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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宜昌鬼事3大宗師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老者向羊角哀交代一番,羊角哀明白。然后差遣幾個民伕跟著老者鑄劍。自己回到楚國都城,在楚國云夢澤里尋找到一個合抱梧桐樹,然后向楚王告別。楚王挽留,羊角哀跪謝,當初自己和左伯桃兩人為了一展胸中才華,投奔楚國?,F(xiàn)在心中所學(xué)已經(jīng)傾囊相授,平生所愿已經(jīng)達到。楚王感念羊角哀之義,親送羊角哀出城。

    羊角哀回到古墓,鑄劍師鍛劍已成,是一把短刃。羊角哀將梧桐樹交給老者。然后拿起短刃,在古墓自盡身亡,手下來不及相救。在老者的安排下,將羊角哀的棺槨和左伯桃棺槨并列而置。

    當夜二更時分,老者和羊角哀隨從守靈。突然風(fēng)雨交加,雷聲不歇,羊角哀和荊軻喊殺之聲不絕,十里之外都能聽得真切。然后古墓崩塌,眾人紛紛躲避。

    到了第二天清晨,荊軻的棺槨破碎一地,左伯桃和羊角哀兩人尸骨也暴露于野。短刃還在羊角哀尸體手中,老者收拾短刃于懷中。然后將羊角哀尸體放入梧桐樹。

    和左伯桃安葬。

    老者拿著短刃來到楚國,楚王親見老者,老者告訴楚王自己是聶政傳人。終一生要打造一柄純陰的寶劍,以驅(qū)使天下亡魂厲鬼。如今這柄短劍已成,就把寶劍送給楚王。楚王可以憑借這柄寶劍,與列國一爭高下。

    老者說完,也用這柄寶劍自刎。伏劍而死。

    楚王厚葬老者,將這柄寶劍名為“滅荊”。可是楚國上下無一大將愿意殉死把持滅荊寶劍。

    直到楚國滅國,秦國大將王翦在楚國王宮里仔細搜索,于無數(shù)金銀財寶不顧。只是要尋找這柄滅荊寶劍。

    但是滅荊寶劍到底被王翦找到?jīng)]有,無法考據(jù)。

    周師爺這一段話,說的葉珪和何暮春兩人汗流浹背。葉珪看著手中的滅荊寶劍,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何暮春連忙安排下人,到冰窖里把梧桐棺材給搬出來,那里面可能是當年羊角哀的尸體。但是下人卻突然告訴何暮春,冰窖里的冰塊已經(jīng)全部融化。冰窖積滿了融化的冰水。

    何暮春立即雇人把冰窖里的水舀出來,但是幾個水桶輪番舀水,整整舀了一天一夜,冰窖里的水不僅沒有下降,反而蔓延到了入口才止住。

    看來整個冰窖已經(jīng)化為一個水井。

    何暮春家中遇到這種怪事,只好將水井封住。但是事情已經(jīng)傳遍蘇州。說何家的冰窖挖到了地下,與太湖相連,并且動了太歲。怕事影響到了風(fēng)水。

    葉珪從何家告辭,回到家中,看著氣派的大宅子。然后把滅荊寶劍放在手上把玩。到了夜間,葉珪休息,把滅荊寶劍,放在桌子上。正要吹滅蠟燭休息,看見火光飄忽,那些糾纏他多日的無數(shù)人影,又隱隱顯出身來,都圍繞著滅荊,想靠近卻又不敢接觸。

    葉珪想起自己命運開始轉(zhuǎn)折,都是從牢獄里得到了哪一張人皮開始,于是又從貼身處,把人皮放在了桌子上,左思右想自己的遇到的遭遇。

    突然旁邊的五通小孩,把人皮將滅荊寶劍包裹起來。拿在手上玩耍。葉珪連忙把寶劍奪過來,不小心把手掌割破,鮮血滴在人皮上。人皮上的骷髏頓時,顯現(xiàn)出來,露出猙獰的模樣。

    葉珪聽藏醫(yī)說過,這個骷髏是黃裳煉就,后來元朝國師八思巴把骷髏的巨大靈力注入到宋朝亡國的皇族人皮之上。有起死回生的靈力。

    突然想到自己本來是一個郎中,為什么不能用這個人皮給人治病。必定能夠成為一名良醫(yī)。

    葉珪想到這里,立即心胸開朗,無論貧富,他都是一個醫(yī)生。

    于是將滅荊寶劍收入一個木匣,安心睡覺。

    第二日一早,就把自己自己的招牌掛了出去,現(xiàn)在葉珪身家富足,再也不用做一個行走的郎中。

    可是一連多日,也沒有人來求治。葉珪在門口告示,前來求醫(yī)的病人,不收分文??墒沁@樣一來,更加沒人來尋醫(yī)求助。

    葉珪不解,把黎先生請到家中,好生的招待,報答從前的一飯之恩。黎先生對葉珪說,自古醫(yī)生救人,哪有不收診金的道理,你這樣一來,病人更加不敢來救治。葉珪聽了,覺得黎先生說的沒錯,只好把不收診金的告示摘下。

