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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花顏策在線閱讀 - 第308節(jié)

第308節(jié)

    第一百零一章 (一更)

    攻城木十分有威力,盡管程家的大門是鐵鑄的,但沒用半盞茶,便在一陣陣轟隆的聲響中將程府的大門撞開了。

    大門撞開后,程府的守門人四散躲了開去,無人敢迎上前。

    程翔與程耀帶著程家一眾人等匆匆而來,看到程府的大門被撞開了,那倒下的大鐵門“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似砸在了他們的心砍上。

    鐵門塌了,程家的燙金牌匾倒地而碎,重擊敲在每個人頭上,都不約而同地覺得程家的天也跟著塌了。

    有膽小的人當即跌在了地上,腿軟的再也起不來,有膽子大的人也幾乎站不穩(wěn)。

    程翔到底一把年紀,最受不住的便是這個,當即眼前一黑,身子向后倒去。

    程耀一把扶住程翔,“爹啊,您現(xiàn)在可不能倒下,兒子頂不住這架勢?!?/br>
    程耀也一把年紀了,奈何從來就沒有主心骨,小事兒能做得了主,大事兒從來就求教于程翔,照程翔的話說,他就是訓孩子們有能耐,若是讓他自己挑大梁,他就是那塊爛泥,勉強能糊到墻上。

    程翔被程耀扶住后,好一會兒才緩過這一股沖擊將他險些擊垮的勁兒,他睜開眼睛,對程耀大罵,“瞧你的出息!”

    程耀不敢頂嘴,想著您的出息也比我的出息強不了多少。

    程翔與程耀到底不同,多活了二十年,他其實也算是見慣了風雨,若不是花顏先讓人用攻城木撞破了程家的大門,使得程家那塊牌匾倒地而碎,他也不至于還沒與人打照面,便這般沒出息地受不住了。

    一把年紀的人,最怕的是對不起列祖列宗,程翔此時滿腦子都是程家要完了,在他的手里完了,他對不住程家的列祖列宗,九泉之下,都無顏面去見祖宗。

    程翔站穩(wěn)了身子,整個人如籮篩,跟篩細面一般,從外到內(nèi),不停地抖動,他一雙眼睛瞪大,一大再大,想看清來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北地所有人都想殺,卻都沒能將之殺了的蘇子斬。

    他幾乎可以肯定,一定是蘇子斬,因蘇子斬心狠手辣脾氣怪戾揚名,他來程家,才會以如此暴力不溫和的態(tài)度。

    程耀也睜大眼睛,也想看看是誰,但又怕看到,他從來沒想過程家會有這一日。這樣倒臺的一日。這么多年,程家有太后在京城,無論是先皇還是皇上,待程家都極其和善,即便四年前太子云遲監(jiān)國,也未曾理會程家冷待程家。

    他以為,程家在北地,就是那扎了根的參天大樹,深到了北地的每一處縫隙,這天下雖是南楚的,但這北地的天,雖在皇權下,但卻不由皇權掌控,程家做得了北地二分之一的主。

    可是,短短時間,十大世家精銳暗衛(wèi)被除盡,士兵圍困程府,自家的大鐵門便這樣在他的眼前轟然倒塌。

    程家大門被撞開后,士兵們拖著攻城木退后,花顏踩著大鐵門踏進了程家。

    她手里捧著手爐,披著素青色的錦綢繡花披風,淺碧色衣裙,裙擺繡著與披風同樣的纏枝海棠,在秋風里,秋風吹起衣袂,發(fā)絲輕揚,沒有滿頭珠翠,衣著簡單素雅,沒有多余的配飾,卻絲毫不折損她的清雅華貴。

    她步履輕緩隨意,似閑庭信步,面上掛著淡笑,只是那笑不達眼底,在深秋的風中,容色高而遠,淡而涼。

    就是這一抹涼意,讓看到她的人似都被凍住了。

    程翔看著從大門口踏著倒地的大鐵門緩步走進來的花顏時,臉色變了幾變,嘴角抖了幾抖,好半晌,才似不敢置信地開口,“太子妃?”

