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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他們都說朕是傀儡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不,不去,就在這里等著,他們快出來了。”蒼臨語氣平淡,察覺到景峰擔(dān)憂的目光之后,甚至還勾了一下唇,“你們兩個繼續(xù)吃飯吧?!?/br>
    雖然蒼臨已經(jīng)放話,但剩下的兩個人無論如何再吃不下去,只好站在他身旁,陪著他朝著那家小店望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幾個人從那店里出來,走在前面的是一對夫妻,后面跟著一個身穿裘衣的年輕人,領(lǐng)著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一邊向前走,一邊側(cè)頭跟那小男孩說話,眉眼彎彎,臉上漾起笑意。

    景峰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識開口:“殿下,就……”

    話只說了一半,就被景逸推了一下,他抬眼就發(fā)現(xiàn)蒼臨的目光已經(jīng)鎖在那個年輕人身上,面上還是沒有什么表情,但是一雙眸子黑亮,仿佛泛起了水光。

    景峰有些茫然,回過頭看見景逸朝著他使了個眼色,然后用力地搖了搖頭,便住了口,向后退了一步,站到景逸身旁。

    蒼臨就好像沒有察覺到身邊兩個人的動作一樣,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個年輕人的身上,看著他一路走走停停,從一個又一個攤位前經(jīng)過,手里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一邊走一邊跟身旁的小男孩說笑,分吃從攤位前買的各種各樣的東西。他從春風(fēng)樓前路過的時候甚至還抬頭向上望了一眼,卻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就在這家酒樓里,站著那個在他午夜夢回一次次出現(xiàn)的人,正順著敞開的窗子,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他。

    蒼臨近乎貪婪地盯著伏玉的每一個舉手投足,就好像要把他整個人刻在心里一般。他沒辦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沒辦法形容那個他一直以為死了的人現(xiàn)在就站在自己面前這種失而復(fù)得感受。

    直到那個人逛遍了整條街,從他的視野里消失,蒼臨才回過神來,雖然披著披風(fēng),但他渾身的血液都已經(jīng)涼透,居然讓他冷靜下來。他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身后一直沉默地降低自己存在的兩個人,“好了,我們走吧?!?/br>
    景逸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蒼臨的臉色:“去哪兒?石家村嗎?”

    “回都城?!鄙n臨他低下頭系著披風(fēng)的系帶,隨口回道。

    “回都城?”景峰驚訝,“殿下,剛剛那個人,他不是嗎?是不是屬下認錯了人,不然我再去一趟石家村?”

    “不用了。”蒼臨抬手理了一下衣襟,眼底不帶任何的情緒,“是他,你沒有認錯,我也不會認錯的?!?/br>
    “那殿下您,不去見他嗎?”景逸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口,你千里迢迢地來到這里,難道只是為了站在這里,看他一眼嗎?

    蒼臨的動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臨近年關(guān),父皇那里隨時都有可能找我,我不能再耽擱?!闭f完,他轉(zhuǎn)過頭朝著樓下又看了一眼,“更何況,不管任何原因,當日都是他丟下我的。我要讓他自己回來。派個人在這里看著他,時刻把最新的消息傳給我就行?!?/br>
    說罷,他一甩衣擺,開口:“走吧?!?/br>
    景逸跟景峰對視了一眼,也不再多言,拿上自己的東西跟著蒼臨離開了春風(fēng)樓,三人的坐騎都是能日行千里的良駒,從街上疾馳而過,很快便離開了郢都城,朝著千里之外的都城奔去,沒有驚動這城中的任何一人,也不會有人知道,有人千里而來,在寒風(fēng)中看了他許久,最終又悄無聲息的離去。

    伏玉許久都沒出門,自打搬到石家村,活動范圍也都是在村子的周圍,再加上他夏天怕熱,冬天畏寒,很多的時候都是躲在家里,像今日這般在人群之中穿梭,在街上逛來逛去對他來說本就是少有的體驗,街上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十分的新鮮。

    他跟著石章夫婦一起,買了不少的東西,雞鴨rou菜,還有各式各樣的糕點,甚至還有大紅的燈籠,寫春聯(lián)的紅紙,紅彤彤的爆竹,興奮地帶著這些東西回到了石家村。

    因為他們逛了大半天,回程車上又多了不少東西,趕路的速度慢了幾分,所以到村里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石章幫著伏玉把東西搬進了家門,程忠聽見聲音急忙出來,只看見伏玉把各種各樣的東西鋪滿了八仙桌,登時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買了這么多東西回來?”

