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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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看著那些她曾施舍過饅頭給他們的囚犯,閉了口。 久悟招了招手,那個(gè)傍晚見過的馬夫到法臺下面,將囚犯里唯一的那個(gè)小女孩帶了上來。 臺下小孩的娘親在哭求,無人理睬,南昭的心,跟著那小孩的身影提了起來。 馬夫?qū)⑿『У椒ㄅ_上,久悟從岸上的箱子內(nèi),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來,南昭見此,欲上前,被司馬封攔住。 她雙手捏成拳,目光掃過,看到周政正看著她這邊,而他身邊那些九命侍,無不手近刀柄處,隨時(shí)準(zhǔn)備出手。 “太子有皇上的御令在身,你是跟老夫來的,若你搗亂這久悟行祭天大法修補(bǔ)封碑獄,太子便會借機(jī)治你罪,連老夫都會受牽連……” 聽了這番話,南昭不得隱忍不發(fā)。 那邊,久悟已用小刀劃破小女孩的手掌,鮮血流在他就準(zhǔn)備好的碗中。 之后,倒沒有再動小女孩,旁的人靜靜看著。 久悟用那些血在一張紙上寫著什么,離得太遠(yuǎn),看不清楚,他寫完后,將紙往頭頂一拋,那紙竟變成一只黑色的鷹,盤旋在天空中,鷹叫聲也在寬闊的練兵場上回蕩。 周政等人看得眼都不眨,麗姬還情不自禁的拍起手來。 只見那只黑鷹在頭頂飛了幾圈之后,便飛入了黑暗之中,沒了蹤影。 久悟也閉上了眼睛,嘴里默念著什么,不做任何。 一時(shí)之間,高臺上站的其他人寂靜無聲,不知該做何事。 唯有南昭目光遠(yuǎn)眺著那只黑鷹消失的方向,不曾離開,沒多久,空中又有鷹的聲音傳來,且不止一只鷹,密密麻麻差不多有數(shù)百只,直接將頭頂?shù)酿┰氯鐬踉普诹巳ァ?/br> 眾人色變,問道:“哪兒來那么多鷹?” 久悟回答:“它們并非是鷹,而是生死門的守護(hù)者,只是以鷹的模樣存在而已——” 聽起來像那么回事,周政道:“生死門隔絕著人間和地獄,這些守護(hù)者辛苦了,自然要好好犒勞它們一番!” 隨著久悟的咒語,那些鷹應(yīng)召而來,也瞧準(zhǔn)了場上那些被洗干凈的囚犯,撲騰著翅膀全都撲下來,第一只鷹,就準(zhǔn)確無誤的摘下了一個(gè)囚犯的眼珠子。 “好呀!”這般血腥殘忍的一幕,周政一絲不適都未有,竟興奮贊道:“果然不是普通的鷹,嘴刁人眼,不凡不犯!” 其他的囚犯見兇鷹兇殘,不斷撲下來想逃,可惜他們手腳上全綁著鐵鏈,所有人都亂了,一盤散沙,根本移不開腳,只能趴在地上翻滾、慘叫。 “娘!娘——”還站在高臺上的小女孩見此一幕,哭喊著想往臺下沖,被久悟一把抓住。 小女孩雖年幼,卻也看出來,這老頭子是壞人,他招來這些大鳥,來吃她的母親,眼中帶恨的說:“你是魔鬼!魔鬼!” 久悟蹲下身來,一臉為她母親難過的樣子說:“行大道者,總有人要犧牲,你母親是死了,卻救了千千萬萬的人!” 小女孩哪兒管他口中的大道是何,她哭嚷著要去找她娘親。 久悟的耐心似乎也到了極限,松開了手,任她來去。 鷹群像從地獄里爬起來惡鬼,沒多久,那么多囚犯便被啄得血rou模糊,便成了骨架子,死相凄慘。 “娘!”小女孩卻不怕那些鷹,于她來說,她的母親,就是全世界,她哭著朝她mama的那處跑去,鷹群還在,啄食骨架上的血rou。 它們像喂不飽,有多少吃多少,小女孩下去了必死無疑。 周政自來就喜歡看這種血腥殘暴的畫面,剛才那一幕就已讓他熱血沸騰,此刻見那小女孩追下去,他很期待的說:“童女rou應(yīng)該很嫩吧?” 當(dāng)小女孩的身影離獻(xiàn)祭區(qū)只有幾丈時(shí),那些黑鷹就發(fā)現(xiàn)了它,紛紛飛離了所在的尸體上,朝小女孩撲過去。 