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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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驚蟄人搖搖晃晃的就要倒,幸好被白守川及時扶住。 “張大人,這是怎么回事?”白守川讓白驚蟄坐下,冷聲質(zhì)問張凡。 張凡這下明顯慌了,抬手直抹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一句話。 見他這般,白驚蟄心里剛冒出來的一個猜測被印證。 剛才那一番栽贓嫁禍明顯不是張凡能想出來的,應該是那個八字胡的主意。這一招已經(jīng)足夠她喝一壺了,萬一她扛過去了,那元朗挾持張凡應該就是后招,就算不能扭轉(zhuǎn)乾坤,至少打個平手是可以的。不過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后招卻在進府衙之前被她破了。 真的是老天有眼。要不是張凡陰魂不散,她如何能到機會拆他的招。 “張大人!”白守川面有怒意。 “那,那不過是權宜之計,權宜之計?!?/br> “權宜之計?”白守川眉眼發(fā)寒。 “白將軍,您先聽我說。那的確是權宜之計,我不過是在詐那些個無恥之徒,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害白副將啊?!闭f著張凡小心翼翼的往陳璁那邊瞟。 陳璁便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說明白了就行。這次東西能全部追回,大家都是勞苦功高?!?/br> 也許是見勢頭不對,陳璁沒再提東西少沒少的事情。 不過白守川卻沒因為他一句話便罷休,沉聲道:“白家軍里若是有叛國背君、不忠不義之人,不管是誰,不勞他人動手,我白守川親自了結。但若是有人對白家軍包藏禍心,那便是對大晉包藏禍心……此心,可誅?!?/br> 敲山震虎。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雖然沒有修頤哥哥,但真的是大肥章啊,真的不夸夸你們的大可愛我么?(這大概叫皮比城墻厚,子彈打不透_(:3」∠)_) ☆、chapter 23 一邊是戰(zhàn)功赫赫的大將軍,一邊是深受寵信的大太監(jiān),誰都惹不起,高大人和周大人趕緊出來當和事佬。 好一通勸,見氣氛總算緩和些了,高大人道:“白將軍,既然皇上的生辰禮都已經(jīng)追回來。驚蟄受了傷,我看還是先送她回去找大夫趕緊看看吧,以免加重了傷勢。” 白守川本來不急,但是不知道她剛剛是怎么咳出來血的,擔心真的是有個什么傷處,聞言,點頭,“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說著扶著白驚蟄準備離開。 “誒,白將軍留步。”高大人連忙叫住他。 “還有何事?” 高大人面有難色,“白將軍,實不相瞞,雖然這次東西是追回來了,但是永州到帝都路途漫漫,如何將陳公公和生辰禮平安護送到帝都,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請教白將軍?!?/br> 聞言,白守川思量片刻,把元朗叫過來,“元朗,你先帶蓁蓁回家,請付先生過來看看?!?/br> 元朗從白守川手里接過白驚蟄,點頭,“是?!?/br> 能不待在這兒,白驚蟄巴不得,一句話不說乖乖跟著元朗離開。 * 白驚蟄受傷墜馬的消息將軍府也聽說了。個個擔心,卻又沒個準信。實在心急,蓉姨和清叔就在大門口等著。 遠遠的看見府里的馬車,蓉姨快步下了臺階。等馬車停下,卻只見元朗一人下來,心下疑惑,便自己上前去開了馬車門,“小姐?” 馬車里空空如也。 蓉姨一愣,忙折身追上元朗,“朗少爺,小姐呢?可傷得嚴重?” 元朗停下,“她沒事。” 一聽說沒事,蓉姨和一旁的清叔都不由松了口氣。 “那小姐人呢?何時回來?”蓉姨追問一句。 元朗徑直往里走,語調(diào)沒有一絲起伏,“玩夠了就會回來。” * 祁王府。 棲鳳齋后的楠木小榭,鋪著軟席。一人盤腿而坐,青絲未束,身上披著一件鴉青色繡竹外衫,著白色單衣,手里一只茶盞,時不時淺酌一口,一邊賞著園中景色。 身側(cè)放著一茶案,案上一壺茶,兩碟點心,還有一只一模一樣的茶盞。 忽而身后傳來很輕很輕的腳步聲,像一只毛茸茸的小貓踮著腳在屋里走,那好看的嘴角不由輕輕牽起,溢出一抹笑意。 “來了?”長孫蘭夜一手攬住衣袖放下茶盞,頭也沒回。 那極好聽的聲音讓原本靜止的畫面活了過來,風動垂柳揚,唯獨白驚蟄像做賊一般扒在門邊一動不動。 眼看勝利在望,臨到頭卻被發(fā)現(xiàn),那小心抬起的腿竟不知如何落下去了,躊躇片刻才放下,白驚蟄走過去在茶案的另一側(cè)坐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修頤哥哥?!?/br> “還好嗎?”他稍微轉(zhuǎn)過頭,粼粼水光被陽光一照折到這小榭上來,落在他身上,顯得格外不真實。 白驚蟄看得一愣,而后忙別開視線,一臉認真連連點頭,“我沒事。” “手受傷了?”看她指尖隱隱透著血色,長孫蘭夜問。 白驚蟄順著他的視線低頭,抬手,“哦,是我在塋山上隨手摘的野果子弄的。剛剛把爹爹和元朗都唬住了呢?!毙Φ蒙跏堑靡?。 長孫蘭夜微微一笑,低頭喝茶,“沒事就好。” 而后,兩人都沉默。 