    伏玉彎了眼角,臉上帶著些許疲倦,但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要過年了嘛,我們也置辦些年貨,雖然咱們家里只有兩個人,也要把這個年過的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

    自打搬到石家村來,伏玉雖然每日依舊是笑吟吟的,但是程忠卻鮮少在他臉上看見這樣開懷的時候,瞧著他的樣子也跟著高興幾分:“那好,明日我再去村里看看誰家還捕了魚,買一條最大的回來,咱們一老一少也好好過個年?!?/br>
    伏玉彎了唇角,低頭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聽見程忠在身后突然嘆了口氣,忍不住回頭看去,程忠對上他的視線,便開口:“今日你石大哥跟你說了吧,咱們?nèi)松夭皇斓?,所以我就托他幫忙打聽著,誰家有合適的閨女,咱們也沒什么條件,只要你瞧著喜歡就行。這家里啊,只是咱們兩個還是冷清了一些,而且你身邊,也總該有個人陪著。”

    伏玉知道這其實一直都是程忠的一個心結(jié),當年在宮里的時候,程忠就一直想著這件事,想找個人給伏玉。所以雖然他后來被陳原安排大婚,但程忠其實是高興的,在得知他與蘇皇后只是做戲還失落的很,現(xiàn)在終于離開了那個牢籠,過上了他們曾經(jīng)期盼了多年的普通人的生活,程忠更希望他像這天下大多的人一樣,娶妻生子,安享天倫。

    但伏玉自己其實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那時候一直想著帶程忠出宮,卻從未想過自己要娶一個什么樣的姑娘,生一個什么樣的孩子。因為他一直不擔(dān)心自己會孤苦,反正蒼臨會在。

    可是現(xiàn)在蒼臨不在,以后也不會在。

    按說他應(yīng)該答應(yīng)程忠,不管怎么說程忠都是為了他好,可是他心底卻好像有一種念頭,讓他無法應(yīng)下。他不答應(yīng),就不會給程忠希望,也就不會讓他失望。

    伏玉最終只是轉(zhuǎn)過頭朝著程忠笑了一下,他抬手拍了拍程忠的手:“忠叔,我挺喜歡石頭那孩子的,我跟那孩子也算投緣,所以我打算過幾天跟石大哥石大嫂商量一下,認那孩子當個干兒子,以后石大哥他們出去捕魚這孩子再來我這兒也名正言順一些,咱們家里也更熱鬧一點?!?/br>
    程忠愣了愣神,他沒想明白自己提的明明是娶妻的事兒,為什么伏玉會突然說這個,還沒等想清楚,就聽見伏玉繼續(xù)道:“等著石頭長大了,我若是覺得無趣,到時候再看上下村里誰家有養(yǎng)不活的孩子抱一個回來養(yǎng),你以后也不用再怕我一個人孤苦?!?/br>
    程忠瞪大了眼睛,他終于聽懂了伏玉的話,澀聲問道:“你是,不大算娶妻了嗎?”

    伏玉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是,忠叔?!彼匆姵讨业难劬γ黠@黯淡,安慰道,“我這輩子,當過皇子,還做過皇帝,也算是知足了。我與蘇皇后雖然并無夫妻之實,但她也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她大家閨秀出身,脾氣秉性又都很討喜,我們整日在宮里低頭不見抬頭見,我都沒有辦法拿她當成我的妻子,我不覺得自己還能喜歡上誰?!?/br>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放緩了聲音:“更何況,忠叔,我們現(xiàn)在雖說是安頓下來了,但誰知道以后又會是什么樣子,說不定早晚有一日我們要離開這石家村,要顛沛流離,甚至又要想方設(shè)法的逃命,我不想連累人家姑娘。”

    程忠啞然,看了伏玉一會,確認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堅定,他是真的不想娶妻,或者因為他剛剛說的理由,又或者因為別的什么原因。伏玉是他一手帶大,自小就極有主意,雖然伏玉現(xiàn)在拿他當父親那樣孝順,但是在程忠心里,他還是沒有權(quán)力去干涉伏玉的想法的。