女孩嚇呆了,愣愣的站在原地,連逃跑都不會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gè)身影敏捷的跑過去,將小女孩的身體攔在了懷中。 黑鷹本全都兇狠的撲下來,看到南昭時(shí),全都飛散開來,不敢靠近。 曾經(jīng),她的靈花是萬邪惦記的寶貝,而如今,她靈花的力量已日漸強(qiáng)大,這些帶靈的東西最是會見風(fēng)使舵,比它弱時(shí),便要占為己有,一旦比它們強(qiáng)太多,它們就敬而遠(yuǎn)之。 見此一幕,周政徹底怒了! “大膽南昭,竟敢干擾久悟大師作法,快拿下她!” 一聲令下,左右出現(xiàn)數(shù)百名九命侍,將南昭團(tuán)團(tuán)圍住。 看這場面,比她之前想象的還要嚴(yán)峻。 司馬封那句善良是好事,也是大壞事! 周政不正是知道她善良,有顆慈悲心,才與那久悟故意找來這些囚犯,逼她再次出手。 她也是執(zhí)著,司馬封多次阻攔,她明知是局,還是這般奮不顧身往人家圈套里跳。 若是沈如故看見了,會作何感想,她此刻抱著那剛失去所有親人的女孩,孤身面對這數(shù)百武功高強(qiáng)的九命侍,面上帶著倔強(qiáng),道:“太子殿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今日可殺南昭泄心頭之恨,但南昭一死,這封獄碑必開!” 周政仿佛聽了一個(gè)大笑話,嘲諷道:“你當(dāng)本太子請來的久悟大師是吃素的嗎?” “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久悟!一個(gè)冒牌貨得到殿下的信任,在這關(guān)鍵時(shí)刻到這里來,當(dāng)真是為殿下修碑嗎?” 南昭的話傳過去,周政根本就不信,也不愿意聽,不過司馬封卻信了,他立即上前道:“太子殿下,若南昭說的屬實(shí),封獄碑之事非同小可,未搞清此人……” 周政根本就不關(guān)心封獄碑危機(jī),一心想先除了南昭,現(xiàn)在機(jī)會絕佳,怎肯就此罷休?直接打斷對方的話道:“本太子自有定奪!” 音落,他面相法臺下面,居高臨下的指著南昭的方向宣布:“此女手有怪紋,早有傳聞?wù)f她是禍亂人間的煞星,就看她前日一進(jìn)這云州軍營,就出了禍?zhǔn)卤阒獋髀勈钦?,只怕那封獄碑裂與她也脫不了干系!她見大師要修補(bǔ)封碑,她終于按耐不住了,只要?dú)⒘怂?,生死門之禍便將平息!” 第142章 :道神現(xiàn)身 只要?dú)⒘怂?,這生死門之禍便將平息? 多么熟悉的話語,連說話之人那道貌岸然的姿態(tài)也一模一樣! 南昭面起冷笑,可惜,她再不是當(dāng)初那個(gè)在青云山上,任人宰割的小道士了! “殺我!可以!”她吶喊道,音無畏懼,“不過我有一個(gè)問題,要這位久悟大師回答?!?/br> 久悟站在那十分深沉,并未露出多少站在上風(fēng)的得意之色。 “用童女之術(shù)幻化黑鷹這樣的道法,是屬南仙山一派嗎?” 旁的人根本不懂道門之事,所以無人知道她這時(shí)候問這問題有何用。 周政更是沒多少耐心的說:“少與她廢話,拿下她!” 聽太子一聲令下,左右圍著的那些九命侍全都拔劍相向。 南昭生命有危險(xiǎn),司馬封立刻上前勸阻:“太子殿下……” “怎么,鎮(zhèn)國公要為這一妖女求情?就不怕本太子治你同罪?” “太子殿下何以斷定她就是妖女?”老爺子也分毫不讓,一身的氣魄,老當(dāng)益壯。 對方卻未放在眼里,斷言道:“就憑她手上那紅色的怪紋,她必定就是妖女!” 法臺下面,上百九命侍已將南昭團(tuán)團(tuán)圍住,無數(shù)把利刃指著她的臉,殺氣濃烈。 “jiejie……你走吧……別管我……”小女孩在失去娘親后看到這一幕,以為這些人是要?dú)⑺?,竟對她說了這句話。 