    程耀也驚異不已,睜大眼睛看著花顏,在程翔開口后,他跟著說,“不可能?!?/br>
    臨安花顏的名字早已經(jīng)因為云遲選妃和悔婚又提親而名揚天下,見過她的人極少,但也不是沒有,又因為云遲的干系,人人都好奇太子妃是什么樣,所以,也曾有見過她的人繪出了她的畫像,雖然極少,但也有流傳。

    程家便收著一幅花顏的畫像,是昔日程老家主好奇詢問,太后派人送來程家給程老家主看的。

    所以,程翔一眼便認出了花顏,腦中想的是畫師雖然畫出了花顏的形,卻沒有畫出她的神。同時又想著,花顏來了北地,那么是不是太子殿下也來了北地?復又想著太子殿下在朝中穩(wěn)定朝局是走不開的,應該沒來。北地十大世家精銳暗衛(wèi)一夜之間被除盡,原來是花顏動的手。

    “就是太子妃?!背滔枵f,“你再仔細看看,與那副畫一樣?!?/br>
    程耀不是沒看到與那幅畫像,而是他不敢置信,臨安花家不是應該在花家待嫁嗎?怎么來了北地?什么時候來的?這些日子出的事情,難得是與她有關?

    難道太子殿下派來北地來的人,不止蘇子斬一個?還有一個太子妃花顏?

    他寧可相信鏟除十大世家精銳暗衛(wèi)是花家的那個公子花灼,寧可相信是花家?guī)椭颂K子斬,怎么也不太相信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還是這樣纖細柔弱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

    程家是高門大族,踏進大門口,入眼處便是華庭高廊,只是可惜,院內(nèi)是人人驚惶,如今的門楣與里面的人,絲毫不相得益彰。

    花顏來到程翔、程耀等人面前,看著須發(fā)花白的面容蒼老的老者與年約五旬已生華發(fā)的長者,以及一眾臉色發(fā)白六神無主地看著她的大批老老少少。人群中,沒有程顧之的影子。

    她停住腳步,淡淡一笑,“程老家主,程家主,打擾了!”

    她不請自來,的確是打擾了!但這一句,也的確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客氣了。

    程翔勉強鎮(zhèn)定下來,扯了扯嘴角,到底沒露出一個笑來,拂開程耀扶著他的手,站穩(wěn)身子,蒼老的聲音開口,“突聞驚堂木,原來是太子妃駕臨,失敬了。”

    花顏淡笑,“貴府的門廳太高,牌匾太閃耀,沒有驚堂木,實難踏進來,希望老家主沒被我冒昧前來給驚住?!?/br>
    程翔盯著她,“太子妃說的哪里話?太子妃能駕臨程家,使程家門庭蓬蓽生輝,是程家的福氣?!痹捖?,不客氣地詢問,“只是不知,太子妃這是設的哪方道場?擺的又是什么道行?”

    花顏失笑,“老家主說笑了,我不過是來做做客認認門而已,真正擺設道場的人可不是我?!?/br>
    “哦?”程翔看著花顏,“太子妃這是何意?”

    花顏笑而不語。

    這時,蘇子斬從外面踏進門檻,他同樣是踏著倒地的大鐵門,卻不如花顏一般腳步輕淺,反而是每走一步,鐵門發(fā)出重重的聲響,這一聲一聲,無異于攻城木撞擊鐵門發(fā)出的聲響,直踏在人的心坎上。

    程翔看到蘇子斬,臉色是真真正正地變了,一下子慘白慘白。

    程耀幾乎站不穩(wěn),睜大眼睛,使勁地盯著蘇子斬。

    自從太子殿下派蘇子斬來北地查辦賑災之事傳到北地后,北地的所有人便都暗暗地聯(lián)合起來,打著讓蘇子斬有來無回的主意。他們以為,蘇子斬有天大的本事,也捅不開他們在北地包裹的一層層細密的絲網(wǎng),可是,沒想到事與愿違,短短一個月,蘇子斬已將北地這塊鐵板鑿了一個窟窿。

