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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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爺子在離開藥宮的那一刻,仿佛整個人都年輕了十歲不止。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能上五樓了,那種劫后余生活下來的感覺十分鮮活,就差連蹦帶跳,表達自己腳下生風(fēng)的強健體魄了。 “師叔啊,您來看?!崩蠣斪娱_開心心地帶著自己六歲大的顏師叔,先看了一下整個伊耆藥宗的結(jié)構(gòu)藍圖。藥宗整體呈三足八卦爐的奇怪形狀,仿佛在把整門整派都架在爐上炙烤。 他們此時正站在巽(xun)宮位下,風(fēng)聲蕭蕭。 “叫我君陶就好?!鳖伨諏嵲谑浅惺懿蛔”贿@么一個夠當(dāng)他太爺?shù)娜私袔熓濉?/br> “那不行,不能亂了輩分?!苯蠣斪佣嗑囊粋€人啊,他叫顏君陶師叔的時候,醫(yī)師臨都快笑成一個真沒心沒肺的傻子了,他是有多想不開才會不繼續(xù)? 顏君陶默默看了眼已經(jīng)算是姜老爺子弟子的親哥,不能亂了輩分? “你和我?guī)煵橥肿?,咱們各算各的?!苯蠣斪幼鳛橐粋€合格的商人,腦子活,口才好,還特別喜歡胡說八道,“有沒有覺得我們祖師爺當(dāng)年建宗的時候特別有意思?就像要把整個門派都煉了人丹似的哈哈哈哈哈,祖師爺真是個有想法的人啊。” 顏君陶及一眾弟子:“……”心得多大,才能這么心安理得地住在這么個煉丹爐里,還過得倍兒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陶響球*:古代真實存在的最古早的一種會響的玩具,不!能!吃!文中是蠢作者瞎瘠薄扯淡的改良版本。 姜老爺子,一個藥師里生意做的最好的,生意人里藥道成就最高的宗主,就是這么驕傲!【泥垢】 第30章 三十條咸魚不翻身: 不得不承認, 伊耆藥宗的祖師爺真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將大膽的創(chuàng)新、幾千年甚至上萬年也沒過時的腦洞, 深深烙印在了伊耆藥宗的方方面面。 好比那很讓人在意的丹爐藍圖, 也好比走路全程靠知識的新穎促學(xué)模式。 顏君陶一邊聽姜老爺子憶往昔崢嶸歲月,一邊暗暗點頭,這伊耆藥宗的祖師爺怕不是合的腦洞大道。 伊耆藥宗整體依烈山山麓而建, 主宗就在正峰山門之上。 烈山是姜水界唯一的山,就像伊耆藥宗是姜水界唯一的門派一樣。是的,比起百花齊放、斗爭與狗血一色的和光、同塵界,姜水界就要單調(diào)也霸道得多。偌大的一界,只供養(yǎng)著伊耆藥宗這么一個門派, 無所謂九星一星,只它兀自矗立, 萬年孤獨。 還偏科頗為嚴(yán)重。 伊耆藥宗沒有劍修、佛修等一系列比較常見的正統(tǒng), 更也沒有雜修、魂修等稀奇古怪的偏門,只有醫(yī)、藥、丹三宮鼎足而立,無所謂誰比較厲害一點。 醫(yī)師臨作為一個醫(yī)師,卻偏要住在藥宮正殿, 你能拿他怎么樣呢?你不能拿他怎么樣。 姜水界附屬的下城小域很多,卻一個個如無根之萍,漂浮在姜水界主界之外。真正的姜水界其實很小,是顏君陶所知道的界面中最小的。放眼望去, 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就是平坦無山仿佛天生就被開墾過的一塊又一塊的藥田。 烈山被緊密團結(jié)在藥田之中最大的一塊大陸的正中間, 十分突兀的高大,仿佛上古巨人在孤獨地擎著天地。 整個姜水界的人,不管是修士還是凡人,也都集中扎堆住在烈山所在的這塊大陸之上。山下及山外是世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人,山上及深山之中卻是壽數(shù)動輒千百起的醫(yī)藥丹方面的頂尖修士。 看上去,伊耆藥宗好像是與凡人最和諧相處的修真門派,實則卻是最等級森嚴(yán)的地方。 由一層層看不見的結(jié)界,將凡人與修士的天壤之別,由居住山麓的高低,強烈地劃分而出。最下面是普通凡人,往上是外門弟子,再往上是內(nèi)門弟子,以此類推地逐級遞增,掌門和長老住在烈山主峰最高的地方,終日體會著什么叫高處不勝寒的裝逼。 