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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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地牢鐵門的柵欄有拳頭般粗,別說葉蘭盈手上腳上戴著手銬腳銬鐵鎖鏈,就是她什么都沒戴地沖過來,也會被鐵柵欄攔住,根本連花顏一根頭發(fā)都傷不著。 葉蘭盈來到鐵柵欄門前,伸出手來夠花顏,自然夠不到。 花顏來時,便防著了,所以,距離鐵柵欄門不多不少隔了一步的距離。 但即便如此,方嬤嬤臉也青黑了,厲喝,“罪犯,你敢冒犯太子妃,不要命了?”話落,她伸手,“啪”地狠狠打了葉蘭盈伸出的手臂一巴掌。 這一巴掌,清脆至極,響聲不小,葉蘭盈白皙的手臂頓時紅了一大片。 葉蘭盈一瞬間就被打清醒了,滿身的怒意和戾氣一僵,方才想起來,這里是東宮的地牢,面前這個女人,不是當(dāng)年那個讓云讓喜歡上并且在她離開后魂?duì)繅艨M惦記了多年的人,而是東宮太子妃。 她看著被圍的人影都看不見的花顏,忽然呵呵呵地笑了起來,“花顏,當(dāng)年你一聲不響只言片語都沒留地離開,可知道云讓念了你多年?你倒是好本事,讓太子殿下鬧的驚天動地地娶你為妃。她可知道你是個水性楊花喜歡拈花惹草的女人?” 方嬤嬤臉色青紫難看,很想堵上她的嘴,順便把她的腦袋擰下來,但她是重罪犯,不是她一個奴婢做的了主的,她轉(zhuǎn)頭看花顏,立即說,“太子妃,您千萬別聽她胡說,小殿下要緊。” 她生怕花顏氣出個好歹來,傷了肚子里的孩子。 花顏?zhàn)匀徊粫鷼?,她兩輩子,也只上輩子惹了個懷玉,這輩子惹了個蘇子斬和云遲,至于云讓,她覺得算不上,若要牽強(qiáng)點(diǎn)兒扯上關(guān)系的說,只能說是她剛有那個心思還沒來得及沾惹,便被她哥哥給掐斷了。 她伸手拍拍一臉緊張的方嬤嬤,柔聲說,“嬤嬤沒事兒,你們且退開?!?/br> 方嬤嬤見她真沒事兒,擺手,帶著人退在了一旁。 花顏瞅著葉蘭盈,將她從頭到腳瞅了一遍,漫不經(jīng)心地一笑,“云讓念我多年,我倒是不知道,多謝你告訴我,這么說,你一直沒能得手得到他?”話落,她不客氣地戮她的心窩子,“當(dāng)年是誰說讓我滾遠(yuǎn)點(diǎn)兒,別白費(fèi)力氣,說我再怎么靠近,也沒用她近,近水樓臺先得月,看來沒什么用啊?!?/br> 葉蘭盈眼睛冒出了火,若是有一把刀子,她大約會毫不猶豫地將花顏穿個透心涼。 花顏就喜歡看兩種美人的兩種表情,一種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一種是氣怒惱火恨不得殺人。她欣賞了葉蘭盈表情一會兒,覺得十分有意思,對她說,“當(dāng)年我沒見過葉香茗,倒還沒聯(lián)想起來,原來你出身南疆,卻長大在嶺南王府。南疆皇室出美人,真可惜你這一副樣貌了?!?/br> 葉蘭盈面色一變,她想不承認(rèn),但今時今地花顏這般肯定地說出來,由不得她反駁。 花顏瞧著她臉色變幻,瞅了個夠本,才慢悠悠地問,“你是不是盼著云讓來救你?” 葉蘭盈死死盯著她不說話,眼底卻有那么一絲波動,藏都藏不住。 花顏打擊她不留一絲余地,“別做夢了,云讓是不會來的?!痹捖?,她揚(yáng)唇一笑,故意說,“就算他來了,應(yīng)該也不是為了救你,大體會來看看我過得好不好?!闭f完,她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地牢里太陰暗潮濕,霉氣太重,她沒必要為了個葉蘭盈,委屈自己多待。 “花顏,我要?dú)⒘四恪!比~蘭盈的聲音又從后面尖銳地傳來,用力地拍著鐵門。 花顏聽著很悅耳,所以,一路走出地牢,心情也很好。 方嬤嬤和侍候的人亦步亦趨地跟著,出了地牢,陽光一下子灑下,花顏臉上的笑意未收,迎著陽光,美如畫,她心里松了一口氣,試探地問,“太子妃,您是去逛后花園?