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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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寧瞇了瞇眼,頓時就想起來喬喬走之前說的“性命攸關(guān)”,怕是真的要出什么大事了。往日的時候,梁太太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的,恨不能她多呆個把小時才好,哪怕不是指導(dǎo)梁曉靜學(xué)習(xí),梁太太也很樂意她在家里多坐一會兒。 今天這副心虛又焦躁的樣子,很不尋常啊。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顏寧不走也沒轍兒了,便磨磨蹭蹭站了起來,笑道:“是我不好,想著趕趕進(jìn)度,不要耽誤孩子新學(xué)期的課程,便擅自延長了時間,應(yīng)該事先跟太太知會一聲的?!?/br> 梁太太的笑容就更加不自在了:“沒有的事兒!顏老師一片苦心,認(rèn)真又負(fù)責(zé),你愿意教我們曉靜,是咱們的福氣,都怪當(dāng)家的,聽風(fēng)就是雨……” 梁曉靜也覺得尷尬不已,頓時撅起嘴巴,很不高興的樣子,連聲音都消沉了不少:“我去送送顏老師!”說著,挽上了顏寧的胳膊,往外走去。 梁太太在后頭喊了她一聲:“曉靜!” 梁曉靜沒有理會,仍舊是氣鼓鼓的樣子。 顏寧便笑著安慰她:“那就明天多補(bǔ)一會兒吧。” 兩人路過前院的時候,梁曉靜看到家里的丫鬟正在葡萄架下頭摘葡萄,便拉著顏寧走了過去:“顏老師喜歡吃葡萄嗎?帶上些回家吃吧?!?/br> 顏寧笑著道謝,也沒有拒絕。兩人站在葡萄架下頭,一邊說著話一邊等著丫鬟將袋子摘滿,這時候,墻頭上終于出現(xiàn)了喬喬的身影。 顏寧猛地松了一口氣,總算是不用找借口繼續(xù)待下去了,這輩子她都沒覺得自己像此刻這么厚臉皮過。 喬喬跑了過來,跳上她的肩膀,喵嗚了一聲:“小白臉在外頭等你,咱們走吧?!?/br> “唉?”顏寧眨了眨眼,一時茫然。 聽到陸宵灼來接她的時候,顏寧其實(shí)是有些懵逼的,她全然無法想象,喬喬到底是怎么跟陸宵灼溝通的,竟然就把他帶到梁家來了。 梁曉靜很喜歡喬喬,覺得它長得十分威武,喬喬對這個說辭十分滿意,對這小丫頭的態(tài)度也要比旁人好上幾分。 此刻,一看到喬喬,梁曉靜就將葡萄剝好了皮,遞到喬喬嘴邊:“吃不吃?” 喬喬有些嫌棄,這什么技術(shù)嘛,果rou都摳掉一半了,還怎么吃?但是看到梁曉靜期待的眼神,仍是給了個面子,喵嗚了一聲,吃了兩顆葡萄。 梁曉靜十分開心,挽著顏寧的胳膊,送她到大門口,臉上的笑容格外歡喜無憂。 兩個人一同走出了大門口,梁太太在后頭喊了一聲,梁曉靜不情不愿地應(yīng)了一聲,便沒有繼續(xù)往前走,在門口停下了步子:“老師,明天見?!?/br> 顏寧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明天見?!?/br> 顏寧走出去幾十米,就已經(jīng)看到了陸宵灼,卻沒著急過去,只是問道喬喬:“到底怎么回事?這不是沒什么異常嗎?” 喬喬拿rou墊拍了拍她的臉頰:“集中注意力,不要放松警惕,走快些,但也不要太快?!?/br> 顏寧眨了眨眼:“……”所以說,你到底是怎么跟陸宵灼溝通的?需要我做什么,能說的明白一些嗎? 這段時間里,陸宵灼一直站在巷子口的百貨鋪?zhàn)娱T口,并沒有往這邊多走一步,甚至都沒轉(zhuǎn)過頭來看她一眼,好像是在跟老板說話,并沒有注意到這邊似的。 但是顏寧卻覺得事情越發(fā)詭異了,便按照喬喬所說,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注意力一下子集中起來,就連耳邊的風(fēng)聲,都覺得不同于往日了。 就在顏寧疑惑之時,背后突然傳來微妙的腳步聲,明明路很寬,她卻覺得那人始終走在她的后面似的。 顏寧不敢跟喬喬說話了,卻是拽了一下它的尾巴。 