    又過了數(shù)日,仍舊沒有人來求醫(yī)。葉珪心灰意冷,決定就守著這份家業(yè),過一輩子罷了。

    突然一天早上,葉珪開門,發(fā)現(xiàn)一個全身浮腫的漢子躺倒在自己的門前。于是連忙扶到屋內(nèi),仔細看的時候,這人葉珪認得。是城內(nèi)的更夫。

    這個時候,黎先生已經(jīng)被葉珪接到了自己的宅子里居住,清早起來,正準備背著吃飯的物事,仍舊去橋頭做自己的營生,聽見葉珪在門口的響動,連忙也來到了大門,兩人合力把更夫抬到屋內(nèi)。

    葉珪用竹簽頂住更夫的人中,勉強灌了一點溫水,過了一會,更夫悠悠的醒轉(zhuǎn)。然后就要起身回家。

    葉珪阻止,告訴更夫的身體虛弱,病情嚴重,不能走動。

    更夫不住搖頭,“我大限已到,就想回到家中,等死便是?!?/br>
    葉珪安撫更夫,給更夫把脈,更夫立即甩開葉珪,掙扎著要回家。嘴里念叨:“薛大夫已經(jīng)說了,我的病無藥可治。你也不必費心。如果先生你真的有善心,就把我送回家,讓我死在妻子和兒女面前?!?/br>
    葉珪聽到了薛大夫,當然知道就是蘇州城內(nèi)最有名的醫(yī)生薛雪。當年自己的吃官司,得以重見天日,就是因為薛大夫的恩惠?,F(xiàn)在薛大夫都說面前的這個更夫病入膏肓,那么這人就真的是無藥可醫(yī),坐以待斃了。

    眼見這更夫只想回家等死,也無法違逆,葉珪只好讓黎先生去找一輛騾車過來,送更夫回家。

    黎先生走后,更夫才把自己的病說給了葉珪聽。

    這個更夫在十多日之前,在晚上打更,打倒四更的時候,走在城墻下,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見了。更夫以為是燈籠突然熄滅,于是從懷中摸索火折,重新給燈籠點火??墒钱斆鞒龌鹫壑裢?,將火折拿出搖晃之后,仍然看不到火光。更夫正想著是不是保管火折不當,火折受潮不能燃燒,突然手中一陣劇痛。

    更夫連忙將火折扔掉,站立當?shù)兀腿恍盐虻?,并非是火折沒有燃燒,而是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了,剛才的手中劇痛,就是火折灼燒到了手指。

    更夫突然失明,當然十分驚慌,連忙呼喊,驚動了城門的守衛(wèi)。守衛(wèi)以為是更夫發(fā)現(xiàn)了盜賊,立即奔跑過來。卻看到了正在陷入癲狂的更夫。

    守衛(wèi)把更夫帶到門樓,才明白更夫的眼睛盲了,更夫眼睛看不見,就等于丟了打更的飯碗,家中妻子兒女,都靠他一人養(yǎng)活。守衛(wèi)也都是本地鄉(xiāng)勇,相互認識,看見更夫突然罹難,也都感嘆。

    到了天明,把更夫送回家中。沒想到更夫到了辰時,眼睛卻又能看見了。更夫大喜過望,在家中跪拜觀世音菩薩。

    可是到了當晚值守,到了四更,又走到昨日的同樣地方,眼睛又猛然失明。并且到了辰時,眼睛重新得見。

    更夫的病情被鄰居知曉,都說更夫是在城墻下遇到了鬼蒙眼。鬼蒙眼是一個流傳已久的說法,就是夜間至陰之時,厲鬼會慢慢跟隨行人,貼近行人的背后,伸出雙臂,用兩個手掌將行人的眼睛蒙住,行人的眼睛就什么都瞧不見了。不過到了清晨辰時,雞鳴日升,厲鬼就散去,行人的眼睛就重新得見光明。

    更夫連忙去請了一個巫婆,到城墻處做法,然后在城墻腳下燒香磕頭,希望厲鬼不要再糾纏。

    可是到了晚上四更,仍舊是眼睛失明不見。

    這時候有人就提醒更夫,眼睛失明,為什么不去尋醫(yī)治病,卻相信什么鬼神的道理。

    更夫無奈,只好拿著銀兩去找城內(nèi)的名醫(yī)薛大夫。薛大夫詢問了病情,然后仔細看了他的眼睛之后,告訴更夫,他的眼睛失明,絕不是什么厲鬼蒙眼的無稽之談。而是因為他腦袋中有尸蟲吞噬他的腦髓。這個尸蟲每到夜間四更就蘇醒,在腦袋里爬動,爬到眼睛后方,就隔住了眼睛后的血脈。讓他失明。

