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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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灼盯著花顏的臉,又頓了頓,似給她思考時間,“你不敢想吧?那我?guī)湍阆胂?,你若是死,云遲十有八九會安排個接替他身份的人,再橫劍自刎追隨你去。你說你崇敬他的志向高遠(yuǎn),敬佩他熔爐百煉天下的心志,想看他創(chuàng)南楚太平盛世,想讓他受后世敬仰流芳千古創(chuàng)千載不世功勛。可是,也許,因?yàn)槟愕乃?,他此生也就在此戛然而止了?!?/br> 花灼說到這里,又停了一會兒,“云遲很有才華是不是?他身為太子,監(jiān)國四年,根基雖淺,但已初現(xiàn)帝王風(fēng)骨,南楚若是有他在,如今雖路滿荊棘,但是早晚有一日,他能夠肅清,成就太平天下對不對?可是,一旦他就這么隨你死了,你便是千古罪人?!?/br> 最后一句話,他說的極重,擲地有聲。 花顏睫毛猛地顫了一下,嘴角細(xì)微地動了動,似乎想說話,但醒不來,也說不出。 陸之凌大喜,“快,快給他人參?!?/br> 天不絕也大喜,“對,趕緊的?!?/br> 花灼快速地將人參片趁著花顏松開牙關(guān)時塞進(jìn)了她嘴里,之后,他吩咐,“你們都出去。把人參熬湯,熬好端來?!?/br> 天不絕看著花灼,“那你……” 花灼沉聲道,“我與她一母同胞,一脈相承,以靈術(shù)助她一回?!?/br> 天不絕立即說,“你可不能再如她一樣胡來,若是救活她,你出了事兒,她怕是恨不得死了算了?!?/br> 花灼道,“我知道,你放心?!痹捖洌戳艘谎鄣厣匣杳缘南木?,對外道,“花離,將少夫人扶下去?!?/br> 花離跟著花灼一起來,見花顏已出事兒都嚇傻了,如今聽到花灼的喊聲,“嗖”地竄進(jìn)了屋里,扶起地上昏迷的夏緣,帶了下去。 花灼又看了立在屋中的云暗一眼,“將采青也帶下去,這里沒事兒了,你也去吧。” 云暗頷首,二話不說,帶了地上昏迷的采青,退了下去。 天不絕也拿著人參走了出去,房門關(guān)上,屋中只剩下了花灼與花顏。 花灼將花顏扶起來,使她背坐向他,將靈力通過她后背的xue道輸送進(jìn)她身體。 他本以為花顏身體靈力枯竭,他的靈力與她一脈傳承血脈相連,他的靈力送入她身體本該暢通無阻她的身體對他的靈力極盡渴求才是,卻沒想到原來不是如此,他的靈力剛送入她身體,就被她身體內(nèi)的一層防護(hù)罩給擋了回來。 他一愣之下又試了兩次,發(fā)現(xiàn)依然如故,他不解,將花顏的身子轉(zhuǎn)過來,去看她。她的身子軟軟的,若不是他扶著,根本就支撐不住,臉色蒼白如紙色,唇瓣白得也沒有多少血色,似是個任人擺布的人偶。 他看著她想了一會兒,換了個方式,通過她眉心送入,這一次,他凝聚了三分之一靈力,但剛送到他眉心處,卻依舊被生生地阻擋了,他又加注靈力,一多半甚至幾乎全部的靈力都試過后,卻依舊沖不開她身體的防護(hù)罩。 他眉頭越皺越緊,額頭因動用靈力也冒了汗珠,他不解地問花顏,“你這身體是怎么回事兒?” 花顏?zhàn)匀粺o法回答他。 花灼又尋思片刻,無奈地將花顏放下,讓他躺在床上,他伸手給她把脈。 所謂久病成醫(yī),花灼的醫(yī)術(shù)雖不及天不絕和夏緣,但也比尋常大夫要強(qiáng)許多,脈象如何,他還是能把出來的。 花顏的脈象顯示她身體如四海干涸,生命力枯竭,這般的脈象,為何送不進(jìn)去靈力? 他撤回手,對外喊,“讓天不絕進(jìn)來?!?/br> 外面守著的程顧之聞言立即去喊已去了廚房的天不絕。 天不絕捧著人參剛到廚房燉上,聽聞花灼喊他,立即對程顧之問,“二公子,你可會熬人參湯?” 程顧之想點(diǎn)頭,但想著五百年人參彌足珍貴,萬一熬壞了可就沒有了。他搖搖頭。 天不絕跺腳,探出腦袋向外喊,“夏澤,去把夏緣喊醒,喊不醒潑醒,讓她來廚房盯著人參湯。” 夏澤應(yīng)了一聲,立即去喊夏緣。 第四十八章 (二更) 夏緣與花顏?zhàn)孕∫黄痖L大,感情深厚,眼看花顏氣絕,夏緣受不住厥了過去。 畢竟是大冬天,夏澤自然不會用水潑醒自己的jiejie,費(fèi)了好半天的勁兒,又掐又晃,才喊醒了夏緣。 