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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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嫣凝眉不悅?!罢娴膭恿?,下晌小憩,他像小魚倏地一下就過去了。我以為是錯覺,可他來去了好幾次,楊嬤嬤說,那真的是胎動?!?/br> “真的?”虞墨戈也不禁好奇。手直接從她衣襟里探了進去,撫摸著她的小腹。 往昔他對這個看不著觸不到的小東西沒有任何感覺,可今兒他真的摸到了,她肚子果真隆起來了,而且他會動,他是真的存在的…… 一時間清冷沉靜的人竟也歡欣得像個孩子。看著他,容嫣笑容凝住,她枕在他肩頭輕聲軟語道:“你喜歡他嗎?” “嗯。” “那你舍得他嗎?” 虞墨戈手微僵,還未來的及開口,她繼續(xù)問: “你舍得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容:你喜歡他嗎? 老虞:喜歡。 小虞:爹,打臉了哈! 第93章 夫妻 “你舍得我嗎?” 容嫣靠在他肩頭又問了句,他不言語, 熱掌緩緩地在她小腹上摩挲。二人如是僵持了半晌, 她抬起頭看著他, 從峻峭的眉, 到英挺的鼻,最后落在顏色淡淡的薄唇上…… 都說薄唇無情,薄幸冷淡,可她偏就喜歡他這雙唇。她靠近他, 在他溫軟的唇上落下一吻, 他愕然蹙眉, 對上她的視線, 他目光溫柔幽邃。這雙眼她也喜歡,她吻了他的眼,可這鼻她也喜歡,還有額,還有精致硬朗的下巴,還有他的臉頰…… 好像沒有她不喜歡的地方, 唯獨他耳根下的傷疤, 那是他在戰(zhàn)場上留下的…… 她愛惜地捏了捏他的耳朵, 纖纖細指插入他的發(fā)間, 抱著他的頭幽幽道:“怎么辦, 我舍不得你,我……” 話沒說完,連同尾音陡然被他封住了, 雙唇相觸,輾轉(zhuǎn)纏綿??伤绞窍氚阉挾伦?,她越是要告訴他,她就是舍不得—— 她抱緊了他,小舌頭挑過他薄唇皓齒,引著他,掠奪他,霸占他,和他糾纏不休。動作不算靈活,但足夠熱情激烈,好似卯足了勁要把他降服一般,瞬間點燃了血液,沸騰澎湃。 虞墨戈徹底怔住了。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內(nèi)斂的小妻子竟有這般激烈的情感—— 她才不管,她說過,她是個自私的人,她占有欲很強,她喜歡的絕不分享,尤其是他。不分給任何人,不分給任何事,他只能是她的。 什么理智,什么道義,什么宏圖,什么忠貞,什么朝堂……統(tǒng)統(tǒng)都是扯淡,她就是不放他,誰也別想奪走他! 扣在他發(fā)間的細指輕動,她將他玉冠解開了,墨發(fā)瞬間被釋放。如同他壓抑的欲望,再容不得被忽視,登時爆發(fā)。他猛地將她扣向自己guntang的身子,用同樣炙熱的方式回應(yīng)她,霸道地闖入,直沖霄漢,將她吞沒占有…… 她究竟還是抵不過他,癱軟地敗下陣來,嬌柔地埋在他肩窩,化作了春水似任他狂風(fēng)吹拂,波翻浪涌…… 良久,他抱著筋疲力盡的她回到床上,撩起她腮邊粘了汗跡的發(fā)絲,在她潮紅的小臉上親了親,她順勢攬住了他,二人相擁躺下。 她呼吸未勻,帶著略重的喘息道:“我今兒去燕歸坊了……” “嗯,我知道?!彼瓚?yīng)。 她微頓,隨即恍然。對啊,他一直派人暗中跟著她,自己的一舉一動他怎會不知。包括她在門外聽了他和陸延真的談話,九羽雖默認,但不可能幫她瞞著他。 “你真的要去浙江?”她小手扣在他胸口,抬頭問。 二人對視,被妻子那雙晶亮的星眸盯得說不出話來,他頑笑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長睫在他掌心眨動,癢癢的。 她推開他手,又問了一次。 “兵部上書了,但司禮監(jiān)還沒批紅。”他笑容輕松道。 她才不信他真的輕松,牽掛那么多,如何輕松。