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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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郡王看著他,“安氏如今自己清算,是安陽王識時務(wù),安氏一族勢大,內(nèi)里骯臟事兒不少,如今又出了安宰輔,他生怕安氏一族子孫尾巴翹的太高,有朝一日壓不住,露出來,等你登基,或者說朝事兒穩(wěn)定后,親自動手清算,那就不是今日的小打小鬧了。遭的就是大禍?zhǔn)聝海碴柾鯙楸0彩弦蛔?,不得不說,目光放的長遠(yuǎn)?!?/br> 云遲笑了笑,“本宮為著南楚江山社稷,自然要早晚清算世家大族的污垢。” “這就是了。”老郡王道,“安氏一族做了這個沖鋒陷陣的長纓槍,無論如今鬧騰的結(jié)果是否如人意,你總會念著安陽王的面子,善待安氏一族的良善之輩?!?/br> 云遲點點頭。 老郡王又說,“對于宗室呢?殿下有何打算?總不能一直這么供養(yǎng)下去,國庫的銀子,可用于百姓的地方非常之多,老臣雖閑散了一輩子,但為國為民之心,卻不曾丟掉。若是殿下但有吩咐,不如就吩咐老臣,趁著老臣這一把骨頭還硬實,也能幫殿下分憂?!?/br> 云遲目光溫和地看著老郡王,深施一禮,“本宮先謝過叔公了,叔公有此為國之心,怪不得一生受人敬重?!?/br> 老郡王擺擺手,“別給我套高帽子,我就是看你這一年來太累了,尤其是近日,累的每日只睡一兩個時辰,再這樣下去,老臣怕你身子垮了。你可是我們南楚江山的希望啊,可不能垮掉?!?/br> “叔公放心,本宮身子骨結(jié)實的很?!痹七t含笑道。 “哪里結(jié)實了?你看看你,清瘦的都快不成人形了。”老郡王搖頭嘆氣。 云遲微笑道,“那也結(jié)實。”話落,正了神色說,“宗室暫時不急著肅清,安陽王府和安氏一族的事兒沒那么輕易便打鬧完,等這把火燒個差不多的時候,本宮會找叔公,以宗室?guī)ь^自查,率先表率天下,做這個代替安氏一族的領(lǐng)頭羊。屆時,不止能壓下安氏一族的鬧騰,也能警醒天下世家大族,達(dá)事半功倍的效果。” 老郡王聞言稍微一琢磨,便也明白了云遲的意思,連連點頭,“好,既然你有這個話,老夫便等著你?!?/br> 二人打住話,云遲命人送老郡王回府,自己也折返回了東宮。 安書離見云遲平安回來,聽他簡短提了兩句,也沒想到如此簡單,是他想的難了,到底是太后身邊養(yǎng)了一段日子的人,念著恩情,與他的兒子不一樣,認(rèn)罪而死很是干脆。 可憐天下父母心,養(yǎng)子不教,誤了性命。 一晃,又忙兩日,諸事妥當(dāng)后,云遲去了花灼的院落。 花灼獨自一人站在桌前,正在提筆給夏緣寫信,見他來了,瞅了一眼,隨意地問,“忙完了?” 云遲看著他,“若說忙,哪里有忙完的時候,不過京中的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了,稍后便離京,過來問問你,大舅兄可有什么話帶給花顏?!?/br> 花灼揚了揚眉,果斷地說,“沒有?!?/br> 云遲見他信紙寫了好幾頁,挑眉,“當(dāng)真沒有?”話落,微笑,“你給少夫人寫的書信,寫了一頁又一頁,怎么輪到meimei了,什么話也沒有了?” 花灼干脆撂下筆,瞅著他,似笑非笑,“怎么?我跟自己的媳婦兒說這么多話,你替你媳婦兒吃味了?” 