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和緣法,姜酥酥不能說謝傾的無所不用其極,可也不能說就贊同她的做法。 息扶黎睨著她,安撫地搓了搓她冰冷的一雙手:“早知道這等事就不讓你看到了。” 姜酥酥搖頭:“我在想,龍孫沒有出生,怎的謝傾和大皇子能篤定一定是兒子,也可能是女兒?!?/br> 說到此,息扶黎臉上的嘲弄之色更是濃郁,他微微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你信不信,就算謝傾肚子里的是只貍貓,他們倆也能弄出個正兒八經(jīng)的龍孫來?!?/br> 這話里頭的意思太過意味深長,讓姜酥酥猛然睜大了眸子。 息扶黎攬者她往天字一號雅間去:“大皇子目下需要龍孫,謝傾也需要龍孫?!?/br> 小姑娘雖是心善,可也聰明,諸多的事息扶黎一點(diǎn),她就能想明白,可越是這樣,她越是覺得稚子無辜,心里頭悶得慌。 “莫想了,我在朱雀街備了點(diǎn)東西,這會時(shí)辰差不多了?!彼f著,進(jìn)了雅間,將姜酥酥推到雕芙蕖窗牖前。 恰此時(shí),遠(yuǎn)傳一聲炸裂的響動,姜酥酥抬頭,就見暮色蒼穹上,亮澄如流星的煙火。 一聲接一聲,那煙火將京城半邊天際都暈染成了白晝,并在夜空中炸開的花朵,形態(tài)各異。 姜酥酥眼尖,瞅到一只一閃即逝的煙火兔子。 息扶黎低頭,看著煙火在她臉上映出明明滅滅的光影,他低聲問:“可喜歡?” 姜酥酥快活極了,她心房滿漲的厲害,是又甜又酸的味道,像是夏日里冰鎮(zhèn)過的橙子rou,咬一口,汁水滿口橫流,咽下喉嚨,先是微酸,偶后就是甜。 “要是喜歡,以后每年都給你放,嗯?”息扶黎攬著她,修長的食指卷過她鬢邊細(xì)發(fā),纏纏繞繞。 姜酥酥反手抱住他腰,飛快瞥他一眼,然后踮起腳尖閉上眼,直直撞向他。 息扶黎一愣,跟著低笑出聲:“傻姑娘,你這是想親我呢還是咬我下巴?” 姜酥酥那一下,沒瞅準(zhǔn),直接撞到了他下巴。 小姑娘羞得要死,將頭埋進(jìn)他懷里,不肯起來。 息扶黎不敢再笑話她,只得耐著性子道:“你抬起頭來,我教你?!?/br> 分明是不懷好意,居心叵測的很,他卻說得來煞有介事。 姜酥酥猶猶豫豫地抬頭,小臉微紅的嘟囔道:“你不準(zhǔn)笑話我?!?/br> 息扶黎鳳眸一瞇:“鞭子在我腰上,我要笑話你,你就解下來,我站著讓你抽?!?/br> 未免小姑娘熄了心思,息扶黎單手摩挲著她后頸,恰到好處的力道,讓她微微抬頭。 他低頭,唇珠碰上她的:“我教你怎么親,認(rèn)真學(xué),明天我要檢查。” 也就姜酥酥對他半點(diǎn)都不懷疑,要換了個人,約莫都要被這樣的厚顏無恥給膈應(yīng)的想揍死他。 兩唇相接,氣息交融,唇齒糾纏,他從最開始的克制到隱忍,一步一步誘著小姑娘的粉嫩舌尖入甕到他腔壁之中。 而后卷著,放肆吮吸。 蓬勃的情潮如深海暴動,摧枯拉朽地滅了理智堤壩,帶著急不可耐的爆發(fā)力,糾纏上了,就再也不松開。 他恨不得,將她的所有都舔上一遍,沾染上自個的氣息,像野獸一樣宣告所有權(quán)。 姜酥酥雙腿發(fā)軟,她整個人軟軟地趴在他懷里,全憑腰間guntang的鐵臂支撐,她才沒有滑下去。 在她耳邊,是煙火連綿不絕炸響的聲音,以及更為清晰的息扶黎逐漸粗重的呼吸。 悸動蕩漾不休,化為春o情,縈繞胸腔,就成guntang綺念,旖旎靜謐,只余彼此的呼吸和間或的羞人水聲。 姜酥酥覺得呼吸不上來,待息扶黎薄唇抽離的半瞬,她抖著聲音無助地喊了聲:“大黎黎……” 那聲音,像奶貓?jiān)谶溥浣袉?,膩歪甜齁,也讓息扶黎眸色越發(fā)深邃幽沉。 