    現(xiàn)在尸蟲開始活動三日,等連續(xù)活動五日之后,尸蟲就會把更夫的腦髓吃盡,就是更夫斃命之時。現(xiàn)在更夫還有兩日可活,趁早回家,于家人相聚兩日后赴死。

    更夫正值壯年,一兒一女尚未成年,那里受得了這個厄運。于是跪下來懇求薛雪。薛雪搖頭,說這種病癥,只有當年華佗重生,用斧頭破開他的頭顱,挑出尸蟲,才能救治。而華佗的開顱之術(shù),早已失傳千年,他也無法解救。

    更夫聽了薛雪的診斷,知道自己活命無望,找到一個酒肆,大醉一場。二更回家,眼睛就又失明,知道尸蟲醒轉(zhuǎn)的時間提前,看來自己的性命已經(jīng)危在旦夕。他兩眼瞧不見,就在城內(nèi)摸索著亂走,走到一處,腦內(nèi)劇痛,昏厥過去。剛好就在葉珪的門口。

    葉珪聽了更夫所說,看著更夫的臉色,知道薛雪的診斷無誤。只是好奇,尸蟲從來都是在墳?zāi)估锿淌伤廊说氖?,更夫大活人一個,怎么會招惹到尸蟲到身上。

    正在想著這個蹊蹺,黎先生領(lǐng)著騾車在門口到了,葉珪把更夫扶到車上,親自送更夫回家。看到更夫的妻子得了癆病,兩個兒女,一個四歲,一個九歲。都傻傻的看著更夫,一點辦法都沒有。

    葉珪心里慘然,打算給點更夫銀兩,當做一個心意。突然覺得有人在拉扯他的衣袖,轉(zhuǎn)頭看去,原來是五通小孩剛才偷偷的跟著葉珪來了。五通小孩不停的向葉珪要胸前的東西。

    葉珪知道她是看見過那張人皮,想討去了玩耍。又想起當年藏醫(yī)說的那句話,這張人皮,叫陰陽四辯骷髏,有起死回生的道理。

    可是藏醫(yī)自己也不知道這個人皮到底怎么才能讓人起死回生,解救病人于危難??磥磉@個說法,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事情。

    葉珪看著更夫已經(jīng)躺倒床上,慢慢安撫妻子,告訴妻子在他死后,到何處去投奔某親戚,葉珪不忍看著更夫交代后事。于是留下身上的細碎銀兩,彎腰把五通小孩抱起來,轉(zhuǎn)身離開。既然薛雪大夫都宣告無治,他也無計可施。

    葉珪走到門口,五通小孩突然把手伸進他的胸口,掏出了那張人皮。葉珪害怕五通小孩撕爛人皮,連忙把人皮要奪過來??墒侨似ね蝗痪唾N到了葉珪的耳朵旁邊。

    “燈籠。”

    葉珪聽見了這兩個字,立即轉(zhuǎn)頭張望。五通小孩不能說話,聽說五通都是啞巴,這兩個字,絕不是五通小孩所說??墒撬闹軣o人,葉珪也只當是自己聽錯了。

    葉珪把人皮就要從耳邊扯下,放入懷中。

    “燈籠?!?/br>
    這兩個字又在葉珪的耳邊響起,葉珪這次聽得清清楚楚,不再懷疑。于是把人皮放到自己的眼前,看見人皮正中的骷髏,已經(jīng)顯出了形象,血紅一片。

    葉珪猛然醒悟,原來陰陽四辯骷髏,竟然是用語言與人說話!

    葉珪再把人皮拿到耳邊,但是人皮在發(fā)出任何聲音。

    葉珪放下五通小孩,五通小孩搖搖晃晃走到更夫的兩個子女面前,拉扯兩個小孩玩耍。小孩雖然看不見五通小孩,但是卻并不害怕,九歲的小孩已經(jīng)懂事,不肯玩耍,只是趴在父親床頭。而四歲小孩懵懂無知,和五通小孩玩耍起來,在屋子里面相互追逐,捉迷藏。

    葉珪走到更夫床頭,對著更夫說:“燈籠,你打更用的燈籠在那里?”

    更夫不明所以。更夫的妻子把燈籠拿了過來。

    葉珪仔細看著燈籠,這就是個夜間行走的燈籠,平平無奇。燈籠紙糊的表面寫著一個“衙”字。

    葉珪仔細看著燈籠,把里面的蠟燭拿出來,嗅了又嗅,然后有看了看燈籠的糊紙。最后把眼光看到了燈籠的手柄上。

    葉珪看了手柄,詢問更夫:“這個手把,為什么怎么是新的?”