她又躺回他臂彎里,柔軟微涼的小手在他腰間撫摸,偶然摸到胯骨上方的一處半指長的疤痕,她停住了,覆在那久久不肯離去。 “這是怎么傷的?”她輕聲問。 他猶豫片刻,應(yīng)道:“在天鎮(zhèn)營救先帝時落下的,韃靼的箭穿透鎧甲擦rou而過,所幸沒傷到骨頭?!闭f著,他玩笑似的補道:“技術(shù)不佳啊,再偏半寸我可能此生都站不起來了……” 她手突然僵住,隨即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沒留情??善艘膊唤夂?,她伏在他袒露的胸前咬了一口,留下兩排淺淺的牙印。 他突然笑了,捏住她小下巴晃了晃?!澳氵€真夠狠?!?/br> “我再狠也沒你狠!”她撐著他跪坐,垂眸看著那排牙印,深吸了口氣。 “去吧!” 他沒聽清,拉著她手問:“什么?” “我說如果一定要去,你便去吧,不必擔心我……”她翻開他手掌,一根根手指挲著,指腹和魚際的薄繭觸感清晰,棄武這么多年都沒淡,她知道他從來沒放棄過。 她抬眼看了看博古架最上方托座上的那把雁翎刀,完全想象得出震動山河的鼉鼓聲中,與日月同高的旌旗下,虞墨戈橫挎秋水的氣勢,英武凜然,眼若流星般炯炯威懾眾生。 他是天上麒麟,文墨根本困不住他…… 她還記得識他伊始,徐井松規(guī)勸他的話。當初她也想說,只是她沒立場,如今她是最親近的人,她更不該因為自己的私心攔著他。 喜歡是不舍,但也是成全。 沒有什么比成全他更讓她滿足的了。只是,仍有點難掩的失落…… 不是有點,是很多,多得都快把她淹沒了。她別扭極了,窘得撲在他胸口把自己藏了起來,任他如何叫她都不肯起來。 從激情到釋然,他完全明白她的心路歷程。她在為他想…… 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虞墨戈心里好不過暖,可看她嬌憨的模樣又想笑,明明舍不得還非要委屈自己,就算她想成全他,也得問問對如今的他而言什么才是“成全”。 他把她拉進懷里,捧著她小臉柔笑道:“我也舍不得啊……” …… 京城秦府,秦晏之接待了前來恭賀小少爺高中解元的同僚友人后,闔家為秦翊慶賀。闔家,也不過是就秦晏之,荀瑛,和秦翊自己而已。 荀瑛雖及不上容嫣用心,但對這個小叔也算過得去,面上和秦晏之離心離德,但該為小叔慶賀她也沒半點敷衍。 晚飯后,無話再對兄弟二人講,荀瑛兀自回了正房,而秦晏之則去了書房。自打在寺廟遭遇容嫣夫婦后,荀瑛便把秦晏之的東西搬到了東廂房,二人從掩飾到光明正大地分居了。所以他時而宿在東廂,時而留在書房。 秦翊沒回后院,而是跟著兄長去了書房。秦晏之囑咐了他日后的課業(yè),便聞弟弟道了句: “兄長,我要提親?!?/br> 秦晏之愣住,盯了弟弟,忽而笑了,打趣道:“人生四喜,后兩者便是‘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不過人家那金榜可是狀元郎啊。你這不過才中了解元便想著娶親了?莫急,再等兩年,兄長必定為你尋位良淑千金,說門好親事?!?/br> “謝兄長cao勞,眼下便有?!鼻伛存?zhèn)定道。 秦晏之驚住,警覺問:“你可是中意哪家的小姐了?” “是?!鼻伛此识?。 “誰家?” “山東知府吳鳳庭長女,吳奚?!?/br> 秦晏之蹙眉,不過片刻便恍然懂了?!坝谋硇〗?,虞大人表妹,對吧?!蹦枪媚锼娺^,在寺廟,容嫣身邊。 “是?!鼻伛刺谷唬娌桓纳?。 秦晏之冷笑,哼道:“秦翊,你是不是故意的?!彼芍艿?,眼眸越發(fā)地寒了。“你明知道我和容嫣不可能了,這是要‘另辟蹊徑’?” 秦翊對視兄長,從容得超乎想象,他嘴唇輕碰:“是?!?/br> “秦翊!你就那么在乎容嫣?”秦晏之摔掉手里的筆,墨點甩出去,在秦翊霜白的直綴上濺了鋒利的一筆,像條刀傷。 秦翊低頭看看,笑了,平靜道:“比您想象中要在乎得多。” 弟弟的一舉一言讓秦晏之驚恐,搖曳的燈光下,他臉色扭曲?!扒伛?,你,你莫不是……你喜歡容嫣?” “喜歡?!?/br> “秦翊!”秦晏之簡直崩潰了,壓抑著吼道:“你怎么可以,那是你嫂嫂!” 