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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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方才夏溫言太著急站起來而致摔倒的緣故,他的輪椅往后滾動了一小段距離。 月連笙說完就要站起身去把輪椅推過來。 但就在這時,夏溫言忽地抓住她的手腕,這陡然之間不知他如何來的力氣,他竟是跪坐起身將月連笙用力摟進(jìn)了懷里來! 他左手雖還垂在身側(cè)無法動彈,可他的腰與大腿卻依然自立了起來! 他右臂的力道更是有力得將月連笙摟得仿佛要將她揉進(jìn)自己身體里來才甘心。 “連笙……我的連笙,是你么?真的是你么……?”夏溫言只是緊緊摟著月連笙,卻不敢看她,生怕像方才明明感覺聽到她在喚他卻又見不著她一樣,害怕自己看到一個不真切的她。 月連笙當(dāng)即抬起雙手將夏溫言抱住,將下巴抵在他肩頭,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我,真的是我?!?/br> 她知道她讓溫言擔(dān)心了。 “連笙……”夏溫言似乎還是不敢相信,只將她摟得更緊。 “溫言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月連笙撫著夏溫言的背,柔聲安撫他道,“你看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了,好不好?” 過了一小會兒,夏溫言才稍稍松了摟著月連笙的力道,同時慢慢抬起頭來。 仿佛需要鼓足勇氣似的,他顯得極為害怕地緩緩抬起眼瞼,看向月連笙。 是他熟悉的人兒,杏眼圓圓,臉兒圓圓。 是他掛念的人兒,是他思念的人兒。 沒有錯,一點(diǎn)兒都沒有錯。 真真切切的。 “連笙……”夏溫言嚅了嚅唇,才哽咽著喚出他的名字。 微晃的風(fēng)燈光照下,月連笙看到夏溫言眼眶里有晶瑩晃動,而后有兩行淚從他眼角流了下來。 他竟是……哭了。 自古有言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此時此刻的夏溫言,卻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 他以為他再也見不到他的連笙了。 “對不起溫言,我應(yīng)該早些回來找你的,我不應(yīng)該等到這么晚才回來的?!痹逻B笙既心疼又慌亂,她輕柔又小心地替夏溫言擦掉眼淚。 然她還未替他將眼淚擦凈,夏溫言又將她緊緊摟進(jìn)了懷里來,像個丟了寶貝又失而復(fù)得的孩子似的,將臉埋在她濕漉漉的發(fā)里,依舊哽咽道:“對不起,連笙,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hù)好你。 對不起,我沒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找到你。 對不起,對不起…… “溫言你不要這樣,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月連笙心更疼,“我好好地回來了不是嗎?是我讓你擔(dān)心了,是我該和你說對不起才是?!?/br> 夏溫言搖了搖頭,再用力搖了搖頭。 “我說過我會保護(hù)你的,我食言了……”他作為丈夫,作為她的天,怎能對她食言? “這不是你的錯,真的,溫言,這不能怪你的,這真的不是你的錯?!痹逻B笙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夏溫言心中的悲傷與自責(zé),她想安慰他,可他似乎根本什么都聽不進(jìn)。 他只知道自己沒有盡到一個丈夫該盡的責(zé)任,他只知道自己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hù)不了,甚至找不到。 月連笙沒有辦法,只見她忽然松開緊摟著夏溫言的雙手,抬起來抓住他的雙肩,用力將他從自己身前推開,緊著雙手捧住他的臉,照著他因自責(zé)而緊緊咬住的薄唇吻了上去! 夏溫言怔住。 月連笙則是在他下唇上輕輕咬了一口,將他自己緊咬住的雙唇給咬松開來,繼而緩緩閉起眼,一下又一下親著他吻著他,情意綿綿,以此柔情來驅(qū)散他內(nèi)心的自責(zé)與悲傷。 只見夏溫言在月連笙綿柔的吻中漸漸迷了眼神,緊著,反客為主,直噙著她不放,直至他們兩人都面紅耳赤氣喘吁吁,他才慢慢松開月連笙。 可他的唇卻沒有離開,松開月連笙的唇后他從她的額到她的眉眼,再到鼻尖下巴,她臉上每一分每一寸,他都一一親吻過,就像親吻一個至上的寶貝,吻得月連笙面紅耳赤。 “溫言,我好好的,我們的孩子也好好的,都沒有事兒?!彼侵?,她捧著他的臉。 “我不會再把你弄丟的?!毕臏匮詫⒋劫N在月連笙眉心,“我不會再讓今日這樣的事情發(fā)生?!?/br> 他還要趕緊讓身子好起來,如此他才能真正做到保護(hù)她。 “我也不會再讓你這么擔(dān)心?!痹逻B笙又將夏溫言摟住。 他們就這么在屋前廊下相擁良久良久,夏溫言才點(diǎn)頭同意坐回輪椅上,但他卻不要月連笙扶,他要自己坐上去,哪怕吃力萬分。 “連笙,與我說說今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可好?” 