剎那間,她眼前模糊。 一個(gè)不懂事的孩童,竟不懼生死。 女孩不知,這些人,原本就是要?dú)⑺?,只不過用了他們來做誘餌罷了! 她緊緊抱著女孩,另一只手下意識撫摸著孩子的頭發(fā),出聲安慰道:“別怕,jiejie今晚死不了,你也是!” 那么多次與死亡擦身,連陰人路都去過兩回了,她相信自己最后都能逢兇化吉。 她蹲下身來,將女孩臉上的血跡和淚痕擦趕緊,“你要活著,活得好好的,這樣才能有朝一日,將那些殺害你至親的人踩在腳底!” 女孩用那雙清澈的大眼望著她,這一刻,她成了女孩的全部世界! 她一直都很慶幸,在自己最艱難之時(shí),曾有個(gè)人對絕望的她說過大致相同的話,給了她生的希望,她才能有這一日,離那個(gè)殺害師父的仇人這樣近。 在她說這番話時(shí),九命侍已朝她靠近。 南昭眸光暗下去,站起來,余光流向周圍不斷集聚的身影。 九命侍九人一組,打頭陣的幾人全是用刀者,揮刀朝她砍來,南昭抬手引靈花之力阻擋,這些人全被震退。 周政見狀,十分生氣:“繼續(xù)砍,水會流干時(shí),本太子倒要看看,你那手心的東西能抵擋多久!” 九命侍衛(wèi)聽令,后補(bǔ)組九人陣型上前,手里竟還持著盾牌,用以阻擋南昭的靈花之力。 不過這一回,他們都知她的厲害,不敢貿(mào)然將頭手露出來。 南昭被困在原地,冷聲道:“你們都是聽命行事,我不怪你們,我不愿殺人,可人要?dú)⑽遥瑲⑷藙e人死,不殺人我死,那你們也休怪我了!” 話落,她再次抬手引靈花之力,紅光將她決然的面孔照亮,連眸子也變成了赤紅之色。 九命侍見狀,雖未畏懼退縮,可臉上無不露出惶惶之色,無人再敢靠前。 這時(shí),旁邊出現(xiàn)震耳欲聾的聲音。 “轟轟轟——” 九命侍們朝后看去,發(fā)現(xiàn)他們被上千名云州軍圍了起來,重兵壓制,掀起練兵場上塵土飛揚(yáng)。 帶兵的人,正是兵馬大將軍曹良! 曹良絕不可能擅自調(diào)兵前來,他敢出來,必然受了他岳丈的意。 站在高處的太子周政一見這場面,立刻暴怒質(zhì)問司馬封:“司馬封,你要造反嗎?” 司馬封拱手謙卑回答:“太子殿下可莫要亂加罪名,老夫授先帝之命鎮(zhèn)守云州界,曾有一道先帝的密旨,任何威脅云州邊界平安的事,老夫都有權(quán)過問,別說您是太子殿下,那道密旨在這,就算當(dāng)今皇上親自來了,也要遵守先帝密旨所示!” 周政卻不以為然,“本太子從未聽過有何密旨,你少編謊話來唬我!” 司馬封還真就沒唬人,他今晚已將密旨早早揣在了身上,原本沒打算這么早就用,到了此番境地,也不得不用了! 他從袖中摸出那道寫著黃色緞布上的密旨,當(dāng)眾宣讀:“朕授國公予封,鎮(zhèn)守云州界,護(hù)生死之門,保國民安,威者斬殺以絕后患,無赦免!” 說完,他將密旨展開,指著落印道:“先帝的龍鳳玉璽,已隨先帝葬入皇陵,絕無造假,太子殿下可看仔細(xì)了?” 周政臉都快拉到下巴之下了,眼看就要弄死靈女了,沒想到,這老家伙果真有密旨! “皇爺爺讓你在這云州邊界守著那塊碑!行!”他氣勢不減的質(zhì)問道:“本太子現(xiàn)在就是幫你守著那碑,你為何派兵阻攔?到底是何居心?” 司馬封嚴(yán)詞道:“老夫覺得這位久悟大師身份存疑,在未搞清楚之前,絕不受他挑唆行事!” 周政冷笑:“你覺得?你不就聽那妖女說的?你可是我皇爺爺親封的鎮(zhèn)國公,竟聽信一禍國殃民的妖女之言?你怕是被她施了妖法!” 麗姬在旁添油加醋的說:“若鎮(zhèn)國公被施了妖法,那么他所言所行,就皆非本意了,這道密旨,也做不得數(shù)了,因?yàn)橄鹊蹱斔诘拿苤?,可是給當(dāng)年那神志清醒的鎮(zhèn)國公的!” 老爺子自然知道他們打的主意,無非是想作廢他那道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