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寵圣意、我頭上有觸角(重生)、她又軟又甜、這個小妾不一般、戰(zhàn)神轉(zhuǎn)世、元帥他不同意離婚、他們都說朕是傀儡、[綜英美]我有外賣系統(tǒng)、御史夫人破案日常、科舉反面教材全解
“?”張彥瑾聽了這個消息,臉立刻陰沉下來,隨即便平靜了下來。 “匪人劫水泥?”張彥瑾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陳溯,“有沒有抓到一兩個?” 陳溯很著急的說道:“哪有啊,當時你說過水泥這東西又重,又不值錢,所以我們往來運送壓根就沒有帶多少人手,要不然也不至于被劫?。∧侨悍巳艘簿褪嵌?,嘴里說的都是中原地區(qū)的方言,說實話我壓根沒怎么聽清楚他么說什么,水泥就被劫走了!” 陳溯越想越是懊喪,這些日子以來,他風里來雨里去,辛苦的緊,不過他這些辛苦也沒白費,現(xiàn)在他這個員外郎的威望在這群修路工人和水泥廠里面甚是高漲,工人們見了他都很敬畏,這也讓他體驗了一把不一樣的成就感。 就在前幾天,陳德讓還找他談話,狠狠的夸了他一頓,這讓陳溯簡直比吃了蜜糖還要爽,要說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老爹眼里的敗家子啊! 可偏偏在他最春風得意的時候,這水泥竟然被劫走了,這尼瑪可惡的山賊,拆臺也不能這么拆??! “張彥瑾,你說說,水泥不能吃不能喝,更不能賣錢,匪人劫走水泥要干什么?難不成也去山寨修路建橋?” 陳溯一拍大腿道:“莫不是有人估計為之!” “嗯,”張彥瑾點點頭,這一點他就想到了,不過即使可以確定是有人故意為之也沒用,必須抓到這群人才螚挽回損失。 “現(xiàn)在工地上的水泥不吃緊吧?” 陳溯撓撓頭說道:“你前天又去工地發(fā)了一波賞錢,現(xiàn)在工人們干勁太足了,估計現(xiàn)在的水泥最多夠用一兩天……” “時間掐的這么準?”張彥瑾皺眉道?!捌谶@個節(jié)骨眼上給我爸水泥劫走,看來肯定有內(nèi)鬼了!” “內(nèi)鬼?瑪?shù)?,不會是周齊暉這小子吧!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陳溯說完擼袖子就要去質(zhì)問周齊暉,卻被張彥瑾揮手攔下。 “你別激動,把周齊暉給我叫道這兒來,我要當面問問?!?/br> “還問什么問?一定是這小子沒跑了,當初瑞國公給這小子安插到我們驛道司肯定就是想搞破壞,我這就帶工人把這小子圍了,看他還敢不說出水泥的下落!” “都說你別激動了,先不說是不是周齊暉在搞鬼,就算是他,他也肯定不會承認的,若是沒有妥善的安排你覺得他敢這么干?到時候你問不出來他在反咬你一口,我看你怎么辦!” 陳溯一聽,有點發(fā)蔫了。不過就在這時候,屋子外面?zhèn)鱽韽埼橐坏穆曇簟?/br> “張大人,剛剛下人送來一封信,是您的!” 說著,張伍一已經(jīng)大步走進了屋子,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信封,上面寫著: “張彥瑾親啟?!?/br> 張彥瑾一愣,心里已然有了不好的感覺,接過信一看,果不其然。 “想要水泥,就來祥云山來贖,十萬兩銀子,一分不少!” 陳溯看到張彥瑾發(fā)愣,連忙拿過信賴看,,這一看不要緊,立馬就火大了! “竟然綁票綁到我們這里來了,張彥瑾我這就去找趙國公,帶人把這什么鳥祥云山端了!” 張彥瑾其實現(xiàn)在也有點惱火,但還不至于到了陳溯這么沖動的地步,既然對方敢告訴他自己藏身之地,就顯然不怕自己帶兵去攻打。 “這祥云山是什么地方?”張彥瑾轉(zhuǎn)頭問張伍一。 “祥云山?”張伍一一愣,因為他并沒有看到信里面的內(nèi)容,訥訥的說道:“祥云山應該是京城西面一坐荒山,地勢險峻,壓根沒有人居住。” “是這樣……”張彥瑾想了想心里邊有了計較。 “陳溯,你去給我把周齊暉叫來,張伍一,你去找趙國公借兵,再一個,叫瑞福給我備轎子,我要進宮面圣!” 張彥瑾一下下了三條命令,陳溯和張伍一全都領(lǐng)命而去,而這個時候張彥瑾卻是在想,瑞國公再蠢,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找自己的麻煩,可這突然出現(xiàn)的幕后黑手,到底又是哪個? …… 此時瑞國公府里,周齊暉正泡在一個大木桶里舒服的洗澡。 “真是太倒霉了,這次父親給自己找的這算是什么破差事啊,往返外地押運水泥,而且全程沒有一個工人待見他這個員外郎的,全特么跑去給陳溯哪個臭小子拍馬屁了,陳溯算個什么東西,他父親可是那個陳德讓能比的了的么?” 