云遲無言了好一會兒,“算我沒問?!?/br> 花灼大笑,“我沒有話要跟她說,你把安十六和安十七帶上好了。” 云遲點頭,“行!” 花灼見他痛快,便主動說,“你放心去吧!我在你這東宮還需要多養(yǎng)一陣子的傷,暫且不走,幫你暗中看著點兒。你可以告訴安書離,若是他有處理不了的事兒,可以來找我?!?/br> 云遲深施一禮,“多謝大舅兄,有你這句話在,本宮便放心了?!?/br> 出了花灼的院落,已是深夜,云遲又叫來福管家囑咐兩句,見安書離愁眉苦臉地看著他,一副他走了他就生無可戀的模樣,他失笑地拍了拍他肩膀,“京城就靠你了,大舅兄雖在養(yǎng)傷,但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他手里有人,但有棘手之事,你可以去找他幫忙,他已開了口,說會幫你?!?/br> 安書離聞言眉眼間的愁苦頓時消了大半,他其實早先打過花灼的注意,但是知道花家的規(guī)矩,也知道敬國公勸過,被花灼擋了回來,沒好再提,如今既然花灼親自開口,那他少不了真的有棘手之事,一定會找他的。 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也已與皇上打了招呼,云遲輕裝簡行,只帶了云暗并安十六、安十七,四個人,四匹馬,悄無聲息地出了京城。 云影帶著十二云衛(wèi)早已離京,其余的東宮一眾暗衛(wèi),全都沒帶。 若不是安書離知道云遲有鳳凰衛(wèi),可要使著勁兒地勸云遲將東宮暗衛(wèi)都帶上,既有鳳凰衛(wèi),那東宮的人都留在京城,用來迷惑別人的視線最好不過。 所以,當(dāng)日云遲離開后,東宮便傳出太子殿下病倒了的消息。 太子殿下忙累太久,缺眠少覺,人不是鐵打的。本來很多人就在想,太子殿下若是再這樣忙累下去,怕是哪天會病倒,這不,如今來了,病倒不稀奇。 于是,云遲這一病倒,理所當(dāng)然地將朝事兒都推給了安書離,下了一道旨意,由安宰輔監(jiān)國,敬國公、五皇子從旁協(xié)助,其余人等,各司其職。 所以,第二日早朝,云遲病了,免了早朝,由小忠子帶著云遲的旨意,在金殿上宣讀的。 是以,朝臣們無人懷疑,太子殿下已不再京城了。 畢竟,哪怕太子殿下前往西南境地時,都將自小隨身侍候他的小忠子帶在身邊。小忠子好好地出來宣讀圣旨了,只是眼眶有些紅腫,想必是擔(dān)心太子殿下。 小忠子宣讀完圣旨,有朝臣上前問,“小忠子公公,敢問殿下病情可嚴(yán)重?” 小忠子吸了吸鼻子,哭喪著臉說,“天不絕說殿下太累了,需要臥床靜養(yǎng),嚴(yán)重倒是不嚴(yán)重,奴才就是心疼殿下,好好的殿下,給累得起不來了?!闭f完,他哀怨面帶指責(zé)地掃了一眼朝臣們,“都是你們沒用,這么多大人們,卻都是擺設(shè),不抵用處,把殿下累壞了。” 朝臣們頓時人人面含愧色,以前他們不覺自己無用,近來的確覺得自己無用。 小忠子抹了把眼睛,大聲說,“有事情找安宰輔,你們不準(zhǔn)有事兒沒事兒就找殿下了。”話落,又重重地說,“殿下需要靜養(yǎng),都知道嗎?” 朝臣們連連點頭,都說知道了。 小忠子這才滿意地回了東宮。 朝臣們在小忠子離開后,對看一眼,都有些憂心,不知殿下要靜養(yǎng)多久。 太后并不知道云遲離京,聽聞云遲病倒了,立馬就想去東宮看他,皇帝攔住了他,“天不絕既然說了讓他靜養(yǎng),母后就別去打擾他了,依朕看,他就是缺覺,好好睡上一覺,再歇上一陣子,就好了?!?