去找裴瑾的沖動,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齊銘可是很怕裴瑾的,他未必能做好這事。 她話鋒一轉(zhuǎn),反問道:“你現(xiàn)在要見她做什么?” 齊銘小心看著安平公主神色,又揣摩了番太皇太后的心思,便道:“朕想接了阿凝進(jìn)宮。這事是簡松臨的錯,可于阿凝而言錯卻并沒那么大,朕知道姑姑你此刻應(yīng)是極厭惡她,可朕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心慕她已久,實(shí)在舍不得就這么廢了她。姑姑,朕答應(yīng)你,帶了她入宮,不給她名分,不給她孩子,從此以后也絕不讓她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 不給名分不給孩子,那是把阿凝當(dāng)什么了? 想到齊銘未盡的話,安平公主氣得攥緊拳,身體微微發(fā)抖。 太皇太后也好不到哪里去,正如齊銘所說,簡松臨有錯,可簡凝又有什么錯?她從小就被換了,她什么也不知道,就憑這些年養(yǎng)在身邊的情分,若安平公主真要對簡凝如何,她也要攔著的。 可沒想到,這才剛一暴露簡凝身份,齊銘就等不及要來糟踐人了! 安平公主沒忍住直接冷笑了起來,“我還以為皇上是專門趕來為我出頭的,卻原來是我多想了。簡凝那邊也不勞皇上費(fèi)心了,便不是我親生女兒,我也不會不管她。只是這身份是配不上皇上了,暫時我沒空進(jìn)宮,就勞皇上給太后帶個話,就說這皇后人選怕是得另挑了?!?/br> 齊銘知道安平公主的意思。 簡凝身份的確是配不上了,一個外室女,再是姓簡,麻雀也變不了鳳凰。而至于那個養(yǎng)在外室跟前的真郡主,身份是夠了,可卻是被外室養(yǎng)大的,那也是上不得臺面了。 可難道他就白來一趟了? 他過來,可是打定主意要帶簡凝進(jìn)宮的! 既然姑姑想護(hù)著簡凝……他一笑,很快就改了口,“若是姑姑還護(hù)著阿凝,那更好,朕方才那么說也是怕姑姑心里不快。既然如此,朕帶了阿凝回宮,擇日就給她冊封,日后若姑姑愿意,朕還叫她時?;毓鞲咦?。” 這是鐵了心要帶走阿凝了。 要是到此刻還看不出齊銘來意險惡,安平公主也白活了。 這個侄兒,還真是一次又一次讓她意外呢! 太皇太后并不想看著兩方鬧起來,知道女兒是真的氣了,她猛地拍了下桌子,怒叱道:“皇帝!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便是有那些心思,也不看看時間地點(diǎn),此刻是能提起那些的時候嗎?” 齊銘眼底有寒光一閃而過。 他是背地里說的此事,在場都是至親,有什么不能提的? 倒是太皇太后,真是不管什么時候,都還拿他像小孩子一般訓(xùn)斥呢! 安平公主也冷下臉,直接趕人:“皇上,如今府中忙亂,我實(shí)在分不出心思招待你,你還是回宮吧!” 齊銘一甩衣袖,目光如箭般射向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絲毫不退,冷眼回望。 齊銘還真不敢做什么,尤其是這般青天白日,大庭廣眾之下。 他氣得臉色鐵青的離開了公主府,只出了大門,卻把一直跟隨左右的安林留了下來,“你先守在門口,回頭朕派人來接替你,給朕好好盯著,只要看見簡凝,立刻請了她進(jìn)宮!” 這請,可不是客客氣氣的請,安林明白,立刻應(yīng)了是。 安平公主被氣得不輕,可卻還擔(dān)心隔壁情況,因此齊銘一走,她便起身去了隔壁。只并未進(jìn)門,和太皇太后只站在廊下,聽著里頭的動靜。 里間薛小玉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奈何她以為會對她心軟的陶老太太并不理她。 簡若云卻是招呼了她,因覺得她是罪魁禍?zhǔn)祝譀]人攔著,簡若云進(jìn)門就拽了薛小玉,猶如那鄉(xiāng)間潑婦打架一般,又撕又撓,很快把薛小玉折騰的不成人樣了。 薛小玉沒敢呼救,她知道此刻無人能救她。 她抱著臉縮在地上,只盼著簡若云在其他地方打狠些,出了力氣折騰不動才好。 對于這么個女人,程氏張氏同樣厭惡,只兩人看向躺在床上的簡松臨,見他一副哀求模樣的看著陶老太太,心里不由得陣陣發(fā)寒。原還當(dāng)這是對安平公主不喜歡,對這外室是真愛呢,如今看來壓根不是。 倒是簡成元看不下去,在公主府鬧成這樣像什么話! 他大步上去,一把將簡若云拉了開,“姑姑!你消停點(diǎn)!” 簡若云這才氣呼呼停下來。 陶老太太已經(jīng)抹著眼淚坐到了床邊,看著簡松臨面色蒼白,額頭帶汗,眼睛赤紅的看著她,就跟受了多少罪似得,那本想見了他就打他幾巴掌的手怎么也下不去了。 “糊涂??!老三,你糊涂?。 彼簧焓贮c(diǎn)著簡松臨的額頭道。 簡松臨僵著身子不敢動,額頭的汗卻流的更多了。 緊緊閉了下眼,他伸手胡亂抹了一把汗,這才急著道:“娘,眼下不說這些了。你叫元哥兒過來,趕緊的,我有事要和你們說?!?/br> 陶老太太回頭喊了簡成元過來。 簡成元站在床邊,卻依然脊背挺直,雖沒說話,但態(tài)度卻表明了。 他是對簡松臨的行為很不滿的。 簡松臨也顧不得去生氣了,他仰著頭,目露哀求的看著簡成元,“元哥兒,三叔求你個事,你去,去把你明珠meimei找回來!元哥兒,三叔今后怎么樣,可就靠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