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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宜昌鬼事3大宗師在線閱讀 - 第206節(jié)

第206節(jié)

    太陽的光芒照射到了地面。魚簍猛烈地抖動幾下,終于平靜下來。

    陳秋凌從柵欄之間鉆出來,慢慢的走到了鐘家兄弟的面前,“結(jié)束了?”

    “還早呢,”鐘富冷冷說,“這是一個沒修行好的,看來不是詹森的徒弟,詹森的徒弟沒這么不堪?!?/br>
    鐘富說著話,把魚簍表面的衣服給掀開,然后倒轉(zhuǎn)魚簍,一個黑漆漆的人頭掉出來。陳秋凌嚇得后退一步。

    人頭臉已經(jīng)燒的焦黑,露出白色的牙齒和森森的顴骨。

    鐘富不嫌惡心,伸手把焦爛的人頭捧在手上,仔細的查看??戳饲昂笞笥?,又看嘴巴里面。接著把手指伸進人頭的眼眶里,用力的摳著什么。

    陳秋凌看見鐘富把一團半熟的爛rou剜出來,隨手摔在地上。陳秋凌惡心的吐了。

    可鐘富并不停手,而是繼續(xù)用手指在人頭的眼睛里旋轉(zhuǎn),終于手指不動了,“果然不是最高明的降師?!?/br>
    然后手指掏出了一個細小的泥人出來,泥人做的十分粗陋,勉強看出來是個一人的形狀。

    “這是人偶飛頭降,”鐘富說,“不是真正的降師。用死人煉出來的飛頭降?,F(xiàn)在能做到的,只有一個人?!?/br>
    陳秋凌看見鐘富更加的緊張,“沒有僥幸,就是東南亞降師的最厲害的人物,詹森?!?/br>
    鐘平、鐘安、鐘貴、鐘寶四個兄弟相互看了片刻,然后四個人同時把目光看向老大鐘富。

    鐘富沉默了很久,“走不了啦……”

    然后對四個弟弟說:“我父親死的時候,你們都還小,我作為當家的,這輩子沒為鐘家撐起過什么顏面。鐘家到了我們這一輩,把祖宗的臉都差不多丟盡了。當年名震川東的鐘家,到了給人續(xù)命的地步,我做大哥的,對不起你們?!?/br>
    四個弟弟聽鐘富這么說話,都沒法接上話頭,鐘平在幾個兄弟里排行老三,猶豫片刻,“鐘家被張?zhí)烊煌侠?,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現(xiàn)在黃家、苗家、魏家都跟隨了詭道王鯤鵬,詭道終究是鐘黃魏家祖宗的頭領(lǐng),這也是當年老祖宗當年一樣的道路。”

    “你們?nèi)齻€怎么說?”鐘富看著鐘安、鐘貴、鐘寶。

    鐘安、鐘貴、鐘寶還沒有開口。鐘富接著說:“這樣吧,我是不走了。你們四個,覺得不該離開的,就用墨斗在手心點一下。覺得應(yīng)該回巫山的,就不用了。兩個的手心是干凈的,你們四個人就都回去?!?/br>
    四個兄弟點頭同意,也不再商量,各自用手指拿了墨斗,然后雙手背在身后。接著同時,把手伸到了鐘富面前,四個人的手掌張開之后,鐘富看見四個弟弟的手心,都點著一個黑漆漆的墨點。

    鐘富深吸一口氣,接著說:“我沒子女,老三有一個兒子,但是已經(jīng)不愿意干我們這行,出門念書去了?!?/br>
    鐘平尷尬的說:“我也沒辦法。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剩下的三個兄弟里,鐘貴沒有子嗣,鐘寶還沒有成家。只有鐘安生了兩個兒子,但是并未成年。鐘富對著鐘安說:“你回去吧,我們四個人留下?!?/br>
    鐘安不說話,站著不動,把手心繼續(xù)舉在鐘富和其他三個兄弟的面前。

    鐘富沒有用兄長的身份強迫鐘安,而是把話題岔開,“詭道的金老二也不在陣法里。金老二你們都見過,以他的德行,竟然沒有跟著王鯤鵬守在陣法里。”

    “他們詭道兩房一直不對付,”鐘安開口說話了,聲音很小。

    鐘富搖頭,“金老二也沒幾天活頭了,詭道這一輩的人,都活不長。他這么驕傲的人,都能背負一個臨陣離開的污名,難道是真的為了多活幾天?”