    更夫告訴葉珪,清明的時候,他給父親上墳,墳頭長出了一棵小桃樹,桃樹長在墳頭,大兇。于是把這個細細的桃樹給拔下來,卻沒想到桃樹的枝干筆直,十分就手。剛好他燈籠的手柄時日已久,腐朽不堪。于是換了這個桃木手柄。

    葉珪聽了,點頭對更夫說:“既然如此,那我知道了?!?/br>
    葉珪不再耽誤,立即回家,取來治療病人的醫(yī)具。然后讓更夫伸出右手手掌。

    然后用銀刀在手掌中心,十字交叉劃了兩道,然后讓更夫把頭靠在床沿之外,左耳向下,接著取出燈籠內(nèi)的蠟燭,在更夫的耳朵下方點燃。用蠟燭熏烤更夫的耳朵。

    一根蠟燭燃了一半的時候,更夫的手掌傷口處,突然冒出一個細如米粒大小的黑色甲蟲。葉珪立即掏出一塊牛rou,放在更夫的手掌邊緣,細如米粒的黑色甲蟲,在更夫的手掌上蹦跳兩下,鉆入牛rou中。

    這個東西更夫看的清楚,詢問葉珪:“這是虱子?”

    葉珪搖頭,“這就是吞噬你腦髓的尸蟲。”

    說完,葉珪讓更夫翻轉(zhuǎn)身體,右耳向下,蠟燭開始熏烤。過人不多時,又一個黑色的尸蟲從更夫的右手手掌里鉆出,跳入牛rou。

    葉珪連忙收拾蠟燭,讓更夫的妻子在門外生了一堆柴火,然后把牛rou燒成灰燼。葉珪對更夫說:“如果你今晚無事,那么你腦內(nèi)的尸蟲就只有這兩個。如果尸蟲未盡,尸蟲今晚就會噬咬你的腦髓,回天乏術(shù)。”

    說完,葉珪拱拱手,背著醫(yī)箱,找到正在玩耍的五通,牽著離開更夫家。

    葉珪回到家里,黎先生早已在家中等待,看見葉珪回來,連忙拉著葉珪說:“你可回來了,有個人一直在等你?!?/br>
    葉珪連忙走進大堂,邊走邊問:“是不是有人的了急病,趕來救治?”

    黎先生搖頭說:“不是,這人沒生病看起來不是什么好人?!?/br>
    兩人說這話,走進了屋內(nèi),葉珪看見一個穿著蓑衣的人正站在屋內(nèi),看著墻上的山水畫。

    葉珪向來人說:“請問有什么事情找我?”

    那人仍舊看著墻壁的那副畫,不回答葉珪,卻問:“這幅畫是葉先生祖?zhèn)鞯膯幔俊?/br>
    “不是?!比~珪老實的回答,“是一個大人送給我的。”

    “我猜也是,”那人雖然穿著蓑衣,但是語氣傲慢,“這幅畫是臨摹吳道子的《地獄變相圖》,但是臨摹者的手筆,也是一流的畫工。這幅畫價值不菲?!?/br>
    葉珪雖然知道當初黃筠送給他不少值錢的東西,這幅畫也沒有放在心上,黃筠安排人掛在這里,他也從來沒有去留意這個副畫的貴賤?,F(xiàn)在更沒有心思與這個穿著蓑衣的人討論什么,于是說:“我不懂書畫,掛在這里也沒看過幾次?!?/br>
    那個穿著蓑衣的人,總算是把臉轉(zhuǎn)了過來,一張焦黃的馬臉,留著三縷胡須。然后對著葉珪說:“我姓謝,名三平。沒想到葉先生年紀不大?!?/br>
    葉珪聽了,對謝三平問:“謝先生有什么指教?”

    謝三平說:“其實更夫的病癥,是罪有應(yīng)得,葉先生是不是管的寬了。”

    葉珪說:“我是郎中,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哪有什么管得寬窄的道理?!?/br>
    “葉先生家境富裕,當然不是為了錢財治病,”謝三平說,“但是這個更夫,你不該救?!?/br>
    “謝先生能不能說個明白?”葉珪拱手。

    “因為我不愿意?!敝x先生的口氣實在是太傲慢,葉珪就算是脾氣再好,也無法忍受,“人我已經(jīng)治了,謝先生這話也說晚了。”

    謝三平說:“你治得好?”

    “尸蟲入腦,”葉珪說,“我已經(jīng)用辦法給熏出來了?!?/br>
    謝三平聽了,對葉珪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先生姓謝,名三平,”葉珪毫不示弱,“你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br>