還是回房休息?” 花顏偏頭問,“武威侯還被圈禁在東宮?” “是?!狈綃邒唿c(diǎn)頭,生怕花顏去看武威侯,立即說,“太子妃,武威侯不像是葉蘭盈,雖被圈禁在東宮,但是好吃好喝好住,您萬一去了,他動起手來,奴婢們可護(hù)不住您和小殿下?!?/br> 花顏是有打算去,他想見見武威侯,四百年前,祖父救了懷玉,以命送他來四百年后,梁慕一脈代代相傳,將花家那枚暗主令自然也傳到了武威侯府中。她想知道,武威侯為什么沒拿著暗主令找上花家?若是他找上花家,她在十一歲就接手了花家,也就知道了蘇子斬就是懷玉了。 她聞言瞇了一下眼睛,“太子殿下未免太便宜武威侯了?好吃好喝好?。窟€不用干活,這世上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兒?” 于是,她吩咐,“傳我命令,將武威侯換個地方做客?!痹捖洌肓讼?,“就大理寺天牢吧!派人去給安宰輔傳個話,就說我覺得還是給武威侯挪個地方的好?!?/br> 方嬤嬤一愣,立即說,“太子妃,武威侯這人本事大,在東宮無人敢闖來救他,但若是送去大理寺,怕是會被人救走了。大理寺可沒有咱們東宮安全。” “我就是想看看,誰能救走武威侯,也想看看,這京中還有多少暗勢力,朝中還有多少武威侯的人這么長時間在按兵不動等著時機(jī),正好一并收拾了?!被伱嫔?,眸光清涼,“都打仗了,但有半分背后搗鬼的人,都會影響朝局和前方戰(zhàn)局,我要的是杜絕這個后患?!?/br> 方嬤嬤心神一凜,當(dāng)即恭敬地說,“奴婢這就派人去給安宰輔傳話?!?/br> 花顏點(diǎn)點(diǎn)頭,“等武威侯被關(guān)進(jìn)了大理寺后,我再去探他的監(jiān)吧?!?/br> 方嬤嬤聞言暗中打著注意,想著這話也要提前跟安宰輔說一聲,到時候太子妃要去探監(jiān),得勞煩安宰輔陪著,否則她不放心。 安書離從安陽王府出來,便收到了花顏的傳話。 他回頭對小忠子吩咐,“去知會大理寺一聲,讓他們派人前往東宮接武威侯。” 小忠子偷眼瞅了安書離一眼,見他面色淡淡,他心下十分敬佩,想著他對安陽王說的那句,“安氏一族的人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為了南楚天下血洗安氏一族了?!保藭r,安陽王的臉都白了,張了好幾回嘴,到底沒吭出反對的聲來。 那時,安陽王連咳嗽都沒發(fā)出來。 他想著,要不怎么說安宰輔是南楚建朝史上最年輕的宰輔呢,要不怎么說太子殿下這般信任安宰輔呢,一個人有本事有能力不見得走得高遠(yuǎn),但有取舍有心胸,必會站得高遠(yuǎn),想常人不能想,為常人不能為。 他小聲說,“大理寺沒有東宮牢靠啊,真要將武威侯送去大理寺嗎?” 安書離笑了一聲,伸手拍拍他的腦袋,“以前將武威侯圈禁在東宮,是為了隔絕他與外界一切聯(lián)系,如今嘛,一切真相大白,自然不需要了,不安全的地方,才適合武威侯待。” 小忠子不太懂,但還是說,“奴才這就去,讓大理寺多派些人將武威侯從東宮帶走?!?/br> “嗯?!卑矔x也不希望在東宮去大理寺的路上讓武威侯出事兒,免得驚動京中百姓,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大理寺的官員們很快就得到了小忠子傳話,互看一眼,都想著,這可是一件大事兒,連忙圍坐在一起商議了一番,幾乎派出了大理寺所有人,前往東宮接人。 武威侯已在東宮住了許久,自從踏入了東宮的大門,便與外界隔絕了,他想的是一日云遲不動他,那就是一日沒平內(nèi)亂,如今這么久了,沒什么動靜,想必云遲十分棘手,當(dāng)然這棘手是他樂見其成的。 他本以為,以蘇子折的狠厲本事,再加上后梁一脈四百年的隱秘籌謀,等到云遲把他放出來哪怕是做對蘇子折的威脅時,最少,也要一兩年,但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他便等來了大理寺的人。 ------題外話------ 節(jié)日平安~ 祝高考的姑娘們,旗開得勝! 第八十一章 大理寺的人對待將武威侯接入大理寺之事,十分小心謹(jǐn)慎,大批人浩浩湯湯地去了東宮。 在東宮門口,見到了安書離,大理寺的官員們連忙上前見禮。 安書離掃了一眼來的大批人,淡淡地笑了笑,“侯爺身份尊貴,一朝沒被罷官罷爵,便不能怠慢了。以后辛苦諸位了?!?/br> 大理寺的人對看一眼,還是不太琢磨得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小心應(yīng)對就是了,紛紛點(diǎn)頭。 安書離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東宮護(hù)衛(wèi)將武威侯請了出來,移交給大理寺的人,大理寺的人見武威侯在東宮住了這么久,還是舊時模樣,半絲沒受虐待,可見真如太子殿下所說,是請入東宮做客的。 大理寺卿對武威侯拱手見禮,一板一眼地說,“侯爺請?!?/br> 武威侯一直不知道外面情勢如何了,其實(shí)很想見見云遲,或者安書離,但二人都沒露面,他便問大理寺卿,“這是要將本侯帶去大理寺審問?” 大理寺卿搖頭,“侯爺,是去大理寺做客?!?/br> 武威侯笑了一聲,再不問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走吧?!?/br> 大理寺卿覺得不愧是武威侯,這份鎮(zhèn)定,真是鮮少有人比得了,換做旁人,在東宮待了幾個月,怕是早就心態(tài)不穩(wěn)了,難得他今日走出來,還如此的氣定神閑。 大理寺的人一路小心地將武威侯請入了大理寺的天牢。 若是不聰明的人,自然坐不到大理寺卿的位置,大理寺卿這一路就在想著安書離那句話,反復(fù)琢磨來琢磨去,在到大理寺門口時,終于恍然大悟。 想著安宰輔年紀(jì)輕輕,說話實(shí)在是太有水準(zhǔn),說什么“侯爺身份尊貴,一朝沒被罷官罷爵,便不能怠慢了?!保@話他若是不刻意提出來,那自然是大理寺要比照武威侯在東宮住著時的待遇,但如今刻意提出來,自然就是在說反話了,說白了,就是告訴他,武威侯在東宮住的太舒服了,如今嘛,該怠慢怠慢了。 尤其是他后面還刻意加了句“辛苦諸位了?!?/br> 大理寺卿在邁進(jìn)門口時,喊過一旁的大理寺少卿,耳語了一番。 大理寺少卿連連點(diǎn)頭,立即去辦了。 所以,當(dāng)武威侯踏入大理寺的牢房時,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一雙眸子也黑成了墨色。 這一間牢房,是大理寺最差的一間牢房,里面十八般刑具樣樣俱全,地上連塊草席都沒有。牢房一股霉氣味,還有一股難聞的臭味。 武威侯從出生至今,沒受過這等待遇,所以,他停住腳步,沉著臉看著大理寺卿,“太子殿下未曾對本侯定罪,你讓本侯住這個?” 大理寺卿咳嗽一聲,拱手道,“侯爺見諒,殿下不在京城,安宰輔特意囑咐,一定不能怠慢侯爺,侯爺怕是未曾來過大理寺天牢,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一間了。” 武威侯冷笑一聲,“安書離?你確定?” 大理寺卿點(diǎn)頭,“正是安宰輔的吩咐,下官確定,這的確是再也挑不出第二間的牢房。” 再也挑不出第二間比這個更差的牢房! “太子殿下竟然舍得離京?”武威侯斜眼瞅著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又拱拱手,安宰輔沒特意囑咐說不能說如今朝中的事兒,他便也不介意讓武威侯多知道點(diǎn)兒,“嶺南王反了,太子殿下帶兵去平亂了。如今朝中是皇上坐鎮(zhèn),安宰輔理政?!?/br> 武威侯瞬間被轉(zhuǎn)移了思緒,挑了挑眉,不再說這間牢房的事兒,“嶺南王怎么反了?” 