兩人已經(jīng)有兩三個月未見了,白驚蟄本來有好多話想跟他說的,但現(xiàn)在見到人忽又不知從何說起了。被這沉默弄得有些坐立不安,白驚蟄甚是夸張的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再往后一倒躺下,舒服得直嘆氣。 這水榭是幾年前才建的,吟冬說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書齋后面有汪泉眼,便順勢挖了個水池。將書齋臨水的那一面墻換成門,自此處延出一水榭,凌水而建。因書齋裝飾古樸,這水榭未用磚石,而是改用楠木建造,四周未加鵝頸椅,可席地而坐,不擋視野。 到了夏天,泉水清涼,這邊便格外涼爽,沒事的時候白驚蟄常在這里一待便是一整天。 這幾天白驚蟄沒睡過一個好覺,上山下山折騰還要跟張凡耍心眼,一躺下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重重倦意便襲了上來,本還想強做精神,結果一句話還沒說完便睡了過去。 長孫蘭夜見她倒地便睡著,不由輕輕嘆氣,擔心她著涼,便將披在身上的外衫拿下來幫她蓋上。 那衣衫還帶著他的體溫。 白驚蟄只覺得溫暖,蜷成小小的一團,伸手拽緊。 長孫蘭夜靜靜坐在一旁,看著她在睡夢中無意識的動作,眼角眉梢都是輕輕淺淺的笑意。等她再次沉沉睡去之后,長孫蘭夜收回視線,繼續(xù)賞著園中的景色。 屋檐樹梢鳥語陣陣,甚是歡快。 書齋的門窗都敞開著。忽一陣清風自前院來,穿堂而過,屋里紗幔飄動,水榭旁那花架上的花葉沙沙輕響,拂過那水榭上的兩人,吹皺一池春水。 * “嗯~”白驚蟄感覺像是在夢里跟人打了一架,明明感覺已經(jīng)睡了很久但是卻醒不過來,翻個身仰躺著,緩了大概有一刻鐘才終于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躺在緋華樓的床上。凝神想想,只記得她去棲鳳齋找修頤哥哥,然后太困好像在水榭睡著了,后面是怎么到的這兒她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白驚蟄慢吞吞坐起來。 身上好軟,還好餓好渴。 不由咽咽口水,捂著肚子四下看看,見桌上放著茶壺,懶得穿鞋,光著腳拖著虛軟的身體就走了過去。一拎茶壺,沉甸甸的,忙拿了杯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茶水溫熱,正好不過,一口氣牛飲兩杯,暢快嘆氣。 “醒啦?”有人推門進來。 白驚蟄應聲回頭,一眼便看到吟冬手里端著的兩碟點心,登時兩眼放光,忙迎過去兩步,猴急的拿起一塊就往嘴里塞。 “這些都是你的,慢點吃,小心噎到。”吟冬笑得有些無奈,將托盤放在桌上后,顧自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通通風。 這些點心再合白驚蟄胃口不過,吃得那叫一個心滿意足,瞇著眼點點頭。 幾塊點心下肚,那餓得心慌的感覺沒有了,便吃得不像之前那么急,白驚蟄坐在圓凳上,一只胳膊大爺般放在桌上,這下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換過了。 “衣服?”白驚蟄好不容易將點心咽下去,朝吟冬舉起胳膊。 “我?guī)湍銚Q的?!币鞫瑧艘痪?,走到床邊收拾起床鋪,“你那衣服上不知道沾了些什么,一股腥味。” 吟冬隨口念了一句,白驚蟄也隨口一答,“兔子血。” “兔子血?”吟冬不解,卻也沒有多問,專心手上的事情。 白驚蟄忽然想到一事,嘴里正嚼著東西又著急想說話,一下咬了舌頭。 “唔!”白驚蟄捂著嘴吃痛輕哼。 吟冬回頭,不由念叨,“沒人跟你搶?!?/br> 白驚蟄現(xiàn)在卻沒有心思管舌頭了,等那陣讓人鼻酸的疼過去之后,忙追問:“很大嗎?我身上的味道?!?/br> “……嗯,是有些重。”不知她問這個干什么,吟冬故意答得含糊些。 聞言,白驚蟄整張臉都皺在一起。 她竟然穿著那衣服招搖過市,而且…… 然而一切已成事實,欲哭無淚。 “怎么了?” 白驚蟄拿起一塊點心,悲痛的往嘴里一塞,“沒什么?!?/br> 見她不愿說,吟冬也沒追著問。 吃飽喝足,白驚蟄簡單梳洗一下,又換件衣服,走到吟冬身邊,有些別扭地問了一句,“還有……味道嗎?” 難道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吟冬忍俊不禁,本來一句“沒有”已到嘴邊,忽想起一事,又改了口,“我聞著沒有,但不知道是不是聞習慣了?!?/br> 白驚蟄抬手自己仔仔細細的聞聞,表情苦惱,“我好像也聞不出來了。” “那要不用用這個?”吟冬從梳妝臺上拿起一盒香粉。 不管是家里還是緋華樓,胭脂水粉從來沒有斷過,但白驚蟄覺得麻煩,而且味道太香,一次都沒有用過。 但今日情況特殊,白驚蟄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點了頭,坐在圓凳上閉緊眼睛,連呼吸都收斂了幾分。 吟冬輕輕將香粉抹到她臉上。 “嗯?”白驚蟄些許意外地睜開眼,再嗅了嗅,這香不是嗆人的花香,更像是草木香,很是清新。 “喜歡嗎?” “嗯,挺好聞的?!?/br> 聽她說好聞,吟冬只微微一笑,并未告訴她這香粉是殿下請人專門調(diào)制的。 總算是收拾妥當,白驚蟄一看窗外,日漸西斜。她出來這么久,爹爹怕是已經(jīng)從府衙回來了,她得趕緊回去才行。 “吟冬,修頤哥哥在哪兒?” “付姑娘過來拜訪,應該還在前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