周齊暉使勁的搓著身上的泥,恨不得直接將身上的皮扒掉了換一身新的,他周二郎什么時候受過這種苦,雖然不用他親自動手搬水泥,但水泥這玩意,粘到身上就是一層厚厚的殼,實在是難受死了! 這邊周齊暉正在抱怨,突然間房門被人一腳喘開! 周齊暉被嚇的渾身一哆嗦,剛要罵人,就聽到自己老爹瑞國公周勤的聲音。 “混賬!給我滾出來!” 周齊暉哪里見過老爹這么生氣,連忙從木桶里跳出來,披上袍子。 “怎么了啊爹?什么事這么生氣?。 ?/br> 周齊暉一邊說著一邊從內(nèi)間走了出來,可還沒等看清周勤那張因為憤怒都扭曲了的臉,就被一腳狠狠踹倒。 “啊!你干什么啊,爹!” “住口!說,驛道司的水泥,是不是你找人劫走的 ?” 只見周勤滿臉黢黑,冷冷的看著他。 “???什么,水泥被劫走了?”周齊暉一愣,這運水泥實在是太辛苦了,他也就是去了兩趟就是在不想去了,這次再去水泥廠,他是借口說自己牙疼的要命要去拔牙才請假跑出來的。所以壓根就不知道水泥被劫的事情。 “真的不是你做的?”周勤一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肯定又是自己這個白癡二兒子做的,所以才氣勢洶洶的來教訓他。 “爹,上次你叫我不要到處丟人,在家里好好看書,我這兩天除了去給張彥瑾那家伙運了幾次水泥,那里還去過別的地方?。 ?/br> 周齊暉訴苦道。 瑞國公也是見慣了世面的人,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周齊暉臉上的表情,心想他這個兒子最不成器,即便是說謊話都會緊張的臉紅心跳的,今次這件事卻是坦然的不行,看來真的跟他沒有關(guān)系! 可現(xiàn)在讓誰聽了都是他嫌疑最大,第一,自己前一段時間跟張彥瑾有生意上的沖突,第二,好巧不巧的自己派了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去驛道司當差?,F(xiàn)如今真是屎盆子糊在了腦袋上,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起來!現(xiàn)在你那個驛道司的同僚,也就是陳德讓家的那小子正在外面等你呢!說是張彥瑾因為水泥被劫的事情要找你問話!記住,一定要跟現(xiàn)在一樣淡定,反正也沒你的事,你就矢口否認就行了!” 周勤害怕周齊暉在張彥瑾面前露了怯,到時候要是張彥瑾抓住自己不放,在皇上面前硬要說自己蓄謀已久的破壞他修路,原本皇上對他有意見,可不是難討好? “好……好的,爹?!?/br> 周勤聽著周齊暉嘴里的“爹”格外刺耳,自己幾代都是士族,家里那個人不是文雅之士,唯獨這個兒子瘋瘋癲癲的不成器,一會叫爹,一會叫父親,真讓自己頭疼的要死! “去吧,不要跟張彥瑾發(fā)生沖突,知道嗎?”說完,周勤又警告了一句。 得了周勤的囑咐,周齊暉有點心慌的往府前走去,還沒到大門處就看到陳溯帶著一群家丁和工人氣勢洶洶的堵在門口。 “快看!周齊暉來了,讓他陪我們水泥!” “快抓住這小子!別讓他跑了!” 離著大老遠,陳溯身邊的那些人看到周齊暉就嚷嚷起來,這讓周齊暉一時間竟然有點害怕了??墒撬D(zhuǎn)念想想,以來自己沒搶水泥,那玩意又臟又沉,自己就是再傻也不會搶那個??!二來,這可是在自己家,有什么好怕的?自己的老子是瑞國公,自己的姑姑可是當今皇后! 想到此處,周齊暉心里大定,慢條斯理的走到了一群人跟前,不緊不慢的說道:“陳溯,我已經(jīng)告假,你來我府里頭做什么?” 要說周齊暉裝逼撞到別人前面,那沒的說,瑞國公二公子,當今皇后的侄子,那在京城也算是一流的衙內(nèi),可偏偏陳溯就不服他周齊暉,這一點也是隨他老爹陳德讓,陳德讓在朝中就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到了陳溯這里,更是將這個“優(yōu)良品質(zhì)”發(fā)揚光大了。 “周齊暉,你是趕緊交出水泥,然后自己去找張大人請罪,還是想讓我將你打成豬頭,然后再重復前面的步驟?” 周齊暉給陳溯的氣勢嚇了一跳,不說雖然是這個個事情,但是現(xiàn)在可是在自己的地盤,無論如何氣勢不能弱了。 “切,就憑你?陳溯,你不就是跟在張彥瑾身后的小跟班么?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么?瑞國公府,你敢動我一下,就別想出這個府門!” 可周齊暉怎么也沒想到,他這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斗大的一個拳頭,直愣愣的朝著自己的鼻梁子打了過來。 “啊。陳溯,你好大的膽子,救命……?。 ?、 張彥瑾看著跟前鼻梁子上裹著一道紗布的周齊暉,再看看臉上被抓了好幾道血印子的陳溯,一時間哭笑不得。 “陳溯,不是告訴你不要起沖突么?”張彥瑾瞪了陳溯一眼,然后對著周齊暉說道: “周兄沒事吧。我替陳溯給你道個歉……” “別假惺惺了,換你的鼻子被打破了你就知道有事沒事了?!敝荦R暉回想當時的場景,真是又氣又恨,在自己家里竟然讓陳溯這小子一拳打爆了鼻子,要不是趁著家丁拉架的時候自己奮起反擊,在陳溯臉上撓了幾下,自己這個虧可就吃大了。 “行吧,你們打架的事情我會稟明瑞國公和陳尚書,給他們一個交代,不過現(xiàn)在,我要問周兄你一件事情,就是關(guān)于咱們驛道司水泥被劫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一聽到張彥瑾問起水泥,周齊暉心里就緊張了起來,因為出門前周勤叮囑一定要振振有詞,所以他格外上心。 不就是不甩他張彥瑾么? “知道又如何?我為何要告訴你!” 如果周齊暉的老爹在這里,肯定會被他氣死,這叫不露竊么?這叫供認不諱! 張彥瑾聽了也是皺起眉頭,他本以為這件事跟周齊暉n應該沒有太大關(guān)系,畢竟就周齊暉這智商,也干不出這么大的事情。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小子張嘴就認了?。?! “你果真知道水泥在哪?” 周齊暉楞了一下,張彥瑾當下說道:“來人!給我把周齊暉綁了!送往刑部!” 話音剛落,張伍一張伍二以來來到了屋里,二話不說就給周齊暉摁在了地上。 “啊!你們干什么!我可是瑞國公的二公子,當今皇后的侄子!張彥瑾你好大的膽子,放開我……” 不等周齊暉掙扎著喊完,張伍一張伍二已經(jīng)將他扭送除了房間,一路朝刑部去了。 水泥失竊之案此時已然驚動了整個京城,很多人在犯愁,很多人在看張彥瑾的笑話,但更有人躲在暗處,暗暗觀察著各方勢力的一舉一動。 …… 皇宮里,盛元帝緊皺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彥瑾。 “你怎么搞的,這么點事情都搞不定?” 張彥瑾也是一臉慚愧,他本以為修路這件事回想以往一般,全然是一件技術(shù)方面的問題,想不到中途竟然出現(xiàn)了這種惡性事件。 “這件事你聯(lián)合刑部去調(diào)查,但無論如何,不能耽誤修路的工期,我不管你是找回那批水泥也好,還是再從水泥廠調(diào)貨也罷,我要在霜降之前看到宮撫路修好!” 此時皇上的臉上也是一臉疲憊,這件事很明顯,又是又人在惡意搗亂,無論幕后主使是誰,都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發(fā)生在京城附近,不用想,便是京城里的人做的。他估計著,只怕是有人終于忍不住出手了,他接到密折,張彥瑾的雪藥產(chǎn)量極高,中州那邊的鹽價徹底低了下來,甚至世家把控的鹽現(xiàn)在都賣不出去。 因為張彥瑾做出來的鹽實在太好了。 張彥瑾憑什么賣雪藥而無視鹽法,憑的就是他的圣心,所以,在鹽上找麻煩是沒有任何用處,所能做的就是針對張彥瑾這個人。 但是世家樹大根深,只要是小打小鬧,盛元帝真不想追根究底,又或者說,他們之間互相爭斗,才是帝王最好的平衡之術(shù)。這次劫走,要銀錢,盛元帝心里清楚,無非是在試探他這個帝王態(tài)度,如果放任,那就是說,他并不想動世家,而如果直接派人,他們的心思就多了。 京城附近有山匪? 這是一個笑話!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是士族養(yǎng)的私兵而已。就算有山匪,也不過三五個,哪里敢碰朝廷的東西。 張彥瑾聽了皇上的話,已然知道這件事上自己處理的并不妥當,這件事的主謀是誰,皇上根本就不關(guān)心,最好是永遠查不出主謀,因為這主謀,很可能就是皇上的愛臣之一。 但到了自己這里偏偏不一樣了,這個主謀明顯是針對自己才搞出來這劫水泥的事情?;噬喜幌M槌鲋髦\,只關(guān)心修路的進度,但自己如果不找出主謀,即使這次丟失的水泥不追查了,那么還可能又下次,下下次。 長此以往,那他驛道司的威嚴何在? 這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讓他為難。 “是,皇上,微臣告退!” 張彥瑾看到皇上已然閉上眼,識趣的從大殿里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