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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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她家小姐竟然說要學(xué)繡花? 看她一臉呆愣,白驚蟄催促,“快點啊,我明天就要用呢?!?/br> 明天?阿春干干笑著,就自家小姐這從來沒有碰過針線的,半天就想繡出來?不過她只是暗自腹誹,沒有直接潑冷水。一猜就知道小姐是要繡給誰,想起前幾日,小姐因為祁王殿下整天沒精打采的樣子,還是現(xiàn)在這樣好。 這么一看,昨天那一通折騰也并非都是壞事。 “那我去拿東西?!卑⒋好θ?zhǔn)備。 東西剛拿來的時候,白驚蟄還斗志滿滿,志在必得,結(jié)果光聽阿春說了一下繡花的步驟,又是描樣子又是什么針法的,立馬打了退堂鼓。 “我看……我還是算了吧,這個果然不太適合我。”白驚蟄訕訕笑著。 好不容易小姐自己主動想要學(xué)這個,阿春自然不會這么輕易就讓她放棄,“小姐,其實這個一點都不難的,只是第一次見覺得有些麻煩。要不我先繡片葉子給你看看?” “那你先這兒慢慢繡著。這屋里有些悶,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一會兒就回來?!闭f完,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阿春看著手里的針線不禁嘆氣,要是小姐真繡個東西給祁王殿下,不知道該是多好的一件事。 * 繡花的這個主意行不通,白驚蟄只好另尋他法。本想去找蓉姨,一想蓉姨整天呆在府里,能想到的肯定也是些女紅。想了想,忽然靈光一現(xiàn)—— 現(xiàn)在府里不就有一個嗎? 白驚蟄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去找常玥,一見了她,開門見山道:“阿玥,你知不知道有什么送人的東西,是可以自己親手做,而且做起來還很簡單的?繡花這種就不用說了?!?/br> “蓁蓁是要送給誰?”知道送給誰,才好想送什么比較合適。 “嗯……送給誰你就別問了,就是個謝禮?!?/br> 常玥仔細(xì)想想,又要自己親手做的,還要簡單,“嗯,那編個紅繩怎么樣?在我們那邊,有祝福之意?!?/br> 聽起來寓意不錯,而且最重要好像比較容易,白驚蟄眼睛一亮,“行,那就這個!” “這個紅繩看起來普通,但可以編出不同的紋路,不同紋路代表著不同的寓意?!背+h大致在紙上給她畫了畫常見的幾種花紋。 白驚蟄看看,挑了個魚紋,就像一條一條小魚首尾銜著抱出圓圓的一根紅繩,寓意也好,福壽有余。 俗話說,看著簡單做著難。 白驚蟄已經(jīng)扔了三四條編得不滿意的了。編法倒是不難,就是掌握不好收緊的力度,時而松一點時而緊一點,最后編出來的手繩就凹凸不平。 又編毀一根,白驚蟄拿著好不容易快要編完的一根,心里猶豫。其實勉勉強強也還可以,要不就這樣?可是,轉(zhuǎn)念一想,想到這紅繩子纏到修頤哥哥手腕上…… “不行!不行!”白驚蟄閉著眼,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下一刻毫不猶豫將手里的扔在一邊,重新開始。 看她這般認(rèn)真,常玥在一邊不禁淺笑。避免打擾她,抱著安兒到一邊玩耍。 * 翌日一早。未幽院。 吟冬正在幫長孫蘭夜穿衣,見彥青榮光滿面從外面走進(jìn)來,像是有什么喜事,不等她問,就聽他對殿下道:“殿下,蓁蓁來了。現(xiàn)在在棲鳳齋等著呢?!?/br> 聞言,吟冬眼帶笑意,心里暗自松了口氣。 兩個人終于和好了。 吟冬偷偷看看殿下,面上似乎沒有很開心,但是周身散發(fā)那種氣息卻忽然輕快許多。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遍L孫蘭夜道。 白驚蟄一進(jìn)棲鳳齋,就控制不住的想起前幾天自己在這兒對修頤哥哥大喊大叫的場景,再一想到待會兒要把自己倒騰了一晚上編出來的玩意送給修頤哥哥,臉面就瞬間繃得死緊。 趁沒人的時候,趕緊搓搓臉,也不敢坐了,就在屋子里這兒看看那兒看看,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 “蓁蓁?!?/br>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驚蟄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看清人之后,又默默斂了目光,弱弱叫人,“修頤哥哥。” “身體好點了嗎?” “嗯?!?/br> 而后兩個人齊齊沉默。 半晌,白驚蟄扭扭捏捏地開口,“修頤哥哥,對不起?!鼻皟商煸谏蕉蠢锉苡陼r就想說出來的話,被她硬生生拖到了現(xiàn)在。 話的尾音緩緩落下,像一層厚重的濕布從上落下,頃刻之間蓋住了房間里的所有聲音,只剩風(fēng)過。 檐外忽而傳來一陣清脆的鳥鳴,終于敲碎了這叫人不知所措的寂靜。 “對不起什么?”他問。 白驚蟄眉頭緊皺,滿臉別扭。本來要是她先認(rèn)錯她已經(jīng)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現(xiàn)在竟還要讓她細(xì)細(xì)數(shù)出自己到底哪兒做錯了,嘴巴噘得老高。不過她還不是那種敢做不敢認(rèn)的人,心一橫,道:“就是上次在蓬萊閣不僅暴露了自己還連累了你,而且后面還口無遮攔地沖你發(fā)脾氣……” 厚著臉皮說完,白驚蟄小心等著他的回答,卻聽見他忽然輕笑出聲,臉頓時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立馬鉆進(jìn)去。 “還好,你沒有生我氣?!彼曇艉?,帶著一絲慶幸。 白驚蟄一愣,而后連忙解釋,“我怎么會生修頤哥哥的氣!?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氣而已?!?/br> 看著她低落的樣子,長孫蘭夜伸手到她身側(cè),稍一猶豫,還是抬高摸摸她的頭,“我知道了。” “嗯?”白驚蟄抬頭,不解看他。 “以后我會注意,盡量用不給你造成困擾和負(fù)擔(dān)的方式關(guān)心你?!彼麥匮?。 “修頤哥哥……”白驚蟄一時不知說什么才好。 長孫蘭夜收回手,微笑不語。 看著他的笑,白驚蟄覺得心口被什么東西撐得滿滿的,讓人覺得踏實、安寧,也忍不住笑出來。稍一低頭,視線落在他肩頭,恍然想起那件事,瞬間嚴(yán)肅起來,“修頤哥哥,我那天是不是弄傷你了?” 長孫蘭夜順著她的視線低頭,淺笑道:“沒有?!?/br> “真的?” “嗯?!?/br> 那個畫面太真實,真實到她沒辦法忽視,白驚蟄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去扒長孫蘭夜的衣服,“那我看看?!?/br> 長孫蘭夜不動聲色往后退了退,躲開白驚蟄,“蓁蓁?!甭曇衾餄M是無奈。 哪有小姑娘去扒一個男人的衣服的? 他一躲,白驚蟄就愈發(fā)堅定一定要自己親眼確認(rèn)才行。從小長在軍營里,光膀子什么的白驚蟄早就見怪不怪。顧不上所謂儀態(tài),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不讓他躲開,“修頤哥哥,你別動,我看看?!?/br> “好了,蓁蓁。” “我不動手也行,那你自己脫?!?/br> 她說得甚是認(rèn)真。長孫蘭夜聽完卻是哭笑不得,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奇怪? “沒事的?!遍L孫蘭夜寬慰。 看都不讓她看,怎么可能會沒事。見他自己不動,白驚蟄卯足勁,今天她不看到那傷口究竟如何決不罷休。 她是較真了,長孫蘭夜一個躲閃不及,便被推到在地。白驚蟄跟著摔了下去,飛快反應(yīng)過來,干脆壓著長孫蘭夜,一下占據(jù)了有利地位,將他衣服用力往下一拽。 看清那傷口的瞬間,白驚蟄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肩上幾個很深的齒印,當(dāng)時應(yīng)該流了不少血,即使上了藥,那凝成的暗紅的痂也很明顯。 突然像是瓷杯相碰的聲音響起,地上的兩人齊齊轉(zhuǎn)頭看向門口。 吟冬端著剛沏好的茶在門口愣了一瞬,而后猛然回神,忙低頭,慌慌張張地往回退,“這茶沒沏好,我去重沏一壺來?!?/br> 見狀,白驚蟄知道她肯定誤會了,想要叫住吟冬解釋的,結(jié)果剛叫了一聲“吟冬”,房門就被人飛快關(guān)上。 “吟冬,你臉怎么這么紅?誒?你拉著我去哪兒?我得去找殿下?!蓖饷?zhèn)鱽韽┣嗟穆曇簟?/br> “殿下現(xiàn)在有事?!币鞫鸬糜挚煊旨薄?/br> 眼看著自己就要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白驚蟄慌忙起身想去追,卻不料起得太快自己絆了自己一腳,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 長孫蘭夜不急不忙坐起來,將衣服拉了上去重新穿好,伸手撿起剛剛從她身上掉下來的紅繩,“這是,給我的嗎?” 白驚蟄一看他的手里的東西,臉頰泛紅,像是惱羞成怒般一把搶了過來,不過一轉(zhuǎn)念,本來就是給他的,最后只得又猶猶豫豫地遞了過去,“我跟阿玥學(xué)的,寓意福壽有余,就是有點丑。” 她昨天晚上倒騰到深夜,還是掌握不好力道。 長孫蘭夜顧自戴上,“我很喜歡?!睕_她笑得很開心。 修頤哥哥的笑總是淺淺淡淡的,很少見他笑得很開心,不過只要他一笑,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一時間白驚蟄只覺得臉更燙了,默默側(cè)了側(cè)身,好掩一掩。 “蓁蓁?!彼穆曇艉龆辆徚嗽S多。 “嗯?” “那日在蓬萊閣,蓁蓁是因為元朗才去救云桑的嗎?” ☆、chapter 40 一個很平常的問題,不過不知怎么的,白驚蟄卻聽出他聲音有一絲緊張,坦然答道:“我是白家軍少將軍,自然是要護(hù)著她的?!?/br> 說完,白驚蟄不由想起付云桑那張面無表情的冰山臉,撇撇嘴,嘀咕,“要不看她手無縛雞之力,真想拿個麻袋一套打一頓?!?/br> 看她還怎么橫。 “怎么了么?”白驚蟄不解。 長孫蘭夜如釋重負(fù)般輕舒一口氣,淺笑搖頭,“沒有。” * 常玥在將軍府住了五六天,看著病好得差不多了,趁白驚蟄過來看她的時候,便跟她辭行。 “這么快就要走了嗎?”白驚蟄舍不得她跟安兒。 “嗯,已經(jīng)麻煩你們很久了?!背+h停下收拾東西,牽過她的手,“有空記得來寨子里找我,換我好好招待你。” “放心,我是不會客氣的?!?/br> 常玥最喜歡她這爽朗性子,“嗯?!?/br> 白驚蟄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們就一個車夫跟著。派幾個人送你們回去吧?!?/br> 常玥忙說不用,見她板起了臉,趕緊解釋,“上午剛剛有人通傳,說大哥明日來永州,到時候跟我們一起回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