他啄吻著她小巧的下頜,薄唇落到細(xì)白的頸子,摩挲著就烙下細(xì)細(xì)密密的紅印子。 姜酥酥自發(fā)環(huán)住他脖子,差點(diǎn)沒嚶嚶哭出來。 她覺得身體很不對,骨子里泛起空茫的難耐,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想更貼近他。 眼梢析出水潤盈光,她虛虛抓著他鴉發(fā),微微嬌o喘道:“大黎黎,我……我難受……” “乖,”息扶黎安撫地親了親她嘴角,“我也難受,想要你,想憐你,想把你弄哭……” 身體想要的似乎要爆炸了一般,額頭甚至迸起隱忍到極致的青筋,然他卻不愿意遠(yuǎn)離她一瞬,恨不能更貼近才是。 小姑娘抽了抽,唇邊溢出一聲破碎的淺吟,她抱得更緊,不自知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嘴里卻說著:“你你離我遠(yuǎn)些……” “嘶!”息扶黎倒吸了口冷氣,他一咬牙抱著人一個旋身,帶著小姑娘落到黑漆長榻上,并將人壓在了身下。 他啞著聲音道:“好姑娘,閉上眼睛,相信我好不好?” 姜酥酥只能胡亂點(diǎn)頭,她眼梢泛出的薄紅像是嫵o媚o春桃,嬌美極了,也可憐極了。 息扶黎不再猶豫,他一只手伸到她裙裾里面,找著最為垂涎的地方,帶薄繭的手飛快剮揉了兩下。 “啊……”小姑娘何時(shí)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她渾身緊繃,瑟瑟發(fā)抖,甚至指甲用力地掐進(jìn)了他后背。 那一瞬間,姜酥酥感覺自己好似化身為了煙火,在夜空之中嘭的一聲盡情綻放,極盡的燦爛和美麗。 她渾身癱軟成一汪春水,指尖動了兩下,就要睜開眼睛。 “別睜開?!毕⒎隼柃s緊另一手捂住她眼睛,喑啞的嗓音沉得像深不見底的汪洋。 姜酥酥看不到的地方,息扶黎摸出帕子,飛快往她裙裾里頭擦了擦,再拿出來之時(shí),那淺灰色素紋錦帕上赫然多了一抹晶瑩水光。 姜酥酥什么都看不到,可六感卻越發(fā)敏銳,她感覺到他給她清理,羞恥的臉都要滴血了。 她咬著唇,睫羽微顫,越發(fā)抓緊了他的衣襟。 不過片刻,她聽見息扶黎說:“好了?!?/br> 眼睛上濕熱的手挪開,她還未睜眼,鼻尖就率先嗅到一股子陌生的古怪的腥膻味,那味道她說不上來,總歸不太好聞。 “喝點(diǎn)水。”息扶黎一轉(zhuǎn)身,從背后環(huán)住她,青花瓷的茶盞就湊到了她唇邊。 姜酥酥就著他手,默默呷了口,低著頭不說話了。 息扶黎放下茶盞,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將小姑娘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然而小姑娘卻是看不到他的,也壓根不知道他背后藏了一張被兩人污濁了的帕子。 一刻鐘后,姜酥酥情緒稍緩,她扭著手,低著頭道:“大黎黎,我要回去了?!?/br> 息扶黎應(yīng)了聲,他不動聲色的將那帕子藏進(jìn)了袖兜里:“我送你?!?/br> 兩人同時(shí)起身,同時(shí)邁腳,冷不丁就撞到了一起。 姜酥酥撇開頭,往后退了兩步。 息扶黎輕咳兩聲,看她一眼,伸手過去捉著她手,帶著人往外走:“明晚上還還看花燈么?” 姜酥酥連忙搖頭,她這會怕和他孤男寡女的相處,剛才的事,羞死人了。 息扶黎也不強(qiáng)求,兩人出了天福樓,他嘆息一身道:“別想太多,陰陽人倫是很平常的事,你我兩情相悅,想要彼此親近也屬人之常情?!?