    鐘貴對著鐘安說:“詭道還有個金離,我們鐘家還有兩個后輩?!?/br>
    “把你的兩個兒子教好,”鐘富說,“我們這一代也就這樣了,別讓你的兒子在金離面前低一頭。”

    鐘富說完,把鐘安的手掌捏住,將鐘安手心里的墨點揩拭去掉,“這口氣,就由我們來爭了。我們要讓詭道和魏家還有黃家知道,我們鐘家也不是軟骨頭?!?/br>
    鐘安不再爭辯,他知道老大鐘富早已心意已決,至于兄弟之間商量什么的,只是不愿意讓他誤會心意而已。

    鐘家在鐘義方這里站錯了隊,幾十年在西南外道里面抬不起頭,現(xiàn)在落到了他們這代人,終于有了把這口氣給爭回來的機會。代價很大,卻是唯一的選擇。

    魏家的魏如喜已經(jīng)用一條老命給了王鯤鵬一個大人情,何重黎已經(jīng)是被王鯤鵬用性命擔保要維護的。苗家的宋銀花無論是死是活,方濁都是要去延續(xù)的。黃家的黃坤是詭道掛名徐云風的徒弟,徐云風也是下了保的。只有鐘家,因為續(xù)命的事情,跟王鯤鵬和徐云風都沒有交清,要么鐘家灰溜溜的離開,從此名頭被外道其他幾個家族鄙視,再也抬不起頭。

    要么背水一戰(zhàn),硬著骨氣留在龍舟坪,即便死了,也不在其他幾家面前輸了這一口氣。鐘安和他的兩個兒子,也才能被其他家族有尊重的道理。

    道理鐘安都明白,但是他那里邁得開這一步。降師詹森,是一個斬草除根的厲害人物,連古赤蕭當年立下的規(guī)矩都可以不顧,可見實力和地位,都不會讓鐘家能夠全身而退的可能。

    而且還有一個重大的緣由,那就是鐘家的一個巨大缺陷,鐘秉鈞和黑苗之間的一個淵源,導致了黑苗后人對鐘秉鈞家族有絕對的優(yōu)勢。這就是當年黑苗頂王對沐家和鐘秉鈞的詛咒。

    沐家的沐天波已經(jīng)應(yīng)了頂王的詛咒。但是鐘家對頂王的這筆債還沒還。

    黑苗對沐昂和鐘秉鈞的仇恨,兩百年不會忘記的事情,六百年也一樣要找回來。詹森就是過來也就是這個理由了。

    先說青冥衛(wèi)最后一個人物下落:馬三寶下西洋到了印度境內(nèi),遇到了朱允炆,朱允炆被尼泊爾王室護送到如今的印度。朱允炆是落難的天子,馬三寶是揚名印度洋的使臣。兩人在印度見面,也是必然的事情。

    兩人相見之后,馬三寶也放棄了把朱允炆帶回大明的初衷。最主要的原因是朱棣已經(jīng)駕崩,朱高熾繼位,道衍也仙逝已久。馬三寶已經(jīng)沒有把這個任務(wù)完成的必要。加上馬三寶也知道了胡濙黃鐵俞的想法,于是也就放過了朱允炆。

    兩人最后的結(jié)局都是流落到了海外,馬三寶死前去了一趟麥加。而朱允炆在此之后,無論正史野史都沒有了任何消息(漂洋過海到了歐洲的傳聞云云,都是無稽之談。)。

    而青冥衛(wèi)的其他三個統(tǒng)領(lǐng),分別創(chuàng)立了秀山黃家、夔州犁頭巫家、辰州寨魏家,他們在西南與苗家的恩怨剛剛開始。

    這時候西南四大家族已經(jīng)開始漸漸有了氣候。

    黃、鐘、魏三家的三個祖宗都還沒死,三家的關(guān)系和睦。家門興旺。出了不少杰出的晚輩。黃家在名義上仍舊是鐘家和魏家的上司。三家是外來到西南立足,免不了和當?shù)氐拿缂椅仔g(shù)有沖突。苗家當時最厲害的人物是石挫花。

    而石挫花陰差陽錯,與當年鐘秉鈞和魏易欣抓獲的那個巫師結(jié)尾了夫婦。巫師為了找回傀儡術(shù)的秘籍,不自量力,在鐘秉鈞和魏易欣手上討不了好,輸了一陣之后,與妻子石挫花回到苗地,修煉蠱術(shù),卻不料被蠱術(shù)反噬,暴病死了。也有說法是巫師另覓新歡,被石挫花放蠱殺死。