夏緣醒來一把抓住夏澤,“花顏呢?她是不是真的……真的……”她說著,又哭了起來,“她死了,我也不活了?!?/br> 夏澤立即說,“jiejie,你別哭,顏jiejie沒死,姐夫帶著五百年的人參來了,如今正在救顏jiejie?!?/br> 夏緣一聽,立即下了炕,抹了一把眼淚,驚喜地往外沖。 夏澤還沒來得及說話,夏緣就沖去了花顏所住的房間,她一把推開房門,看到了眉頭緊鎖的花灼與躺在床上依舊無聲無息的花顏,她看著花顏,有些不敢上前,對花灼輕聲問,“花顏她……真的沒事兒了?” 花灼見她似乎也如一陣風(fēng)就要吹倒的模樣,緊鎖的眉頭更是皺緊,聲音卻溫和,“她并沒有氣絕,早先你們把脈出現(xiàn)的氣絕也許是她身體顯露出的假象,你醒來正好,你來給她把把脈,我給她輸送靈力,她身體氣學(xué)處似有防護(hù)罩阻擋。不知是怎么回事兒?!?/br> 夏緣聞言立即上前,伸手給花顏把脈。 須臾,她驚喜地抬頭對花灼說,“她果然沒死,果然沒死……”話落,她高興地又落下了淚,哭著說,“嚇?biāo)懒宋?,她死了,我也要跟著去。?/br> 花灼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想陪她死的人多著去了,你就別想了。”話落,問,“她的脈象如何?” 夏緣立即認(rèn)真地給花顏把脈,片刻后,對他說,“還是如早先一般,沉弱得很,奄奄一息之脈?!痹捖洌至⒓锤目?,“似有些不太對勁呢。” “怎么個不對勁法?”花灼立即問。 夏緣搖頭,“我也說不出,我去喊我?guī)煾祦怼!痹捖?,她轉(zhuǎn)身跑了出去,對守在門口的人聞,“我?guī)煾的??在哪里??/br> 夏澤這時才有空告訴她,“神醫(yī)在廚房……” 夏緣一陣風(fēng)地向廚房跑去。 她到了廚房,天不絕見了她跳腳,“你這個死丫頭,怎么才醒來?你照看著熬人參,花灼喊我去?!?/br> 夏緣一聽,也不再多說,點(diǎn)頭,催促,“那師傅你快去?!?/br> 天不絕連忙出了廚房。 花灼見天不絕來了,簡單地將他給花顏輸送靈力卻被她體內(nèi)似有防護(hù)罩阻擋之事說了。 天不絕一聽,立即伸手給花顏把脈,片刻后,他“咦?”了一聲,又換了個手,細(xì)細(xì)地給花顏兩只手都把了脈,然后,他奇異地對花灼道,“她的脈象確實(shí)不再是死脈了,雖奄奄一息,但內(nèi)腹氣海深處似浮動的厲害,這脈象有些怪?!?/br> 花灼問,“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讓我能給她輸送進(jìn)靈力?行針可行?” 天不絕想了半晌,搖頭,對花灼道,“若不是親眼所見你喚醒她,早先我都以為她真是氣絕了,她如今身體脈象怪的很,我覺得先不要強(qiáng)行給她輸送靈力了,以免適得其反?!?/br> 花灼看著花顏問,“你的意思是,也許她身體是在進(jìn)行自我調(diào)息修復(fù)?” 天不絕點(diǎn)頭,“保不準(zhǔn),畢竟她對于云族的靈術(shù)比你要精通,四百年前能給自己下魂咒的人,也許她自有自己的法子。” 花灼聞言覺得有理,頷首,“那便等著吧?!?/br> 天不絕道,“一會兒參湯熬好了,喂她喝下,參湯對她十分有助益。” 花灼點(diǎn)頭。 天不絕不放心五百年的人參,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夏緣見到天不絕,立即問,“師傅,怎樣?” 天不絕捋了捋胡須,道,“死不了,命大的很,好好照看著參湯吧?!?/br> 夏緣松了一口氣。 花灼伸手給花顏蓋上了被子,然后靠著炕沿歪躺在一側(cè),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他縱馬日夜兼程趕來,冒著寒風(fēng),身體也有些受不住,初來聽聞花顏氣絕,也驚了個夠嗆,如今花顏沒丟了命,還有氣息,讓他也短暫地放松了下來。 陸之凌悄悄地進(jìn)屋,看了花顏一眼,又看了花灼一眼,見花灼滿臉疲憊地似是睡著了,他不敢打擾,坐u不遠(yuǎn)處的椅子上。 他剛坐下,花灼忽然睜開眼睛,對陸之凌道,“陸兄,多謝了?!?/br> 陸之凌一愣,擺手,“她是我義妹,八拜結(jié)交做不得假,何須言謝?” 