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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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也行。只要有人陪著你們我就放心了?!闭f完,白驚蟄也幫著她收拾東西。 白驚蟄很少干這樣的活,做起來比常玥要慢許多。 常玥見她很是耐心細致的疊著安兒衣裳,不知怎的就忍不住想如果她以后有孩子了會是什么樣,隨口一問:“蓁蓁你有心儀的人嗎?” 白驚蟄一愣,扭頭看看常玥,片刻之后又收回目光,落在手上,“怎么突然這么問?” 看她這樣子,“那就是有了?”雖是問句,不過儼然是肯定的語氣。 被人看穿了心思,白驚蟄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埋頭不說話。 常玥手上動作不停,忽而輕輕用肩膀碰了下白驚蟄的肩膀,悄悄問:“是祁王殿下還是元朗?” 白驚蟄一愣,繼而忍不住笑,“元朗?阿玥你難道看不出元朗喜歡的是云桑嗎?” 這下輪到常玥沒話說了,想起每每見到元朗和白驚蟄在一起時的畫面,不管怎么遮掩,他的所有心思都在她身上。這么看來,性子爽朗也不全然是好事,遇到個這樣的姑娘,只能說是路曼曼其修遠兮。 常玥收回視線,淺笑著嘆了口氣,低聲,“是你看不出來。” “嗯?”白驚蟄沒聽清,不過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回答,心思便移到別的事情上去了。 * 第二天一早,常玥就帶著安兒離開將軍府。 白驚蟄和元朗送到她到城外,剛話完別,就聽見一陣噠噠的馬蹄聲,一抬頭,見常逸風塵仆仆而來。 少見他這般狼狽,白驚蟄自然不會放過損他的機會,“這是剛跟街上的孩子打完架就過來了嗎?” 白驚蟄不知道那日在蓬萊閣常逸也在,只當他又是去哪兒盯貨去了。 常逸翻身下馬,前一刻還對她的嘲笑痛心疾首,下一刻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給了白驚蟄一個慷慨的擁抱,而后在她出手瞬間立馬躲閃開。 白驚蟄看看自己身上被強蹭上的泥,憤然,“常逸!” 常逸笑得不以為意,連連擺手,“別生氣別生氣。我們這樣才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誰要跟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常逸捂著胸口,似乎甚是心痛,“你還是不是我的白小妹了?” 一提這個白驚蟄就炸了,“誰是你妹!”說著一掌劈過去。 見她動真格的,常逸險險躲過,躲在元朗身后,不敢再煽風點火,笑嘻嘻道:“斯文,斯文點。這樣可是沒有男人喜歡的?!?/br> “要你管!” “是是是,我管不著,管不著。少將軍息怒,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平頭老百姓計較啊。” 見他示弱,白驚蟄的火才慢慢平息下來,剛一轉(zhuǎn)身,就聽到身后幽幽飄來一句, “果然還是喜歡你穿裙衫的樣子?!?/br> 白驚蟄陰惻惻回過頭,那樣子似乎只要常逸再敢說一句,她便就地將他大卸八塊。 常逸將元朗往前推一推,“我沒說,他說的?!睕]有任何可信度的栽贓嫁禍。 白驚蟄看元朗被人拉來當擋箭牌還愣愣的樣子,覺得氣不過,快步走過去將他一把拉過來護在自己身后,“你少欺負元朗!” 常逸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我欺負他?這普天之下能欺負他的人屈指可數(shù)吧?!?/br> 聞言,那銀色半面下的雙眸閃過一抹深色。 白驚蟄一臉無語,這人,胡說八道的功夫簡直天下第一! “我懶得跟你說?!卑左@蟄懶得再跟他較勁,轉(zhuǎn)身去找常玥和安兒去了。 “誒,等我會兒啊?!背R菰诤竺婧啊?/br> 路過元朗身邊的時候,常逸稍微停了停,頗為感慨道:“作為一個過來人分享你點心得,這個話嘛憋在心里一直不說,聰明的人嘛也許能感覺出來一點半點的,至于……” 說著,視線往白驚蟄身上一掃而過,連連搖頭,“你覺得她跟聰明沾得上邊嗎?這個世上誰也不能看穿另一個人,你說是吧?”最后這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元朗諱莫如深看著他,而常逸卻像是什么的都不明白似的,笑呵呵地走了。 送走常玥,白驚蟄和元朗往回走。 一路上元朗都心事重重的。白驚蟄以為他在因為剛才常逸的話不高興,便晃到他面前,“元朗,元朗?元朗。元朗!”換著語調(diào),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想逗他開心。 元朗停下,定定看著她,突然冷不防的抓住她的手腕。 白驚蟄一驚,她站得離元朗還不是很近,都能感覺到他渾身的氣息都緊繃起來,暗覺不妙,也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眼睛左右盯著,悄悄問:“有埋伏?” 原本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因為她這一句話頃刻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感覺到他整個人放松下來,白驚蟄聲音稍微大了點,“走了?” 元朗松開她,“沒有。” 沒有還這么放松?白驚蟄反拽住元朗,拉著他就往前走。 “蓁蓁?!敝浪`會了,元朗想要解釋,卻被她干脆利落打斷。 “別說話,走出去再說?!?/br> 白驚蟄想著要不要回頭去找常逸,好歹他也是個練家子,有他在能多點取勝的可能。不過那馬車里還有阿玥和安兒,不行不行。這前后抬眼看去,連個人影都沒有,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 常玥抱著安兒,見大哥自上車之后一言不發(fā),本來是想等回了寨子里再說的,但現(xiàn)在看他這樣,忍不住關(guān)心道:“大哥,是出什么事了嗎?” 常逸從自己的思緒里抽身,抬頭沖meimei安慰一笑,“沒有。”說完,伸手捏了捏安兒的臉。 畢竟是親兄妹,常玥自然看得出來他說沒事不過讓她寬心的話,追問一句,“大哥這么多天都沒有消息,是順著蓬萊閣摸到后面的人了?” 聞言,常逸不禁回想起這幾天自己經(jīng)歷的種種。 起先,他懷疑付云桑是長孫蘭夜的人。付家向來不與官場有過多牽扯,能讓付云桑為其效命,放眼看去除了那個不管在朝堂還是江湖上都舉足輕重的人他想不到還有其他人。那天去蓬萊閣也是想要確認這件事,可是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付云桑竟然落水。不過也全然是壞事,她一這落水,炸出了不少人。 至于元朗會出現(xiàn)在那里,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而加上這幾日的打探,他原先的判斷漸漸動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搖擺不定。 常逸看著車窗外,長嘆一聲,“這件事遠比我之前想象的要復(fù)雜太多。大晉的天,怕是要變了?!?/br> 常玥一驚,久久失語。 * 鬧了個烏龍的白驚蟄尷尬了一路,一到家,看到下人牽著爹爹的馬往馬廄去,心里一喜。 爹爹回來了! 登時什么都拋九霄云外去了,急急忙忙跑進門,見前廳沒人,就直奔書房。到了書房,白驚蟄剛要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暫浅狻?/br> “夠了,白琦!” “我是夠了。我是受夠了!我們拼死拼活,就換來這么個結(jié)果嗎?