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成為小野貓、影后居然會算命、我在山里養(yǎng)妖精、全校都在看他們?nèi)龉芳Z、朕不是這樣的漢子、東北招陰人、穿越之帝都第一帥、蜜戀100分:總裁追妻路漫漫、小高調(diào)[娛樂圈]、初戀男友是大妖
突然就有家丁認出了這個道士,私下小聲議論他在京城里騙了多少多少人。聲音雖然小,可那些話卻一字不漏的傳進了老夫人的耳朵里。俞老夫人臉色鐵青,沖著俞文意壓低了嗓音的罵著:“這就是你辦的事兒?簡直廢物!” 俞文意被罵的面如白紙,立馬喊了人將老道給壓了下去。 “老夫人,你府中有貴人,紫氣東來,是大吉……” 見老道還在嚷嚷,唯恐他出府后會多嘴惹人閑話,便叫人塞了他的嘴巴,更親自把人帶到?jīng)]人的地方,給家丁打了個眼色,叫人做的干凈一些。 老道一走,童玉青就緩了口大氣。被兩人遮在身后的慶安神色復(fù)雜,俞翀維護他是理所當(dāng)然的,可童玉青怎么也這么幫著他…… 許書媛不甘心的看著里頭,“祖母,文意也是被那老道給騙了,滿嘴胡言亂語。說什么貴人,我倒是沒看出來哪里貴了?!?/br> 童玉青往前一站,“我自然是貴人!我夫君在我進門之前一只腳都已經(jīng)邁進了棺材,現(xiàn)在他什么樣兒你們也看見了。如果我是你們口中的煞星,我夫君豈不是在我進門那天就得死了?再者……” 她將目光移到了老夫人身上,意味不言而喻。 俞文意惱羞成怒,“你想說七王爺?七王爺在之前就跟我俞府往來已久,跟你有何關(guān)系?” 這回童玉青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笑笑。偏偏就是這抹笑叫老夫人十拿九穩(wěn)的心又狠狠的顫了顫。七王爺?shù)降讓ν袂嗍莻€什么態(tài)度,她到現(xiàn)在都沒看明白。 童玉青這種模模糊糊的態(tài)度瞬間就叫老夫人抓到了把柄,當(dāng)即鐵青著臉的罵道:“嫁了人就得守德,你既然嫁給了俞翀,還念著七王爺做什么?童玉青,你到底有沒有臉?” 站了許久的俞翀早已支撐不住,可又不愿意在這種時候弱了氣勢。他將童玉青拉到自己懷中,瞧著是自己摟著她,其實反而是她撐著自己。 “七王爺?青兒什么時候說了七王爺了?老夫人這斷章取義的本事可真是厲害。七王爺明哲善獨身,你們竟敢這樣毀他清譽。若是讓七王爺知道了,只怕他要生氣?!?/br> 老夫人恨得跺腳,指著俞翀就罵道:“你現(xiàn)在也長本事了,以前半死不活的人現(xiàn)在都有力氣站在這里跟我回嘴了,動不動就拿七王爺壓我,七王爺又如何?這里是俞府,我才是這家的當(dāng)家主母!” 俞文意眼底露出得意,余光瞥見后頭站著一個人,他扭頭一看,差點兒沒腳軟的摔下去。 第038章 動手腳 不知道什么時候姿月已經(jīng)站在了幾個人的身后,將剛才這一場鬧劇盡收眼底。俞文意湊到老夫人耳邊喊了一句祖母,俞老夫人被俞翀氣得不輕,更惱俞文意的不爭,直接開口就罵了過去:“叫什么叫?你祖母都要被人給踩在腳下了!” 俞文意一陣難堪,怕她再說出什么不得了的話來,只能朝著那邊開口:“姿月姑娘?!?/br> 老夫人渾身一僵,順著那邊望過去,果真就看見姿月在那站著。心一沉,又拉不下那張老臉來對剛才說出的話圓個好聽的說辭,只能死記著自己是這個府里的當(dāng)家主母,面色不善的看著姿月問:“姿月姑娘今日進府,又有何事?” 姿月不理她話里的不悅,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王爺叫我過來給二夫人看診的。” 老夫人心里懊悔的要死,當(dāng)初忙著巴結(jié)成子睿,便吩咐下頭的人只要姿月進府就不用阻攔,由著她出入,童玉青的傷好了之后姿月也再沒來過,老夫人更是忘記了這件事情。 沒想到,今天姿月突然就過來了! 