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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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公子淺淺一笑,“除了十六年前,青云子破例收的最后一位關(guān)門弟子——” “啊?這小道士,原來就是主子您要找的那位關(guān)門弟子?”尋龍恍然明白過來,“難怪剛才在山下那般反應(yīng),原來是做賊心虛!” 說完,這廝又擔(dān)心起來,他對貴公子道:“她年紀(jì)輕輕,竟敢對自己的師父下毒手,主子,此婦歹毒啊,這種人斷不可用?” 貴公子似乎并不在意,只提醒道:“這十二道仙之事,哪兒是你等rou眼能看清的事!” “是!是!那主子,我們要不要下去看得仔細(xì)一些?” 他沒聽到主子的回答,卻聽見下面跪著的南昭喊冤聲。 “師叔,昨日我人不在青云觀,又怎會對我?guī)煾赶露臼???/br> 青陽子冷哼一聲,“你師父專程遣你大師兄風(fēng)恕下山將你帶回,全觀兩百多人親眼所見,你還敢當(dāng)著眾人之面狡辯?” 南昭完全懵了,“昨日?你們當(dāng)真看到大師兄將我?guī)Щ???/br> “所以你就莫要狡辯了!” 她趕緊解釋道:“不,師叔,這一定是你們看錯了,大師兄前天確實(shí)到青州沈府找過我,我也確實(shí)與他出了青州,但他并未將我?guī)Щ厍嘣朴^,他將我賣給了另一伙歹人……” “你簡直無可救藥,已經(jīng)殺了你師父,還要污蔑到你大師兄身上嗎?” 另外一位師叔青倉子怒斥道:“南昭啊南昭,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狡辯的!” “可是,我真的沒有殺害我?guī)煾福 蹦险岩槐楸榈某吻?,可是這里沒人信她,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忙說:“我昨天和前天,都與我夫君沈如故一起,他可以為我作證,證明我并沒有回過青云山!” “還需要什么證明,難道我們兩百多雙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嗎?” 南昭并未因?yàn)楸辉┩骱驼`解而亂了心智,她條理清楚的反問道:“若我真是對我?guī)煾赶露局?,我為何今日還敢回來?” 青陽子果然被她問到了,一時(shí)竟不知如何回答。 她便又說:“我是今早收到來自青云觀的書信,信中說到我?guī)煾溉ナ?,我才馬不停蹄趕回來,此信此刻就在我身上,師叔,你不信,可以拿出來看看,我并非要你們相信我,我只是覺得此事實(shí)在太過蹊蹺!” 在站各位雖都對南昭忌諱頗深,但并非那些市井刁民,皆是修行之人,既有疑點(diǎn),自當(dāng)弄清楚,于是青陽子叫弟子放開南昭。 “我們從未派人去送過什么信,你既說收到了信,那就拿出來,貧道倒要看看,是封什么信!” 南昭原封不動將信封遞上,青陽子打開來才看了一眼,面色便沉下去,他將信紙丟在她臉上斥道:“南昭,如你所說有這樣一封信,你倒是偽造得像一點(diǎn),竟拿一張白紙來糊弄我們!你真當(dāng)我們?nèi)且槐姴莅鼏???/br> 南昭從地上撿起那張信紙來看,青陽子說得沒錯,這確實(shí)是一張白紙。 第034章 妖星 她反復(fù)看了又看,不肯相信的道:“怎會這樣的?我早上明明看它上面寫著字的,當(dāng)時(shí)真的寫著字的,師叔……” 對方即已認(rèn)定她就是兇手,絲毫也不懷疑這封信有何問題,在他們看來,這便是南昭狡辯不成,胡亂想的借口。 “南昭!你以下犯上,欺師滅祖,無論的天道還是人道,今日,都容你不得!” 青陽子義正言辭說完,那白虛道長接過話來說:“青陽子,此女罪大惡極,還不止這一件禍?zhǔn)?,不知各位可否聽聞幾日前,發(fā)生在青州楊家的怪事?” “就是那一日之內(nèi),死了兩人的禍?zhǔn)聦Π???/br> 白虛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弟子揮揮手,弟子便跑出院外,不久就領(lǐng)著一個哭哭滴滴的婦人以及小孩進(jìn)來,那小孩身上披著白布,將臉給擋住了,并看不清楚。 大家都將目光看過去,南昭也很快認(rèn)出那婦人便是楊三富的夫人,想來,那披著白布的孩子,就是楊家小兒了! 