南越出兵啟平關(guān),白家軍出征迎敵,保家衛(wèi)國,責無旁貸!我,白琦第一個上。可是那個什么督軍是什么意思?好,皇上信不過我們這些為了大晉出生入死的人非要派個什么都不懂的督軍來指手畫腳,我也認了??墒蔷谷贿€要蓁蓁入京,這擺明就是要拿蓁蓁為質(zhì),叫我,叫白家軍的上下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書房里時長久的靜默。 “大哥!你難道真的忍心送蓁蓁入京?” “……君命難違。” “大哥!” 忽然書房門被推開,白驚蟄走了進來。 房里兩個人齊齊變了臉色。 白守川驚而起身,面有愧疚,“蓁蓁……” 白驚蟄看著白守川,默然半晌,末了露出一抹笑意,緩緩道:“爹爹若是要蓁蓁入京,蓁蓁就入京。” “蓁蓁!”一聽這話白琦急了眼,上前想要勸她。 “琦叔?!卑左@蟄打斷他的話,寬慰道:“別擔心。我可是白家的女兒,白家軍的少將軍。不管面對是千軍萬馬還是什么,爹爹不怕,琦叔不怕,白家軍上下都不怕,我也不會怕?!?/br> 里面的兩個人因她這話齊齊沉默。 見狀,白驚蟄走了進去,往椅子上一坐,整個人都癱了下去,又變成了那副潑皮耍賴的模樣,不以為意道:“而且,我相信爹爹和琦叔一定會凱旋,我還沒去過京城呢,就當去游玩一圈好了?!?/br> 白守川靜靜注視著女兒,眼里幾分欣慰,幾分憐愛,還有一分不叫人察覺的擔憂。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帝都副本要開始了~ ☆、chapter 41 五日后白守川便要率軍出征,而白驚蟄則要在白守川出發(fā)后十日之內(nèi)啟程入京。 自然,是以為皇上賀壽順便進京游玩之名。 即使人人心知肚明,話也要說得好聽。 “京城現(xiàn)在也不知道氣候如何,怕還是有些冷?!比匾桃贿厧桶左@蟄收拾行囊一邊自言自語,說完,手里那件原本已經(jīng)準備收起來的披風轉(zhuǎn)而放進了要帶走的箱子里。 白驚蟄在一旁看著蓉姨恨不得把家都搬走的架勢,她一個人的行李已經(jīng)快裝了三大箱了,忍不住又勸了一句,“蓉姨,這一路上要路過好多地方呢,這些東西都能買?!?/br> “是能買,可是誰說得準次次都能那么湊巧,要用的時候就能買到?還是想得周全些好?!比匾滩灰詾槿?,說著又放了幾件裙衫在箱子里。 “蓉姨……”白驚蟄想說不用,卻被蓉姨搶過話頭。 “京城里的小姐們怕是個個氣派,咱們可不能叫人小瞧了去。而且小姐進了京就不能還是男兒裝扮,人多眼雜,又是個是非之地,免得叫人說閑話?!闭f罷,轉(zhuǎn)身又跟阿春一一囑咐,哪些東西在哪個箱子里。 這次進京路途遙遠,而且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蓉姨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所以身邊服侍的人白驚蟄就帶了阿春一個。 知道蓉姨是放心不下自己,白驚蟄想想最后就由著她去了,讓她安心。 “蓉姨,那你先收拾著,我去看看元朗收拾得怎么樣了。”白驚蟄道。 省的她在這兒看著又忍不住要指手畫腳。 這次是跟修頤哥哥一起進京,路上可以有個照應(yīng)。不過到了京城,她不好再時時刻刻跟著他,爹爹不放心她一個人,便讓元朗跟她一起。 能讓元朗一起,白驚蟄自然高興,這樣萬一有個事情好歹她還能有個商量的人。而且聽吟冬說,云桑這次也會跟著一起,說是付先生有位師弟在宮里當御醫(yī),來信說身體染疾,久治不愈,付先生便讓付云桑進京去看看,順便也長長見識。 這一路應(yīng)該會相當熱鬧。 思忖間,便到了聽松館。 “元朗!”白驚蟄腳步輕快進了屋。 元朗沒讓下人幫忙,全是自己在收拾東西。白驚蟄一進屋,愣了愣,屋子也已經(jīng)收拾整理過了,東西放得整整齊齊,打掃得一塵不染。若是從未來過的人一看怕是都看不出來這里住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