    派去鳳城、魚丘刺殺蘇子斬的人再無音訊,可想而知折在了那里,安陽軍被收復,那一帶賑災事宜順利不說,如今他們自詡為銅墻鐵壁的北安城在失了賴以生存依仗的精銳暗衛(wèi)后,也風雨飄搖,岌岌可危。

    如今,更是被敬國公圍困府邸,府內(nèi)的府兵雖不在少數(shù),但此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反抗殺出去,誰知道這重重包圍府邸的背后,還有什么殺招在等著他們。

    蘇子斬來到程翔和程耀的面前,容色冷然地揚唇,似笑非笑,聲音如清冷的泉水,但在這樣的深秋寒風里落地成冰,“自我來北地,程老家主對我多加照拂,今日特來道謝?!?/br>
    程老家主身子晃了晃,看著蘇子斬,聽著他的話,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程家對蘇子斬的照顧,就是派了大批人殺他,如今蘇子斬既然這般上門,說明程家真是要完了。

    第一百零二章 (二更)

    程老家主程翔說不出話來,程耀也說不出話來,程家在北地所作所為,自從蘇子斬來了北地之后,從沒掩著藏著,十分肆虐囂張了些,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他們一直以為能在北地殺了蘇子斬,任何人來北地,想要踢動北地這塊鐵板都不可能,包括太子云遲。

    可是沒想到,如今是云遲來踢他們這塊鐵板,且踢的很快速輕易。

    在他們看來是銅墻鐵壁,但在蘇子斬看來無異于包了一層鐵皮的雞蛋,易碎得很。

    蘇子斬見程翔和程耀都不說話,他也沒心情再跟他們兜圈子多說廢話,轉頭對程子笑說,“還不去拿東西?”話落,吩咐青魂,“你跟著他去?!?/br>
    程子笑與五皇子是在蘇子斬之后進了程家大門的,只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花顏和蘇子斬的身上,沒人注意他罷了。

    他踏著倒地的鐵門走進來時,看到程家的一眾人等,分外地感慨,從小到大,他在程家,就是泥土地里長的那個孩子,給一口粗糧,能夠餓不死,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

    逢年過節(jié),他才能見到程老家主和程家主,見到的時候,他們也是那般高高在上,眼里只有程家的嫡系子孫,尊卑就如一個分水嶺,分開了嫡出庶出,他娘活著的時候,尚還好,他娘沒了之后,他這個沒了娘的孩子就是別人腳下的塵埃,說句茍且偷生都是客氣。

    他記事起,在程家便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直到他不甘于就這樣被人踩在腳底下過一輩子,偷偷地從狗洞跑出去靠著她母親留下的一點兒薄財做生意,他有經(jīng)商天賦,暗中一點點地將生意做大,后來又搭上了趙宰輔的船,將生意做到遍布北地,似乎才活出了個人樣。

    無論他的產(chǎn)業(yè)做的大小,他從來沒想過他的產(chǎn)業(yè)要和程家有關系,半兩銀子的關系都沒有。他厭惡程家,不喜程家,恨不得改了姓不姓程。

    程家的死活好壞一直以來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但是看著程家大鐵門轟然倒地,牌匾落地而碎四分五裂,他以為無動于衷,但還是心生感慨。

    他也沒想到有朝一日程家會是這般境地,三四百年的門楣,一朝敗落。

    聽到蘇子斬的話,程子笑點頭,十分痛快,“好?!?/br>
    他說著話,便大踏步越過蘇子斬,向內(nèi)院最后面的祠堂走去,青魂現(xiàn)身,跟著蘇子斬,是為了保護他拿東西,以防生變。

    程翔猛地看向程子笑,只看到他挺直的越過他走進內(nèi)院的背影,他張了張嘴,恍然明白了什么,大喝一聲,“程子笑,你姓程,是程家的子孫,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

    程子笑本來走遠,聞言腳步頓住,他緩緩地回過頭,揚眉溢出一個魅惑的笑容,“知道啊,程家派出一批批人殺我的時候,我就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br>
    程翔臉霎時灰敗。

    程子笑嗤笑一聲,轉身繼續(xù)大踏步而去,毫不猶豫。

    程耀大罵,“不孝子!程子笑你這個不孝子!”