/br> 太后打住心思,看著皇帝,無奈地嘆氣,“如今你醒來,遲兒大約是松了一口氣,這才倒下了?!痹捖洌{悶,“哀家不明白,你都醒來了,為何要瞞著朝臣們?” 皇帝道,“朕雖醒來了,背后作亂的人卻沒抓住,朕醒來的消息自然不能放出去。以免影響了太子計劃。” 太后氣恨地說,“王八東西,這江山好好的,非要禍亂,真是該誅?!?/br> “自然該誅,遲兒早晚會將之誅了的?!被实坌闹邢胫?,希望云遲此去順利救回花顏,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知他的身體還能撐多久,他希望能看到孩子出生,他就心滿意足了。 ------題外話------ 一更~ 第二十三章 (二更) 云暗帶路,四個人都是騎最快的日行千里的寶馬,輕裝簡行,自然趕路極快。 不過夜晚行路,不比白日,尤其是夜晚,頂著寒風(fēng),所以,一夜行出了七百里。 第二日天明十分,四人在一個小包子鋪吃了幾個包子,喝了兩碗熱湯,給馬喂了草料,讓馬吃飽喝足,稍微歇了一會兒,便又繼續(xù)趕路。 京城過了年后,入了春,雖天氣倒春寒,依舊冷,但近日里不下雪了,再過幾日,寒流過去,也便暖了,但越往北走,卻比京城冷的多,風(fēng)跟刀子似的。 四個人拿出包裹,換了厚的披風(fēng),中途在一家同樣不起眼的小店面吃了一碗面,便繼續(xù)行路。 如此走了一夜又一日,已行出了一千五百里地。 到這一日傍晚十分,安十六見云遲不打算歇著,其實他與安十七也想早點兒找到花顏,但這般騎快馬走了一日夜,已走出了一千五百里,再不停歇的走下去,他們雖然能受的住,但是想到云遲已累了多日,怕是會受不住。 就算受的住,估計等見到少主時,也會“咣當(dāng)”倒在少主面前。 再說馬也受不住,騎死兩匹馬倒是小事兒,但關(guān)鍵這四匹都是千里良駒。 于是,安十六開口勸說,“殿下,前方城鎮(zhèn)落宿歇一晚吧!” 云遲勒住馬韁繩,駐足看著前方城鎮(zhèn),衣袍被寒風(fēng)吹的獵獵作響,他也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怕是會累得倒地不起,哪怕他身子是鐵打的,也到底累的久了,是該歇歇了。于是,他點點頭,“好?!?/br> 安十六松了一口氣,于是提前去前面城鎮(zhèn)打點,找了個不起眼的客棧,將之整個包了下來。 云遲的身份不宜張揚,自然一切從簡。 安十六打點妥當(dāng)后,云遲進(jìn)了城鎮(zhèn),四人落宿在了這家客棧。 沐浴更衣,用過飯菜后,云遲躺在床上,雖身體十分疲憊,卻難以入睡,想著一日夜歇一晚,這樣日夜兼程的話,最快也要五日到荒原山。 但愿他來的快,但愿蘇子折沒預(yù)料到他會扔下京中一大攤子事兒找上門。 他強迫自己入睡,不多時,還是真睡著了。 云暗睡在云遲外間,聽著云遲入睡,自己也跟著睡了,只不過,睡的淺眠。 安十六和安十七房間在云遲隔壁,二人說了兩句話,也睡了。 半夜,外面?zhèn)鱽韯屿o,似乎有人叫門,驚醒了云遲,也驚醒了云暗、安十六、安十七。 云暗立即起身,來到了窗前,就著外面的夜光往外看。 安十六和安十六也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趴在窗邊看向外面。 云遲躺在床上沒動,雖醒來,依舊閉著眼睛。 店家被叫醒,披了衣服匆匆走到門口,沒開門,而是對外面說,“小店今夜不收客了,客觀請找別家吧!” 