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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折和她所想大相徑庭。 原先她和跟蹤者想得差不離,以為葉非折只是靠個著一張得天獨厚的臉受寵的廢物罷了。 現在看來—— 倒是可以考慮合作。 她盡量嘗試著從刀鋒下放松下來,向葉非折擠出一個笑,說話聲音和緩溫柔極了,仿佛世上的所有煩心事都能在這種聲音下一一迎刃而解: “我知道你接近楚佑的目的?!?/br> 葉非折微微挑眉,帶著兩分興味看她。 他是不信蕭姚會知道自己的任務的。 說起任務,系統(tǒng)大概是自知目前出現的疏漏太大,難以用原著劇情填補說明,已經有很多日子裝死不出現了。 蕭姚說:“你是為了禍世血脈接近楚佑?!?/br> 說這話時,她帶著幾分可惜。 誰能夠不可惜呢? 禍世血脈,對世上絕大部分人來說,都是最為致命的誘惑。 對妖族而言,禍世血脈意味著獨一無二,至高無上的修為地位。 對仙道而言,禍世血脈是這千余年來,橫渡雷劫的唯一希望。 對魔道而言,禍世血脈一樣等同于呼風喚雨,獨一無二的權力。 誰能夠抗拒呢? 不過相比起自己小命來,也就沒有那么可惜了。 蕭姚輕嘆一口氣,之后不再遺憾可惜:“放下刀,我愿意與你合作,事成后,禍世血脈我們五五分成?!?/br> 葉非折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不平事和他不屑的語調一樣穩(wěn): “合作?” “你憑什么與我合作?” “憑你隨隨便便就被我架住脖子的修為?” 蕭姚坦然直視葉非折:“憑我是楚佑的母親?!?/br> 這一回,葉非折握刀的手差點抖了一抖。 原來世上真是有這樣的厚顏無恥之人的,他想。 最厚顏無恥的是,蕭姚還能將自己的不要臉,自以為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 這些念頭很快轉過葉非折腦海,面上卻不曾表露出來分毫: “據我所知,你和楚佑分開得早,你如何確保他心中會有你這個母親?” 蕭姚輕輕笑了一聲。 她笑得悅耳,伸手抿鬢邊碎發(fā)的動作也賞心悅目。 纖白手背,烏黑云鬢,誰看見她能不說她柔美如畫上神女,不覺得她是自己童年心中向往的母親形象呢? 蕭姚溫溫柔柔道:“我自有我的把握?!?/br> “禍世生來世俗緣淺,親緣斷絕。何況楚家那等環(huán)境,只怕是受盡欺凌,哪來的真心對他之人?他又如何不會心中念著我這個母親呢?” 葉非折也跟著笑了:“你也知道啊。” 也知道禍世世俗緣淺,親緣斷絕。 也知道楚家就是一灘爛泥。 也知道受盡欺凌,無人真心對他。 結果還是自己死遁,留下稚齡的,毫無反抗之力的楚佑在楚家待了十三年。 如果不是楚佑是書中男主,待十三年,只怕都被那些人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蕭姚怎么有臉提這些?怎么有臉去算計楚佑的禍世血脈? “差不離都是知道的?!?/br> 蕭姚似是沒聽出葉非折話中諷刺之意,反倒笑顏加深:“就像葉道友這段時間和楚佑一起的經歷,我也是皆知道的一樣?!?/br> 葉非折:“哦?!?/br> 他沒有自己被人偷窺去的惱羞成怒,或者驚慌失措,隨意得像是再提一件最正常不過的小事: “無所謂,反正我做了就沒什么不敢提的,不像你比較不要臉。做了不但要立牌坊,還要去用牌坊砸受害人。” 蕭姚的笑意終于第一次滯住了,像是被葉非折激出一點深藏內心的真話: “我取楚佑的禍世血脈,他該感謝我才是?!?/br> 葉非折:“……” 他真心實意道:“如果來骨rou至親,生恩大于天那套,我覺得你不把他生出來他會更感謝你。” 憑什么?。?/br> 葉非折知道人各有命。 也知道天意造化,強求不得。 但他還是替楚佑不平。 憑什么啊? 楚佑本可以有個正常的家庭,父母和美,其樂融融。 如果可以修行,那就等到年紀拜入宗門,擇一良師。 如果不行,那就娶妻生子,白頭到老。 沒有禍世風光顯赫,天下無雙的戰(zhàn)力。 也沒有舉世皆仇,惡意盈目。 孰好孰壞,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憑什么要懷著蕭姚滿腹的野望出生,自出生起就被推入無法掙脫的漩渦,然后一步步走到舉目無依,孤家寡人的地步,然后被自己生身母親算計去最后一滴骨血? 憑什么? 蕭姚笑意漸冷,終于自慈愛表象中,現出一點她的偏執(zhí)自負:“我是他母親,我將他誕生到這個世界中,給他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禍世血脈,他難道不應該謝我?” 葉非折:“……” 楚佑應不應該謝蕭姚不知道。 他想抽蕭姚是真的。 如若不是顧忌著山洞中有個氣勢極為可怖的存在,葉非折估計連全盛時期的自己對上,都未必有一半勝算,更不用說他現在雖說融合修為,但改劍練刀,能發(fā)揮出八成已為不易。 如今系統(tǒng)消失,劇情偏離,已經不能用原著揣度,葉非折不得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