    最終他只是嘆了口氣:“我只是怕以后我走了,沒人陪你?!?/br>
    伏玉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忠叔,人各有命,可能真到了那時候,我身邊會出現(xiàn)個什么人給我作伴?!?/br>
    第六十九章

    江南到都城畢竟相隔千里, 哪怕快馬加鞭夙夜兼程, 等趕到都城的時候, 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八。正是大年下,都城里一片喜氣洋洋,處處都洋溢著新年的愉悅。蒼臨在城門外下馬, 換了一身衣服,悄無聲息地摸進了晉王府。

    對比城中的熱鬧,晉王府就稍顯得沉寂, 畢竟這府里只有蒼臨一個主人, 他不在府里,管事還不能完全了解他的喜好, 也不知道這個年究竟要如何過才好,很多東西還不敢準備。

    管事正帶人在府里掃塵, 因為蒼臨正托病,他的房間不允許別人進入, 管事只好親自來打掃,正掃到一半,房門被從外面拉開, 管事一轉(zhuǎn)身, 看見風(fēng)塵仆仆的蒼臨,先是一驚,才開口施禮:“殿下,您回來了?!?/br>
    蒼臨點頭,順手將披風(fēng)脫掉, 視線從房里環(huán)過:“嗯,府里最近有什么情況嗎?”

    管事回道:“太子府昨日送來了請柬,說是太子殿下在府里設(shè)宴,說是要過年了,邀了殿下您明晚到府里兄弟小聚。小人不確定您是不是能夠趕回來,還打算過了晌午派人去回拒太子殿下?!闭f到這兒,管事看了蒼臨一眼,“殿下,那現(xiàn)在要如何回復(fù)太子殿下?”

    “既然太子說是要兄弟小聚,那便去吧?!鄙n臨彎了一下唇角,朝著管事點了點頭,“替我準備一份拜禮?!?/br>
    管事將房間打掃完,便先行退了出去,蒼臨彎腰摸了摸自打他進門就一直在他腳旁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小黑的羽冠,輕輕拍了拍手:“進來吧?!?/br>
    窗子從外面打開,景逸直接翻了進來,朝著蒼臨拱了拱手:“殿下,江南那邊飛鴿傳說,說是您那位故人又寫了一封信給蘇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郢都城,不日就將送到都城。”

    蒼臨將小黑抱了起來,漫不經(jīng)心地撫過它的羽翼:“在信抵達都城送往蘇府之前把信截下來?!?/br>
    “截下來?”景逸有些驚訝,“可是這樣難道不會被蘇先生察覺嗎?”

    “等我看過之后,再把信送到蘇府?!鄙n臨淡淡地回道,“而且,從此以后,不管是蘇先生送出的信,還是送給蘇先生的信,都要這么做。”

    景逸有些摸不準蒼臨現(xiàn)在在想什么,他總感覺自家殿下從江南回來之后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樣了,他先前一直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什么人,可是在見過那個人之后,就好像堅定了某種信念一般,心底也好像多了某種底氣一樣。

    景逸悄悄地掃量了一下蒼臨的表情,把自己的疑惑藏了起來。他是荀成一手調(diào)教起來的人,跟著蒼臨也有一年多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了解這個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殿下其實是一個說一不二格外強勢的人。

    景逸應(yīng)下之后,又道:“屬下剛剛聽見太子府邀您明日去做客?用不用帶兩個人暗中保護您?”

    蒼臨笑了一下,將小黑放到地上,喂了一把谷粒,抬頭朝著景逸道:“太子設(shè)宴邀我,自然不會蠢到讓我在他府里出現(xiàn)什么問題。況且,你是覺得太子府的人就弱到發(fā)現(xiàn)不了你們的存在嗎?”