月連笙點(diǎn)點(diǎn)頭。 就算他不問,她也要和他說的。 第62章 事情 “我兒今兒個都去了哪兒?”美婦人手里托著一只精雕細(xì)琢的玉盞, 玉盞里盛著的是牛奶燉燕窩, 便是那湯匙,都是白玉打磨雕琢,可見這美婦人平日里的生活是有多講究。 她正與前來同她請安的傅浩然說話。 此時夜已深,傅浩然身上仍穿是白日里那身打扮, 面上掛著些疲憊,顯然剛從外邊回來。 “沒去哪兒,就是在外邊隨意走走?!备岛迫恍α诵?,走到美婦人身旁, 挨著她坐了下來, 像個大男孩兒似的笑著,問美婦人道, “那母妃今日去了哪兒?” “我可不像你與你父皇, 這么大熱的天氣還這般有心思出去走動, 我是連躺在這涼榻上都還嫌熱得慌?!泵缷D人看著傅浩然的眼神充滿了只有母親才會有的慈祥與憐愛, 與她看別人的眼神全然不同。 “母妃這牛奶燉燕窩聞著不錯。”傅浩然又笑,同時竟是從美婦人手里將玉盞端了過來, 就著盞沿便喝了一口, 道,“味道還真的挺好。” 美婦人非但沒有生氣責(zé)怪, 反是笑得寵溺, 道:“都多大的人了還來和母妃搶東西吃, 若是喜歡吃, 再讓廚子做便是。” “誰讓母妃這兒的東西總是最好吃的呢?”傅浩然一點(diǎn)不覺慚愧, 反是笑得有些痞氣,也與在外人面前的他不同。 在美婦人面前,他就只是個兒子而已,而在傅浩然面前,美婦人也僅僅是一位母親而已。 孩子與母親之間的關(guān)系,向來總是最親昵的,縱是身份尊貴的人,也無差。 “嘴貧?!泵缷D人笑著用指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傅浩然的腦門,又問,“我兒是到哪兒去隨意走走竟能走上一整日嗯?” 傅浩然默了默,而后道:“不過就是在這青州城邊隨意走走罷了?!?/br> “沒去找你來青州之前跟我提過的那位姑娘?”美婦人狀似隨意地問道。 傅浩然捧著玉盞的手微微一晃。 只聽美婦人又道:“來之前你可是高興得很,不用我多問也知道你是為了什么那么高興,但到了青州,卻不見你提起過了,沒找到那位姑娘?” 傅浩然又默了默,才微微搖了搖頭,道:“不是?!?/br> “那是因為什么?” “母妃您別問了,我不想說。”傅浩然將手中玉盞遞給阿南。 “怎么了?難得我兒有中意的姑娘,我還想看看究竟是誰家的小姐能讓我兒那般歡喜呢。”美婦人有些惋惜道。 傅浩然嚅嚅唇,才道:“若她不是千金小姐,母妃可會接納?” “不是出身高貴的小姐如何能配得上我兒?”美婦人反問,顯然她認(rèn)定的傅浩然中意的姑娘必定是位身份高貴千金小姐。 傅浩然沒有再說此事,而是將話題拐到了別處,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他才站起身告退。 看著茫茫的雨夜,他的心很沉重。 或許夏溫言說的對,他根本就不配娶得連笙,即便連笙有心有意于他,怕是他也不能讓她過上舒心開心的日子。 宮里那般的地方,只會將美好的女子變成另一般模樣。 “方坤。”傅浩然喚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從一聲。 “屬下在。” “可有連笙的消息了?” “回殿下,尚未。” “那可查到究竟是誰人將她帶走的了否?” “回殿下,也尚未?!?/br> “……繼續(xù)找繼續(xù)查!” “是!殿下!” 屋里,那在傅浩然面前溫柔慈愛的美婦人此時已然換了另一副神色,只聽她冷冷問阿南道:“浩然他是在外邊找了那女子一整日?” “回娘娘,恐怕是的。”阿南畢恭畢敬回道。 美婦人不語,不知她心中正做何想,少頃,只聞她不緊不慢道:“皇上今回特意帶著太醫(yī)到這青州來是為了給曾救過他的小恩人治病,而這小恩人,聽說就是那夏家的藥罐子兒子?” “在皇上身邊伺候了二十五年,本宮還從未見過皇上為了誰如此有心過?!?/br> “這夏家的女人將浩然的心勾了去,這夏家的兒子又能讓皇上如此有心,這讓本宮忽然很是想去看看這夏家究竟是個什么人家。” 美婦人慢悠悠地說著,那雙美艷的眼眸卻在一點(diǎn)點(diǎn)變寒變冷。 * 徐氏一整日都未歇過,她如同夏溫言一般,心慌到了極點(diǎn)。 但她心慌卻不僅僅是因為月連笙不見一事。 還關(guān)于傅清風(fēng)。 她今日匆匆趕到城郊湖邊去時,見到了傅清風(fēng),雖然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但她卻一眼便能認(rèn)出他來。 九五之尊的模樣,她如何會忘? 她本是要去陪夏溫言,可遠(yuǎn)遠(yuǎn)瞧見傅清風(fēng)時,她的心便失了方寸,她根本就不敢去到傅清風(fēng)面前,害怕他認(rèn)出她來。 即便他怕是早已不記得她這么一人,就像他見著夏哲遠(yuǎn)卻已然認(rèn)不出不記得了一樣,但她也還是害怕,害怕萬一。 直到傅清風(fēng)離開,她才敢去到夏溫言身邊。 現(xiàn)下,她雖已從夏溫言的謙遜園回到自己的屋里,可她如何都坐不住,只反復(fù)地在屋里里來回踱步,不停地看向院子方向。 她在等夏哲遠(yuǎn)回來。 當(dāng)她等到夏哲遠(yuǎn)時,她著急得跑出屋子,跑進(jìn)了雨里,“嶙哥!” 夏哲遠(yuǎn)趕緊快步走到廊下來,抬手就著衣袖幫徐氏拂去落在她發(fā)上面上的雨珠,憐惜道:“跑進(jìn)雨里來做什么?當(dāng)心著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