姿月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兒一步步的走過去,正要往里頭進,就見許書媛橫跨了一步,擋在了自己面前。 “姿月姑娘大可以回去了,童玉青現(xiàn)在好的很,不需要再看診了?!?/br> 話才說完,許書媛的手就被老夫人給拉了過去。老夫人剛才還被刺激的滿是憤怒的眼睛倏忽的又亮起了算計的光,“書媛,姿月姑娘是聽從七王爺?shù)拿?,你怎么這般不懂規(guī)矩?!?/br> 許書媛后知后覺的點頭,錯身到一邊讓姿月進去。 姿月將兩人的神情動作都看在了眼底,唇角嘲諷的勾了一下,又淡定自若的走了進去。 童玉青一時間拿不準成子睿到底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向俞翀。俞翀朝她點頭,沉穩(wěn)的叫人安心。 姿月來到童玉青跟前,洞察般的上下審視著她。童玉青大方笑道:“姿月姑娘的藥確實有用,玉青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跑能跳,確實是不用再看診了?!?/br> 院門口站著的許書媛聽的是火冒三丈,她能跑能跳,可是同樣挨了打的懷香還在床榻上躺著,天天疼得要死要活。不管換了多少藥,那傷幾乎是不見好! 許書媛打了主意,一會兒也讓姿月去給懷香看看。姿月是七王爺?shù)娜?,而她可是俞府的孫媳婦兒,許家的嫡親小姐,這么一個關(guān)系,姿月也不好推脫。 “這是王爺讓姿月來看的,姿月要是沒給二夫人看到診,回去王爺可是要罰的。”姿月一把抓住了童玉青的手,似乎是在這就要把脈給診了。 童玉青吸了一口涼氣,姿月用了死力氣,緊緊的錮著她的手,血液不暢,把她那一只手給漲得青紫。 “看診而已,你這么抓著我干什么?” 最后一個字剛說完,童玉青又重重吸了一口氣。姿月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陷入了她的皮膚里,掐的她一陣刺痛。 嘶! 童玉青心頭大火,覺得姿月的針對簡直是莫名其妙。她松開了攙這俞翀的那只手,轉(zhuǎn)而去掰開姿月的手。而失去了重心的俞翀身子不穩(wěn),晃了兩下才又被身后的慶安給扶穩(wěn)了。 俞老夫人站在院門口,隔著一段距離的她聽不見童玉青跟姿月的交談,更沒看見兩個人之間的糾纏,但是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俞翀的踉蹌趔趄。 心里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層,老夫人干脆抬起步子進了院子,不容置疑的開口吩咐:“既然姿月姑娘過來了,那就勞煩姑娘也給他看看,怎么一會兒能走一會兒又臥床?要是他這病是裝出來的,那他就是戲弄二品誥命夫人,我梁金鳳絕饒不了他!” 童玉青心口一窒。雖然知道俞翀在這種事情上自有解決辦法,可是她在聽見這番話后的第一個反應(yīng),竟然是擔(dān)心。 明明剛剛還對俞家人的內(nèi)斗心爽不已,現(xiàn)在竟然又為俞翀擔(dān)心起來?童玉青突然意識到她現(xiàn)在對待俞翀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感覺了。 心突然就顫了顫,她怎么能喜歡上俞家的人…… 姿月可管不了這么多,她看了俞翀一眼,又拉著童玉青的手腕就往屋里走?!澳蔷瓦M去診吧。” 俞翀一把拉住童玉青的另外一只手,“何必進去,就在這診吧。慶安,你進去端幾個凳子出來?!?/br> 慶安皺眉,“二爺你一個人站不住,要不還是進去?” 俞翀把目光落在童玉青的身上,“有青兒,你去吧?!?/br> 童玉青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突然亮了一下,沖著俞翀柔聲說:“讓慶安扶著你吧,我去端幾個凳子來?!?