    “若不是鴻門宴的話,太子邀您前去又是為了什么?不會真的是為了什么兄弟小聚吧?”景逸難以置信地問道。

    蒼臨抬眼,輕笑:“說不定就真的是維護所謂的兄弟情誼呢?太子與楚王在朝內(nèi)朝外斗了許久,卻一直分不出勝負,這個時候回頭發(fā)現(xiàn)還有我這么個便宜弟弟,就算不能拉攏我,也要先確保我不站到楚王那邊?!?/br>
    話落他看見景逸似懂非懂的樣子,開口道:“此事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奔波了一路,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后天除夕,等我從宮里回來,你叫上景峰來府里,大家都是孤家寡人,我讓府里準備一下,一起吃上一頓團圓飯,咱們也熱熱鬧鬧的過個年?!?/br>
    景逸微微睜圓眼,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蒼臨一眼,隨即漾起笑意:“多謝殿下?!?/br>
    蒼臨面上帶著微微的笑意,擺了擺手:“回去休息吧?!?/br>
    景逸行過禮之后又從窗子閃了出去,蒼臨盯著敞開的窗子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記得走門?!彼麑⒋白雨P(guān)上,轉(zhuǎn)過身看見小黑正在專心地吃著谷粒,在小黑面前蹲了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它的羽毛,輕聲道:“我見到他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闭f到這,他笑了一下,“不過這么久沒見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也不記得他了?”

    小黑動了動腦袋,在蒼臨手上蹭了蹭,蒼臨用手指摩挲著它的頭頂:“等他見到你一定會覺得開心的?!?/br>
    小黑低下頭兀自吃的開心,卻不知道它身邊的這個年輕男人在心底正承受著怎樣的波瀾。

    臘月二十九,離年關(guān)更進了一步。蒼臨回府之后,管事總算是找到了主心骨,動員了全府開始為新年做準備,整個晉王府后知后覺的熱鬧起來。

    大概是旅途勞頓,蒼臨比往日要渴睡的多,等起床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晌午,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動身去太子府赴宴。管事送他向外走的時候看見府里的人忙忙碌碌,蒼臨第一次有一種這晉王府是他的家的感覺。

    他視線從花園里掃過,想了一下,開口:“等開春的時候,命人在這里挖個荷花池,養(yǎng)上幾尾錦鯉,再在池邊修一座涼亭?!?/br>
    蒼臨先前幾乎從來不會過問這些事情,他在這府里大多的時候都是呆在房里,晉王府對他來說好像只是一個落腳的地方,不管是什么樣子都不會在意。管事先是詫異,但還是將蒼臨的要求都記下,想了想又問道:“不如趁著開春將這府里整個修繕一下?殿下可有什么要求?”

    蒼臨想了一下,回道:“先這么定下,至于如何修繕,等人到了之后再說?!?/br>
    “人到了?”管事一愣,“府里是要有客人嗎?”

    蒼臨嘴角翹了一下,擺了擺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彼仡^朝著花園又看了一眼,“你們繼續(xù)忙吧,我去太子府了,會回來用晚膳?!?/br>
    “是,殿下?!惫苁鹿?,將蒼臨一路送出府門。

    晉王府的位置在都城城東,而太子府偏偏在城西,加上其實并沒有什么所謂的兄弟情誼,自太子府建府之后,蒼臨別說到太子府拜訪,連城西都很少去。

    當年賀鴻儀帶他回到賀家,家里只有賀赭齊與賀殷治二人,他們比蒼臨都年長,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弟并沒有什么好感,不過賀赭齊也許是因為更年長一些,并沒有像賀殷治或者之后他其他的幾個弟弟那般直接又明顯的欺侮過蒼臨。所以現(xiàn)在扮演一個兄友弟恭對蒼臨來說倒也不算困難。

    馬車在太子府門前停下,小廝的聲音傳了進來:“殿下,我們到了?!?/br>
    蒼臨掀開車簾,剛剛下馬車,太子府門突然大開,賀赭齊帶著他的幾個親衛(wèi)滿臉笑意地迎了上來:“我剛剛還念叨著你什么時候能到呢?!?/br>
    蒼臨臉上也帶著些許的笑意:“皇兄親自出來相迎,讓蒼臨實在是受寵若驚。”

    賀赭齊親切地拍了拍蒼臨的肩膀:“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套,更何況你前一陣病了那么久,我擔(dān)心的很,又怕擾了你養(yǎng)病不能親自到府里探望,只出來迎這么一下又算什么?!闭f著,仔細打量了一下蒼臨的臉色,“我瞧著你的臉色還不是很好,不如再叫御醫(yī)過來為你診脈?”