    程子笑這回當沒聽見,左耳進右耳出了。他暗想著程家的不孝子可不止他一個,還有一個他們最疼愛的程顧之呢。固然程顧之比他受寵,比他在乎程家,為了保下程家的無辜人,忍痛來做大義滅親的事兒,但在他們的眼里,也是不孝。

    他們從來就是糊涂人,沒做過明白人,估計到死,也明白不了。

    花顏淺笑著問,“老家主,遠來是客,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喝一盞茶?”

    程翔看著花顏,心里不停地顫抖,好半晌,才勉強點頭,“太子妃請!子斬公子請?!?/br>
    他知道程家大勢已去,如今,怕是只能求眼前的兩人寬容了。可是他又想花顏和太后不和睦,估計不會給程家求情,而蘇子斬,經(jīng)歷了大批刺殺的人能活命來到程家,也不會給程家求情。

    程家,是真的完了!回天無力的完了!

    他轉身,顫顫巍巍地頭前帶路,向會客廳走去。

    程耀喊了一聲,“父親?!?/br>
    他在想著是要不然魚死網(wǎng)破,府內(nèi)還是有府兵的,是否可以拼一拼?

    程翔轉頭看了程耀一眼,沉聲說,“吩咐人上茶,上好的北地雪山茶?!?/br>
    程耀明白了程翔的意思,任命地垂下了頭,其實他心中也明白,到了這步田地,說什么都晚了,再掙扎也是無用。

    花顏和蘇子斬是聯(lián)手有備而來。

    花顏有花家暗線,蘇子斬有太子令牌,花顏是來幫蘇子斬的,也是幫太子殿下的,只不過女子不得涉政的規(guī)矩使得她只說來做客。但到底是真做客還是假做客,誰都明白,不用點透。

    只是誰也沒想到,她一個小小女子,卻有這等本事來攪動北地風云。怪不得太子殿下非她不娶。

    花顏抬步跟上程翔,剛走兩步,遠遠地看到了程顧之的身影,她腳步頓了一下,對身后跟著的采青低語,“你去攔住程顧之,今日這場面,他還是不要親眼見了。就說我答應他的,程家無辜的人絕不牽扯,一定做到。”

    采青意會,立即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快步向程顧之走去。

    程翔沒看到遠來的程顧之,程耀也沒看到,程家的一眾人等如今都在心驚膽戰(zhàn)中,被蘇子斬和花顏今日這么大的陣仗牽引了心神更沒注意到別處。

    采青很快就攔住了程顧之,見他臉色雖平靜,但在深秋的風里十分蒼白,她低聲對他將花顏吩咐的話說了。

    程顧之聽罷,溫聲說,“多謝太子妃好意,但我還是想見見?!痹捖洌虼?,“我送他們一程?!?/br>
    他知道,一旦罪名被昭示,不說他的父親有沒有膽量死,但說他的爺爺,一定不會再活著的。即便他死,他也想讓他安心,不枉他疼他一場,他想告訴他,有他在,程家就不會斷了根,他也不是無顏去九泉下見程家的列祖列宗。

    采青見程顧之主意已定,也不再勸說,只對他道,“程二公子想見也是可以的,只是奴婢有一句話要跟您提前說在前頭,您可萬不要受不住這樣的場面毀了自己,那就辜負了太子妃對您的一番看重?!?/br>
    程顧之抿唇,“你放心,不會的。”

    采青點頭,不再阻攔,任由程顧之前往會客廳而去,她也抬步跟了去。

    進了程家的會客廳,程翔主動地讓出了主位,“太子妃請!子斬公子請。”

    花顏看了蘇子斬一眼,今日他是主角,他是云遲欽定的查辦北地賑災事宜的監(jiān)察史,她笑著沒坐主位,坐在了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