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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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寶貝們,還有誰藏著月票的,翻翻兜,別藏著藏著就藏忘了??! 群么么~么么么么~ 第六十六章 (一更) 花顏見安十六帶來了足有百人之多,若不是仗著這么多人,他也不敢輕易地闖云遲居住的這使者行宮。不過,看著打在一起的東宮暗衛(wèi),她也沒喊他住手。 云遲目光落在安十六的身上,少年模樣,貌不出眾,但卻有著十分好的武功,與云影打在一起,分毫不顯敗勢,似隱隱有些旗鼓相當(dāng)。 他目露贊賞,“臨安花家的暗衛(wèi)素來隱于市,不露于人前,如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br> 花顏笑了笑,“十六和十七是臨安花家這一輩里選拔出的最出彩的,若非因為我,他們不會對上東宮,也不會跟我來攪亂西南局勢闖蠱王宮奪蠱王。他們多年來,過的都是尋常的日子,心無雜物地練功,武功自然不弱。” 云遲點點頭,“都能和云影比肩了,自然不弱?!?/br> 花顏瞅了他一眼,笑著說,“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都是安安分分的,是你治理江山下的南楚子民?!?/br> 云遲低頭瞅著她,輕笑,“你這是怕我找他算賬?將他如何?才與我說這樣的話?” 花顏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說的是事實。” 云遲頷首,煞有介事地說,“嗯,事實是,我的子民對上我,打起來半絲不客氣!” 花顏咳嗽一聲,沒了話。 小忠子見自家殿下一直抱著人,生怕累著,連忙命人搬來椅子,放在了他身后。 云遲抱著花顏落座,也沒出聲阻止,饒有趣味地看著打斗。 花顏知道東宮的暗衛(wèi)早在被安十六劫了悔婚旨意時就不痛快了,如今遇上安十六帶著人找來,自然想要分個高下。她覺得反正花家已經(jīng)暴露在了云遲的面前,而她又答應(yīng)嫁他了,被他窺得更多,也就無所謂了。 反正,臨安花家累世千年來,未曾做過危害誰家江山的事兒,這一代,若非因為她牽扯了皇權(quán),牽扯上太子云遲,也更不會做出這許多對上東宮的事兒。 所以,云遲應(yīng)該不至于想要覆滅了花家,而花家也不容易被誰覆滅。 她倒是不怕顯露這些! 一個時辰后,安十六與云影相互用劍抵著,未分勝負(fù),陷入了僵持。 云遲淡淡一笑,似有預(yù)料地開口,“行了,都住手吧!” 花顏也笑了笑,“十六,收手!” 云影和安十六各退一步,收了劍。 安十六還劍入鞘后,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轉(zhuǎn)身大步向花顏走來,他不同于安十七,比安十七更大膽些,也更恣意些,幾步便走到了花顏面前,先盯著云遲瞅了一眼,拱手見禮,“太子殿下!”話落,將花顏仔仔細(xì)細(xì)地瞧了一遍,皺眉喊了一聲,“少主!” 云遲沒說話。 花顏對他說,“本來我明日讓十七去與你匯合,沒想到今晚你竟找來了?!?/br> 安十六看著她,“少主受傷了?看起來十分嚴(yán)重?”話落,看向云遲,直言不客氣地相問,“太子殿下這是禁錮了我家少主?” 云遲目光清清淡淡地看著他,“我就算禁錮了她,你待如何?” 安十六不客氣地說,“太子殿下若是禁錮了我家少主,不說我家公子會如何,我等也會與殿下爭個長短?!?/br> 云遲頷首,“嗯,你敢與我這樣說話,不愧是得她器重,說服勵王為你所用,以二十萬兵馬攪亂西南局勢,連安書離和陸之凌都摸不著頭緒。” 安十六看著云遲,見他神色雖淡,但語氣溫和,他又看向花顏,安安靜靜,也十分隨意平和,似不像是被禁錮,他心中揣思著這到底是個什么情形,口中卻說,“在下慚愧,非我一人之能,書離公子與陸世子對西南不熟悉,我才能對他們瞞天過海,若是擱在南楚任何一個地盤,怕是也不能瞞過他們?!?/br> 云遲微笑,“你一不居功,二不卑不亢,果然不錯?!痹捖?,他低頭對花顏說,“這個也要了吧!” 花顏知道他指的是要陪嫁,一時噴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做什么?見了臨安花家的人,都要納入你東宮的羽翼不成?” 云遲笑著說,“也無不可?!?/br> 安十六不明所以,直覺不是好事兒,立即斷然地說,“在下不入東……” 他還沒說完,安十七沖上前,一把拽住了他,同時捂住了他的嘴,小聲說,“十六哥,你不懂,先別胡亂說話?!?