大理寺卿覺得武威侯明知故問,他板著臉說,“嶺南王一直居心不良,狼子野心,籌謀了不是一日兩日了,前一陣子,他的養(yǎng)女葉蘭盈私運(yùn)兵器,被押入了東宮的大牢,他陰謀敗露,先發(fā)制人,自然就反了。” 武威侯瞳孔縮了一下,“葉蘭盈如今在東宮大牢?” “是啊,關(guān)著呢?!贝罄硭虑浯蛄课渫钌裆?,心中打著思量。 武威侯不再多言,若有所思,讓大理寺卿看不出如今他心里在想什么。 大理寺卿也不想再探究,他想他得再去東宮一趟,見見安宰輔,聽聽安宰輔具體的指示,他才明白地知道該怎么做,以免壞了大事兒。 武威侯嫌惡地進(jìn)了天牢后,大理寺卿便離開了,吩咐人好好看守,但分出了絲毫差錯,可是砍頭掉腦袋的事兒,安宰輔雖然看著年輕,但能得太子殿下信任重用,當(dāng)初在出使西南境地時和太子殿下一起做局,說明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 安書離在書房沒待多久,便等到了去而復(fù)返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誠心求指教,安書離便笑著說了一句,“大人是明白人,太子殿下在前方打仗,本官與眾位大人一起固守后方,可不能拖殿下的后退,你說是不是?” 大理寺卿連連點(diǎn)頭,但還是想求個更明白,“安宰輔但有吩咐,下官一定竭盡全力。下官一把年紀(jì)了,容易糊涂,生怕會錯了意,安宰輔知道,下官對朝廷,對殿下,忠心耿耿,萬死不辭,還請安宰輔指個名路,對于武威侯,下官生怕壞了宰輔的事兒?!?/br> 安書離在入朝之前,對朝中文武百官自然也有所了解,入朝后,更是將文武百官扒拉了一圈,雖說不至于每個人了解的十分透徹,但對于一部分人,還是了解了個七八分。大理寺卿坐在這個位置上,還是可用之人。 于是,見他這樣說,他也不再賣關(guān)子,“武威侯背地里都做了什么,雖然未公之于眾,但一旦有朝一日要定罪的話,他判個凌遲處死,都不為過?!痹捖?,他又慢悠悠地說,“武威侯畢竟在朝中多年,根系深淺,大人自是知道。本宮只一個要求,大理寺該松的時候,可以松一松,放個水,該嚴(yán)的時候,一只蒼蠅也不能給我飛出去。如今本官這樣說,大人可明白了?” 大理寺卿這一下真是再明白不過了,他連忙躬身拱手,“下官明白了。” 再不明白,他就對不起這個位置了,得辭官告老了。 出了東宮的大門,大理寺卿心里便有了注意,回到大理寺,叫出了自己一手提拔十分信任的大理寺卿少卿,關(guān)起門來,合計(jì)了一番。 這事兒若是辦好了,安宰輔就會給他們大理寺記上一功,待太子殿下回來,自然有賞賜。若是辦不好,大理寺這幫人,以后都得滾蛋,罷官還是小事兒。 安書離打發(fā)走了大理寺卿,看看天色,便吩咐小忠子,“備車,本官進(jìn)宮見皇上?!?/br> 小忠子應(yīng)了一聲是,立即吩咐人備車。 安書離與花顏針對糧草之事,順勢而為,商議好藥要一場好局,將天下各大世家拉入局里。拿安氏一脈打頭陣,拿宗室一脈做伐,太子殿下不在京中,這事兒得稟告給皇上,也要皇上同意且下旨配合。 皇帝一邊擔(dān)心云遲,一邊想著花顏被救回京后,他還沒見見,太后見了人,回宮后一改連月來的愁云,喜笑顏開,說花顏懷相好,雖被劫持遭了罪,但也不萎靡難看,一般這種懷相,十有八九是個小郡主,不過就算是個小郡主,她也喜歡,她和云遲都年輕,有一就有二,先生個小郡主,過二年再生個小殿下,有長姐疼的兄弟,最是有福氣了。 太后說這話,皇帝聽著想笑,無奈地說,“母后,您是怕朕盼著孫子,一旦顏丫頭給朕生個孫女,朕心里不滿,所以,才提前給朕打預(yù)防?” 太后樂呵呵地說,“倒也不是,我就跟你說說,那丫頭的確懷相好,看著氣色也不錯,你后宮那么多女人,每個懷有身孕時,哀家都看過,她不太像是男胎的面相。都說女兒養(yǎng)娘親的容色,男孩子不養(yǎng)美,這話又不是空有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