/br> 姜酥酥點(diǎn)頭,可仍舊不敢抬眼看他。 一直到將人送回了沐家,瞧著小姑娘進(jìn)了府,兩人硬是沒再多說半句話。 息扶黎背著手站在沐家阼階下,面無表情。 高掛的紅紗燈籠,點(diǎn)光垂落,將他那張俊臉襯的高深莫測。 良久,他轉(zhuǎn)身朝著晦色的暗影中問道:“查清了?” “喏,”伏虎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他漸出夜色,“屬下親眼看見,謝傾將人送出了城,在近郊法華山山腳一村落落腳。” 聞言,息扶黎冷嗤一聲:“我還以為她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手,到底是親生骨rou……”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錦帕,是個好東西! ———— 嗷嗷嗷嗷,盤絲一邊碼一邊念:不能開車不能開車不能開車不能開車…… 明天盤絲給大家日萬?。?! 第126章 我心急 姜酥酥是在第二日, 才聽聞大皇子帶著龍孫連夜進(jìn)宮, 竟在半路上遭到截殺! 一行侍衛(wèi)死傷慘重,那接生的嬤嬤拼死護(hù)住龍孫, 硬是被刺客也砍得血rou模糊。 就是大皇子,在傷了一臂的情況下才堪堪脫身。 好在這里正是元宵花燈節(jié), 京城巡守禁軍值守勤勉,才免于龍孫一難。 永元帝震怒非常,下令查辦, 一天兩天的, 刑部那邊一無所獲。 與此同時(shí),謝傾母憑子貴,雖礙于大皇子正妃在, 不能被扶正,但永元帝直接越過皇后下了圣旨, 讓清側(cè)妃好生教養(yǎng)龍孫。 但憑這一點(diǎn),謝傾在大皇子府的地位已然躍過大皇子妃,這樣的殊榮,就是在幾位皇子后院里, 都是頭一份。 畢竟,永元帝興許不缺兒子, 可對頭一個長孫,他卻是稀罕的。 大皇子很會討皇帝歡心,三不五時(shí)帶著龍孫進(jìn)宮面圣,軟手軟腳的小奶娃子, 能叫皇帝開懷半天。 這讓皇后和二皇子有些坐不住了,接連幾日召見世家夫人貴女進(jìn)宮,好從京中世家里擇一最合適的人選為妃。 這些事,不曾影響到姜酥酥,她已經(jīng)和息扶黎訂了親,擇妃一事便落不到她頭上。 姜家姜程遠(yuǎn)也是或多或少松了口氣,在朝堂之上,姜家素來只忠君,并不親近任何一個皇子,若是姜酥酥沒有早些定親,只怕姜程遠(yuǎn)還要憂心幾分。 一墻之隔的端王府,這幾日便很是不安寧。 正月十四花燈節(jié)那晚,息扶華企圖行刺大皇子的事,眾目睽睽抵賴不得,息扶黎將人綁回府,直接押到南苑。 他三言兩語同端王說了來龍去脈,端王請了平夫人謝氏出來,當(dāng)著面,大義滅親寫下休書,并要將這兩母子親自送到刑部。 謝氏自然不從,護(hù)在息扶華面前半點(diǎn)都不妥協(xié)。 息扶華此時(shí)倒不叫嚷了,也不說那等自己是皇子的話來。 端王罕見的果斷了一回,他二話不說,不去刑部,他便直接把人綁了帶進(jìn)宮里。 當(dāng)著皇帝的面,還有皇后以及大皇子和刑部朝臣,端王當(dāng)堂跪下,自個先細(xì)數(shù)樁樁罪狀,還直接給息扶華安了個禍亂皇族血脈的罪名。 就是謝氏,他也不放過,只道息扶華那等大逆不道,以為自個是皇子的念頭,皆是謝氏慫恿。 永元帝生怕謝氏當(dāng)眾說出不可挽回的話來,當(dāng)時(shí)就叫人將這兩母子的嘴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