弟子將兩人引到眾人跟前,白虛便問:“楊夫人,你可將事情原委向眾觀主講明,只要所講屬實(shí),這堂堂八大道觀,今日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楊夫人哭哭滴滴講來:“我家住青州天河橋西,我夫姓楊,名三富,我們家本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卻不想,那日一座花轎從我家門前過去,噩夢便開始了,先是我婆婆突染惡疾,當(dāng)夜暴斃,死后還不安寧,竟爬起來當(dāng)眾咬了我夫君一口,那沒多久,我夫君也隨婆婆去了……嗚嗚嗚……” 大家聽楊夫人講得如此凄慘,各個臉上無不露出同情之色。 白虛又提醒道:“可知是誰人害你如此?” 楊夫人快速找到了跪在地上的南昭,食指指向她的臉道:“是她!是她!我親眼看到她對我婆婆的尸身施妖法,導(dǎo)致已死的婆婆詐起,咬死了我夫君!” 南昭急了,“楊夫人,我何曾使用過什么妖法?你當(dāng)時(shí)根本不在屋內(nèi),為何要這般冤枉我?” “你閉嘴!”青陽子怒斥道,其他人也根本不想聽她辯解什么。 “不僅如此!”楊夫人一把揭開她兒子頭上披的白布,人群中發(fā)出驚嘆聲。 “這……”就連見多識廣的十二道仙的人,也露出驚色。 只見楊家小兒滿臉長起透著黑氣的怪瘡,原本年幼的本貌已看不出,只是一張猙獰可怖的詭異面孔。 這哪兒還是人臉呢?分明是一張,從修羅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臉! 南昭見到這張臉,也停止了為自己辯白。 即使楊夫人夸大其詞說她使用妖法,她也很清楚,那婉兒時(shí)隔多年后能出來作祟,全借她手上靈花之力。 她不想害人,可人卻因她而死…… 白虛道長對眾人說:“這孩子之所以此刻還活著,全因我白蓮觀清元丹護(hù)著命,但若再不將那罪魁禍?zhǔn)渍页鰜恚退闶乔逶?,也保不了這孩子了!” 張守合道長說:“那罪魁禍?zhǔn)撞痪驮谶@里!” 青陽子搖頭嘆息,拱手對眾道門人士說:“我青云觀數(shù)百年為道正途,不曾想,今日不但出了個欺師滅祖的逆徒,還是一個禍害無辜百姓的煞物,我青陽子實(shí)在愧對各位道友……” 說到激動處,更是顫抖不已,青蒼子趕緊上來勸說,他擺手,接著大步到南昭面前,怒聲道:“逆徒!你還不快快將楊家孩子身上的惡咒除去?” 南昭在先前激烈的反駁之后,變得平靜哀涼,她跪在地上,無奈說:“若此惡咒真是我南昭可以解除的,我義不容辭,可我根本就無力做任何事!” “既有害人之心,又怎會輕易松手呢?”有人提議道:“你不愿解除此惡咒沒關(guān)系,這八大道觀的各位高道,自有法子替你解除!” 南昭聽到這句,心慌神亂,因?yàn)樗?,道門里對待施用邪法之人,手段是何等殘忍。 她看向周圍,她的各位師叔和師兄弟們,想從這些熟悉的人中,找到一位愿意相信她,并幫她求情的人來。 但是沒有,這一張張恨不得立馬扒了她皮的面孔,看得她心驚膽戰(zhàn)。 最后,她目光看向那邊停著的黑色八角棺,聲音哽咽的喊出:“師父……師父你知道的,小昭從未想要害過任何人……” 可是,這世上唯一肯相信她的人,就這樣躺在那邊,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他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為她解悟這世間的流言蜚語,更不能像從前那樣,替她擋住所有的偏見和惡意…… “南昭,將你手心攤開來!”白虛道長早就聽聞她手心有異紋,卻未親眼見過,此刻為了一探究竟,上前命道。 南昭低著頭,緊咬著嘴唇,未動。 與她來說,那手心的靈花便是她的恥辱,已見識過所有人的惶恐,她不敢面對,這兒所有人看到靈花時(shí)的后果。 對方又怎肯善罷甘休?白虛立即命弟子控住她,強(qiáng)行搬開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當(dāng)那朵還未開放的紅色靈花出現(xiàn)人前時(shí),人群里發(fā)出驚異聲,十分嘈雜。 “妖星!” “她就是妖星?。 ?/br> 白虛回頭看眾人,目光堅(jiān)定道:“既然她不肯主動解除所施的惡咒,那也休怪我們了!那楊家死去的老婦尸身已被燒除,不過楊三富的尸體保存了下來,那尸身看似如中毒生亡,但此毒卻非凡物之毒,而是至邪至陰之毒,與這孩子所遭受的惡源相同,要徹底根除此惡,需得用封骨針鎖她周身筋骨,才能摘除她手中惡花!” “這惡源被清理,余下的孽事也就終了!” 