/br> 安十六沒出口的話被迫吞了回去,不解地看著安十七。 安十七對他又小聲說,“你先弄明白事情始末,再說吧!別剛一來到,就一副找太子殿下強(qiáng)硬要人的架勢,咱們少主,以后是要嫁給太子殿下的,你這時候得罪了人,以后看你怎么找補回來?!?/br> 安十六聞言大驚,不敢置信地看著安十七,“你說什么?” 少主好不容易悔了婚事兒,如今這又是弄的哪出?他看著花顏,睜著大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 花顏覺得安十六不像安十七一般三言兩語好打發(fā),偏頭對云遲說,“讓我單獨與他們說說話吧!你在我身邊,他們放不開話匣子?!?/br> 云遲也看出安十六不同于安十七,痛快地點頭,將她放下起身,“好,你身子不好,時間不要太久。” 花顏點頭。 云遲避了開去。 安十六見云遲離開,看著花顏,滿腹疑問。 花顏如實地將奪蠱王前后發(fā)生的事情與他詳略得當(dāng)?shù)卣f了一遍。 安十六聽罷,久久無言。 安十七在一旁說,“少主為了子斬公子的性命,當(dāng)真是舍得出去,如今把自己的一輩子都舍出去了?!?/br> 花顏輕輕地?fù)u頭,“也不全是為了他的性命?!?/br> 安十七看著花顏,“那少主您還為了什么?” 花顏嘆了口氣,低聲說,“昏迷的半個月里,我隱隱約約是有些意識的,云遲為了救我,不惜每日耗費功力,折損自己身體,不計以往恩怨,對我的照顧也無微不至至極。他能為我如此,我還有什么舍不得的?” 安十七睜大了眼睛,似有所悟。 花顏又低聲說,“我這條命是他救的,所謂人若死了,便什么都沒有了,我與蘇子斬的緣分,若是不得他救我,那一日也會斷送在蠱王宮,如今被他救活,這是第二條命了,我第一條命給了蘇子斬,第二條命給云遲,成全他,也算是成全了我自己?!?/br> 安十七懂了點兒,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少主一直不喜歡做太子妃,費了無數(shù)辛苦傾軋,可是沒想到,還是兜轉(zhuǎn)回了原點?!痹捖?,他問,“您能適應(yīng)得了東宮深深宮苑里的生活嗎?” 花顏笑了笑,“以前我一直抗拒排斥,未曾認(rèn)真對待,昔日我在東宮那般折騰,云遲叮囑東宮上下待我十分敬重,以后我認(rèn)真些,應(yīng)是不難生活?!痹捖洌隙ǖ卣f,“難也要去適應(yīng),我不是出爾反爾的人。既然答應(yīng)做他的太子妃,便盡量去做好?!?/br> 安十七感慨,“少主從小到大,遷就過誰?這以后若是忍耐苦楚……” 花顏笑了起來,“不至于的,我生來就不是個會吃虧讓自己受苦的人。如今與云遲是平等交換,他救我,給我蠱王,我嫁他,以身相許。從此刻起,不計較以前那些,重新開始。他待我好,我待他也會好,他待我不好,主動放棄我,那我便離開,也沒什么的?!?/br> 安十七聞言不言語了,轉(zhuǎn)頭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的安十六。 安十六深深地嘆了口氣,終于感慨地開口,“看來少主與太子殿下著實是有緣,您千方百計悔婚,悔婚懿旨都拿到手里了,偏偏為了子斬公子來南疆闖蠱王宮,偏偏又被太子殿下救了性命拿到了蠱王,似冥冥中便有注定,也是沒法子的事兒?!?/br> 花顏點頭,“看來這命定之說,有時候不可不信。” 安十六道,“太子殿下救了少主,便是我們臨安花家所有人的恩人,不說用蠱王相換,只說這份恩情,少主回報他以身相許,也是應(yīng)該。臨安花家上下所有人,想必都不會有異議,畢竟少主的性命最重要?!?/br> 花顏微笑,“能生于花家,長于花家,是我的福氣。” 第六十七章 (二更) 花顏真的覺得能生于花家長于花家是她的福氣,只是這福氣,怕是以后就沒了?;依凼狼辏瑥牟慌c皇權(quán)沾染,一旦她真的沾染了,嫁給云遲,唯一之法,便是要從花家除籍了。 只有從花家除籍,再不是花家的人,才能不破壞花家的規(guī)矩。 畢竟不能因為她一個,破了花家千年的立世之道。 她漸漸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安十六擔(dān)憂地說,“子斬公子那里,少主打算怎么辦?當(dāng)日離開桃花谷時,子斬公子可是說等你回去的?!?/br> 花顏抬頭望天,夜幕深深,天空有點點繁星,蘇子斬真的是一個合她心意的人,除了他的寒癥,無一處不合她的心意。 只是可惜,她與他的緣分,估計是只修了桃花谷那些時日,再多余的沒修夠。 她曾幾何時以為她能照亮蘇子斬的一生,而蘇子斬也能陪伴她,過她想要過的生活,成為她心中的陽光,卻沒想到自己的一生這般交代了出去。 