/br> 她轉(zhuǎn)頭去看著姿月,扯了扯被姿月緊緊抓著的手腕?!白嗽鹿媚?,我又不會跑了,你這恨不得把我手腕給擰斷的架勢是做什么?” 姿月暗暗咬牙,還真的就松了手。 童玉青也松了俞翀的手,轉(zhuǎn)身就進了屋子,看著手腕上的印子,心里是把姿月往上八輩的親戚都罵了個遍。一掃屋里那八仙桌下的幾個凳子,倏然狡黠的笑了一下。片刻之后她抬了幾個凳子出來,先扶著俞翀坐下,又在他的身邊隨意的放了兩個凳子。院門口的俞老夫人走到挨著俞翀的一個空凳子,一屁股正準備坐下時,童玉青竟然一個搶先就坐了下來。 見所有人都一臉要命的看著她,她反倒是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霸趺戳??我還不能挨著我男人?” 俞老夫人臉一僵,在姿月面前不好再失禮第二回 ,只能把這口火氣給強壓了下去。許書媛會看臉色,又把另外個空凳子端了過來,放在俞翀的另外一邊。 “祖母,這邊涼,你到這坐?!?/br> 老夫人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走到那邊剛坐下,就聽童玉青說:“老夫人小心,夫君院子里的東西年久失修,不牢靠,老夫人可得輕點兒坐,別摔了?!?/br> “童玉青你安的什么心!” 許書媛才剛說完這句話,只聽“哎喲一聲”,俞老夫人身下的凳子腿就斷了一只,老夫人就這么從凳子上滑了下來,狠狠的跌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摔得愣住了。 “祖母!” 許書媛跟俞文意大驚失色,趕緊的上去要拉起她。估計是閃到了那把老腰,又或者是跌傷了屁股上的骨頭,老夫人起都起不來,只能在地上哼哼個不停。 童玉青沒憋住,當(dāng)著眾人面就笑了出來。俞翀看著她,眉眼里也帶了笑。 姿月一愣,趕緊的走到老夫人那邊去,親自給她看著傷勢。確定并無大礙后,她才叫人先把老夫人送回去。 “童玉青你竟敢……”許書媛一邊扶著老夫人,一邊看著笑得張狂的童玉青,“你竟敢戲弄二品誥命夫人!” “我哪里戲弄她了?”童玉青收了笑,一本正經(jīng)道:“這凳子都是我夫君四歲那年就置在屋里的了,幾次說給管家更換都沒人帶理的。十幾年的凳子還能有好的?再說,那是老夫人自己選的凳子,關(guān)我什么事兒?”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這么大一個院子難道連個像樣的凳子都拿不出來么?你就是知道這凳子有問題,否則你怎么不來坐這個?我看,這就是你動的手腳!” “我說了,我要挨著我男人啊。”童玉青扭了扭屁股,身下的凳子咯吱咯吱響個不停,“我坐著的這個也是壞的,怪就怪老夫人太用力了,不然這凳子還能撐一會兒呢。” “夠了!”俞文意黑了一張臉,“童玉青,要是我祖母真的傷了哪里,我跟你沒完!” 老夫人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跌散了,渾身疼的厲害。心里是恨不得一刀刀的把童玉青給扎死,可她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姿月擰著眉心,一遍遍催促著,俞文意這才趕緊的叫人把老夫人給抬了回去。 看著這浩浩蕩蕩的一檔子人都走了出去,童玉青才終于憋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俞翀依舊是眉眼含笑的看著她,“你這么戲弄她,她以后就更加不會放過你了?!?/br> 童玉青的笑意漸漸冷凝在了嘴邊,“我本來就是打著要把俞府鬧個雞飛狗跳的主意,她不放過我,我更加不會放過她。” 老夫人這邊卻被折騰的不輕,一會兒被銀針扎了幾個xue道,一會兒又被推揉幾下,疼得她差點兒沒緩過來氣。 