    蒼臨搖了搖頭:“皇兄不必擔(dān)心,病已經(jīng)痊愈了,只是前一陣大概病的太久了,整日悶在府里,所以還不怎么提得起精神。再調(diào)理一陣就好了,沒什么大礙?!?/br>
    賀赭齊攬著蒼臨的肩膀朝府里走去,聽見他這話回頭對著身后的人吩咐道:“前一陣有人不是送了我一棵上好的野山參嗎,讓他們?nèi)×怂腿N房,給蒼臨熬個補湯?!?/br>
    “是,殿下?!?/br>
    蒼臨微怔,急忙開口拒絕:“皇兄不必如此,臣弟的身體真的沒什么大礙。”

    賀赭齊搖頭:“這是我作為兄長的一點心意,客套的話不必再說。更何況,明日除夕還有家宴,你早點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也省的明日父皇見了擔(dān)心。”

    蒼臨只好拱手:“那便多謝皇兄了?!?/br>
    賀赭齊終于滿意他的態(tài)度,帶著他繼續(xù)往廳里走:“這就對了,今日邀你來,就是為了小聚一番,一起吃個飯。對了,今日剛好我邀了蘇大人來府里談事,便留了蘇大人一起用午膳,蒼臨你不會介意吧?”

    蒼臨嘴角露出一點笑意:“皇兄多慮了,蘇大人是朝中的肱股之臣,臣弟平日里想與他接觸都難的很,今日若不是來了皇兄府里,哪還有機會與蘇大人一起用膳。”

    賀赭齊看了他一眼,嘴角向上翹了翹:“那就好?!?/br>
    等進到廳中,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蘇坤,蘇坤抬眼看了看蒼臨,起身拱了拱手:“老臣見過晉王殿下。”

    蒼臨也朝著蘇坤拱了拱手:“蘇大人畢竟是長輩,不必如此客氣?!?/br>
    賀赭齊附和道:“正是,蘇大人也是我府里的貴客,今日咱們把那些虛禮全部丟掉,只管把酒言歡?!?/br>
    蒼臨點了點頭:“理應(yīng)如此?!?/br>
    蘇坤笑了起來:“那老臣今日就逾越了。”

    第七十章

    臘月三十, 年關(guān)終至。

    前一日蒼臨在太子府喝了不少的酒, 雖然最終回了府里趕上了晚膳, 但菜剛送上桌,他整個人就伏在桌案前睡著了。管事只好將他扶上床,因為蒼臨又素來不喜歡別人碰他, 管事也不敢替他更衣,只能蓋好了被子,由著他就這么睡了。

    蒼臨這一覺起來已經(jīng)大天亮, 他睜開眼愣了半晌, 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還穿著昨日赴宴時穿的衣袍,在床榻上滾了一夜, 滿是褶皺。蒼臨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只覺得頭昏昏沉沉地疼的厲害, 抬手揉了揉眉心,回頭看見床邊的矮幾上放著一碗早就涼透了的醒酒湯, 蒼臨猶豫了一下,端起來直接喝了一大口,冰涼的早已嘗不出滋味的液體順著他的喉嚨緩緩下滑, 將他體內(nèi)還殘留的酒意驅(qū)逐個干干凈凈。

    蒼臨揉了揉眼, 他前一日喝了太多的酒,在賀赭齊面前他總要表現(xiàn)的乖順怯懦,所以凡是賀赭齊倒好的酒,他便沒有拒絕,一杯接一杯喝了個痛快, 連一直坐在他對面安靜地與他裝不熟的蘇坤都被他這副架勢嚇了一跳,悄悄地看了他好幾眼,但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蒼臨知道賀赭齊同時邀他與蘇坤赴宴是為了什么,一是為了試探,試探蘇坤是不是如他表現(xiàn)的那般并不過問爭儲一事,也是試探蒼臨是不是就如他表現(xiàn)的那般。而另一方面,也是在嘗試將這二人拉到自己的陣營。

    其實以蒼臨的角度,他覺得賀赭齊完全沒必要如此,他先天占據(jù)著嫡長子的優(yōu)勢,已經(jīng)坐在了太子之位上,只要他安安穩(wěn)穩(wěn)不如任何的紕漏,賀鴻儀就算偏愛賀殷治,也找不到廢掉太子的借口。如果他是賀赭齊就按兵不動,水來土掩,卻絕對不會正面與賀殷治去拼。

    但也正是因為賀赭齊這么做了,暴露出他的貪欲,他對權(quán)勢的渴望,也逐漸暴露出自己的缺點,蒼臨才能慢慢找到機會,借著他們兄弟二人鷸蚌相爭,早晚有一日,做那個得利的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