大難不死,被云遲救了,昏迷半個月,醒來后,人是人非。 她與云遲,估計真是上輩子欠下的孽緣,剪不斷,扯不開。 她沉默許久,收回視線,沉靜地說,“我已經(jīng)寫好了書信,明日你們帶走,送回去交給哥哥,哥哥會依照我信中所言,幫我照顧好他,尋到合適的機(jī)會,告知他此事?!?/br> 安十六看著孱弱的她,心疼地說,“子斬公子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若是知道少主為救他而嫁太子殿下,怕是生不如死。您救了他的人,救不了他的心,生與死何異?” 花顏抿起嘴角,又沉默了片刻,低聲說,“他也許會一時受不住,但是早晚會明白的。人與人之間,有許多種情意,喜歡、愛慕、知交等等,不止一種,我不能與他終成眷屬,那是前世修的緣分不夠,但我還是想讓他活著,活得更好?!?/br> 安十六又深深地嘆了口氣,“太子殿下對少主這份勢在必得之心,終于被他達(dá)成了,果然天下人傳言,太子云遲,沒有做不到的事兒。只要他想要做一件事兒,一件事兒必成,如今足可見真知?!?/br> 安十七忽然小聲問,“少主,太子殿下是真對您情深意重,還是他認(rèn)定了您,您偏偏不想做太子妃,激起了他對您非娶到不可的執(zhí)拗?若是后者,那……” 花顏眸光微動,眼底凝上一抹深色,淺淺而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蠱王還不足以讓他闖進(jìn)當(dāng)時已成了九成火牢的蠱王宮,他為救我以身涉險,九死一生,又折損自身運功為我祛毒,這些已足以讓我應(yīng)允他嫁他。但我雖應(yīng)允他,也是在平等公平的基礎(chǔ)上交換的約定罷了。他是太子,對我情深意重也好,對我執(zhí)拗也罷,這一生,已經(jīng)栓釘在一起了,除非他有朝一日棄我,否則便是一輩子。” 安十七聞言又沒了話。 花顏又道,“江山是他的重?fù)?dān),我嫁他之后,若有必要,也要幫他分擔(dān)些??傊?,人生一世,還是活得別太明白的好,有時候,前路看得太清,也是沒有用的,就如我對蘇子斬,我想好了陪他治寒癥,與他一生走馬揚鞭泛舟碧波,卻沒料到自己出師未捷,折在蠱王宮,起點未始,已無前路?!?/br> 安十七也長長地嘆了一聲,“少主為了我們臨安花家隱衛(wèi)零傷亡,險些折損自己。若是當(dāng)日多帶些人闖進(jìn)蠱王宮,也不至于……” 花顏微笑,“說這些又有什么用?我不后悔,我們臨安花家每個人的性命都珍貴,如今已然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痹捖?,她又說,“況且,無論如何,云遲待我,不止不薄,可以稱得上極為厚重了。也許有朝一日,我會……” 安十六忽然截住她的話,鄭重地說,“少主,您可千萬不要愛上太子殿下,自古以來,多少紅顏,淪落進(jìn)帝王家,零落成泥碾作塵,先皇后便是一個例子。若不是嫁入皇宮,她興許不會早薨?!?/br> 花顏指尖蜷了蜷,指甲扎進(jìn)掌心,垂下頭,面色幽幽,低聲說,“若是愛上,也沒有辦法。” 安十六聞言沉默了。 安十七也沒了聲。 花顏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緒,神色微微恍惚,過了許久,她收起所有情緒,平靜地抬起頭,笑看著二人,“你們與我一般年歲,卻這般如老婆婆一樣地為我cao心,放心吧!先皇后生來身子骨便弱,我如今雖因毒而弱,但這副身子早晚是會養(yǎng)回來的。我便不信皇宮能吃了我?!?/br> 安十六想了想,對花顏說,“十七帶著蠱王和書信回去見公子,我留下來陪著少主?!?/br> 花顏搖頭,“蠱王是我用命換的,萬不可有失,你們一起護(hù)著蠱王回去。如今云遲雖然封鎖了蠱王宮的秘密,但長久下去,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你們護(hù)送蠱王要緊。” 安十六看著她,“可是少主如今這般,我實在不放心?!?/br> 花顏對他說,“我在云遲身邊,你不放心什么?我這條命是他以身涉險費力救的,他會護(hù)著我不會讓我出事兒的。” 安十六猶豫,“可是太子殿下看起來也十分不好……” 花顏好笑,“東宮的隱衛(wèi)可不是吃素的,他身體不好,還有東宮隱衛(wèi)。擔(dān)心什么?” 安十六咬牙,“好吧!蠱王著實打緊,我與十七現(xiàn)在便啟程,待將蠱王和書信送回去,我們再來少主身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