喬喬立刻扭過頭去,然后一爪子拍到了顏寧臉上:“跑??!” 然而,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后面那人突然就走上前來,拽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個人也不知道從何處突然冒出頭來,要拽住她的另一只胳膊。 好在顏寧已經(jīng)早有準(zhǔn)備,她力氣大,那人又沒有防備,竟然輕輕松松地就被拽到自己面前來了。顏寧也沒客氣,當(dāng)即一腳踹到了那人下半身脆弱的某處。那人吃痛,頓時就彎下腰去,痛苦地呻.吟起來。 另一人卻在此刻直接抽出了匕首,對著顏寧刺了過去。但是這會兒顏寧反倒是冷靜下來了,一腳就將他的胳膊踹開了,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這時候陸宵灼也已經(jīng)到了她身邊,三兩下就將人制服了。 喬喬跳到那人臉上,小爪子伸出來,毫不留情地劃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顏寧想阻止都沒來得及,忍不住“嘶”了一聲,看著都疼。 等再轉(zhuǎn)過頭來,身邊已經(jīng)多了十多個人,都是警察,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陸宵灼攬著她的肩膀,往后退了幾步,冷靜地吩咐著,將這兩人的兇器奪了下來,仔細(xì)搜了身,讓人帶回去審問。然后又指派了三四個人,去梁家搜查一圈。 安排好了這一切,陸宵灼才看向顏寧:“你先去車上歇歇吧?!?/br> 顏寧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來著,看著眼前雜亂的一切,只好又咽了回去,腦子里仍是一團(tuán)亂麻,完全沒有想明白,為何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喬喬跳到她懷里之后,顏寧木木的腦袋總算是再次運(yùn)轉(zhuǎn)起來了,連忙看向陸宵灼:“喬喬跟你說什么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會有危險?”不對,應(yīng)該說,陸宵灼早就有所懷疑了,“那天你問我要梁曉靜家里的地址,你是不是就知道什么了?” 陸宵灼笑:“哪有那么神?我就是以防萬一?!?/br> 真要說起來,應(yīng)該是那天從王艷梅口中聽到那個消息之后,陸宵灼就一直就沒放松過警惕,連續(xù)七天的時間,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自然不會放心。但是鑒于是王仁山介紹的人家,他也并未多想,只是習(xí)慣性地保持了謹(jǐn)慎,問顏寧要了這家的地址。 連續(xù)五天都沒什么異常,陸宵灼也只當(dāng)是自己多心了。眼看著今天之后,就只剩最后一天的補(bǔ)課時間了,陸宵灼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喬喬就跳窗來求救了。 雖然平時一人一貓互看不順眼,但是在危機(jī)關(guān)頭,陸宵灼就很奇異地能夠感受到喬喬的心情,瞬間了然它要表達(dá)的意思。 甚至,在辦公室的時候,陸宵灼還能跟喬喬溝通一下:“對方幾個人?” 喬喬喵了兩聲。 “五分鐘,我安排一下,來得及嗎?” 喬喬又喵了一聲。 陸宵灼頓時就安心了。這時候距離顏寧平時的下課時間還有十分鐘,從警察局到梁家,開車需要十五分鐘,既然喬喬說耽誤五分鐘也還來得及,那就表示,顏寧在一定程度上已經(jīng)得知自己處于危險中了,并不會擅做主張。 而且,顏寧最近在梁家授課卻被盯上,無論如何,這事兒跟梁家必定脫不了干系,他必須要帶足人手,抓捕兇手順帶將梁家調(diào)查一番。 去往梁家路上的時候,陸宵灼也沒閑著,又繼續(xù)跟喬喬獲取信息:“一會兒到了,我直接進(jìn)去梁家嗎?” 喬喬看著他,沒有作聲,眸子里仿佛還帶著鄙視。 陸宵灼就知道自己的提議被否認(rèn)了,連忙問道前面開車的司機(jī):“附近有適合藏匿又能看到梁家情況的地方嗎?