秦翊望著兄長,忽而笑了,語氣無奈道:“兄長,您想多了吧。我喜歡她,因為她是我最親的嫂嫂,而且她永遠是我嫂嫂?!?/br> 秦晏之啞口,目光窘然落在他衣衫的墨跡上,情緒漸漸平息,冷漠道:“這么說,你就是為了能夠繼續(xù)她做你嫂嫂,才要娶吳家小姐?” 秦翊猶豫片刻?!八闶前伞!?/br> “秦翊,你混??!你當婚姻是鬧著玩的嗎?” “我沒胡鬧?!鼻伛存?zhèn)定解釋,“我對吳家小姐有好感,許沒那般深刻,但這不妨礙我娶她。情不深,但意真。我是真心實意要娶她為妻,而且不管現(xiàn)在還是日后,我都會加倍對她好,絕無二心。不論我們的結(jié)合是因為什么,她都是我妻子,我會做一個丈夫該做的,寵愛她,珍惜她,讓她此生都不后悔嫁給我,這是我的責任。” 秦晏之簡直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腦袋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他無可奈何道:“夫妻之間便是責任嗎?” “不是嗎?” 這一句反問再次讓秦晏之無言以對。對啊,夫妻之間沒有責任還叫夫妻嗎?可不應(yīng)該僅有責任啊。感情呢? “我知道兄長您顧慮什么。眼下我們是沒有感情,可日后未可知啊。您這樣想,即便我不娶她,日后您給我說了親事,還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那姑娘怕是連面都不用見,更是何談感情?到不若我和吳奚,起碼現(xiàn)在對彼此還有好感。而且感情是需要相處的,日久才會生情?!?/br> 秦晏之搖頭?!安恍校疫€是覺得你這是利用。你就能保證一定會對她生情?” “能?!鼻伛凑驹诮锹淅?,燈光打在臉上,晦暗不明。他寒聲道:“兄長,您要知道人和人之間不是只有愛慕這一種感情。我不能保證我會愛得刻骨銘心,但我說過了,我會做一個丈夫該做的,甘愿為她付出,絕不讓受半點傷害,與她相守一生。” 相守一生。秦晏之突然覺得好生諷刺。不管弟弟是有意無意,他是句句戳中自己的痛處。這話說的不是自己又是誰? 和容嫣成親五年,他是她的丈夫,卻根本沒有擔起一個做丈夫的責任,他一直在逃避。若如秦翊所言,他對她有一絲疼惜,他們也不會走到這步。明明可以互相扶持廝守一生,如今卻帶著無盡的悔恨和愧疚。 當時的自己為何就意識不到那是自己的妻子呢? 秦晏之被弟弟的一番話帶入苦悶之中,久不能自拔。他垂目擺了擺手,嘆道:“這事還要斟酌,容我再想想吧?!?/br> 秦翊知道他苦慮什么,并不在意,唯是疏朗道:“您慢慢想,不過您沒得選,吳奚我娶定了,我今兒來只是與您知會一聲?!闭f罷,也不待驚愕兄長反應(yīng)過來,他又道: “兄長,我也勸您,對您夫人好些。我不想拿她當嫂嫂,但您娶了她便不能不拿她當夫人。她是你妻子,她沒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已經(jīng)負了一個了,還想再負一個嗎?別到她也走了,你才知道追悔莫及?!?/br> 話甩下,秦翊揖了一揖,挺拔著脊背徑直推門離開了。 秦晏之思緒亂成一團,過往今夕未來攪成一團,他甚至都提不起精神顧及弟弟所言提親的事。他撿起地上的筆,羊毫筆尖劈了,湖穎金貴,瞧這樣子是再不能用了。這筆還是父親從善璉得來的,他有點悔,但來不及了。 他望了那筆良久,終了深吸了口氣,扔下。遣下人拾掇好書房熄燈,他兀自朝正房去了…… 正房西稍間里,荀瑛方洗漱罷,正要上床歇下,突然見秦晏之闖進來嚇了一跳。她嗔怒地剜了門口的小丫鬟一眼,小丫鬟瑟瑟低頭,下巴都垂到胸口了。 “你不用怪她,是我執(zhí)意要進來的?!鼻仃讨溃S即遣小丫鬟關(guān)門退下。 荀瑛急了。“你進來做什么?” “我房間我不該來嗎?”他淡然道。 她冷笑?!澳惴块g?好。瓔珞!”她喚了一聲,門口的小丫頭又惶惶進來了。她咬著牙道:“把東稍間的床給秦大人鋪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