    黑苗雖然與白苗交戰(zhàn),爭奪水源和耕地,畢竟是同宗同族,黑苗的勢力土崩瓦解之后。苗家的世俗之爭完結(jié),全部被沐王府的勢力全盤掌控。不過西南苗家巫師和漢族術(shù)士之間的爭斗,就在苗石挫花與鐘秉鈞、魏易欣延續(xù)下來。

    這就是西南四大家族從明朝開始的恩怨起源。

    鐘安走了,鐘富看著他坐著萬永武的小船離開。萬永武對所有的事情已經(jīng)是過眼云煙,老老實實的在清江上擺渡。清江上彌漫起了濃霧,小船隱沒在霧氣中,島上的人只能聽見小船木匠劃水的輕微聲響,當水花聲停止之后,濃霧之下一片寂靜。

    萬永武的小船又回來了,從濃霧里慢慢顯現(xiàn)出來。

    萬永武站在船頭上,招呼鐘富,“有人放了個東西在我船上,我想了,他應(yīng)該是要我交給你們。”

    萬永武與鐘家兄弟一直沒有說話,鐘家兄弟也只當他不存在,鐘富知道,既然是徐云風都沒有對付的人,那么就不會有什么威脅,無亂這人看起來是多么的深不可測。

    鐘富冷冷的說:“謝了?!?/br>
    萬永武輕巧的把一個東西從船上扔到了岸邊。鐘家兄弟看到了這個物事,都沒有什么表情,他們早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個東西出現(xiàn)了,也只有認命。

    萬永武給他們的是一個慈航道人的石雕。這東西就是黑苗巫術(shù)傳人詹森降師掌握當年鐘家的弱點。

    頂王當年在地下深潭邊,與鐘秉鈞相處過不短的時間,早就對鐘秉鈞的法術(shù)和了如指掌,知道了鐘秉鈞學藝的起點是跟著漢王陳友諒在長江、洞庭湖上造船。

    鐘秉鈞施展在戰(zhàn)船上的法術(shù),傷人無數(shù)。船底有滾鉤,拖弋在水下潛伏的水性高超的水鬼。每一個在水中喪生的水鬼怨氣強大,最終都會集聚在鐘秉鈞的身上。

    所以鐘秉鈞到了晚年,就要散掉一身的法術(shù),于是花費巨大的錢財,在水下修建一座道觀,自己潛入水中超度自己的冤孽。這個傳統(tǒng)流傳了幾百年,每一代鐘家子弟都要進入水下化解身上的冤孽。水下的道觀供奉的就是石頭雕砌的慈航道人的塑像,是鐘秉鈞之后幾代人,潛入水中,找到了長江下的一塊巨石,一點點雕刻而成。雕像之后,就慢慢的在水底搬運巨石,慢慢修建道觀,鐘家后人在水下道觀敬拜,消磨水鬼怨氣。

    這是鐘家的祖宗鐘秉鈞留下的原罪,要由鐘家的后人世世代代來還的陰債。所以鐘家在巫山立足之后,創(chuàng)建扎根于耕漁的法術(shù),是為犁頭巫家,并且廣收外姓弟子,希望犁頭巫家的法術(shù)能夠盡量行善積德,消磨鐘家的法術(shù)。這個初衷本來是無可厚非,但是鐘家的弟子在三峽地區(qū)開枝散葉,幾乎所有的端公都有鐘家的法術(shù)的延續(xù),人多了,有好人也就壞人。多數(shù)端公都是行善的本分之輩,但是總有少數(shù)作惡的宵小,所以鐘家的陰債還了幾百年也換不完。加上鐘義方又替張?zhí)烊焕m(xù)命這件事情,更是傷了陰德?,F(xiàn)在全部都著落到了鐘家五個兄弟身上。

    所以詹森也是有備而來,先從巫山的江底,把鐘家人的道觀給毀了,放出了沒有被消磨完水鬼冤魂。

    這個雕塑,就是詹森明白無誤的告訴鐘富,他詹森既然是黑苗法術(shù)的后人,那就肯定知道這個緣由。

    雕塑是慈航道人,也是南海觀世音菩薩的形象,詹森既然能夠從江底鑿起,那么就是絕了鐘家人的后路。

    小船上的萬永武輕聲的說:“水下面不安穩(wěn),你們保重?!比缓髣澲〈?,慢慢離開,回到了濃霧中的江心里。

    鐘富和三個弟弟,跪在雕像旁邊,想把雕像給豎立起來,剛剛把雕像抬起,雕像的頭部就滾落下來,這時候鐘富才看到雕像的臉部已經(jīng)被鑿成了四面佛的模樣。

    七眼泉上的王鯤鵬和牛扎坪的徐云風同時都站立起來。

    他們的眼睛都看向了長陽龍舟坪的方向,王鯤鵬是心中焦慮,無端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這個威脅的對付七星陣法的其中某一個星位。王鯤鵬已經(jīng)從七星陣法脫離,已經(jīng)不能準確的察覺到是哪個一個星位有了麻煩。所以他現(xiàn)在也無能為力,這是徐云風的事情了,王鯤鵬慢慢的在原地走了幾步,然后回到木樁之間,把銅爐端在面前,仔細的打量。