最好是距離梁家近一些。”萬一顏寧真的遇到危險了,他也好能夠趕過去及時救援。 司機(jī)回道:“巷子口有一家百貨鋪?zhàn)?,距離梁家大門口也就五十米左右,您看可以嗎?” 陸宵灼立刻點(diǎn)頭:“可以。到時候三個人隨我過去,其他人待命?!?/br> 顏寧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連忙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在想什么呢?” 陸宵灼回過神來,笑道:“這次喬喬立大功了。” 顏寧很是懷疑,瞅著他:“你知道那兩個人的身份了?我連他們長什么樣子都沒看清楚呢,你眼睛真好使?!?/br> 陸宵灼捏了捏她的臉頰:“肯定能查出來什么,還有梁家,恐怕也不會那么干凈?!?/br> 說起來,顏寧就又想到了梁太太與往日大相徑庭的態(tài)度,便跟陸宵灼說了一下:“我也不好說,梁太太就一定是知情的,說不定她是真的只是按照梁先生的意思,讓我今天早些走呢……”說著說著又想到梁曉靜,頓時忍不住嘆氣,“可憐小孩子……” 依照梁曉靜對她的態(tài)度,這孩子肯定什么都不知道,梁太太疼愛她,肯定也舍不得將孩子牽扯進(jìn)這些事情里頭去。但是若是真的跟梁先生有關(guān)的話,這個家怕是…… 顏寧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忙忙碌碌的警察們。 陸宵灼也已經(jīng)在忙了,時不時有人來問他,“這個東西怎么處置”、“這里要怎么辦”、“以什么理由記錄”……之類的。 顏寧便不再打擾他,跟喬喬也順著當(dāng)時的來路又走了一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喬喬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后門,他們是從后門進(jìn)入的,板車也停在了后門?!?/br> 顏寧連忙回過神,應(yīng)了一聲。梁家她一時半會兒怕是沒法進(jìn)去了,也還是不要進(jìn)去的好,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梁曉靜,躊躇之下,便也決定先去后門看看,就跟陸宵灼打了聲招呼:“我去后門找找看?!?/br> 陸宵灼“嗯”了一聲:“好,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就來?!?/br> 顏寧過去的時候,板車果然還在??磥磉@半個小時的時間里,并沒有人來過。顏寧看了看后門所在的這條小巷子,很窄,也就一輛板車能堪堪通過,兩邊都是高墻,陰森又寂靜。 喬喬已經(jīng)調(diào)到板車上面去了,扒拉著上頭的幾個竹簍。 “寧寧,快來!這里頭還藏著刀!”喬喬趴在竹簍上頭,晃晃悠悠地。已經(jīng)空了的竹簍并不能讓沉重的喬喬維持平衡,冷不丁地,就聽到“啪嘰”一聲,喬喬摔到了板車上,竹簍也歪了,差點(diǎn)滾到地上去。 顏寧連忙轉(zhuǎn)過身來解救它。但是板車上卻遺留了不少爛果子的汁水,這會兒都沾到了喬喬光亮的皮毛上。 顏寧:“……沒洗澡之前不要碰我了?!?/br> 喬喬很是憤怒:“你又嫌棄我!” “沒有!我只是提醒你,該洗澡了?!鳖亴巿?jiān)決不承認(rèn)。 喬喬吹胡子瞪眼:“快點(diǎn)拿紙給我擦干凈??!我剛剛看到竹簍里有紙來著!” 顏寧連忙去翻找,果然在另一個竹簍里面找到了一疊紙,看上去是用來包裹某些東西的,只不過還有一部分沒用完,便隨意放在竹簍底部了。顏寧連忙扯出來幾張,將喬喬身上的汁水擦干。 “這紙吸水性還蠻好的啊……”顏寧用掉了兩三張,就將喬喬身上的汁水,擦得差不多干了,這才仔細(xì)看了看。 這一看顏寧就瞧出點(diǎn)什么來了…… “這紙,貌似有點(diǎn)眼熟啊……”顏寧握著紙,又仔細(xì)看了看,手上也摩挲了兩下,一時之間卻是想不起來,“這也不是那個小本子用的紙張啊,我在哪里見過呢?” “這是范文申死之前,去買的那批防潮吸水專用紙?!?