而下面的弟子想要往上去辦事,就要過一道道卡得十分嚴(yán)格的結(jié)界。 這些結(jié)界就像是活的一般,并不需要誰來看守、定期修葺,只需要按照它制定的規(guī)則來出行就好。 規(guī)則一,這里沒有自下而上的御劍飛行。 哪怕是姜老爺子,他也只可以御劍從主峰山頂飛下來,卻并不能飛上去,他只能和所有人一樣,自己找轍上山。 好比御獸,也好比回答結(jié)界根據(jù)不同的人量身定制的不同等級的問題,更好比…… 種個種子,以靈力催之,讓巨型靈植當(dāng)場開花結(jié)果,送你上去。 姜老爺子對于這一塊的業(yè)務(wù)已經(jīng)很熟練了,在點清顏君陶一行一共來了多少弟子之后,就從袖子里掏出靈植卷軸,在卷中挑出了對應(yīng)最適合的種子。手腕一轉(zhuǎn),六枚種子就現(xiàn)于掌中,閃著溫潤光華、好似珠寶。 姜老爺子又找來一個剛剛候在藥宮之外的近身童子,拋出一粒紫色的種子,當(dāng)場催發(fā),讓童子配合著給顏君陶一行人演示了一遍怎么上去。 只見那種子落地生根之后就迅速抽條,壯大己身,拔地而起,帶著很會挑選時機跳上的童子一同,只是在眨眼的轉(zhuǎn)瞬之間就上到了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那童子看上去也就十歲左右,穿著伊耆藥宗統(tǒng)一的藥童袍,臉上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顯然對于這種出行方式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巨型靈植越長越高,也就帶著童子越上越高,直至穿破云層,上無可上,仿佛消失在了天際。有候鳥成群結(jié)隊地翱翔而過,帶著說不上來的人與自然的和諧。 回神時,姜老爺子已經(jīng)轉(zhuǎn)換手決,用綠色的靈力,將那開著搖曳小花、不知名的粗壯靈植重新縮了回來,花開花謝,藤蔓似的軀干一點點回到了纖細瘦弱的正常樣子,直至徹底縮回紫色種子的狀態(tài),還很動物化地打了個飽嗝。 重新變回種子之后,那寶石光澤似的顏色已經(jīng)暗淡了不少,但姜老爺子還是小心翼翼重新?lián)炝嘶貋?,交給了另外一個藥童。 這靈植被強力催生過一次,藥效會大減,煉丹會掉品,但用來在藥學(xué)課上給新手弟子練習(xí)卻再適合不過。 姜老爺子的財富帝國,不只是靠開源,也靠節(jié)流。 那話怎么說的來著?越有錢,越摳門。姜老爺子富有四海,坐擁靈山,卻依舊屬于會彎腰撿起路上一枚銅錢的類型。 “看清楚了嗎?”姜老爺子耐心地對天衍宗的一眾小弟子道,“跳上靈植的時間一定要選好,跳早了靈植還未徹底定型,容易壓壞它,也容易閃著你;跳晚了靈植已一飛沖天,就帶不了你們了。眼疾手快,就一定可以,哪怕不行也不要慌,我這里還有很多種子,我們可以慢慢練習(xí)。” 姜老爺子為人吝嗇摳門,但教育孩子的耐心卻出奇得好,大概也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和老宗主那個被寵壞了的熊兒子交好吧。 “是?!碧煅茏谶@一批跟著顏君陶出來的弟子,一個個在天衍宗也是要被夸人中龍鳳的,自然沒誰愿意丟臉地被照顧著再來一次。他們暗暗在心中對自己道,只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丟臉在姜宗主面前也就算了,可不能丟在顏首席這里,他們被派來之前,自家?guī)煾妇鸵呀?jīng)耳提面命,哪怕不能被顏首席眼熟,至少也要做到不給對方留一個愚不可及、不堪造化的印象。一群少年少女,既是友愛同門,也是彼此最大的競爭對手,他們暗中較勁,摩拳擦掌地想要力求表現(xiàn),脫穎而出。 顏君陶本還想補充一句,他可以用靈力照顧到所有人,但很顯然,這些弟子大概并不愿意被當(dāng)作小孩照顧。 哪怕是公子陽呢,眼神里都是一展身手的躍躍欲試,哪怕他其實是所有人里修為最差的。 顏君陶也就沒再多嘴,只等那邊給天衍宗弟子講解完注意事項的姜老爺子回來。 然后…… 顏君陶就被容兮遂給抱了起來。 容兮遂鋼鐵一般堅硬的手臂托著顏君陶,讓他半坐在自己身前,這樣既滿足了自己想要捧著寶貝的心,也可以給予顏君陶最好的視野。 顏君陶:“???” 