    張家?guī)X和老嚴已經(jīng)走了,研究所當年的兩個領(lǐng)導,都在王鯤鵬面前徹底服氣,并且銅爐也拿到了手上?,F(xiàn)在三銅之中,除了銅鼎,銅鏡和銅爐都在王鯤鵬掌控之中。王鯤鵬在慢慢的思索,張家?guī)X說的話的意思。

    三銅齊聚,能夠破解七星陣法和張?zhí)烊恢g的這個死局。但是從哪里做起,卻沒有半點端倪,張家?guī)X對這個事情,自己也說不出來。也許只有把銅鼎也從大青山下挖掘出來,三銅湊在一起,以王鯤鵬的七竅玲瓏心,才能參悟這個方法吧。

    可惜王鯤鵬自己知道,已經(jīng)沒有時間做到了。他在張家?guī)X面前放了狠話,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在七星陣法里的人,這話說出口容易,要真的讓陣法里的所有人都全身而退,是絕無可能的,其實張家?guī)X也明白王鯤鵬的另一層意思,王鯤鵬說的不放棄,那就是他會賠命。

    王鯤鵬沒有了旌旗,不知道龍舟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在牛扎坪上的徐云風卻對鐘家兄弟的處境知道的清清楚楚。

    天璇星位和搖光星位合二為一,現(xiàn)在這個星位已經(jīng)完全黯淡。

    徐云風很明白這意味著什么,鐘家人扛不住第三輪的對手。這幾個老家伙死定了,徐云風想到這里心若死灰,魏老爺子本來就是大限將至,死在宋銀花面前算是了解了苗家和魏家近幾十年的恩怨。王鯤鵬勉強還能承受這個壓力。

    鐘家五個兄弟入陣,是徐云風和王鯤鵬兩人絕對沒有想到的變局。龍舟坪是七星陣法的死門,鎮(zhèn)守者是肯定出不來的。鐘家兄弟把徐云風替換出來,徐云風非常的承情,他沒有想到本來是水火不容的對手,竟然在這么關(guān)鍵的節(jié)骨眼上,搭上性命來延續(xù)鐘家和詭道的交情。這份好意,也是巨大的壓力,死死的把徐云風壓住。

    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愿意欠別人人情,更何況是拿命來作為代價的交情。

    鐘家有這么幾個后人,說明他們后代不會斷絕。詭道之后,無論是哪一個后人,金離還是黃坤,或者是鄧瞳,只要是他們延續(xù)了詭道,那么他們幫助鐘家的責任,就永遠不會卸掉。

    鐘富這個人,雖然本事平平,但是他的骨氣,也是有的。

    讓徐云風更加沉重的是,不僅是鐘家兄弟的選擇,還有一個人,也沒有了活下來的希望。

    搖光和天璇兩個星位已經(jīng)合一,身在玉泉寺覆舟山上的黃溪。

    也搭進去了。

    詭道同時也欠了黃家一份大大的虧欠!

    黃溪在覆舟山,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只從黃坤解決了李成素和胡東陵之后,玉泉寺恢復(fù)了平常的狀態(tài),每天多多少少有一些香客和旅游的游客過來。不再是同前一段日子那樣,王鯤鵬動用關(guān)系,讓玉泉寺掛出內(nèi)部整修寺廟的告示,阻止游客和香客進入這么長一段時間。

    現(xiàn)在玉泉寺恢復(fù)了香火,看來天璇星位借用玉泉寺的日子到了。今天是周六,山門前的汽車排起了長隊,擁堵不堪。覆舟山下邊的人聲鼎沸起來。

    已經(jīng)沒有必要去守護覆舟山下的鐵塔了。黃溪只身躲避在覆舟山上的樹林里。桌子上供奉的是黃家祖?zhèn)鞯姆煊 ?/br>
    玉泉寺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往日的的情形,黃溪所有的能力,都隨著徐云風的指揮,都堅守到了龍舟坪。搖光和天璇共處一個星位。