花灼點(diǎn)點(diǎn)頭,彎了一下嘴角,“陸兄很愛哭嗎?” 陸之凌又一愣,隨即想到了方才他抱著花顏哭的德行,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對比花灼,他遇事兒真是太不夠冷靜了,只會抱著人哭,什么也做不了,他這個義兄對比人家的親兄長,段數(shù)本事差了不止一個臺階。 但他素來不喜歡難為自己,更不喜歡打腫臉充胖子,所以,他尷尬了一瞬,便坦然地哈哈笑著說,“從小到大沒哭過,今日讓花兄見笑了?!?/br> 花灼挑了挑眉,心中頓時高看了陸之凌一眼,這天下間,有多少人能坦然處之拿得起放得下隨性灑脫,怪不得這么多年,花顏?zhàn)R人無數(shù),偏偏認(rèn)了陸之凌做義兄,果然他大有可取之處。 他話音一轉(zhuǎn),笑著道,“我一路趕來這里,路上吹了四日的冷風(fēng)干糧,陸兄可否陪我喝一杯?” 陸之凌聞言立即痛快地說,“我這兩日也食不下咽寢食難安,花兄來了正好,你若是不累的話,我也正有此意?!?/br> “不累?!被ㄗ飘?dāng)即對外道,“外屋的幾位仁兄都進(jìn)來坐吧!”話落,吩咐,“花離,你去告訴少夫人,讓她燒幾個拿手菜,做兩樣可口的點(diǎn)心,再溫兩壺酒來,我們就在這屋子里小酌幾杯。meimei的鼻子最靈了,饞也把她饞醒了?!?/br> “哈哈,好?!标懼杪勓源笮χc(diǎn)頭,對外面喊,“五皇子、顧二兄、顧七兄、夏澤,都進(jìn)來?!?/br> 屋子本就不大,幾人見花顏沒事兒了都坐在外屋,如今聽花灼開口讓他們進(jìn)去,陸之凌喊,都站起身,走進(jìn)了里屋。 程顧之等人一一與花灼見禮。 花灼一一還禮,幾人笑著落座,獵戶人家小小的屋子里一瞬間就被擠滿了人。 花離去了廚房給夏緣傳話后,夏緣聽聞花灼幾日都沒好吃好睡,頓時心疼不已,痛快地點(diǎn)頭,立即洗手摘菜做飯。 夏緣除了對醫(yī)術(shù)上有天賦外,對廚藝上的天賦也不差,很快就炒了幾個菜,端進(jìn)了屋。隨著菜被端進(jìn)屋,滿室菜香。 夏澤嗅著飯菜香味夸獎道,“jiejie手藝真好,姐夫有福了?!?/br> 花灼偏頭瞅了夏澤一眼,眉目含笑,似被他見面就識趣地稱呼姐夫很滿意,溫聲說,“她手藝自然是好極了,今日境況特殊,身邊沒有廚娘,以后我不會讓她輕易下廚給別人做飯的,包括你這個弟弟?!?/br> 言外之意,你如今好好品嘗吧,下次不知何年何月了。 夏澤睜大眼睛看著花灼,他雖年紀(jì)小,但聰明絕頂,花灼這話明顯是炫耀和宣示夏緣是他的人的所有權(quán),連他這個弟弟也欺負(fù),不過想到這個姐夫似乎極其厲害,又是顏jiejie的哥哥,他與jiejie剛相認(rèn),雖然jiejie對他不錯,但到底不是一母同胞,又自小未見,所以,他看了花灼一會兒,無奈地噶了噶嘴,沒說話。 夏緣這時正端了一盤菜進(jìn)來,正好撞見這一幕,瞪了花灼一眼,“你又欺負(fù)人?!?/br> 花灼眸光含笑,一副我就是欺負(fù)人了,不欺負(fù)人我心情不愉快的表情。 夏緣氣笑著搖搖頭,將菜放下,摸摸夏澤的腦袋說,“別聽他的,他慣會欺負(fù)人?!闭f完,走到床邊去看花顏,小聲問,“花顏,我做的都是你愛吃的菜,你要不要吃?” 花顏一動不動。 夏緣嘆了口氣,嘟囔,“你快醒來啊,否則你愛吃的菜都被他們給吃了?!闭f完,她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想著也許自己的手藝退步了,要多做幾道菜,也許就把花顏給饞醒了。 她沒發(fā)現(xiàn),她剛邁出門檻,花顏的睫毛顫動了兩下。 花灼卻見了,愉悅地彎了嘴角,親自執(zhí)起酒壺,給每個人倒了一杯酒。 第四十九章 (一更) 夏緣足足炒了十多個菜,幾乎將獵戶人家有用的食材與軍營里從山下采買的食材都變著樣的做了,她的手藝確實(shí)好,色香味俱全,菜品端進(jìn)屋,滿室飄香。 花灼說的沒錯,花顏果真被饞醒了,但她雖意識醒了,人卻怎么也醒不來。 她心中又氣又恨,惱恨地罵花灼什么破哥哥,有這樣當(dāng)哥哥的嗎?她不醒來,他就不會喂她?偏偏好酒好菜地故意饞她。 她暗暗地想著,等醒來一定要收拾他,打不過他也要哭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