俞文意心里著急,等姿月出來之后才急急問:“再過十幾日就是我祖母大壽,到時我祖母能不能好?” 姿月聽了心里直想笑,不問老夫人的身體,竟然先問能不能過壽?她在成子睿那邊倒是聽過俞文意想爭戶部尚書位置的事情。而二品誥命夫人辦大壽,那可是拉關(guān)系結(jié)幫派的最好契機。 “老夫人只是年紀大了猛地這么一摔才有些受不住,這幾天好好休養(yǎng),我稍晚一些會讓人送藥過來,每日敷上稍加推揉,十日就能好了?!?/br> 俞文意懸著的心剛剛才才放了下來,又聽姿月問起了那個道士。 “那道士說你府中有貴人……”姿月停了一下,“那道士在哪,我要帶回王府去?!?/br> 第039章 橫豎看著都是賤人 俞文意有些謹慎,“一個胡言亂語的江湖術(shù)士隨口胡謅的話你也相信?還想將他帶回王府,姿月姑娘想要干什么?” “就是想問幾句話罷了?!?/br> 俞文意臉色不善,姿月也就算了,她是成子睿的人,他奈何不了??墒悄抢系廊绻麑⒔裉斓氖虑檎f出去,他們俞府還有什么臉面?這么多人爭戶部尚書與一職,這么緊張的時候一點點火星子都能把先前鋪的路一把火都給燒沒了,他能有這么傻的把那老道給交出去? 再說,剛才他可是做了吩咐,這會兒老道只怕早沒命了。 “那道士前幾日就在府門口徘徊,叫人問了之后就開始滿口胡謅。剛才姿月姑娘也見了,那老道根本就沒什么本事。要不是他先胡言亂語,我祖母也不至于摔了這么一跤。我已經(jīng)叫人將他打了一頓扔出府外,我想現(xiàn)在那道士應(yīng)該早離開京城,不知去往何處了。” 這邊剛說完,就見許書媛朝著這邊疾走了過來。俞文意心口一緊,抓著她就問是不是祖母的身體又不好了。許書媛?lián)淖嗽戮瓦@么走了,干脆先把人留了下來。 “姿月姑娘先等一下,我這還有個不情之請?!?/br> 見姿月點頭,她才又柔聲的勸著俞文意。“祖母現(xiàn)在正是煩心的時候,你這幾天又不著家,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好好陪陪她老人家,她心里也能有個安慰?!?/br> 停了停,許書媛又把俞文意拉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還有那道士的事情你可要好好跟祖母解釋解釋,別讓祖母誤會了你。等她心情好一些了,你再跟她商量商量十幾日后的大壽……” 俞文意雙眼一亮,只記得她后頭那一句話,匆匆告辭了姿月,心急如焚的又跑進了老夫人的房里。 姿月還想要張口要人,沒想到許書媛就著急的先開了口。 “勞煩姿月姑娘幫我那婢女瞧瞧,她也挨了一頓板子,藥也換了不少,怎么就是不見好。偏偏她童玉青才半個月就能跑能跳……懷香從小就跟著我,我待她情同姐妹。只要懷香那傷好了,姿月姑娘想要什么都行。俞家沒有的,我許家一定能給你辦成了!” 姿月停下了腳步,“少夫人不必這么說,醫(yī)者父母心,姿月也不能見死不救。你那婢女在哪?” 許書媛心中一喜,將姿月帶到了懷香的屋里。懷香不能下床只能趴在床榻上,下人的床鋪又沒主子的軟和,這么一段時間的折磨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許書媛看的心疼不已,更是把童玉青恨得要死了。 姿月上去掀開被子,一陣腐臭味兒嗆得她連連皺眉。許書媛神色大變,懷香腿上的傷別說恢復(fù),簡直都快要爛了。 “懷香……” 主仆二人嚶嚶嚶的抱頭痛哭了一陣,姿月被哭聲煩的有些不耐,“少夫人還是先放開她,姿月才能給她上藥?!?/br> 許書媛這才趕緊的把懷香放開,見姿月一點點的幫著懷香把腐壞的地方做了清理,又重新上了藥,用干凈的棉布輕輕覆蓋在上頭。 “我這回出來沒帶什么好藥,一會兒我會叫人送到少夫人這里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