光聽用封骨針鎖人筋骨還不覺有多殘忍,當(dāng)白虛的弟子取出那一尺長的銀針時(shí),未見過此針的人內(nèi)心唏噓,可一想到,是用此針對付那作孽的妖女,大家也就不覺殘忍了! “救人要緊,那就開始吧!”青陽子揮揮袍袖,首肯了對南昭用刑。 “慢著!”卻不想,人群后面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第035章 貴公子相救 眾人回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來者并非道門中人。 南昭立刻就認(rèn)出了此人,竟是方才在山下對她不太客氣的男子,名叫尋龍。 此處是青云觀,來人竟在此大呼小叫,還亂管他們道門之事,青陽子不免對來人有些忌諱,“你是何人?” 尋龍穿過一眾小道士,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來說:“我就是一個無名小輩而已,不過是受我家主子之意過來說兩句!” “你家主子?”青陽子已盡力藏起自己面色中的不屑,但依舊能從他眼中看出一些余漏。 尋龍指著后邊站在階梯高處的貴公子說:“我家主子許多年前,與青云子道長有過一面之緣,今日聽聞噩耗,特來悼念!”說著,他從袖囊中摸出一塊玉佩,遞給青陽子。 后者接過玉佩一看,神色與態(tài)度隨之大變。 “今日門中事宜頗多,貴客遠(yuǎn)來,招待不周,實(shí)在抱歉!” 什么樣的貴客,能讓堂堂青云觀高道這般殷勤? 南昭也順著尋龍的目光看去,便見那位貴公子氣色閑定的站在階梯上,身上黑色貂毛披風(fēng),在這被喪白色布滿的內(nèi)院中,別具一格。 她明明是跪著的,很難會看到她,但當(dāng)南昭抬眼看去時(shí),那位貴公子的目光也恰好停留在她身上,她從前根本沒見過此人,竟從對方眸中發(fā)現(xiàn)了些許類似同情的東西。 尋龍走到南昭跟前停下好奇問:“這位小道士方才與我們一同上山,還幫好心幫我們指了路,剛才在上面我們也聽了大概,實(shí)在很詫異,這般普通的一個人,竟有如此大的禍人本事!” 青陽子回答:“哎,真是有辱我青云觀門風(fēng),讓貴客見笑了!” 尋龍擺擺手:“還好,其實(shí)我家主子本身對你們這些道門中事并無多大興致,不過青云子當(dāng)年與我家主子有恩,實(shí)在不能對恩公的死置身事外,方才聽完這前后經(jīng)過,實(shí)在有幾處不明,故才遣小的下來細(xì)問?!?/br> 按規(guī)矩來,青陽子這些高道是無需對道門外的人交代任何,不過來人身份著實(shí)特殊,他不能敷衍拒絕,只好態(tài)度謙和的回答:“這位小兄弟請問?!?/br> “我主子的第一個疑問是,青云觀許多人都見南昭被她大師兄風(fēng)恕帶回,而青云子觀主則是在清泉洞被害,那么青云子觀主被害時(shí),你們都在場嗎?她一小女子,是用何手段及兵器在眾目睽睽下,對堂堂青云觀主下手的?” 聽到這番條理清晰的問題,青陽子先是怔了一下,后才回答:“當(dāng)時(shí)我們并不在清泉洞,只有青云觀大弟子風(fēng)恕在場?!?/br> “好!”尋龍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他便替主子問出第二個問題:“既只有大弟子風(fēng)恕在場,你們也是聽風(fēng)恕一人之言,認(rèn)定兇手是這個小道士,先前聽這位小道士辯解,說她不曾回過青云觀,請問這位大弟子此刻人在何處,何不叫出來當(dāng)面對質(zhì)一番?” 說著,他還特意補(bǔ)充一句:“各位觀主,我家主子沒別的意思,不過是覺得諸位皆是道門德高望重的高道,絕不對青云子觀主之死含糊過去,必定每一個疑點(diǎn)都查證清楚,不會放過真正的兇手,自然,也不會錯怪任何一個好人!” 貴客要見風(fēng)恕,青陽子覺得這并非難事,轉(zhuǎn)身在眾弟子中尋找了一番,卻沒發(fā)現(xiàn)風(fēng)恕人在何處。 “風(fēng)恕呢?”他問師弟青倉子。 青倉子搖頭,“似乎今早上就不曾見過他了!” 尋龍微微一笑,追問道:“怎么青陽子道長,那位至關(guān)重要的大弟子人不見了嗎?” 青陽子忙解釋道:“這小子與他師父感情頗深,許是躲到那個角落傷心難過去了!” “那不妨先將此人找出來吧?” 青陽子也覺得此刻風(fēng)恕人不知去向?qū)嵲诓煌?,便叫座下弟子速去尋找?/br> 南昭這才免去立刻被用酷刑的災(zāi)難,但她并未對那位貴公子有多少感激。 畢竟,在山下她就知道,對方此行的目的,也與她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