/br> 陸宵灼的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嚇得顏寧差點(diǎn)驚叫出聲。 “你走路怎么都沒聲音的?跟貓似的!”顏寧嗔怪道。 喬喬不滿:“哪里跟我一樣了?有我?guī)洑鈫幔坑形覚C(jī)智嗎?” 顏寧撓了撓它的下巴,示意它安靜一會兒。 陸宵灼笑:“明明是你太入神了,我過來都沒有注意到。不過,殺害范文申的兇手,總算是找到了!” 顏寧也頓時恍然大悟:“這兩個人,也是殺害范文申的人嗎?” “不一定是同一個,卻一定是同一伙?!标懴苹氐?,將幾個竹簍都翻了一遍,除了這些紙張,被喬喬撞到的那個里頭,卻還有另外兩把匕首,看來他們應(yīng)該是還有別的目的。第三個竹簍里頭,卻什么都沒有。 陸宵灼將板車推了起來:“咱們走吧,證據(jù)有了?!?/br> 顏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在他后頭,走了回去,心里卻仍是不安。直到這一刻,顏寧才有時間仔細(xì)思考,這兩個人是怎么盯上她的呢?又是為何盯上她的呢?她來梁家授課雖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知道的人也不多,而且每天她的路線十分固定,為何要偏偏選在這一天這個地方? 喬喬看著她沉思不語的樣子,便假裝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忘記了,又跳進(jìn)了她懷里。 顏寧果真沒有注意到,順手就接住了喬喬,抱住了它。 喬喬便美滋滋地握在了她懷里,舒坦地瞇起了眼睛,小爪子撓了撓下巴,主動跟顏寧交代:“我下午的時候,聽到那兩個人在卸貨的時候說了幾句話,本來還沒多想的,但是我又仔細(xì)一想,好像說的就是你,我便回去找小白臉搬救兵了。”喬喬將那幾句話跟她重復(fù)了一遍,“別問我有沒有記錯,我記性好得很,就這么兩句話,我不會記錯的。” 顏寧一聽,便刻意放慢了步子,跟陸宵灼隔開一段距離,壓低了聲音:“……我也沒這么說啊。我是想問問你,那兩個人有沒有說別的,不過,看來是沒說了。” 喬喬喵嗚了一聲:“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知道他們?yōu)槭裁瘁槍δ闶前??我也很是疑惑呢,咱們在一塊兒也有五年多的時間了,你去過哪里做過什么事見過什么人,我還能不清楚呀?但是,我也沒記得,你跟正陽商會的什么人有過關(guān)聯(lián)?!?/br> 喬喬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又說:“會不會是咱們認(rèn)識之前,你跟家里人去過什么地方見過什么人呀?” 顏寧皺了皺眉:“想不起來。我的生活一直很規(guī)律,除了家里就是學(xué)校,別的地方很少去,頂多也就是回家路上買些小零食。至于那些人經(jīng)常去的大飯店呀大戲院呀,我去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那時候我跟我娘很窮的,哪有多余的錢去那些地方?” 林晴倒是不曾在錢上面苛責(zé)過她,但是顏寧幾次偷聽到父母吵架,也聽過母親和嬤嬤長吁短嘆,就知道母親手里的錢很吃緊,她人小不能賺錢,卻也一早就懂事了,不愿意給母親增添負(fù)擔(dān),能節(jié)省的盡量節(jié)省,從不與別家的小姐攀比。 喬喬瞇著眼:“那也是去過的。想想看,你小時候去的時候,有沒有遇見過他們?;蛟S,真的是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呢?!?/br> 顏寧也只好應(yīng)了一聲:“我會好好想想的?!?/br> 陸宵灼將板車?yán)搅讼镒涌冢瑑蓚€警員連忙接手過去。 “這些都是重要的證物,讓法醫(yī)室的人來收拾,其他人暫時先不要亂動。”陸宵灼吩咐了一聲,轉(zhuǎn)過頭來,看到顏寧還在后頭慢吞吞地走著,便干脆停下來等她。 這一晚上,警察局再次變得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