    黃溪親眼看到了黃坤的成長,從內(nèi)心底承認黃坤的天賦遠遠超過自己,當年黃蓮清和黃松柏之間齟齬,黃溪心里也認為是黃松柏把五行符帶走,偏心傳給了自己的孫子。黃蓮清雖然法術(shù)不弱,但是始終沒有把黃家?guī)У疆斈暝谖髂闲g(shù)士家族的首領(lǐng)地位。

    這件事情,黃溪一直是覺得不公平的??墒乾F(xiàn)在他明白了,黃蓮清之所以沒有去跟黃松柏理論,也是有道理的。兩個老人終其一生不相互來往,這是情理之中??墒屈S家的法術(shù)流傳,要到最合適的后代手上,黃蓮清心里也是明白了。

    這不是老輩人偏心,而是老天爺就注定好了的事情,黃坤是有不世出的天賦,黃溪資質(zhì)一般,怎么說黃家也要由黃坤來接手。

    詭道的徐云風是天生下來的異類,黃坤做他的徒弟,看來也是命中注定。黃溪明白,這都人一出生就安排好的事情,跟自己的后天的努力無關(guān)。除非是自己有王鯤鵬這樣的聰敏和堅韌。但是偏偏自己的頭腦也一般。再說回來,王鯤鵬的智商超群,未嘗也不是天生的能耐。

    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偏偏黃溪出生在術(shù)士家族,差了天賦,就等于是給人做陪襯,用性命做陪襯,這點黃溪想明白了。

    這個世道,就是這么殘酷。

    黃溪坐在樹林里胡思亂想,就聽見了山下來了人,聲音嘈雜,敲鑼打鼓,還有和尚念經(jīng)咒的聲音。黃溪盤算日子,卻想不起來,今天是什么佛教節(jié)日。

    于是黃溪站起來,看著山下,果然一群人慢慢的走上山來,越來越近。等這些人靠的更近了,黃溪看到隊伍中靠前的一個人,舉著一個竹竿。

    竹竿盡頭是一個圓形的東西,暫時看不清楚,竹竿柔軟修長,頂頭的圓形物事在不停的彈動,好像就在空中漂浮。

    黃溪不明白這是玉泉寺的什么儀式,忍不住好奇的看著。

    當這隊人,走過黃溪身邊的,繼續(xù)朝著山頂走去的時候,黃溪這才看清楚,竹竿端頭,是一個紙扎的人頭,人頭上下都漂浮著長須,在空中飛舞,人頭的臉面畫作了紅色。如果不是黃溪早就看清楚竹竿,肯定會認為是一個人頭在空中漂浮而過。

    黃溪看著空中的紙扎人頭,被吸引住。仔細看著紙扎人頭的面貌,突然紙扎人頭的眼睛睜開,瞳孔滴溜溜的對著黃溪轉(zhuǎn)了一圈。

    黃溪渾身發(fā)麻,背后寒毛悚立。那紙扎人頭的目光如刀鋸一樣,直入黃溪的內(nèi)心。

    黃溪呆呆的看著這隊人上了山頂,在覆舟山的山巔祭拜,然后鞭炮轟鳴,鬧騰了很久。才陸陸續(xù)續(xù)的下來。黃溪被紙扎人頭的詭異,驚嚇到,心情一直不能平復(fù),無法確定跟自己守住星位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

    到了晚上,玉泉寺里的香客和游人散盡,整個覆舟山一片寂靜無聲。山下的寺廟隱隱傳來僧人誦經(jīng)的聲音。黃溪心思煩亂,誦經(jīng)的聲音,反而讓黃溪心中莫名的恐懼更甚。

    黃溪躺在樹林里,抬頭看著天空,天空明凈,一輪圓月掛在天空。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從圓月上掠過,一閃即逝。黃溪不以為然,認為是林中野鳥飛過。

    但是突然發(fā)現(xiàn)黑影又漂浮到圓月之下,這次黃溪看清楚了,絕非是飛鳥,因為黑影在空中的漂浮并非飛鳥的飛行的軌跡,而是十分緩慢,并且方向詭異。并且這個黑影是圓形的物事。

    黃溪頓時驚起,看著空中的圓形物事,慢悠悠的漂到了山下。黃溪知道這個事情,絕非是偶然,于是立即爬到了山頂,看到白日里的道場一片狼藉,地上全是鞭炮碎屑,一個木頭祭臺上的水果還在,香燭也未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