容兮遂低聲輕笑,好像在顏君陶的耳邊吹過清風(fēng):“沒聽見姜宗主說嗎?摔下來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寶物,丟了可不好從這十萬云海里找回來。” 顏君陶:“……” 雖然容兮遂的梗有點老,但顏君陶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是有點開心的。大概是外表變小了,性格也更接近于小朋友,他目前就處在那種小朋友的開心里。明明已經(jīng)因為被當(dāng)作寶物而開心得要飛起了,還要假裝他才沒有一點點點開心呢。 這一回,常羊靈池的一池秋水直接炸了。 一群不明白伊耆藥宗日常的天衍宗弟子齊齊偏頭看去,什么cao作? 姜老爺子其實也被嚇得不輕,但他和天衍宗弟子害怕的方向明顯不一樣,但一邊害怕,一邊還要堅強地給他師伯遮羞。笑得一臉無事發(fā)生,揮手坦然表示:“沒事,沒事,定是又有哪個長老煉丹不成,或者研究走上死路,想要發(fā)泄一下。別怕,正常,這都是小事兒。” 顏君陶等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只覺得這伊耆藥宗真是滿門學(xué)霸啊,還帶這么精準(zhǔn)地炸池子的。不過說來,這種發(fā)泄方式倒也安全、環(huán)保,值得效仿。 池水水花濺起來快有三丈高,和凡人的古城墻差不多,以排山倒海、摧枯拉朽之勢,炸出了池中的種種事物,一起驟然飛到天上,又重新重重地落下,濺起肆意的水花。周圍的弟子都已經(jīng)是老江湖,目不斜視也可以在走過的時候先一步避開,實在是躲閃不及的,也已經(jīng)撐起了煙青色的油紙傘,分外地古香古色。 那傘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竟然能真的擋下這么大的水花,保護弟子在傘下安然無恙,連一滴水都沒有沾上。 顏君陶也順便看到了那些已經(jīng)被炸爛過的任姒蓮燈,大片大片的花瓣落敗于輕輕淺淺的池水之中,一如被雨打風(fēng)吹之后的殘荷,素影青溪,蕭蕭條條。 姜老爺子再次爽朗一笑,思路飛轉(zhuǎn):“我們有個炸蓮燈的活動,很好玩,師叔改日來一起參加啊?!?/br> 顏君陶興致勃勃:“好呀,好呀?!?/br> 這伊耆藥宗可真是打發(fā)時間界的翹楚!太棒了! 姜老爺子再不敢留在這里耽誤瞎功夫,指不定還有多少他師伯的事情需要他兜著呢。但他也是人,總會有力有不逮的時候,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種子一撒,五株似藤似蔓的靈植,就帶著所有人上了天。沖破結(jié)界的那一刻還會有所感應(yīng),猶如清涼但不濕身的水汽從頭到腳地掃過,帶來說不上來的神清目明。結(jié)界一過,就又是一方與剛剛類似的地方,地面實實在在,宮殿美輪美奐,連那常羊靈池都一模一樣。 可所有從下面而來的人都清楚,這確實是他們剛剛所在之地的上面,明明那時候看,頭頂只有高聳入云的巍峨高山,以及一眼就能看到盡頭的藍天。 世界萬法,總是這般神奇。 所有人輕松跳下靈植,童子收回種子,姜老爺子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很好,一個沒少,就是有些天衍宗弟子的頭發(fā)難免被吹得有些驕傲放縱。 容兮遂故作遺忘,繼續(xù)抱著顏君陶,很顯然顏君陶不主動說要下來,他是打死不會放手了。 顏君陶抱著還在撐得慌的胖犼,小心翼翼地給他擼毛,生怕這家伙被這高速的飛升給整吐了。腳下的二腓……總覺得自己大概是從垃圾桶里撿回來的。qaq “這就是藥宮之上嗎?”有天衍宗的弟子不死心地想要往下看。 “我覺得至少上了兩節(jié)?!庇懈袘?yīng)比較強的弟子反駁,“我們確實在藥宮之上,但中間肯定還隔著其他地方。” “我們其實略過了很多地方。”公子陽開口,給了正確答案。 藥宮離伊耆藥宗的山門很近,準(zhǔn)確地說應(yīng)該是在烈山山麓的中段,而他們此時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主峰之巔,掌門和長老們住的地方。放眼望去,周邊都是各個林立的山頭,指不定住著多少和姜老爺子一樣來自幾百幾千年前的遺老。 其實醫(yī)師臨也早就該搬上來了,但他就是不樂意,他更喜歡離山門更近的藥宮。