外面?zhèn)鱽砼拥穆曇?,“店家,我們?nèi)硕?,這小鎮(zhèn)太小,幾家客棧都住滿了,聽聞這里被人包了客棧,客人不多,應(yīng)該還有空房,可否詢問店家,跟貴客打個商量,小女子愿意多把貴客包了的銀兩出了,只勻出剩余的房間就可?!?/br> 店家猶豫,“這……客人已包了小店,顯然是不缺銀兩的,不好吧?” “出門在外,行個方便。勞煩店家問一聲。”女子十分有禮貌,“若是貴客不愿,小女子也不強求人的?!?/br> 店家聞言點頭,“那你稍等?!闭f完,便來到安十六所住的房間,低聲喊了兩聲,出聲詢問,說是女子,如此深夜,露宿街頭,實在不忍,特來一問。 安十六自然不同意,如此深夜,女子都敢走夜路,還有什么忍不忍心的。太子殿下身份尊貴,暗中出京,自然要避免麻煩。他剛要說不行,隔壁傳出云遲的聲音,雖然很低,但安十六聽的清楚,只聽云遲說,“同意?!?/br> 安十六疑惑,但想著太子殿下必有道理,便對店家說,“行?!?/br> 店家是個好人,見安十六答應(yīng),心中也高興,“都是出門在外,貴客與人行方便,也是與己行方便?!闭f完,他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一眼所見,外面站著一個女子并七八個護(hù)衛(wèi)。 女子很年輕,做少女打扮的模樣,在護(hù)衛(wèi)們舉著火把下,可看出她容貌秀麗,身段窈窕纖細(xì),面皮也薄嫩白皙,吹彈可破,怎么看都是個煙雨江南養(yǎng)出的春水美人,不該這么深夜里出現(xiàn)在這北方寒冷荒涼的寒苦地方。 店家雖一把年紀(jì),但也多看了兩眼,拱了拱手,試探低問,“姑娘您自己落宿,還是這些人一起落宿?小店地方少,也只剩下三個房間而已,住不下這么多人?!?/br> “我自己一個房間,他們一起一個房間擠一下也行?!迸釉捳Z輕柔,“多謝店家通融了。” 店家點頭,擺手,“不是小老兒通融,是落宿的客人點頭同意的,姑娘若是道謝,明日便謝客人吧!” 女子點點頭,說了聲好,便邁步進(jìn)了院子,由店家領(lǐng)著去了那空余的兩間屋子。 因是深夜,女子也沒折騰的要熱水沐浴,只簡單地洗了臉,便歇下了。 很快,這一處便安靜下來,沒了動靜。 安十六想了想,用傳音入密問云遲,“殿下可是因為這女子的聲音是來自嶺南才同意的?是否需要屬下去查一下這女子的身份?早先,屬下找店入住時,這小鎮(zhèn)雖不大,但也有五六家客棧,天氣寒冷,地面剛化凍,商家來往生意在這個時節(jié)都不太多,所以,客棧幾乎都是空著的,而這女子說他們?nèi)硕?,將客棧都住滿了,難道是嶺南來的商隊?” 云遲“嗯”了一聲,同樣傳音入密回安十六,“本宮也正有此意,去查吧!” 安十六得了話,對安十七說,“你我分頭去查,會動作快點兒?!?/br> 安十七點頭,歇了半夜,人也精神了,沒意見。 二人武功高,悄無聲息地出了房門,出了院落,沒弄出絲毫的動靜,自然也沒驚動那女子和女子帶的七八個護(hù)衛(wèi)。 云遲沒睡夠,這會兒犯了困意,很快又睡著了。 大半個時辰后,安十六和安十七一起回來,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了云遲的房間,進(jìn)了外間。 云暗見二人回來,瞅了二人一眼,便知道二人怕是查出了東西,否則不會來殿下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