還是那句話,你能怎么辦呢?當(dāng)然是只能隨他高興了啊。 姜老爺子領(lǐng)人參觀伊耆藥宗的活兒一看就沒少干,走的是“一次上到最高,再御劍自上而下”的經(jīng)典游覽套路。他自己對這段還沒有崛起前的寒酸過往也沒什么遮掩,反而開開心心地當(dāng)講故事似的和顏君陶說了起來。 “嗯,我剛?cè)腴T的時候,那叫一個窮啊。師叔你當(dāng)過凡人沒?” 顏君陶搖搖頭,他一出生就有筑基修為,家里雖然只是小域的小門戶,卻也是修真世家,父母寵愛,仆從環(huán)繞。 “唉,那你大概是沒有我這個體驗了。當(dāng)凡人積累的金銀,在修真界毫無卵用?!?/br> 修真界用的是靈石,金銀形如廢物,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赤貧感,就這樣瞬間席卷了年輕的姜老爺子。 老宗主的兒子倒是很感激姜宗主的救命之恩,也很樂意在姜宗主適應(yīng)這個弱rou強食的修真界之前一直養(yǎng)著他,甚至適應(yīng)了之后也不介意養(yǎng)著,但姜宗主卻不適應(yīng)。 “知道好的藥師、醫(yī)師、丹師為什么那么少嗎?因為他們都是實打?qū)嵉撵`石堆出來的?!庇徐`石,才能不斷地購買各種藥材,試驗各種丹方。師父教的理論再好,也比上你自己實踐一回??蓪嵺`是需要大量的投資的,煉丹爐需要靈石,爐火需要靈石,材料需要靈石,有時候cao蛋得連丹方都需要靈石。 沒有靈石,就沒有辦法練習(xí),就很難進階。不進階又去哪里搞來更多的靈石呢?這就是個死循環(huán),比起其他修士,醫(yī)藥丹方面對修士出身的隱形要求其實更高一些。哪怕是小富之家,都沒有底氣肯定自己能供出一個醫(yī)藥丹方面的高級修士。 這也就造成了修真界在醫(yī)藥丹方面,高級修士鳳毛麟角,低級修士遍地都是的窘境。 姜老爺子當(dāng)年就面臨著這樣一個毫無錢途的未來。他再有才又能如何呢?老宗主那個時候還沒有收他為徒,他就是個對宗主之子有救命之恩、年紀(jì)已經(jīng)大得可以給所有新入門的弟子當(dāng)?shù)?、走了狗屎運的凡人。 “然后,我就生了這個給新來的弟子當(dāng)參觀講解引路人的想法?!?/br> 當(dāng)然,那個時候他們能夠參觀的地方很有限,至少不會像如今這樣連宗主住的地方都可以大搖大擺地隨意進出。有限自然也有有限的好處,那就是不用擔(dān)心上山之路。 那個時候是真的難啊,可他硬生生就這樣自己創(chuàng)造條件地養(yǎng)活了自己。當(dāng)然,也少不了老宗主的兒子的幫助,一步步終于走出了坦途,最終被老宗主收徒,過上了用一個靈石就可以扔一個靈石聽響的土豪生活。 藥師等級上去了,那是真的賺錢。厲害的藥師,很少會出現(xiàn)窮的,除非是那種自己研究著、研究著把靈石都花光的。但也很快就會通過賣藥重新賺到身家。 “等領(lǐng)路人的錢賺夠了,就可以考慮給別人煉藥了,煉些尋常雜藥,或者學(xué)堂作業(yè),既能鞏固基礎(chǔ)知識,還能賺錢?!苯蠣斪訚M腦子都是賺錢的點子,特別市儈,他自己也并沒有打算掩飾。 人活一輩子,誰能離開得了以物易物呢? 公子陽很認真地把姜老爺子的經(jīng)驗都聽了進去,甚至恨不能當(dāng)場掏出個本子記下來。來之前,顏家其實給公子陽準(zhǔn)備了不少靈石,雖然顏家內(nèi)斗得厲害,但在物質(zhì)和資源方面是絕虧不了任何一個孩子的。顏夫人也知道藥師在初期有多燒錢,還百般叮囑過公子陽,靈石不夠了一定要說話,家里隨時都會給他寄過來。 可公子陽卻想著他該自立了,他不會矯情地完全不用家里給的靈石,但他也不會一直無底洞一樣伸手要錢。他是家中長子,是該到了他立起來的時候。 宗主住的地方其實也沒什么好參觀的,除了威嚴(yán),就是恢宏,和天衍宗掌門住的地方毫無區(qū)別。顏君陶看著那仿佛是從一個模子里摳出來的宮殿群,就總懷疑伊耆藥宗怕不是和天衍宗在建造的時候,請了同一個匠師。 很快,他們就離開了頂峰,往下而去。 往下走的方式也有很多選擇,最便捷的就是御劍飛下去了。飛下去的路上,大家這才看明白了下面的風(fēng)景,一座座千峰萬仞的青山,高低不同,大小不一,組成了不同等級的伊耆藥宗。而每座山和山之間,是蜿蜒的臺階和搖晃的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